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獲得稱號的提示音，蕭山沒有急著檢視稱號效果。
而是先要弄清楚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系統和自己是怎麼樣的存在方式，或者說是怎樣的存在關係。
“你是個人精靈嗎？你在哪裡……是在我腦袋裡嗎？”
蕭山雖然帶著疑問，但是語氣卻帶著微微的肯定。
因為他前世的身體已經在爆炸中消失了，這具身體原本不是自己的。
但是既然他能附身在這個身體中，沒有道理系統就不行。
而且既然有了系統，那個人精靈應該也是存在的，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宿主說的並不準確，我並不在宿主的腦袋裡，宿主的身體在爆炸中消失後，我就和宿主的精神融為一體，因此按照宿主的理解，現在的我和宿主現在的關係是一體兩面。”
“融為一體……。”
蕭山重複了一句，然後猛地回想起來，他在爆炸中死亡後，並沒有立刻失去意識，反而感覺到被什麼東西包裹住了，就像是一層防止意識消失的防護盾。
“你是包裹住我的那股能量！”
蕭山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我就奇怪，死亡以後怎麼可能還那麼清楚的知道當時的情況，甚至穿越的過程都知道一點，原來是這樣啊。”
“宿主的理解雖然沒有錯，但是並不準確，當時的我為了生存，其實已經和宿主初步融合了，同時為保證我們共同的安全，雖然我展開了防護罩這點沒有錯，但是能源卻是由宿主的靈魂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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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後來之所以會失去意識，就是因為靈魂能量消耗過度嗎？不過……一個人的靈魂能量真能穿越嗎？”
蕭山點點頭表示可以理解，然後又把自己的一問說出口。
“宿主理解的沒有錯，當時爆炸把我們炸離了原來的世界，為了生存我展開了防護罩，一個人的靈魂能量確實無法讓人穿越到這個世界，所以我當時分解了自己的資料庫……”
蕭山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心中暗道：原來那個周圍黑色一片的世界是穿越隧道啊……。
“……這也是宿主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記憶混亂的主要原因，同時我也因為資料庫遺失而無法主動甦醒，只有等到宿主完全覺醒了記憶，修補一部分資料庫以後才能甦醒。”
“那你現在是什麼樣的存在呢？《卡神》的個人精靈？”
“曾經是，用宿主能理解的話就是，我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發生了進化，我現在已經從宿主的個人精靈進化成了有自主意識的智慧生命體。”
嚇！
“你說智慧生命體……！！”
蕭山現在覺得自己的胃疼、腦袋疼、渾身都疼，甚至恨不得想要錘死自己。
自己居然、自己居然空有寶山而不自知。
如果在前世，我知道身邊有這樣一個智慧生命體，豈不就是逆襲高副帥迎娶百富美成為人生贏家的劇情嗎。
“我真是笨蛋，我居然是個坐擁寶山而不知的笨蛋……Q^Q。”
“請宿主不要懊悔，在《卡神》遊戲執行的三年時間內，我雖然已經在進化，但是受制於科技的發展，我本來是永遠都不可能進化出自主意識……”
“……但在機緣巧合下，宿主手機的爆炸把我和宿主融合在一起，之後，經過宿主的靈魂能力洗刷，才真正的進化成了智慧生命體。”
“呼，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我要做個笨蛋了呢……。”
