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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一生所愛

寧智深帶著老錢,來到了提刑司,和按察使劉元剛寒暄喝茶去了。老錢帶著提刑司的仵作,勘驗屍體,確認為烏頭中毒而亡。

老錢和提刑司的人在端王府查了個人仰馬翻,結果沒有絲毫烏頭的蹤跡。

這就奇了怪了。人是中毒而亡,怎麼會找不到毒藥呢?端王老了,更加怕死了,府裡的飲食護衛方面尤其嚴格。

漠北國的貴女進府,沐浴更衣都有老媽子丫鬟伺候,隨身也沒有攜帶烏頭的可能。

寧智深頭疼了起來,老錢端了惠民局那邊送來的解藥,伺候寧智深喝下。

“好苦!”寧智深喝完差點吐出來。老錢變戲法端出一碟蜜餞,諂媚地看著他。

他瞪了老錢一眼,還是塞了一顆蜜餞到嘴裡,老錢拍馬屁的功夫見長啊。

寧智深吃著蜜餞看著藥碗,突然想到了安安。對啊,我可以去找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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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入冬了,天空裡飄著小雪,寧智深到了竹園,護衛說安安在溫室裡種草藥。

寧智深問清了方位,沒要護衛帶路,自己信步走了過去。竹園種了很多的竹子,在萬物肅殺的冬季,依然綠色滿院,賞心悅目。

遠遠地就看見一座透明的房子,整個牆和屋頂都是透明的,裡面種植著各種奇花異草、珍稀草藥。

寧智深的眼睛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他天潢貴胄見多識廣,可也沒見過這樣的房子。

他繞著房子走了一圈,到處都是透明的,可是他就是沒有找到門。

溫室裡的珠兒看著寧智深繞著溫室打轉,感覺好搞笑。她推開了玻璃門,朝著寧智深福了一福,“王爺,您這是做什麼呢?”

寧智深這才反應過來,敢情門也是透明的。

寧智深進了溫室,覺得熱,將身上的斗篷遞給了珠兒。這才見到安安正戴著雪帽,坐在軟榻上休息,腳邊放著花鋤。

“你這是好大的手筆啊!宮裡的玻璃只捨得拿來做窗戶,你這倒好,居然整個屋子都是玻璃的!”寧智深歎為觀止。

“以後你們可以向惠民局訂購了。”安安笑盈盈地說道。

“惠民局不是做醫藥的嗎?”

“惠民局海外分號收購了一間玻璃作坊,這些都是海外運過來的。”安安喝了口茶,“運費實在太貴了,我和錦堂商量過了,打算調那邊的工人在京都開玻璃作坊。”

“這個主意好,做成了,恐怕比惠民局的生意還要好。”寧智深鼓掌讚歎道。

“醫藥惠民局的藥價定的低,我想用這個來貼補一下。所以建玻璃作坊的事還麻煩王爺同地方上打個招呼。”安安說道。

“這個沒問題!”寧智深仰頭看著屋頂,“你這房子沒用房梁?”

“沒用房梁,這是鋼結構,”安安想了想,改口道:“這是鐵結構。”這個時代還沒有鋼。

安安和寧智深坐在溫暖如春的溫室裡,愜意地捧著手裡的茶杯,欣賞著美麗的花草。

“你在這裡戴雪帽做什麼?”

“太曬了,我怕曬黑了!”安安悠悠地說道。

寧智深笑得噴了口裡的茶。“大名鼎鼎的趙堂主居然怕曬黑!”

“我是堂主,我也是女人啊,女人愛美是天性。”安安笑著說。

兩個人慵懶地曬著太陽,有一搭沒一搭,“你這花不錯,我記得太后宮裡也有一盆。”

安安看過去,那是一盆素冠荷鼎蘭花,她不由嘿嘿地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啊?”寧智深問道。“我說啊,你這個人還是蠻會享福的,弄了這麼個透明溫室,賞心悅目!”

“那是,必須滴啊,說不定哪天眼一閉就死了。”安安信口說道,九幽花毒發的時候,似乎有一隻巨手,將自己的五臟六腑生生捏碎了,那份疼也沒有幾個人可以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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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智深想起了自己中的烏頭毒,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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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智深背手站在庭院裡,北風吹過,竹林起了波濤,他依然站的筆直。

“我們走吧。”背後安安說道。

只見安安男裝打扮,一身寶藍錦袍,頭上只用白玉冠束住頭髮,秀麗的眉峰下,睫毛濃密的鳳眼水波盪漾。

寧智深不由笑道:“難怪我哥要搶親!”

安安瞥了一眼他,掉頭就要回去。

“別,別,我不說了,陪本王去一趟吧!”寧智深雙手抱拳作了一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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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看了卷宗,提出想見見那位漠北國貴女。

她細細打量著那貴女,伸出一隻手握住了貴女的手。她體內的九幽花毒似乎遇到了老朋友,叫囂了起來。

安安收回了手,嘆了口氣,居然有人真的做到了。

古代印度有記載,有位帝王善用毒。他在幼女的帳篷外種滿了美麗的烏頭花,然後在她的床下鋪滿烏頭,最後在她的衣服裡撒滿烏頭粉末。

活下來的女孩子,就成了烏頭毒女,同她交媾的男人必死。

這位漠北貴女就是這樣的烏頭毒女。

那位貴女美麗的臉上都是慌張,碧藍的大眼睛裡都是淚。安安輕輕拍了拍她。漠北貴女烏拉烏拉地說著安安不懂的話。

安安心裡可憐她,誰都不願意被人當作武器。她這世的大哥,為了對付寧威遠,也在自己身上下了毒,只是沒想到自己是毒理學博士魂穿過來的。

用毒,自己算第二,那就沒人第一吧?

...

...

半夜的玻璃溫室有點涼,月光如銀,傾瀉在大地上。安安悠悠吹起了簫,想著吹了首《一生所愛》,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片荒漠、至尊寶那個寂寞的轉身。

身後響起了微微的聲音,安安緩緩吹完最後一個音,轉身回頭看著黑暗中的寧威遠。

寧威遠一身黑衣,在黑暗中高了安安一個頭,好聞的松柏香傳過來。寧威遠想抱她,安安向後退了退,兩個人的眼睛對望著。

寧威遠和安安兩個人躺在軟榻上,透過透明的屋頂看夜空中閃亮的星星。這裡的星星又大又亮,也許是因為沒有汙染。

寧威遠怕她著涼,將披風脫下來,蓋在她身上。

“你剛才吹的什麼曲子?挺傷感的,也很好聽。”寧威遠問道。

“《一生所愛》”

“曲名也很好。”寧威遠拿過安安的簫,吹了起來,他只聽過一次,已經記住了整首曲譜。

“你記性真好。”安安有點困了,說的含糊不清。

寧威遠吹完了《一生所愛》,安安已經沉入了夢鄉。

寧威遠抱著睡熟了的安安,望著天上的星星,心裡難得的快樂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