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告訴他們,要是敢打這些莊子田地的主意,休怪我無情!”連義將手裡的柺杖重重地杵在地上。
連清兒原本想著速戰速決,不過看眼前這情況,她似乎可以不用那麼著急了。
“小姐,咱們院子外面怎麼好像一直有個人在盯著啊,怪滲人的。”
紅雀端著一碗參湯放在連清兒面前。
老宅子許久不住人,清冷得很,晚上也不暖和,紅雀便煮了參湯給連清兒。
“要不我去看看吧,要是附近的人,我指定是認識的。”莫嬸擦了擦手上的水,提議道。
“那就辛苦莫嬸出去看一看了。”
莫嬸推開門走了出去,左右張望一下,果不其然,附近的巷子裡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一見到有人出來,就躲了起來。
莫嬸奇怪地走上前,在巷子的盡頭抓到了這個正佯裝搬東西的男子,神色警惕地上下打量一番,質問道:“你是哪裡來的小子,我怎麼沒見過你,盯著宅子作甚?”
那男人賊眉鼠眼地將手裡的東西一放,湊上來討好地說道:“莫嬸子是吧,我是東屋村的大慶啊,您可還記得?”
莫嬸在記憶裡迴響了一下,終於想起來有這麼一號人物,她嫌棄地看了一眼,道:“你不是在屋裡頭讀書呢,跑到這裡來做什麼,告訴你,這宅子裡住的可是貴人,別衝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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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慶立即滿臉堆笑地拉著莫嬸的手:“我能有什麼壞心眼呢,只是來關心一下這連小姐。”
“用不著你這人面獸心的東西來管,人家身邊護衛可多著!別想那些癩蛤蟆吃天鵝肉的事情了!”莫嬸啐了他一口。
“可別這麼說,我看那連小姐連孩子都生了,還沒個男人,定然是寂/寞得很,要是我能寬慰她一二,沒準她能心花怒放呢。”大慶毫不掩飾自己的色心,搓著手,臉上掛滿了猥瑣的笑容。
雖然他還沒見到過這連小姐的真容,可聽連休說是個難得的美人,要是他能得到,豈不是應有盡有?
“好你個潑皮無賴,連小姐也是你能想的。”
看到他這副模樣,莫嬸氣不打一處來,順手從牆角提起別人放在那裡的洗衣棒,衝著大慶就揮了過去。
雖然在連清兒的面前,莫嬸總是一副靦腆的模樣,可做農活的女人,手上都是力氣。
大慶被莫嬸抽得嗷嗷叫,叫苦不迭,只得匆忙逃走,臨走前甚至將自己的鞋子都丟掉了。
莫嬸松了一口氣,丟下棍子,在宅子附近又轉了幾圈,確定沒有其他的人之後,才回到了宅子裡。
“莫嬸,找到那個人了嗎?”紅雀問道。
“找到了,不過是個地痞流氓,我已經將他打走了。”莫嬸笑道。
“沒想到莫嬸還有這樣的本事,真是厲害啊。”
連清兒在宅子裡又住了三天,收到了滕州的來信,她該回去了。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再走一趟吧。”
連休已經將該打點的人都打點了一番,連清兒吩咐的事情也辦好了,接下來,就得看她的表現了。
連清兒再次去往連義的住處時,在場的就不只有她和連義了。
正廳的兩邊坐滿了人,除了幾個略微眼熟的人,其他的一概沒有見過。
連休坐在最後面的幾個位置上,有些得意地和幾個人對視了一眼。
“正好,清丫頭也來了,我們正在商討你父親留下的祖產,你也該聽一聽。”連義笑著朝連清兒招招手,讓她坐在了右邊的一個空位上。
“來,清丫頭,這是你的幾位叔伯叔公,還不快見過他們?”連義指著幾人說道,“這些都是幫著你父親打理過產業的人,能力和見識都是非常好的,你完全可以信任。”
連清兒心中冷笑。
幫著她父親打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當初連清兒的父親為何在滕州起家,名下的產業雖多,可連氏卻沒有分到任何一點殘渣剩飯,還不是因為這些人貪得無厭,差點毀了連家的基業。
這才導致她的父親下定決心將上下清洗一番,將產業掌握在了自己的手裡。
“哦?可是為何我從父親那裡聽到的是,當年幾位叔伯和外人沆瀣一氣,將我父親的鋪子幾乎搬空呢?”連清兒挑眉道。
“都是些道聽途說的蠢貨想要離間咱們連家罷了,清兒不要相信他們,你父親若是不夠信任我們在,怎麼會讓我們打理祖產?”其中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說道。
看著這一眾衣衫整齊,看起來富庶流油的“叔伯”們,連清兒就彷彿在自家的糧倉裡見到了吃的滾瓜肚圓的大老鼠一樣。
讓人噁心。
不過她也懶得虛與委蛇,將下巴一抬,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
“是嗎,那叔伯們,什麼時候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幾人對視一眼,有人率先開口:“清丫頭啊,這是咱們連家的東西,怎麼能是你的呢,要論,也是你父親留下來的。”
“對,你如今尚未婚配,這些東西只能作為你的嫁妝添置,可不能讓你隨意支配,這是咱們連家的規矩。”
此話一出,幾人點頭稱是。
“可是我有孩子,他是父親的孫兒,總該有資格的。”連清兒將腿上的寶兒往前一送,“只要我讓這孩子認祖歸宗,不就行了?”
“哼,說的輕巧,這孩子的爹都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怎麼能進族譜,要是你嫁人了,就得跟著別人姓,算哪門子的連家人!”
先前那個胖男人一拍桌子,神色慍怒。
“那幾位叔伯的意思是,這東西不打算還給我了?”連清兒臉色一沉。
“不是還不還給你的問題,老祖宗定的規矩在這裡,咱們也只是按照規矩行事嘛。”連義點了點桌子。
“話可不能這麼說啊,連義,你這可太不厚道了!”連休連忙說道,“老祖宗哪條規矩是不能直接給孫兒了,你這麼做,無外乎就是因為這些東西現在在你手裡,你捨不得罷了,我說的對不對?”
他站了出來,風向一時間便隱隱有些變化了。
“連休,你什麼意思,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連義氣急敗壞地說道。
“難道我不是連家人?連義,做人可不要太不要臉了!只要我姓連,這件事我就能管,要我說在,這些東西,你就得留給清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