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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故事大王嚴方任

影中月突然一抖,隨即又放鬆下來。不會是天地無一的人的,他很久沒管過自己的事了。

穆翡榭敏銳地察覺到影中月一剎那的慌張,只覺得懷裡的人脆弱如一支堪折的花,下意識地摟緊了她,在她背上留下一串細密的吻。

嚴方任自覺在岷王別院打聽不到更多,毫不留戀地溜出院子,洗去身上的偽裝,搖身一變成為一個尋歡作樂的公子哥,堂而皇之地走進了揚州的扶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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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中月翹班,扶雙樓人氣不至於到摩肩接踵的地步,但也算是熱鬧非凡。

不怪影中月不願委身岷王府。那些名頭雖然聽起來好聽,但哪有在臺上被萬眾矚目,唱自己喜愛的歌來的快樂。

尤其是在影中月看到側妃的慘淡下場後。

嚴方任出手闊綽,被帶進了小包廂,可以選個歌姬單獨為自己服務。嚴方任皺著眉頭,在心裡重複了好幾遍“這是必要的犧牲”後,擺出調笑的神色道:“新人總是看不懂眼色,瑟瑟縮縮的。有沒有資歷久一些的姑娘?”

扶雙樓人換的勤,一般姑娘都呆不滿十年。影中月成為花魁大約是五年前左右的事,也不知道在扶雙樓呆了多少年,嚴方任只能從那些“老姑娘”那裡碰碰運氣。

“有的有的。哎,去看看小柳她們有時間不?”

女侍說著,便去喚符合嚴方任要求的歌姬。

嚴方任在這短暫的獨處時光裡整理了一下思路,想,不知道回去這個錢瑞安瀾能報銷不?

算了,最近瑞安瀾也手頭吃緊。口頭矛盾不影響金錢關係上互相照顧。嚴方任傲嬌地如是想。

不一會兒,女侍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公子不好意思,只有小柳一人符合您的要求。”

嚴方任有些失望,但一個總比沒有強,揮揮手讓女侍離開。

名喚小柳的歌姬湊過來,緊挨著嚴方任坐下,身上廉價的脂粉香像粘膩的苔蘚一樣,攀上嚴方任的衣襬。

嚴方任小心翼翼地吸一口氣,立刻就調整了呼吸的深淺。不知道這衣服拿回去清洗再重新薰香能不能蓋過這味道。

沒等小柳開口,嚴方任就把她從頭到腳看了個遍。頭上的釵飾做工精良,只不過看起來是幾年前的款式;左手指甲全部鉸過,右手指甲保持著一點露出的長度,看起來演奏的也是琴類,不過指尖幾乎看不到一點繭子。

嚴方任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右手掌心、指腹和指間的繭。

小柳定定地看了嚴方任一會兒,道:“小柳有陣子沒單獨陪客人了,要是有什麼不周到之處,還請公子諒解。”

……看出來了。

嚴方任輕聲道:“姑娘容姿皆是上流……”

沒等嚴方任說完,小柳低頭苦笑了一聲,好像要說些什麼,但又咽了回去。

嚴方任不動聲色地給小柳滿上了酒:“實不相瞞,餘心有鬱結,無人可述,此番只是想來找人聊聊天。姑娘不必緊張。”

小柳看起來並不是很信。

嚴方任略帶羞澀地低下了頭,緩聲道:“大約六年前,餘來過一次扶雙樓。那時候,扶雙樓尚不若如今這般人聲鼎沸。”

是的,滿口胡言的嚴方任,又開始,編起了故事。

他雖然一直半低著頭,但實際上時刻觀察著小柳的神態好調整故事走向,硬是說出了一個纏綿悱惻惦念佳人多年卻尋覓不得的故事。

直聽得小柳紅了眼眶,抿了口酒,柔聲安慰道:“怕是公子要找的人,早就不在扶雙樓了。”

“為何?”嚴方任露出一副早有所料但依然無法接受的神情。

小柳嘆了口氣,慢慢道:“五年前,影中月那個賤人來了,之後很多人,都被她趕出了樓,生死不明。”

來了來了!嚴方任繞了半天,終於把話題繞到了影中月身上。

“她做了什麼!”嚴方任憤慨道。

“她剛來時,毫無出彩的地方,誰能料到,她最後傍上了岷王。”小柳看起來意難平,又灌了幾杯烈酒,臉上泛起紅暈。

“一開始影中月是黑髮,後來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把頭髮弄成銀白色的,才打出了名聲。”小柳說著,言語中有一絲不屑,“岷王出了名的喜歡收集些稀奇玩意兒,看到那頭銀髮,立刻就被吸引了。”

……一夜白頭嗎?

嚴方任信個鬼。

跟他說是把染黑髮的藥劑洗掉後恢復了本來的銀白色他還能更信一些。

不然弄個銀白色頭髮,不怕被人當怪物麼?

“哎,她也不容易。”嚴方任輕聲道。

“不容易?呵。我們當初就該更狠些。”小柳冷哼一聲,又哽咽了起來,“小米,她死得好慘。影中月那個賤人,會巫術。”

……啥?

“小米,被她生生折磨瘋了。”

嚴方任的好奇心立刻翻騰了起來,小心地道:“她怎麼能做出這般傷天害理之事?”

小柳喝得有點上頭,咬著牙說了一些當時的往事。嚴方任越聽越不對勁。一開始他以為是影中月下了毒,但聽到後來,更像是心魔幻術之類的東西。

怪不得說是巫術。小柳口中的那位小米,最後哭著把自己的手剁了下來,在及膝的荷花池裡自盡了。

這個影中月,似乎不是那麼好惹。

嚴方任好像再多問,但小柳似乎突然清醒了幾分,嬌笑著轉移話題:“公子真是的,來了盡問花魁的事,多傷我們的心啊。”

嚴方任不動聲色地盯著小柳的眼睛看,突然感覺脊背一寒,默不作聲地舉起酒杯隔絕了視線:“是餘唐突了。”

“傷天害理?”影中月披著單衣坐在月下,盯著自己的手指看,“我倒要看看,你就乾淨了麼?”

那邊嚴方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淡定地付了帳,淡定地告了辭,淡定地,準備回去。

雖然離三日期限還有陣子,但嚴方任沒來由地有些心慌。

雖說這麼回去可能會被瑞安瀾揍,但揍就揍吧。嚴方任自暴自棄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