第二天一早,顧家老三莫名其妙死在白州西白鷺峰上的訊息,迅速傳遍整個白州。
顧家,隨著沙家的倒下,快速崛起成為白州第一大豪門。不管顧家出什麼事,都足夠引起白州各界人士的關注。
何況還是顧家的老三,莫名其妙的死在了白鷺峰上?
警方經過現場勘驗,陷入了困境之中,實在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顧昊然的屍體被運回了顧家,顧家大院已經佈置好靈堂。
顧家的老爺子顧清泉,一臉悲慟與憤怒的在書房中坐著,在他面前,站著他的另外三個兒子:長子顧毅然,次子顧孟然、四子顧肅然。
這三人的神情之中,除了悲慟,也隱含憤怒。
“爸,三弟的死,不能就這麼算了!”顧毅然臉上抽動了幾下,“我們必須找出兇手,為他報仇!”
“對,不能讓三弟死得不明不白!”說話的是老二顧孟然。
老四顧肅然則陰冷的說道:“聽說陸家請來了高人,三哥肯定是被陸家請來的人殺的!”
顧清泉抬起頭,看了他們三人一眼,沉聲說道:“找到老三請來的木鹿真人,就能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這件事先不要急,老三的仇肯定要報!現在我們要做的是讓他入土為安。”
“對,必須找到木鹿真人!”顧毅然立即附和。
此時,白州某處別墅內。
江湖海的面前,站著一個黑衣人,魁拔。
“顧昊然已經死了。”
魁拔的聲音生冷,像是從肚子裡發出來的。
“木鹿呢?”江湖海低沉問道。
“跑了,不過,他身受重創,藏在一個地方養傷。”
“這個人留著沒用了。”
“是!”
“記得把訊息告訴青木。”
魁拔答應一聲,隨即轉身離開房間。
“燕小北,燕家的針譜究竟藏在哪裡?陰九針,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等到魁拔離去,江湖海的左手中悠忽多出一把寒光閃閃的柳葉刀,也不見他如何用力,輕輕一甩,柳葉刀飛去,一隻蒼蠅被劈為兩半。
“奪”的一聲,柳葉刀釘入紅木博古架上。
陸家,已經在緊鑼密鼓的準備錦繡春城重新開工的準備。
為了達到宣傳效果,他們請來了白州十幾個有名的舞獅隊,扎好擂臺,準備好好的熱鬧一場。
一般來說,只有在重要的節日,才會舉辦如此盛大的舞獅大賽。
於是白州同時出現了兩件大事,一喜一悲。
燕小北原本打算返回邵州的,但工地的石獅還沒送來,陸家的人懇求他在安放了石獅後再回去。
在他的安排下,那個工棚的西北角,已經用混泥土封住,建造出一個平臺。並在不遠處,也修建了一個平臺用作安放石獅用,因為石獅必須是一對才好看。
為了安放石獅,這個地方重新進行了設計。
不過改動不大,因為這裡原本就設計成小區花園的。有了石獅,設定成一處景觀就是。
石獅已經定製好,石料加工場正在打磨,三天內就能送來。
所以,陸家就組織了這次舞獅大賽,一共進行三天。
顧家哀樂聲聲,錦繡春城則鼓樂喧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天後,一對石獅送到了工地,燕小北讓妙雲去安放。
他那一身破爛的道袍已經換掉,陸家為他做了兩件新道袍。他穿
著新道袍,出現在工地上,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前來看熱鬧的市民,也紛紛議論,說這個工地前不久鬧鬼,現在又大張旗鼓的重新開工,並請來了大師鎮住這裡的邪祟。
陸家又開展活動,原本交了定金的業主,在原有優惠基礎上,還可以享受三年物業免費的待遇。
凡是新交定金的業主,也加大了贈送幅度。
這樣一來,一些原本要求退定金的業主,大多便猶豫起來。甚至還有不少新的業主,開始詢問活動細節,並交定金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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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個專案又起死回生,陸白翁、陸知行等人十分高興,整天對燕小北、妙雲是前呼後擁,讓他們真正體驗了一把大師待遇。
等到石獅安置好,燕小北決定回邵州了。
陸家想要挽留,但也知道,燕小北在昭北還有一家醫院,是不可能長時間留在白州的。
最終,燕小北讓妙雲留下,如果遇到問題,及時和他聯絡。
妙雲雖然修行不是很厲害,但對付一般的問題還是可以的。
陸家現在也不可能再把他當騙子,一樣把他當大師供著。
妙雲自然樂意接受,這種被人供著的日子,怎麼不舒服?
而且,桃花山的學校,也不用他管,有唐家的人全權負責。
回到家中,意外發現江明月居然又在他家。
見燕小北回來了,正在幫著苗翠花擇菜的她,立即高興的迎了上來。
“你這段時間跑哪裡去了?怎麼也不見回來?”
