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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婚·-岳父大人!-滾!

嚴方任一想到昨晚的事,立刻一手捂住臉移開了視線,試圖擋住神情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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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炎蘇彷彿背後長了眼睛,回過頭來眉頭一皺,感覺心中的預測得到了驗證。

他非常想學習印樂知脫口成髒的說話方式,但他嘗試了一下,說不出來。

於是他一腔怒火沒法用言語發洩,刀都來不及抽,直接一腳往嚴方任腿上踢去。

嚴方任雖有心理準備,但也被這氣勢嚇了一跳,連忙避開。

金屬戰靴的鞋尖堪堪擦過皮肉。亦炎蘇的腳順勢往地上落去,青石板在餘勁的衝擊下裂成了蛛網。

嚴方任頓感不妙,立刻瘋狂後撤,同時把慣常握在左手的青玉劍插在腰間,顯示自己沒有反抗的心思。

他一邊跑,一邊兩手合十拼命道歉。

天地無一抽出黑刀,扯出一個笑了還不如不笑的表情,倏地追了上去:“道歉有用嗎?!”

沒有。

但象徵性地道歉還是要做的。

此時天色已大亮,從山頂都能看到山腰上來來回回的弟子們。

嚴方任還是要面子的,只能儘量往人跡罕至的地方撤。

導致的結果就是地形一直頗為崎嶇。嚴方任雖然精神飽滿,但也經不住天地無一這永動機一般的人物在複雜地形上攆著跑。

天地無一真的可怕,怒氣的持久度和戰力續航一樣強大,把嚴方任從上午揍到晌午都沒消氣。

雖然天地無一都是在用刀背揍他,但那黑刀又硬又沉,嚴方任覺得自己骨頭都要被打斷。

山下炊煙裊裊升起,臘肉和蔬菜的香氣飄上山來。

總算等天地無一停了手,嚴方任有點喘不上氣,扶著樹平復氣息。天地無一穩穩當當地站那兒,嘆了口氣:“你倆都挺有毛病的,互相多擔待吧。”

加起來也沒您一個人毛病多。

當然嚴方任不敢說。

天地無一揍完他就轉身下山,轉瞬間就消失在了林中,說要去找人散散心。

也不知道哪個小可憐要被他散心。

嚴方任心裡清楚,但哪敢說,只能裝作無事發生,咬著牙回去揉開身上的淤青。

從此可以看出,三奇青是多麼的有先見之明,以及為什麼當事人均未覺得此流程有何不妥。

連當事人的父親大人都只想把拱了白菜的豬揍一頓完事兒,壓根不管什麼禮儀流程。

因此,也沒人知道門主和副門主偷偷做了些什麼。

然而紙包不住火。

又過了兩天,嚴方任進自己書房時,發現他找不到房門。

門口被堆滿了鮮花乾果銅錢,還有各種珠釵銀器,甚至還有一面巨大屏風和幾隻大眼瞪小眼的錦雞。

嚴方任愣愣地站在門口,什麼情況?

幾名弟子抱著紙卷過來,手上還拿著小包袱。看到嚴方任後,他們把包袱往嚴方任手裡一塞,嘻嘻哈哈道:“副門主新婚快樂。人生大事,副門主和門主竟然都不辦禮,屬下們只能湊錢買點小禮物表示祝福了。”

嚴方任一腦門問號,但禮物握在手裡,只能溫聲道謝。

弟子們看看門,道:“屬下們有事稟報副門主,可否進去詳談?”

嚴方任心想,也要能進去才行啊。

當天,驚風閣也送來禮物。

驚風閣果然知道的很快。嚴方任毫不吃驚。

他只是很好奇,不知道印樂知會送什麼。

於是,嚴方任第一個拆了驚風閣的禮物。

拆開禮物後,嚴方任笑容逐漸消失,連著盒子一起把禮物扔進了垃圾堆。

為了表達感謝,嚴方任先是回了驚風閣一封信,在信中內斂地寫道:“印閣主應是世上除餘與門主外第二個知曉此事之人,其速之快,不愧於萬化聽風之名。”

而印樂知回了嚴方任一封沒有署名沒有開頭沒有結尾的信:“小朋友,閉上你的嘴。敢回禮的話,爺爺把你骨灰揚了。”

印樂知也是個暴脾氣。

隨後,降襄山莊與其他幫派也陸陸續續送來了賀禮,連望西風都扭扭捏捏地送了一個。沐瞿空還專門上門來,哈哈大笑著拍嚴方任的肩膀:“小夥子勇氣可嘉。”

嚴方任不明所以。

沐瞿空道:“天地無一怎麼沒打死你?”

……就知道是這個。

嚴方任斂容道:“盟主,您拍在了我的傷口上。”

沐瞿空:“……對不起。”

天地無一的禮物應該就是不殺之恩。前兩天被天地無一揍的地方還疼的很。嚴方任這幾天晚上又都避著瑞安瀾走,就怕被她發現身上的傷。

然而瑞安瀾總是夜裡一個人睡不著,像只被關在外面的貓一樣瘋狂踢他房門。直到嚴方任開了門,她往床上一滾,蜷好,才消停。

嚴方任見她長髮逶迤在被褥上,閉著眼睛,呼吸平穩,比起平日的清醒時刻,像極了滿足的小奶貓。嚴方任不自覺地笑了笑,坐在床邊撫著她的長髮和臉頰。

瑞安瀾貼近他的手心蹭了蹭,隨後伸手把嚴方任拽倒在被褥裡。

嚴方任:啊啊啊趕緊吹蠟燭,不然淤青就要被看見了。

然而他忘了瑞安瀾那變態的目力。

瑞安瀾一邊樂一邊去吻他身上的淤青,道:“您真慘。”

嚴方任無奈道:“岳父大人手真的狠。”

這下瑞安瀾終於成功入眠。

嚴方任倒是睡不著,平躺在床上發呆。

然後他感覺身邊有的動靜。凝神靜聽後,嚴方任慌張地把像嬰兒一樣在被窩裡蜷成一團的瑞安瀾扒拉出來。

她在哭。

她在夢裡,無聲地哭得像個不會說話的孩子。

嚴方任慌了手腳。

瑞安瀾平時獨來獨往的,嚴方任連她晚上時常失眠都是剛剛才知道。這一哭,哭得嚴方任手足無措。

瑞安瀾是天地無一之女,標準富二代,戰力超群,醉心於短兵相接時單方面碾壓,脾氣暴,嘴上不留情面。只有她欺負人的份,斷沒有她委屈的理。誰會想到她心事重到夜裡失眠,夢中默泣?

連十幾歲時被歸晚院的拷問手段折磨至休克,身體溼冷,她都一直笑嘻嘻的,沒有掉一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