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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婚·上樑不正下樑歪

他洗臉前看了看水面,隱約見到眼下有點烏青。

……看來近日在夜明廊睡得太熟,都不大習慣了。

說來也奇怪,他在夜明廊裡睡得都十分香甜。不知道是因為瑞安瀾就在隔壁屋,還是因為湖水擊打在琉璃壁上的輕響,總之他有種被包裹起來的安心。

他洗漱完畢後,喝了點茶水潤潤喉,去向掌門辭行。

還未走到大殿,就聽到掌門道:“再去看看嚴副門主起了沒。”

弟子應了一聲,正要出去,就看到嚴方任站在門口,含笑望著他。

弟子眼睛一亮,行了一禮,回身喚自家掌門。

掌門語氣裡含了一絲謹小慎微,正側著身向旁邊人道:“嚴副門主許是累了。”

那人懶洋洋道:“他來了。”

那永遠充滿倦意與朦朧的聲音太過熟悉,嚴方任僵在門口。

他明明是公務出差,卻偏偏有種逃家被抓的慌張。

他迅速回溯了一下昨天,絕望地想起來,他當時吻得頭暈乎乎的,確實忘了告知瑞安瀾這幾日在外留宿。

掌門“呃“了一聲,正好又聽到弟子喚他,忙轉頭一看,立刻喜笑顏開:“嚴副門主真是說來就來。”

嚴方任:“……”

嚴方任壓下心裡奇怪的惶恐,跨入殿內,行禮道:“掌門早……門主早。”

瑞安瀾坐在上首,一副仍在夢中未醒的神情:“嗯。”

嚴方任終於明白自己緣何慌張。

瑞安瀾似乎不大高興。

說來也是,剛吻了兩次嚴方任就藉口脫逃夜不歸宿,看起來跟瑞安瀾逼良為娼一樣。

擱誰身上都開心不起來。

嚴方任趕緊幾步走到瑞安瀾旁邊的座椅坐下,歪著頭,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水汪汪地看著她,主動解釋著:“門主恕罪。昨天走得急,忘提了。”

瑞安瀾也歪著頭,細密的睫毛簾子微微顫動:“你急啥?”

急著去害羞?

顯得自己跟個毛頭小子一樣,不妥。

急著去給你打天下?

東道主在這兒,也不妥。

嚴方任眨了眨眼,道:“在雪裡……耽擱了時間。”

如果瑞安瀾是個竹槓成精,她又要道:“難道是我耽擱了你不成?”

好在瑞安瀾只是脾氣不大優雅,不至於竹槓成精,便放過了嚴方任。

蜀山派掌門心想,他回頭得讓弟子們看看,什麼才叫嚴格的掌門,出行不報備會被追上門的那種。

瑞安瀾道:“那你現在提一提。”

嚴方任溫聲道:“兩三日便回。路上會傳信的。”

“行吧。”瑞安瀾被這個態度哄順了毛,勉強答應。她揪著嚴方任衣領,嚴方任順勢彎下腰湊近,看瑞安瀾有什麼悄悄話要講。

然後瑞安瀾在他嘴唇上輕輕一碰,隨後湊到他耳邊悄聲道:“別揹著我做什麼壞事。”

嚴方任先是在大庭廣眾被偷了個吻,大驚。還沒做出反應,聽得瑞安瀾這一句話,更驚,忙道:“我什麼時候做過壞事?“

語氣中還帶了一絲委屈。

“嗯。”瑞安瀾這一聲“嗯”,和她平時一樣懶洋洋的,但多了一點繾綣的味道。

嚴方任聽得耳朵發熱,心道不妥,想要直起身。

瑞安瀾搶先一步含住了他的耳垂,軟軟地吮吸了兩口,還輕輕咬了一下。

嚴方任:!!!

掌門:我眼睛似乎瞎了。

嚴方任:我這是被調戲了?

嚴方任表情嚴肅,內心已經翻江倒海。

他只想到他的門主腦子缺弦,忘了門主有個浪翻天的爹。

耳濡目染言傳身教是多麼可怕的東西。

瑞安瀾調戲完畢,心情很好地放開嚴方任,道:“那我回去了,再見。”

就大搖大擺地走了。

等人看不見影了,掌門才乾咳一聲:“瑞門主果然是……呵呵……與眾不同。”

嚴方任:“……”

他怔愣了幾秒,熟練地平復心情,不動神色地扯平胸口被瑞安瀾拽出來的褶皺。

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

不,他想回家。

總算辭行了之後眼神都怪怪的霍山派掌門。

瑞安瀾沒接受過什麼正統道德教育,嚴方任其實也沒有。

普通男子碰到瑞安瀾,早就要被嚇得跑遠。正統點的都要罵出“不守婦道不知廉恥”之類的詞,然而嚴方任現在心裡想的是:

完蛋,她看起來好熟練的樣子,而我沒有任何經驗。

……

瑞安瀾要知道這想法,估計先一巴掌拍過去。

她不過是模仿了下浪翻天爹爹的舉動罷了。

嚴方任最終還是決定去找個地兒學習一下。

隨後他又被難倒,他又不知道該去哪兒學習。

他在這事兒上面子薄,躊躇了半天也不好意思去問別人,最終破罐破摔想:反正也要去揚州城,那就去扶雙樓吧。好歹影中月他認識,能開口借點書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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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著心事到了扶雙樓,揣著心事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被花魁姐姐破格接待,揣著心事目送在影中月身邊幫忙的細雨略顯尷尬地退下,留下他和影中月二人。

然後嚴方任立刻就忘了細雨。

影中月也覺得奇怪。她第一次見細雨就是她在急吼吼地問嚴方任在哪兒,憑她敏銳的直覺,她認定細雨對嚴方任存著心思。

哪成想細雨到了扶雙樓後,根本沒提回瑞安門看看的事。專心致志地在影中月身邊學習,還順手包攬了影中月的生活瑣事,說是“姐姐的手是彈琴的手,不能被生活磨糙了。”

聽聽這體己話說的,影中月立刻心軟,捧著細雨的手嬌聲道:“好幾年沒聽人對阿月說這麼貼心的話。雨雨,你是第一個呀。”

稱呼都變了。

影中月眸色是清澈湖水的淺藍,被她隨便一看都像是被溫柔的水無聲包圍,何況是被她捧著手認真地看著。細雨耳朵泛紅,正囁嚅著,嚴方任來了。

細雨:“……”

她神色來不及轉變,顯出一絲尷尬,默默地沏了兩杯茶,溜了出去。

影中月小口抿著茶,瞄著嚴方任。只見嚴方任平靜的眼底藏著一點羞赧和慌張,似是在醞釀說話的勇氣。

影中月心想,難道是要問細雨的事,但是不好意思?她透過朦朧的熱氣望著嚴方任,八卦而又焦急地等著。

然後嚴方任開了口:“揚州城的河……”

影中月:“???”我等了這麼半天,你過來跟我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