嘟著嘴,好像帶著幾分幽怨的說道。
燕小北淡然一笑:“去了趟白州。”
“哦。”
江明月也沒有多問,燕小北走到苗翠花面前,喊道:“嬸,小妹沒回來?”
“沒有,她說就要考試了,留在學校補習。”
苗翠花一邊擇菜一邊回答。
燕宸知道,石玉妍肯定還在因為秦若瀾的事生氣,知道江明月在家裡,就不想回來。
“那好吧,中午做點好菜,我給她送去。”
他想了想,說道。
苗翠花高興答應。
隨即,她又說道:“這幾天,明月一直在家裡幫我搞衛生,你看看,所有房子的衛生,她都仔細搞過了。包括我們的被子床單,都清洗了一遍。我還真沒想到,這城市裡長大的姑娘,居然也這麼能幹。”
江明月說道:“嬸,我不能白吃白住吧,那都是力所能及的事,沒什麼值得誇獎的。”
燕小北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有些奇怪的瞥了江明月一眼。
他總覺得江明月有點古怪。
為什麼一直要住在他家?她不用上學嗎?還有,她出身名門,怎麼會這麼勤快,每天給他家打掃衛生?
“我去洗個澡。”
他沒有多說,拎著行李箱往樓上去了。
來到洗手間,正要脫衣服,忽然發覺頭頂的天花板有些不對。
衛生間的天花板,是一種整合吊頂,連同暖風機一體化的。
他發現,暖風機一側的一塊合金板,好像沒有合好,鬆動了。
他盯著看了片刻,取過凳子,站上去仔細看了一下。
在合金板與暖風機的契合處,有幾道明顯的劃痕,而且,合金板的一側,還有些微微變形。這一看,就像是有人用蠻力強行將合金板給扣上的。
當初裝修的師傅,可都是老手,做事相
當仔細,按理說,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失誤的。
而且,看那幾道劃痕,應該是新近才出現。
他想起自己房間裡的天花板,似乎也有動過的痕跡。
他瞳孔微微收縮,盯著那塊合金板看了片刻,也沒去弄它,洗完澡不動聲色的出來了。
然後,他給石玉妍打去電話,讓她不要在學校吃,等會他會給她送飯去。
石玉妍有些冷淡的答應了一聲,便把電話掛掉了。
吃完飯,他拎著飯盒出門,江明月追了上來。
“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送完飯就要去醫院。”
他的語氣有些冷淡。
江明月似乎愣了一下,隨即有些悻悻然的“哦”了一聲,沒有再跟來。
開車來到學校門口,他正要給石玉妍打電話,忽然看到,在校門口不遠處的一座花壇旁,站著幾個人。
其中一人就是石玉妍,她被幾個小青年圍住,想要衝出來,但那些小青年不願意放過她。
燕小北趕緊下車,大步走了過去。
“嗎的,現在那個八婆轉學了吧,我看還有誰保護你?”一個小青年流裡流氣的說著,“他嗎的,那八婆的保鏢居然還打我,今天,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向石玉妍的下巴摸去。
石玉妍嚇得尖叫:“走開!”
可那些小青年怎麼可能會走開?
眼見那隻手就要摸到石玉妍的下巴上,這個小青年臉上露出幾分邪笑。
驟然,一隻手伸了過來,猛然抓住他的食中二指,用力一掰!
一聲慘叫響起,小青年立即身子一歪,跪在地上,驚恐的看著一臉憤怒的燕小北。
“你想幹什麼?”
燕小北語氣冰冷,帶著絲絲殺氣。
石玉妍則驚魂甫定,帶著哭腔喊道:“小北哥……”
旁邊幾個小青年嚇了一跳,立即盯向燕小北。
“你他麼是誰?”其中一個黃毛叫道,“敢對浩哥動手?”
燕小北冷遂的眼神瞥了他們一眼,寒聲說道:“她是我妹妹!你們敢欺負她,我廢了你們!”
“喲呵,口氣不小!還廢了我們,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黃毛一臉戲謔的看著燕小北。
“你剛不是說了,他叫浩哥嗎?”
燕小北語氣冰冷,抓住浩哥手指的手,暗暗用力。
浩哥痛出滿身冷汗,連聲慘叫:“放手……要斷了……斷了……”
“說,你們為什麼要欺負我妹妹?”
燕小北在用力的同時,沉聲喝道。
浩哥臉色都變了,哆嗦說道:“兄弟,放手……我……我不知道她是你妹妹,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燕小北緩緩鬆開手,浩哥艱難的站起,退開兩步,甩了甩手,立即惡狠狠的喝道:“嗎的,敢對老子動手,老子弄死你!”
說話時,從身上掏出一把自動刀,啪的開啟,指著燕小北。
黃毛及另外幾個小青年也紛紛掏出自動刀,惡狠狠的看著他。
燕小北眼中寒光一閃,沉聲說道:“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要你的手指了!”
浩哥啐了一口,喝道:“弄死他!”
幾個小青年立即將手中的刀子扎向燕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