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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悲劇的誕生·引

瑞安瀾走出房門後,沒有再多做休息,把事務扔給邊郗後,就去了南疆。

邊郗驚道:“母……母親大人!我做不來!”

瑞安瀾道:“做著做著就習慣了。”

邊郗:“???”

邊郗道:“母親大人,萬一有人趁這時候上瑞安門搗亂怎麼辦!”

瑞安瀾道:“攔啊。”

邊郗:“我攔不住啊!”

瑞安瀾指了指自己道:“你覺得我這個狀態我就能攔得住?”

邊郗看了看稍顯憔悴的瑞安瀾,慫慫道:“我覺得能。”

瑞安瀾:“不能,我會把整個山都剷平了。”

邊郗:啥玩意兒?

但瑞安瀾就這麼拋下了他,直奔南疆。

穆翡榭雖然做了些準備,但他以為瑞安瀾多半會在瑞安門坐鎮,避免騷亂。

因此,當他真看到瑞安瀾直奔南疆的岷王府時,還是大吃了一驚。

駐守王府的近衛隊去攔她,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翻在地。她衝向穆翡榭,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往牆上一推:“嚴方任在哪兒?”

她的手很穩,完全沒有受到前幾日傷痛的負面影響。

瑞安瀾睫毛邊緣閃爍著光輝,彷彿是睫毛下的眼裡有什麼淺白的光源。

穆翡榭盯著她睫毛看了半晌,道:“不在這兒。”

瑞安瀾本來聲音就沉,此刻更是壓低了嗓音:“我當然知道不在這兒。你把他藏哪兒去了?”

穆翡榭被她手指壓得幾乎喘不過氣,試圖掙扎兩下未果後,嘶聲道:“你好大的膽子。”

瑞安瀾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用只有他倆能聽到的聲音道:“別在乎你那點面子了。還記得亦炎蘇在皇宮裡砍人的樣子嗎?你再不告訴我嚴方任在哪兒,我就會是那樣。“

穆翡榭覺得她簡直是大逆不道:“你竟敢威脅本王?“

瑞安瀾覺得煩的要命:“大哥,你把我副門主給剁了,我來要個全屍,於情於理都沒毛病吧?”

穆翡榭:本王覺得你的態度很有毛病。

穆翡榭道:“本王可沒見過嚴方任。”

瑞安瀾:“……”

穆翡榭突然感覺眼角有什麼亮光一閃,斜著眼睛去看時,發現瑞安瀾的指尖也泛起了光。

穆翡榭:“……”

上一個見到這光,好像還是在天地無一身上。

那時他的手指扣著黑刀,瑩白的亮光襯著黑色的刀刃,把刃口上流淌的鮮血映得像紅玉。

穆翡榭立刻松了口:“嚴方任在亂葬崗。”

瑞安瀾松了點手:“哪一個?”

“出門向西北一百裡左右。”

“真遠。”瑞安瀾道,然後徹底放開了手。

隨後,她一句廢話也沒多說,轉身就向西北去了。

穆翡榭揉著被瑞安瀾掐過的地方,等喘順氣後,出門召來近侍,啞著嗓子道:“拿上本王的令牌,去跟聖上傳個口信,新問題又出現了。”

近侍湊近聽完穆翡榭的口信後,點頭離去。

瑞安瀾走得非常快,在穆翡榭還沒更多動作時,她就到了亂葬崗。

亂葬崗成堆的屍體被草草埋葬,不知年歲的白骨從浮土下支楞出來。

瑞安瀾踢了踢露出的白骨,覺得此地時間不對,又往旁邊走了幾步。

找到一塊看似較新的半乾土地時,瑞安瀾就蹲下身,直接用手挖了起來。

不眠不休了幾個日夜後,瑞安瀾愣是什麼都沒翻出來。

她手上沾滿了腐爛惡臭的屍水,茫然地站在屍骨山裡。

她十指的指甲幾日來多次掀開又長回,都長得有些錯位。若不是她體質特殊,屍堆裡的毒菌就能從暴露的破損甲床裡鑽進體內,要了她的命。

她只是覺得暴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道理連塊骨頭都沒剩下。

她翻遍了每一寸角落,真的找不到嚴方任的蹤跡。

穆翡榭騙了她?

也不像。

怎麼回事?

瑞安瀾踩在一截枯骨上,擰著眉,把長歪的指甲又一個個拔下來,和著滿手的鮮血,重重地擊了下掌。

穆翡榭等侍衛走後,稍作準備,也趕往亂葬崗。

他想看看瑞安瀾見到嚴方任屍體後會是什麼反應,他好獲得更多資訊。

但穆翡榭愣是沒找到亂葬崗在哪兒。

地圖上明明顯示是這裡,但他只看到了一個殘存的大坑,坑裡七零八落地倒著石塊,周邊堆著高低不一的土。

亂葬崗那些陳年積攢下來的枯骨屍泥,一點灰燼都沒剩下。

瑞安瀾一無所獲地回到了瑞安門。

邊郗這幾日睡得都比平時晚,一時還沒有對瑞安門事務上手,二是想等一等,說不定母親大人今晚就回來了。

結果瑞安瀾還真在半夜回來了。

瑞安瀾看到邊郗房裡仍亮著光,也很是吃驚,從外面推開窗戶,對他道:“小孩子不早睡會長不高的。”

邊郗看了看自己現在比瑞安瀾還要矮上一點的身高,覺得她真的太會聊天了。

不過他倒仍是欣喜道:“母親大人,您回來了。”

瑞安瀾道:“回來了,但總覺得被穆翡榭坑了。”

邊郗:“?”

瑞安瀾道:“我什麼都沒找到。”

邊郗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瑞安瀾沒找到什麼,扁了扁嘴,放下手中的筆,道:“怎麼會呢?父親不見了?”

瑞安瀾聽他聲音帶了點哭腔,反手關上窗戶。

邊郗:?他被嫌棄了?

下一秒,瑞安瀾就從門口進來了。

她隔著幾步的距離看著邊郗:“你怎麼這時候哭了?”

邊郗奮力揉了揉眼睛:“沒哭!”

瑞安瀾道:“哭就哭唄。我只是奇怪,你之前不是好好的?”

邊郗看了看瑞安瀾,又紅了眼眶:“因為之前更擔心母親大人您。”

瑞安瀾聞言張了張嘴,像是被邊郗的話給震得失去了說話能力。

她的表情仍是平板的,但似乎又和往日有些不同。最終,她還是嘆了口氣:“你這點,也挺像嚴方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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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郗:……

邊郗梗著脖子道:“不,我答應了父親,要比他強,自然也要比他高。”

瑞安瀾仰起頭,似乎是在空氣比劃了下嚴方任的身高,道:“那未免也太高了。”

邊郗: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