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的寧水雲,看到了柳小青絕望憤怒的臉。
“你為什麼要殺死我們的孩子?”柳小青握住了她的肩膀,他的手青筋暴起。
“你幹什麼?你弄疼我了。”寧水雲想甩開他的手。
“你不想養,生下來給我就是了,我抱回家去給我娘養。可你為什麼狠,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肯給一條活路?!”柳小青大吼道。
“你發什麼神經病!我堂堂一個公主,給你生孩子,我不願意。”寧水雲狠絕地說道。
柳小青憤怒的眼睛都紅了,他將寧水雲狠狠地推倒在床上,掐住了她的脖子,他的雙手不停地在加大力度,眼神已經瘋狂。
寧水雲的腳胡亂地蹬塌著,聲音模糊地喊著,柳郎,柳郎,不要!
柳小青聽的心一軟,長嘆一聲,鬆開了雙手,絕望無奈地轉身向門口走去。
……
……
這日京城城東趙大夫,從早晨到晚上一直惴惴不安,他的右眼皮一直跳。
直到晚上,他喝得醉熏熏的,回到了自己家的臥室。
房間裡黑乎乎的,這婆娘怎麼也不留一盞燈?他嘟囔道。
撲通一聲,地上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絆了他一個大跟頭。他掙扎著起身的時候,手上還粘了一些溼乎乎的東西。
趙大夫醉醺醺地罵著婆娘,掙扎著點亮了油燈。
然後他就看見了地上婆娘的屍首,和床上坐著的殺神一樣的柳小青。趙大夫的酒瞬間清醒了一半,他跌跌爬爬,向門外跑去。就在他的手要摸到門的時候,柳小青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趙大夫一臉的絕望,就在他答應那個遊醫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臨。
柳小青的劍,架到了趙大夫的脖子上。他渾身顫抖了起來,“英雄!是那個江湖遊醫慫恿我這樣做的,他將那些流產的胎兒全部拿走了。”
柳小青依然不言不語,但他的劍已經刺穿了趙大夫的咽喉。
宿衛軍很快給了柳小青,那個江湖遊醫的落腳點,京城郊外一個荒廢了的土地廟。
柳小青出現在了土地廟的門口,漫山遍野的鬱鬱蔥蔥,但他渾身卻散發著無窮的殺意。
柳小青在荒園野草中,一步一步的走著,一間房間的門吱呀一聲自己開啟了,他還是這樣一步一步的走著。
他的心早已冷凍,感覺不到這人世的任何溫暖,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恐懼,他自己就是這世上恐怖的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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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了,土地廟滿是蛛網的供桌前,坐著一個相貌普通的遊方郎中。柳小青的劍已經出鞘,凜冽的劍意,吹動了遊方郎中臉上的鬍鬚。
遊方郎中微笑著看著劉小青,揮了揮手,他背後的那面牆變了模樣。
那面牆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書架,只是這個書架上放的並不是書,而是一個一個裝滿了液體的的琉璃罐子。每一個裡面都有一個小胎兒在沉睡。
柳小青痴痴呆呆地站在那個書架前,一個一個看過去,最後他停在了一個琉璃罐的前,只見那罐子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寧水雲”,三個字。
柳小青的眼淚流了下來,罐子裡的的那個小胎兒,也突然睜開了紅色的眼睛,看著他微笑了起來。
……
……
無憂和楚辭和好了,她們又一起上學了,兩個人一路互相扔著雪球,笑鬧著。
無憂遺憾的發現,楚辭總是能把她砸的很慘。而自己砸過去的,卻只能穿過了楚辭的身體,落在了雪地上。
楚辭得意地笑著。
她們進了學堂的門,發現總是坐不滿人的大殿,今天座無虛席。好多從來沒見過的美女魂靈,也出現在了學堂裡。
這是什麼情況?楚辭拽住一個魂靈問道。
“你不知道嗎?今天是君離尊上給我們上靈修課!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呀!”那個美女魂靈一臉的痴迷。
“啊!我們怎麼不知道!”楚辭著急地說道,牽著無憂的手,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想給自己幻化出一套紫色的衣裙。
“這套好不好看?”楚辭問道。
無憂回頭看看滿大殿的各個款式的紫色衣裙,搖搖頭說道,“你能換個顏色嗎?
“那可不行,眾所皆知,君離尊上最喜歡紫色啦!”,楚辭堅決地說道。
當高冠博帶、一身深紫交領鑲金絲錦袍的君離尊上,伴著仙樂從天而降的時候,整個學堂一片靜默。
女的在犯花痴,男的在反思差距在哪裡。
君離尊上開始授課了,他的聲音極具魅惑,似乎每時每刻都在撩撥你的心絃。
可這一切,無憂卻是全然無感,她越聽越困,頭點個不停像小雞啄米。
講的口若懸河的君離尊上,想找一個人來試試。
在滿滿一大殿紫色的海洋中,無憂的白色衣裙最顯眼,何況她還在打瞌睡。
“趙無憂,你來試試!”他大聲說道。
無憂依然在小雞啄米。
背後的楚辭重重踢了她一腳,無憂一下子跳了起來,嘴角還淌著口水。
大殿裡響起了笑聲。
楚辭小聲地把尊上的話重複了一遍,無憂冷汗出來了,她的靈脩一向很糟糕。
上個月的考較,是召喚出一隻鳳凰,結果無憂努力了半天,好不容易召喚出的卻是一隻母雞!
這次君離尊上,讓她試著召喚出自己的保護使者。無憂苦著臉,我有保護使者嗎?
西陵神殿只有靈力高強的魂靈,才擁有自己的保護使者。
無憂結結巴巴的念著心法,君離尊上聽得不耐煩,乾脆在她的面前變出了一張寫有心法的羊皮紙,讓她照著念。
大家都在好奇地等待著,靈脩倒數的無憂,召喚出的保護使者會是什麼?
無憂好不容易將大段的心法唸完,大殿裡一片寂靜,什麼都沒有出現。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本來嗎,無憂一個肉體凡胎本就不可能有什麼保護使者。
君離尊上踱到了無憂面前,紫色的星眸中滿是譏諷之意。藏書閣那天,守閣的那個不知活了多久的老魂靈,陳呼他們為兩位尊上,讓他耿耿於懷。
一個凡人怎麼會成為西陵神殿的尊上?!
大殿裡突然鴉雀無聲,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氣,君離尊上突然有一種被野獸窺視的感覺,他不由回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