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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全部收入囊中

連紋錦家雖然讓嚴方任進了門,但仍然傲氣道:“實在是不忍你在外等待,才讓你進來。有什麼話,請儘快說完,我們還要忙。”

嚴方任上前,將那張契約的副本攤在連紋錦家面前。

“這是什麼?”他們問道。

“薛家借貸契約。”嚴方任回答完,便不再說話,讓他們自己慢慢看。

連紋錦家順著條款一項項看過去,意外地在抵押專案中見到了“連紋錦”三個字。再一看數目,最近送的一批幾乎都被押了進去。

連紋錦的價值擺在那兒,放上幾年後也能原價賣出。連紋錦家不在乎薛家有沒有錢,但薛家抵押專案中竟然有連紋錦一項,是真的傷了他們的心。他們費勁心血做出來的織錦,冒著虧本的風險送進薛家,反而被薛家送走換了錢那樣低俗的東西。

他們不能接受。

他們沉默了片刻,抬頭問嚴方任:“我們如何確認此份契約的真實性?”

嚴方任翻過契約,道:“雖已註明為副本,但仍有契約印章。”他又拿起紙,紙張在光照下,顯現出底色的暗紋,“並有專屬暗紋為證。”

連紋錦家失語,那紙質特殊,確實不好做假。他們拿回契約副本,又沉默了半晌,逐客道:“少俠請回。”

嚴方任知道他們已經鬆動,便鞠躬告辭,還幫他們關上了門。

抵押專案,自然是交子鋪和薛家商議後決定的。

借貸一事只有飛羽至幫、薛家和嚴方任知曉,連紋錦一事他確實佔了先機。

但鬆動是鬆動了,他還需要和連紋錦談判才能把織錦接手。

可是嚴方任談什麼談,又不是他要的。商業談判他也不大擅長啊。

再說,連紋錦的鬆動,不代表連紋錦家就能接受嚴方任。

於是他去找天地無一,彙報了連紋錦家的動搖。天地無一眯起眼睛,笑道:“他家還真看不得這樣的作踐。無妨,你不用管了,爺遣人去。”

說完,天地無一像摸小狗一樣嘉獎地揉了揉嚴方任的頭髮。

嚴方任一陣惡寒,又不好避開。什麼毛病啊這人?

天地無一見他抗拒又死活忍著的樣子,撇撇嘴,收回手拍了拍:“無趣。”

兩人終究是又互相嫌棄了起來。

嚴方任見天地無一十分滿意,了卻一樁心事。

天地無一又用了別的身份去和連紋錦家談判,畢竟天地無一的名頭和連紋錦家奇妙的文人氣也合不來。等天地無一那裡順利拿到連紋錦的訂單後,嚴方任就開始了下一步。

薛家借貸的事又被捅了出去。

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又是怎麼被傳到外面去的?薛家人真是摸不著頭腦。

但是終究是傳到了外面。

明眼人一看那契約,自然是發現這契約寫的實際上陷阱極多,錢不好還。薛家獨佔的連紋錦也背離他們而去,真是雪上加霜。

何況連紋錦家那脾氣眾人皆知,連他們都離開了,薛家到底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一時間薛家信譽一落千丈,還遠不如被天地無一吞掉的那家店活得光彩。

在這時節,飛羽至幫也來火上澆油。不怪他們,他們借了錢必須要收回,不能做虧本買賣。薛家這下信譽受損,他們開始懷疑薛家的還債能力,指責薛家違反契約要求,因此必須提前把錢還清。

薛家哪來的錢還,只能拖著。越拖,飛羽至幫越步步緊逼,一開始還是禮貌地上門討要,慢慢的手段就開始狠辣起來。

薛家不堪其擾,顧客紛紛遠離,生意也在下坡路上越走越遠。

嚴方任瞅著時機差不多,便變了裝,去挨家找上薛家的鋪子們,一家家提出幫忙還債的事宜,前提是要接管所有權。

那些旁系和被僱傭的店主因為之前店主出走的事,比較好說動,在真金白銀和即將崩塌的薛家前,果斷選擇了金錢。

而直系親屬控制的兩家就麻煩些。畢竟直系的利益和薛老緊密捆綁,儘管薛老近來老眼昏花,他們也不是能說走就走的。

嚴方任也不浪費時間去遊說他們。反正現在那兩家鋪子的上游已經到手,鋪子的外來供貨鏈也紛紛崩斷,一切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表面上看,嚴方任背下了大額債務。而契約上那利率,是個假利率。實際上嚴方任還債按照的是最低標準。

這種事,原薛家人自然是不知道。

按部就班做完這一切,嚴方任舒了口氣,再次找到了天地無一。

天地無一對他這些小打小鬧不太關心,一邊寫著什麼東西,一邊聽他說,隨口應了聲:“還行,差不多了。”

“還差什麼?”嚴方任聽著天地無一沒把話說滿,又問道。他實在是不太懂這些東西,幸好還有個天地無一可以問問。

“鋪子和土地的契約,都在薛老手上。”天地無一百無聊賴道,“不拿也行。拿過來,比較穩妥,尤其是土地的。”

嚴方任選擇穩妥。

嚴方任想了想要不要把第五榮碰了一腳的事說一說。天地無一見他還不走,抬頭看他:“還有什麼事?“

“沒有。”嚴方任想想天地無一大約也不關心,他也犯不著和天地無一事無巨細地彙報,便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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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無一確實不上心。第五榮,層次太低,長相對天地無一來說也太過醜陋,沒興趣。

嚴方任回屋拆下手上的繃帶,取了嶄新的布條,耐心地從指尖一圈圈纏上右手肘,活動了下手指,又下了山。

薛老正在大院主屋裡焦頭爛額地滿院子轉。自家產業被要麼不知名人士瓜分,要麼在崩潰的邊緣。直系親屬們扛不住被平民在家門口哭鬧的壓力,不是遁逃,就是每天在他面前嚷嚷。而旁系親戚們本來就撈不到什麼好處,一看出事了,紛紛拍拍屁股走人。儘管他瞞著妻子,但妻子注意到他每日愁容滿面,病情又加重了幾分。

家裡的僕人們也走的不剩下幾個,留下來的那些薛老都讓他們沒要緊事別來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