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瀾嘿嘿一笑:“信使真好交流。”
“……”三奇青道,“您說就是。”
瑞安瀾堅持道三奇青身為三奇六儀堡的人,即使有個信使身份,但現在沒有傳信任務在身,也不方便在江南露面。雖說她答應嚴方任留三奇青一陣子,但瑞安門現今忙碌得很,不好養個閒人。
細雨就很閒啊!
算了算了,三奇青決定閉著嘴聽瑞安瀾胡扯一通鋪墊。
“所以,”瑞安瀾閒扯完,進入正題,“信使來幫忙管理下本門吧。信使應該很擅長文字工作。”
“不擅長不擅長,再說小生一外人哪敢接觸瑞安門的資料。”三奇青推拒道。
瑞安瀾的睫毛顫了顫。
三奇青改口道:“瑞門主儘管吩咐。”
於是之後幾天三奇青都被瑞安瀾按著處理一些瑣碎的文字。
幾天後,嚴方任終於得知了三奇青的去處,滿心無奈地來找他。
三奇青忙得腳不沾地,都沒空瞅一眼手撐在桌上盯著他看的嚴方任。
“阿青。”嚴方任終於忍不住道。
“幹啥?我好忙,都快把貴門無關緊要的瑣事都熟記於心了。”
“正好。”嚴方任道。
三奇青總算抬起頭瞪了他一眼。哪裡好了?
嚴方任笑了笑,道:“阿青,你有沒有覺得瑞安門現在還很鬆散?“
“有點吧,也不是很散。”三奇青有些敷衍。
嚴方任繼續道:“弟子們需要一個精神支撐,來把他們和瑞安門捆綁在一起。”
三奇青問道:“你想怎麼做?”
“世人所求,不外乎自身利益與所愛之人。什麼榮華富貴、平平安安、家庭和美,說到底都是這兩樣。”
三奇青手上停了一瞬,道:“那就讓瑞安門來保障他們所求。”
嚴方任微笑起來。
聞言,嚴方任低下頭想了想,撓撓頭,似乎盤算著瑞安門的預算。然後,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微笑起來。
三奇青見他臉上是一種茅塞頓開的安心笑意,不禁問道:“那你要什麼?”
“我要……”嚴方任愣了愣,“阿青,我可能真的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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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方任之前為驚風閣,如今為瑞安門,說不上是為了自己,也算不得是為了他人,更像是為了一個具象化的象徵。
嚴方任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思索了一陣子後,反而聯想到了另一個疑惑。他問道:“阿青,你最近和門主接觸了幾次,能看出來門主所求為何嗎?”
“看不出來,像是自身利益,但又有點違和。”三奇青擺擺手,“天地無一要啥這麼多年了都還看不懂,我估計瑞安瀾的咱也不懂。那兩人都奇奇怪怪的。”
果然三奇青也能察覺到那兩人的不合理,但他終究是被兩人幫助過的人,也不願深究。
嚴方任也不好再問,道:“三奇六儀堡還被天地無一阻著呢?”
“……”三奇青失語。天地無一雖然對三奇青沒什麼意見,但對三奇六儀堡就不一樣了,導致他身為信使都活動處處受阻,“是的。天地無一和印閣主二人真是絕了,至今把三奇六儀堡圈在中原地界,到底是有多嫌棄咱們。”
“單有一方阻攔也就罷了,降襄山莊會控制局勢不讓一家獨大。怕就怕四大家內部利益一致時聯合起來。”
“可不。天地無一加驚風閣,三奇六儀堡一點辦法也沒。你上次不是說在江南碰到了日奇長老嗎?這事兒我回星奇時問了問。天地無一當時帶著女兒,沒空管他們,就隨手通知了驚風閣。就在你中了天心咒之後沒一盞茶的時間,弟子被殺光,長老被扔回了離江南最近的星奇。”
“……這兩大家都記仇的很,第一堡時期的事能延續到現在。”嚴方任道,“三奇六儀堡不改改第一堡的遺風,怕是再也好不了了。”
“唉,不知道都這境地了他們還在傲什麼。我也就為星奇那家。要是星奇辱我,我也就走了。”三奇青說完,有低下頭去忙手上的事情,不再多聊。
第二天,瑞安門多了一項記刻在石碑上的記名冊。只要是瑞安門的弟子,入門時間超過一定長度後,可以憑貢獻被登上記名冊。一旦上了記名冊,只要沒有背叛行為,瑞安門存在一天,弟子就有肉吃,有酒喝,家人也不會受飢寒之苦。時間越長,貢獻越高,收到的福利也就越好。
而第一批被登上名冊的人,確實全部拿到了瑞安門聲稱的福利。
此舉一出,弟子們的積極性突然高漲。一些原本琢磨著跑路的人們,看到名冊上的人歡天喜地的模樣,也心生羨慕。尤其是想到堅持下來會有更明確的美好前景,人們紛紛比以往要踏實了些。
總算解決了在禁制下人心惶惶的問題,嚴方任皺著眉頭開始算瑞安門現下收支如何能維持這樣的秩序。
他就這麼皺著眉敲響了瑞安瀾的房門:“門主。”
“嗯?”瑞安瀾見他憂心忡忡,疑道。
“我有一請求。”
“什麼?”
“可不可以把程晶接進瑞安門?”
“程晶……是誰???”瑞安瀾愣住,“又是個姑娘?”
瑞安瀾一臉懵懂,嚴方任怎麼又為著個姑娘緊鎖眉頭?
“……不是。”嚴方任無奈,“程家那個私生子。”
瑞安瀾這才想起來,別又是姑娘就行,道:“都多久前的事了,你怎麼又提起?”
“不能讓程晶進驚風閣。”
“程晶怎麼又要進驚風閣了?不是在程家的親戚那兒嗎?”
“那家親戚不願意再養程晶活不下去,聽說第五堂想要收納他。”
嚴方任雖然只說了這些,但瑞安瀾立刻炸了毛。程晶對她來說是委託中的瑕疵,餓死在外面也就算了,怎麼能被程家的老東家帶走?
想到這個瑕疵還是因為嚴方任才產生的,她沒好氣道:“你好煩啊嚴方任,每天哪來那麼多事?接回來你就自己看著,別浪費老子的錢。”
“好的。”嚴方任準確戳到瑞安瀾的痛點,快速達成目的,忍不住蹲下身,用額頭碰了碰瑞安瀾的小腿,“謝門主。”
瑞安瀾抬起腿作勢欲踢:“你要幹啥?”
嚴方任直起身:“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