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瞬間,任風的臉色直接就是陰沉了下來。
冰冷著臉,冷冷地盯著眼前的黃泉子。
果不其然,與他當時所猜測的一樣,利用當時的情況逼迫自己簽訂靈契,必然有所圖謀。
“別那麼看著老夫,這靈契並不是現在的靈契。”黃泉子淡淡說道,“老夫與你所簽訂的,是上古時期的靈契,要解除契約,必須要雙方同意。”
任風眼神深處一抹冰冷的殺機一閃而過,他冷冷說道:“那你就一直呆在我身體內?”
“只不過是暫時寄住一段時間,老夫現在這樣,也找不到合適的肉身。”
任風體內的吞天魔功已然施展開來,想要直接將黃泉子給吞掉。
“忘了告訴你,簽訂了這靈契的雙方,不能再對對方造成傷害,否則會受到契約的反噬。”黃泉子的陰魂火焰在若明若暗的燃燒,“你滴了血液,契約一直在生效之中。”
任風眼睛微微一眯,他也判斷不出黃泉子說的是真是假。
略微思考了一秒,任風收起了吞天魔功,冷冷地盤坐下來。
“你既然是陰魂的話,想必也可以進入這些法寶之中。”
任風手一揮,頓時之間,儲物袋中那些法寶全部是出現在洞府裡。
“你也太看不起老夫了。”黃泉子冷聲說道,“莫說這些法寶破爛不堪,根本承受不住老夫的魂力,便會自行崩碎;就算是承受得住,你以為老夫會進入這些法寶?”
“老夫跟在你身邊,也算你的造化。”黃泉子淡淡說道,“說不定老夫心情不錯,還可以指點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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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風沒有說話,臉上看不出表情,只不過是瞬間,他就將所有的情緒都收了起來。
隨後,任風便是閉眼打坐休息起來。
黃泉子在半空中看著任風,陰魂火焰忽明忽暗,眼神深處也是有著一絲皺眉,此子的心性,太過成熟了,根本就不像是才區區一個煉氣境的修士。
任風現在是在休息,但全身上下也在防備著黃泉子,並沒有完全休息過去,在魂窟中的這段時間,的確太過疲累。
連續如此長時間的廝殺與戒備,還是任風第一次經歷。
洞府之中,又是安靜了下來,一天一夜後,任風才重新睜開了眼睛。
隨後,其開始運轉起吞天魔功,想要修煉一下。
但這一修煉,頓時不由皺眉起來,因為吞天魔功運轉之下,竟然無法自行吸納天地之間的靈氣。
這吞天魔功為何如此怪異?
任風心中不由有些奇怪,似乎是只能從修士或者其他靈物身上吞噬靈氣或魔氣,而無法自行吸納天地間的靈氣。
但是,為何當時自己看的那人又可以?
心下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驅逐出去,隨後任風又是轉換了門派之中的普通功法,開始運轉吸納起來。
他現在的境界已然是到了煉氣十二層,等到踏入大圓滿後,便是可以進入衝穴境了。
不過,普通功法的吸納更為緩慢,這讓任風有些皺眉,普通的修煉方式對他而言的確是太慢了。
任風根本就沒有靈根,他還記得當初他們這一批外門弟子進入山門測試的時候,他一絲靈根都沒有,而那一飛沖天的吳乾還有另外幾名弟子,則是有著靈根。
停止運轉功法,任風清點了一下自己的法寶,現在身上就是只有骨扇,不過其上已經沒了骨刺,從蠍子身上摘下來的毒牙毒針,後面煉化一下,倒是可以用在骨扇之上。
而且,這骨扇還可以再改造一下,若是改為袖箭型別的話,顯然可以起到更好的效果。
然後便是這把誅魂劍,任風沉吟了一下,又是拿出了鬼幽所給予的幽藍色飛劍,很顯然,幽藍色飛劍品質要更好一些。
“此劍也不過是區區衝穴境的法寶而已,垃圾。”黃泉子在一旁淡漠說道。
任風沒有搭理他,直接將飛劍給收了起來,等到時候將這飛劍祭煉一下,當成自己的本命法寶就好。
本來還有一枚疾風珠,不過從魂窟逃出來的時候已經用掉了,隨後是那布塊,任風有些可惜,此物現在對他而言可是有著奇效,但丟在魂窟裡面了。
身上的丹藥也全部用完了,不過還有環刀和當初從方浩手中買下的匕首,這些東西到時候賣給宗門或者外門弟子,顯然還能收回一些靈石。
再隨後,是從那楊克手中得到的缽盂,這漆黑色的缽盂,和香爐也相差無幾,顯然也是類似的法寶。
“你就沒有一件能拿得出手的法寶嗎?”黃泉子淡淡說道,“全是垃圾。”
任風臉上並沒有情緒波動,很平靜。
心裡思考了一下如何處理這缽盂,任風又是拿出了那荷葉,趙幽蘿說這是一件飛行法寶,不過其上還有禁制。
“此物,也是垃圾,不過對你倒是有些幫助。”黃泉子淡淡說道。
任風想清楚之後,便是收起法寶,身形一晃,轟開洞府的門口,朝著外面飛去。
黃泉子那陰魂火焰也是跟上,跟在其身後,消失不見。
趙幽蘿的洞府外,任風停了下來。
“趙幽蘿,陳某前來討要靈石。”任風的話語直接是傳遞到了洞府之中。
隨後,洞府的門開啟,趙幽蘿冷冷的臉走了出來。
“任風,你倒是真為狡詐,用的名字也是假名。”趙幽蘿臉上有著冷意。
“謹慎一些,不為過。”任風淡淡說道,“你欠我的東西呢。”
趙幽蘿臉色很冷,看著任風,陡然是一拍儲物袋,頓時之間,那儲物袋飛了過來。
“裡面有八千靈石。”趙幽蘿冷冷說道。
任風意念掃過,隨後將儲物袋收了起來。
“還有此物上的禁制。”任風一揮手,將那荷葉拿了出來。
趙幽蘿接過荷葉,冷著臉,在其上快速點了幾下,仿若有水波盪漾出來,這荷葉綻放出盈盈的綠波。
“好了。”
任風接過荷葉,意念一探,果不其然,其上再也沒有了反抗之力。
收起荷葉,任風淡淡說道:“既如此,我們兩清。”
那儲物袋中的水滴飛了出來,隨後消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