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裡研究的是APTX專案的藥，你不是負責其他專案的嗎。”
雪莉嘴上說著不借，但還是挑了兩個人送過來了，“要不是你每次參加總結會議的時候都有報告，我還以為你是把這些人拉過去做成人肉餐點了。”
“我做實驗一般都是挑半死不活的那種，成功了造福社會，失敗了給個痛快。”
白落九一手抓著一個離開了，看樣子生怕一鬆手人就跑了。
沒辦法，不知道是誰造謠，說他的實驗都是機密中的機密，知情人幾乎只有他和“那位先生”，凡事參與過實驗的人都會在實驗結束後被清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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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實驗員的眼神看起來都有種“四大皆空，看破紅塵”的感覺。
開玩笑，明明是被送到大阪那邊深造去了。
到了晚上，白落九終於組織了一批十多個人的簡陋的研究團隊。
嘖，烏丸蓮耶老不死的就是不給他撥人，害得他還得去其他專案那裡搶。
白落九看著在開闊的實驗室裡顯得更加可憐的幾個研究人員。
慘象，已使我目不忍視了。
流言，尤使我耳不忍聞。
還好實驗室組織有現成的，可能烏丸蓮耶也是害怕萬一白落九搶實驗室的時候，一激動忽然引發一個爆炸什麼的。
人沒了事小，研究結果沒了事大。
白落九和安德卜格要研究的東西和『銀色子彈』、『APTX-4869』、『SLRO計劃』等實驗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一些實驗人員上手起來並不是很困難。
晚上九點多，一個留著短髮的男孩走進了實驗室。
男孩站在門口，臉上戴著墨鏡，身材矮小且瘦弱，看上去有點……嬌小可人的感覺？
他的聲音很輕，要不是白落九聽到了一聲“你們好”，可能都沒人會發現他。
“你好，你就是安德卜格？”白落九走了過去低著頭打量著這個新來的小天才。
“我是，你是吉洛。”男孩聲音有點小。
“哎呀，長得蠻可愛的嘛。”白落九捏著男孩的臉，“來看看這些人吧，不滿意的隨時可以換哦。”
“好、好……”
白落九拉著男孩走到研究人員的面前，研究人員看著白落九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絲的費解。
“怎麼了？”
“吉洛先生，他剛才真的說話了嗎？”一個膽子比較大的研究人員忽然問道。
“什麼剛才真的說話了嗎，他一直有說……啊……”白落九想起來了，烏丸蓮耶說他不會說話來著。
但是他確實是有聽到聲音來著，還挺好聽。
白落九看向那個一直低著頭的少年，“你是安德卜格是吧。”
“我是……我、我手機裡還有我們的聯絡記錄。”小天才手忙腳亂的想把手機拿出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白落九看著他臉上的墨鏡，伸出手指搭在了他的墨鏡中梁上。
“原來如此……”
這孩子沒有眼仁，不是活人。
“你……你……”剛拿出來的手機被白落九拿走了，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的安德卜格急得臉都紅了。
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晶片插進去，破譯了手機裡的加密保障，白落九檢查了一遍手機裡的簡訊和郵箱。
確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這人身上給人的感覺也不像是剛剛才死的。
“身份確認完畢，好了，安德卜格，繼續挑人吧。”白落九把手機又放回小天才的口袋裡。
“你剛才……”
“只是想確認一下你的身份，畢竟你有點特殊。”白落九又捏了一把安德卜格的臉，“現在身份確認了，你不用緊張。”
“好。”安德卜格開始打量站在自己面前的一排研究人員，研究人員也打量著白落九和他。
吉洛先生剛才自言自語了那麼半天，難道是聽到了什麼？會不會是工作太多導致壓力過大，所以出現了幻聽？
還是欺負安德卜格不能說話，所以透過自言自語來架空他的權利？
一個個陰謀詭計在眾人的腦海裡盤旋。
“那個……”安德卜格拉了一下白落九的衣角，“第四個人，可能不大合適……”
“第四個？左數右數？”
“右……”
“好。”白落九抬頭看著左數第四個人，“你可以回去了。”
第四個人指了指自己。
“對，你原來是蘇滋手下的研究員吧，可以回去了。”
“是。”
“繼續吧安德卜格。”
“沒有了，但是，現在的人有點少……”安德卜格怯生生的說道。
“沒關係，我再帶你搶幾個人去。”白落九沒忍住抱住了小小一隻的安德卜格，“哎呀真是可愛啊，夏天抱著你睡覺一定很舒服。”
“您自重……”安德卜格瑟瑟發抖，但是卻沒有膽子推開白落九。
“今天就想到這裡吧，原始文獻我已經用郵件的方式發送到你們的電子設備裡了，明天早上七點，諸位就要開始噩夢般的科研過程了。”
等人走了之後，白落九看著自己懷裡的小天才，“那麼……安德卜格是怎麼回事呢？”
“我……我都招……”
經過了一番“無聲”的解釋之後，白落九大概捋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所以，你其實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白落九一下一下的戳著安德卜格臉上的奶膘。
“是……”
“真有你的啊，居然會借用一個小孩子的軀殼來迷惑外人。”
“當時死的太突然了，所以只能在情急之下使用這個軀殼，而且這孩子也同意了。”安德卜格慌忙的解釋道，他可不想被當成變態什麼的。
“沒事，很和我的胃口。”白落九這個活了很久的糟老頭子，頂著自己二十出頭的臉對安德卜格的做法表示了肯定，“不過你居然不會借用軀殼說話。”
“我本來就不大喜歡說話，有時候也可以寫字什麼的……”
“不用寫字。”白落九握住了安德卜格的手，溫暖的笑容安撫了安德卜格的脆弱的小心靈，“這樣如果我想除掉你都不用耗費太大的力氣，多好啊。”
“……”安德卜格驚恐的屏住了呼吸，生怕白落九下一秒就忽然冒出來一句『你的呼吸太吵了去死吧』之類的話。
蒼天可鑑，白落九從來不是這種不講理的人。
他找的理由向來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