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鵬淚水撲朔而下,那個風雨之夜不由又出現在自己腦海,當年他在家裡和老婆吵起來,被老婆一頓臭罵,大半夜喝的醉醺醺的跑回學校,坐在操場上哭泣,遇上了王姍,好心的王姍過去勸解,姜雲鵬居然對她起了歪歪心。
那時候的姜雲鵬一半是看王姍長得美貌,一半心理裡是報復自己的老婆,所以假意和王姍談心,送她回宿舍,本來是想要用溫一點的手段來泡妞,但是送王姍回寢室的一路上竟然沒有遇上一個人,而進了黎珊的宿舍,宿舍裡的同學都回家的回家,出去玩的出去玩,都沒有回來,姜雲鵬不由就起了獸性。
王姍想不到平時尊敬的主任竟然這麼偽善的一個人,當然不會讓他得逞,拼命呼救,還要告發他,姜雲鵬一時失控,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把王姍給割喉了。
殺了人,他很害怕,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女孩,他這才清醒了自己都做了什麼,這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他想要把屍體拖出去扔了,但是有害怕遇上人,就要把屍體肢解了帶出去。
水果刀肯定是不行,他去了樓下的工具房,在那裡找了手套,鋸子和斧子,回頭來把王姍的屍體扔進浴盆,清理了現場,在浴盆裡給王姍分屍了,拿著一個女生的行禮箱,想要把屍體裝進去帶出去的時候,去出玩的學生回來了。
樓梯上傳來的“唏哩呼嚕”的腳步聲驚到了姜雲鵬,嚇得他拼了性命,從窗子跳了出去,然後逃之夭夭了。
那天晚上持續又下了一夜的大暴雨,能見度太低,以至於門口的攝像頭等都沒有拍到兇手的樣子,後來破案的警察由於被姜雲鵬種種誤導,也沒有及時破案,案子就變成了懸案。
後來的宿舍鬧鬼,給了姜雲鵬心裡很大的壓力,請法師驅鬼就是他的主意,他親耳聽法師說,鬼魂死後很少有人能記得自己當時是怎麼死的,基本上不知道自己是被誰害死的,即便是知道,記得的,也以為兇手身上有一種剋制他的戾氣,使她不能上兇手的身,也很難直接害死兇手。
得了這句話,姜雲鵬這些年才安心了一些,不過這件事也始終是他的一塊心病,以至於精神壓力過大,才導致了中年不舉。老婆伺候不明白,活的也是夠壓抑的了。
今天舊事重提,當年害死的女孩子又出現在眼前,姜雲鵬一下心理防線就崩潰了,雖然承認了自己殺人,但是這麼多年壓在心裡的石頭似乎一下就放下了,反而又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姜雲鵬忽然狂笑幾聲,叫到:“報應,報應呀!”然後起來回身就跑。
大個子主任怒道:“臭小子,你還有臉跑?我當年是百米冠軍,你跑得過我麼?”
黎姍也跟著追了過去,但是姜雲鵬並沒有下樓,而是直接往樓上跑,兩個保安在樓梯口不知道咋回事兒,還問呢:“主任,咋的了?”
“攔住後邊的人,他們要害我!”姜雲鵬說了一句就上了四樓。
倆保安屬於他的直接管理的手下,一看體育學院的大個子主任和一個美女追過來,趕緊攔住:“別激動,有話慢慢說!”
大個子一推這倆人,想要衝過去,但是這倆人還挺盡忠職守,一個抱腰,一個扯胳膊,就是不讓過去,把黎姍都給擋住了。
三個人擠成一團,擋住樓梯,黎姍試了兩次都過去不,退後幾步,一個助跑,跳起來在三個人頭頂踩著就過去了。
上了四樓,側耳一聽姜雲鵬還在跑樓梯,就一直追上去,到了六樓的走廊,看見姜雲鵬已經上了窗臺,黎姍大喝一聲:“站住,你還往哪跑!”
姜雲鵬仰天大叫:“王姍,我知道對不起你,我把命還給你!”
黎姍衝過去一把沒抓住,姜雲鵬大頭朝下跳了下去,下邊是水泥地,這一次他沒有幾年前從三樓跳下去的時候幸運,直接摔扁了腦袋。
黎姍一看姜雲鵬是沒救了,只好沮喪地從六樓下來,到了三樓,只見兩個保安被大個子主人連踢帶打,都在地上蜷縮著呢,過去一攔:“他倆也是不知情,別打了,姜雲鵬都跳樓自殺了!”
大個子狠狠“哼”了一聲,“便宜這小子了,不然我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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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姍報警回去,然後下樓處理姜雲鵬的屍首去了,這邊走廊裡的女鬼王姍已經重組了身子,反正是個幻影,隨時能變成當年被碎屍的樣子。
她回頭跪在了丁展的面前,叩謝說:“多謝法師點醒我,要不然這麼多年來,我根本就想不起來我當時是怎麼死的,兇手是誰我也想不到!”
原來丁展也是從姜雲鵬的行事上看出來他的反常,姜雲鵬想要的就是要消滅女鬼王姍,一聽丁展能和鬼交流馬上就神色不定,甚至朝丁展要能一招滅鬼的符咒。
丁展那是什麼智商,頓時就看出他不對頭,自然不會給他真的符咒,他是不是真兇,丁展只要是降服了女鬼,然後叫她出去詐一下姜雲鵬,自然就能看出來。
想不到姜雲鵬的心理防線還真的是脆弱,一碰就碎了。
丁展見王珊的鬼魂卻是有可憐之處,也就不用滅鬼咒來消滅她了,反而用送魂大法將她送回地府陰陽路,就在學校的操場擺下法事,送走了王姍的鬼魂!
時間太晚了,丁展也沒有回宿舍,和黎姍直接在校外的賓館住了。
和黎姍可不敢像是和悠悠住旅館時候那麼放肆,各自一個房間睡的。
雖然學校儘量封鎖消息,但是姜雲鵬自殺,三樓的鬼被一個帥哥法師給送走了這個訊息還是不脛而走。
一早上,丁展還在賓館沒起來呢,悠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丁展稀裡糊塗接了起來。
“丁大哥,你昨晚在哪住的,我有幾個同學想要見你,她們聽我一說,都老崇拜你啦!”
“崇拜我幹啥,我還睡覺呢。”昨晚回到賓館都後半夜了,丁展現在直想好好睡一覺。
“丁大哥,我們已經都出來了,今天週末沒有課,你就說你在哪,我們去找你!”
“哎呀,好了,怕了你了,花都賓館,三零八!”丁展說完了撂了電話。
一聽三零八下了悠悠一跳,怎麼巧麼,自己的寢室也是三零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