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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最終戰·好慘啊

瑞安瀾坐在地上,曲起一條腿,手掌撐著臉,一副提不起勁的樣子。

她衣服和肌膚上還沾著血,腳旁的地上還有死掉的蠱蟲,但不知為何,她現在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無聊地碾著已經死透的蠱蟲。

影中月和付載波站在離瑞安瀾很遠的前方。付載波正對著邊郗。

在瑞安瀾的暴力搓磨下,邊郗竟然和付載波一成年人打鬥起來都難分勝負。

影中月橫在天地無一與瑞安瀾之間:“拜月蜘蛛不會騙阿月。”

天地無一冷哼了一聲。

瑞安瀾歪著腦袋閉目養神:“所以蜘蛛又說了什麼?”

影中月道:“蜘蛛在阿雨死後,確實陷入了混亂,但幾天後又恢復了正常。阿雨是一個重要節點,你們也是,但沒有誰是不可替代的。”影中月頓了頓,“命運的網難以控制,但我們可以引導它。”

瑞安瀾轉向天地無一:“你看人說的多好啊,就是這麼個理。”

天地無一背對著眾人,但這次沒人敢去偷襲他了。

天地無一道:“所以爺說,要把蜘蛛單獨拿出來玩,你看多有意思。”

“有個毛意思,很快就不能用了。”瑞安瀾語焉不詳道。

影中月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天地無一打斷了他。

“人來了。”天地無一沉聲道。

“啊!”瑞安瀾從地上跳起來,兩手背在身後,往前跳了一步,“終於來了嗎?”

影中月與付載波回頭看到嚴方任他們後,對視一眼,齊齊繞過天地無一,往嚴方任身邊靠了靠,

眾人皆震驚地看著嚴方任。

他們之前還討論過,拜月教這種蠱毒系要怎麼對付,沒想到其實早就被嚴方任策反了?

看來,路上那些不明屍體和瑞安門弟子的屍體,大概都是影中月與付載波做的了。

怪不得剛才天地無一二話不說就拋下他們上了山。

嚴方任揉了揉眼睛,發現揉不散眼底的血霧後,放棄了,輕聲道:“死亡人數對不上,其他瑞安門的人呢?”

“走了。“瑞安瀾又往前走了幾步,“他們在的話,多礙著我倆談心。”

嚴方任抿了抿唇,道:“雖說好久不見,但沒什麼可談的。”

紅璽刀附和著發出嗡鳴,似乎也在說,“好久不見。”

“無話可說”。

瑞安瀾反倒點了點頭:“其實你要我談,我也說不出個一二三。這樣最好。”

嚴方任猛地抬起頭,血紅色眼珠死死盯著瑞安瀾,也不說二話,直接上前,抽出紅璽刀向瑞安瀾揮下。

瑞安瀾抬起手臂去擋,那紅璽刀就像沒入豆腐一樣,毫不費力地切開瑞安瀾的皮肉,在骨頭上磨出刺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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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瀾迅速收回手,往後掠了一步,低下頭檢視傷口。

傷口大大咧咧地敞著,絲毫沒有癒合的趨勢。

她“嘖”了一聲,抬起頭,迎面而來的又是那血紅的光輝。

瑞安瀾迅速避開那一刀,飛速抽出長長短短的黑針,又扯下了袖子長靴耳環等礙事的物件,赤腳在地面一蹬,高高躍起,腳尖踩上了嚴方任的右手臂。

嚴方任手腕一甩,把紅璽刀從右手換到左手,往瑞安瀾的腳腕劈去。

三奇青喊道:“小心自己。”

嚴方任溫聲道:“阿青,放心。”

他手上的氣勢和溫柔卻沒有一點關係。

瑞安瀾腳尖一點,從嚴方任手臂上翻下,三根手指拈住長針,橫在了紅璽的面前。

身體卻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從嚴方任手臂下鑽過,手肘搗上了嚴方任的腹部。

嚴方任被撞得後退了兩步,眼睛愈發通紅,紅璽橫在身前,擋住瑞安瀾的下一次進攻後,用右手接過了紅璽。

天地無一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看二人打鬥,十指上纏繞著玄鐵鏈,回頭衝眾人笑了一笑。

眾人齊齊後退一步。

沒有退的印樂知就分外突出。

天地無一視線移到印樂知身上,用手指壓住了嘴唇。

那邊瑞安瀾和嚴方任打得不可開交。

瑞安瀾必須近嚴方任的身,不得不去突破紅璽的防線。幾番下來,自己身上不可避免地被劃傷了幾道。

嚴方任也不好過。

只要讓瑞安瀾沾到身,就是一次重擊。

她太善於儲存力量到近身的那一瞬間再爆發了。

打斷他們的是邊郗的聲音。

邊郗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打?”

他的語氣中充滿不解和恐慌。他剛才腦袋就在兩人之間來回搖擺,被他們的動作晃得眼花繚亂。

瑞安瀾循聲望去,向嚴方任道:“要一起殺嗎。”

她句尾的調子是往下墜的,不像一個問句。

嚴方任狠狠地咬了咬下唇,衝邊郗招了招手:“郗兒,過來。”

瑞安瀾道:“你要是真為邊郗考慮,應該在你們衝上山前這麼長的時間裡,找個機會把邊郗帶走,而不是讓他陷入兩難。”

嚴方任嘴角被自己咬出血痕。

他一心只想把瑞安門逼入死角,都忘了邊郗。

他依然是不合格的。

邊郗才是場上最痛苦的。

他不知道為什麼,父親回來了,但父親和母親就成了這樣的關係。

瑞安瀾飛快地笑了一下:“邊郗,你選誰都沒用。”說完,她衝過去,用力把邊郗推到一邊,又借這力道,轉向了嚴方任。

“為什麼沒用?”

問這話的不僅是邊郗,還有嚴方任。

瑞安瀾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問道:“你還有精力問問題?”

嚴方任幾乎都看不清她的身形,眼前全是通紅的霧,幾乎是憑本能格擋。他又問了一遍:“為什麼?”

瑞安瀾停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你這個問題,似乎包含了太多方面,我無法回答。”

嚴方任把自己嘴角的傷口咬得更大,咬牙切齒道:“好。”

說完這一個字,原本明亮的紅璽黯淡了下去,從通透的血紅色,變成了一種近似凝固血塊的黑紅色。

嚴方任向前一步,抬起了刀。

他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了。

他的本能和紅璽刀合二為一,向著共同的目標劈去。

紅璽刀破開空氣,帶來尖銳淒厲的嘯叫。

瑞安瀾避開一刀,那一刀捲進了周圍的空氣,絞碎了她一點裙襬。裙襬的碎屑合著被劈碎的石屑在半空中飛揚。

嚴方任就是紅璽,紅璽就是嚴方任。

瑞安瀾打起來不要命,嚴方任也不要。

受傷又怎麼樣,碎了又怎麼樣。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他就能以一命換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