“啊，對了，我們必須要對話才能交流嗎？能不能像小說裡那樣意念交流？”
“可以的，但是我並不推薦宿主這樣做，因為在宿主思考的時候，可能會因為宿主下意識的想法而自動發動卡牌。”
系統的話讓蕭山冥思了起來。
他記得遊戲裡面發動卡牌的動畫，就是遊戲人物大喊一聲卡牌的名字。
但是這裡可是現實，如果也是這樣大喊一聲才能發動，豈不是就相當於告訴敵人我要使用大招了，雖然直接傷害系的卡牌並不多見，但是並非完全沒有。
“那麼能不能將平時對話和使用卡牌的方式分開。”
【叮，正在檢索方案…檢索中…檢索成功，改變發動卡牌的方式，對話方式改為使用意念交流。】
個人精靈沒有說話，只是用實際行動修改了系統設定。
聽到系統提示音，蕭山臉上露出了喜色。
這樣一來即不用擔心因為大喊而暴露卡牌的效果，也不用做出高舉卡牌發出大喊的羞恥樣子了。
然後。
蕭山想到還有新手大禮包沒有領取呢。
不過，在看到眼前的半透明面板，微微一愣忍不住說道。
“對了，既然你已經有了自主意識，那你能不能換一個形象，比如那個遊戲背景圖的可愛女孩子——就是那個萌萌的、眼睛大大的、雙馬尾包子頭的那個女孩。”
“對了，有辦法讓你擁有一個身體嗎？”
蕭山只是覺得，既然個人精靈已經有了自我意識，那就沒有必要在侷限於一個小小的視窗了。
更何況現在對方已經和自己融為一體了，也是相當於一體兩面的另一個自己。
如果只有自己有身體豈不是太過狡猾。
雖然她可能並不在乎，但這是蕭山的堅持，也是他的底線。
蕭山可以為了生存而殺人，也可以為了吃一頓飽飯而殺死一條狗。
但是他不會為了殺人而殺人，也不會為了解饞而殺死一條生命。
“……嗯，可以……”
個人精靈的話有些猶豫，似乎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
只是在猶豫了一下後，還是給出了準確的答案。
然後
蕭山眼前透明的面板，直接變成了一個小女孩。
包子頭上的雙馬尾一甩一甩的，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皮膚嫩嫩的彷彿能捏出水。
個人精靈就像是一個真人般，臉上紅紅的，有些害羞的樣子，完全不像圖片裡面那麼生硬。
“對了，為了和系統提示音分開，我給你起一個名字吧，也要不要叫我宿主了，就叫我哥哥吧。”
“對，就叫月月吧——蕭月！從今天開始就是我妹妹了，哈哈哈哈哈！！！”
蕭山一下子就笑出聲了。
前世作為孤兒的自己，可是很希望能有家人的。
那麼，還有誰能比的上一心同體的月月，更像是自己家人的呢。
“嗯，山哥哥”
月月雙手害羞拽著衣角，紅紅臉蛋埋在胸前，晶瑩的大眼睛卻忍不住偷偷打量蕭山。
直到這一刻，月月才終於松了一口氣。
因為根據系統對這個世界掃描出的情報分析。
這個世界的大多數人類都不會喜歡像她這樣的存在，甚至還會把她當作怪物。
“吃飯，吃飯……，好餓啊……。”
蕭山摸了摸肚子，又伸了一個懶腰，拿起粉紅色的飯盒，開啟一看，裡面的飯菜被擺出了一個可愛的小貓的造型——這原本應該是洛雙雙的午餐。
“來，月月，張嘴，啊～～～”
蕭山夾起一塊雞蛋遞到月月的嘴邊。
“啊嗚，山哥哥真是討厭，就算我還沒有身體，但是吃飯還是沒有問題的，因為我和山哥哥是一心同體的！！！”
月月一口就把雞蛋啊嗚啊嗚的吃了下去，腦袋高高仰起，一副‘我很厲害快來誇獎我吧’的樣子。
“月月好厲害啊！”
蕭山很配合的用右手撫上月月的小腦袋。
“唉嘿嘿，其實也沒有啦～～”
雖然得益於人工智慧本身的優勢，覺醒了自我意識的月月，可能比蕭山懂得更多，但不可否認的是，從生命體的角度看，月月還只是誕生自我意識剛剛不到一天的小女孩。
“對了，山哥哥，你吃完飯就看一下獲得的稱號和新手大禮包吧，系統穿越之後，由於受到不明能量的干擾，似乎有一些變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