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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又見印樂知

兩人原路返回,慢悠悠地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晌午。在他倆想去吃個午飯的中途,他們碰到了剛剛抵達的驚風閣眾人。

為首的人雖然很明顯是印樂知,但和在南陽城比起來,又換了一張臉。

印樂知看到他倆,停下了腳步。身後跟著的六大堂主和堂內弟子也都紛紛停下。嚴方任先衝第五堂主恭敬地鞠了一躬,第五榮咧嘴笑了笑,抬手招呼他過去。旁邊印樂知壓下第五榮的手,轉頭跟六位堂主說了些什麼,堂主們點點頭應允,便帶上自己堂的人各自散去。見眾人都已離開,印樂知衝嚴方任招招手。

嚴方任見閣主像是有話要對他私下講,便轉頭對瑞安瀾道:“你先去那邊自己玩一會兒可好?”

自從在南陽客棧差點因為一間客房被印樂知砍一刀後,瑞安瀾打心眼裡覺得印樂知這人腦子有毛病,只想離得遠遠的。聽嚴方任讓她離開,正中下懷,頭也不回地就跑去一邊的花田了。

嚴方任看她一人蹦得歡快,便放心跟在印樂知身後走到一處沒人的僻靜角落。印樂知抬抬下巴,問道:“如何?”

印樂知的聲音十分嘶啞難聽,聽說是年輕時時常變換嗓音,把嗓子搞壞了的緣故。不過嚴方任早就習慣,把一路上的事都跟印樂知簡短敘述了一番。

印樂知聽罷,道:“這麼說來,這女孩就算和花萬轉沒有關係,也是個不簡單的人。說起來,花萬轉一事……”

嚴方任緊張:“屬下無能,尚未得一絲訊息。”

“別害怕,我又不是在責怪你。”印樂知拍了拍嚴方任的肩膀,“早料到是如此。那那個女孩,你說她叫瑞安瀾?你可有什麼頭緒?”

嚴方任張了張口,停頓了片刻,道:“屬下有二三揣度,然皆無驗證。瑞安瀾行途中見者甚眾,但皆不識此女。若謂眾人之言行皆偽,未免過於牽著附會。除非……”

嚴方任還沒說完,印樂知抬起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嘴:“不可在這兒明說。我也有一樣的猜測。若是真的,就不能給那個女孩活路。”

嚴方任猛地睜大眼睛,沒想到印樂知上來就把話說死,人卻被印樂知兩手控制住,動彈不得。印樂知看他這模樣,道:“捨不得?”

嚴方任猶豫了,印樂知輕笑一聲,挪開壓在嚴方任嘴唇上的手指:“知道你的毛病。放心,真到那地步也用不著你動手。你就繼續像現在這樣對她,不,對她更好,讓她愈發信賴你,知道了嗎?”

嚴方任暫時松了口氣,恭順地道:“屬下明白。”

印樂知搭在嚴方任肩上的手用力,捏的嚴方任骨頭隱隱作痛,又半含警告半含鼓勵地看了嚴方任一眼,這才離開。

嚴方任見印樂知身影消失在小道的盡頭,才活動了一下肩膀,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痛感,至少被捏出了淤青。他把肩部的衣物拉拉平整,裝作歲月靜好無事發生的樣子,過去找瑞安瀾。

然後他就看到瑞安瀾在上躥下跳地抓蝴蝶,整個人又快又輕,蝴蝶躲都躲不開,被她一手一個圈在掌心。她把雙手舉到眼前,從指縫間觀察一番後,又張開手掌,兩隻重見天日的蝴蝶忙不迭地振翅飛奔。

嚴方任扶額:這一路來,瑞安瀾好好一身輕功身法,不是被用來躲貓,就是用來抓蝴蝶。也不知她這無憂無慮好奇心爆棚的狀態還能維持多久。

瑞安瀾見他孤身一人回來,扔下手裡雜七雜八的東西就蹦過去:“你和那個腦子有毛病的人聊完啦?”

“………”

嚴方任揉揉她腦袋,嚴肅道:“不可這般無禮地稱呼長輩。”停頓片刻,補充道,“至少當面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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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瑞安瀾不以為意,敷衍地應了一聲,絲毫沒有注意到嚴方任肩上的不適,“那我們繼續走。”

嚴方任換了個方位,讓瑞安瀾拉住他沒被印樂知捏的那半邊身子的手。他倆一路走到瑞安瀾之前說想去的地方,那裡佇立著大量塑像,是降襄山莊幾代積攢下來的雕刻成果。這些塑像記錄了幾十上百年來所有聞名天下的江湖人士的身姿容貌。其中費時最久最精細的一些,都是些平民百姓都能談上幾句的人物。比如現任莊主沐瞿空的父親,是一位人人稱讚的俠客,江南的老幼婦孺都可以說上幾句他的事蹟。印樂知和水無心的雕塑也赫然在列,只不過印樂知那張臉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雕的,嚴方任已經好幾年沒看到閣主捏那張臉了。

瑞安瀾一座一座地看過去,期間各種點點頭搖搖頭。嚴方任在她身後默默記著她看每個雕塑用的時間,基本上都差不多,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這會兒瑞安瀾又用相同的時間看完一座,嚴方任跟著她的腳步,視線往她剛才看的雕塑一瞟,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鎧甲靴,一片片金屬和本體毫無二致,弧度都經過精心打磨,連金屬靴面上的劃痕都被分毫不差地刻了出來。

嚴方任往上稍微瞟了瞟,視線滑到靴筒的盡頭就收了回來,伸手蓋住底座上的名字片刻,又鬆開手繼續跟著瑞安瀾往前走。

逛完雕塑,瑞安瀾又想起來山莊哪裡又有個什麼東西。最後,他倆差不多被山莊外圍幾圈都逛了個遍。瑞安瀾體力沒有問題,但實在是困的不行,只能又被嚴方任抱起來,放在他沒受傷的臂膀上坐好,打著盹被拎回客房。

飽睡一晚,嚴方任起來時看了看肩膀,指印已經消失了大半,疼痛也減輕到完全可以忍受的地步。於是他照例把瑞安瀾按住一頓拾掇,打扮成一個無辜可愛的模樣才放出門。

前來參會的人們三三兩兩地往場地走,路上不少人跟嚴方任打招呼,嚴方任都一一按禮數回應。三年前驚風閣第五堂主帶了好幾個候選人來大會,今年只有嚴方任出現,結果如何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