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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國師法華的悲傷

寧威遠心思重重地回到了朝陽殿。殿內地龍燒的正旺,太監總管李安殷勤地上前,幫他脫下狐皮大氅。

寧威遠邁步向偏殿走去。“蘭若!”寧威遠推開了雕花的殿門,偏殿裡空空蕩蕩。

“蘭若去了哪裡?”寧威遠問道。

李安低下頭去,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倒是說話啊!”寧威遠怒道。

“剛才太后來過。”李安說道,寧威遠轉過身,看著李安。

“小主子出言不敬,被太后罰去冷宮了。”李安一時候不知道該怎麼陳呼蘭若。公主?皇后?皇妃?好像哪個都不合適,終於他想起了月仙稱呼蘭若為小主子。

寧威遠一聽,臉色變了,拔腿就向殿外走去。龔寧瞪了李安一眼,“真沒用,讓你保護個人,你也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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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垮著臉,跟著兩個人身後。拜託,我一個太監能和太后槓嗎?李安心裡很委屈。

蘭若昏沉沉地躺在冰冷的炕上,她開始發燒了,嘴上起了皮。

她彷彿看到自己在御花園裡無憂無慮地奔跑。父皇和母后正微笑著看著,自己和姐妹們在如茵的草地上做遊戲。

她格拉格拉地笑著,寧威遠跑了過來,她笑著喊道:“威遠哥哥,來陪我一起玩吧!”

寧威遠跑到了她的身邊,微笑著,蘭若剛想去牽他的手,寧威遠卻突然變了臉,惡狠狠地從身後拔出了一把匕首,猛地向她刺了過來。

蘭若大叫著醒來,看到是,從屋頂大洞處,飄飄灑灑落下來的雪花。剛才送她們來的老嬤嬤,故意選了間最破的房子給她們。

蘭若楞在那裡,不知道哪一個是現實,哪一個是夢幻。

月仙凍得瑟瑟發抖,將所有被子都蓋到了蘭若身上。蘭若卻掙扎著,光著腳下了炕,來到了房門口。

門外北風呼嘯,蘭若猛地拉開了門,雪花打著旋兒撲進了房間。

月仙尖叫著,努力地想把蘭若拉回去。蘭若卻神情木然,光著腳一步一步走進大雪中,父皇母後等等我,孩兒來了。

寧威遠看著破敗的宮牆,他沒想到皇宮還有這樣一個淒涼的所在。戰英豪心地仁慈,冷宮基本閒置,年久失修屋頂都漏了。

宮門口,謝大貴帶著宿衛軍,守在那裡。他看見寧威遠,一躬身說道:“太子,太后口諭,任何人不得進入。”

寧威遠心急如焚,一揮手,龔寧帶著他的近衛隊衝了上來,和宿衛軍打在了一起。

謝大貴如鬼隨行,依然攔在了寧威遠的身前,寧威遠幾次變化身形,謝大貴依然似笑非笑地站在他面前。

寧威遠心下牽掛著蘭若,大怒之下,施展出飛燕遊龍步,如一條泥鰍一樣從謝大貴面前躍進了冷宮。

寧威遠在庭院中急躍,在一間破敗的房子面前,他看到了雪地上有兩個人形的突起。他楞了一下,蹲了下去,開始扒雪。

他一開始都沒有認出那個人是蘭若,青腫的臉,睜不開的眼睛。等到他終於認出了,那個支離破碎的人居然是蘭若時,他暴怒了。

皇后的慈安宮裡,竇鳳舞和寧世充剛用完晚膳,寧世充看著流水一樣不停端上來,撤下去的山珍海味,“每天都這樣,你累不累啊?你總說戰家驕奢淫靡,朕覺得你要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竇鳳舞微笑著就著宮女手裡的玫瑰花水漱了口,掩著嘴笑道,“陛下和臣妾為了這一天吃了多少苦,如今這一點算什麼啊!”

謝大貴急匆匆地進了宮門,同柳志竊竊私語,柳志一路小跑到了寧世充和竇鳳舞面前,跪下行禮道:“陛下,皇后殿下,太子他......”

“太子殿下怎麼了?”寧世充挑眉問道。

“太子殿下帶著戰蘭若,出了正陽門了。”柳志說道。

“這個時辰,宮門應該下匙了啊。”寧世充說道。

“是啊,謝統領說,太子用劍指著守門的宿衛軍百戶長,才得以出正陽門。”

“這是為什麼啊,什麼事這麼著急?!”寧世充看向竇鳳舞,“威遠為什麼要這麼做?”

“陛下,為什麼你要這麼問我?又不是我讓威遠離宮出走的。”竇鳳舞有點不滿,在寧世充的心裡,他兒子做啥都是對的。

“離宮出走,這詞新鮮!如果不是你掌嘴蘭若,威遠哪裡會這樣?”寧世充淡淡地說道。

竇鳳舞一時語塞,寧世充忙得焦頭爛額,居然還知道宮裡發生的小事。打仗寧世充很在行,處理政務他就頭大了,偏偏當皇帝還是政務為多。

“你兒子對戰蘭若太上心了,你們寧家怎麼會出這麼一個多情種子呢?”竇鳳舞說道。

“多情不好嗎?多情未必不丈夫,無情未必真豪傑!難道非要威遠像你這樣心狠手辣,就好了?!”寧世充斜了竇鳳舞一眼。

“哀家心狠手辣?陛下難道不知道,哀家這樣是為了誰!”竇鳳舞泫然欲泣。

“好了,好了,就這樣吧,這事威遠也有錯!但你們不許去追他、攔他,他還小,為個女人這樣也正常!”寧世充威嚴地看了一眼竇鳳至,一甩袖走了。

柳志站在那裡張嘴結舌,皇帝這就走了?不是說好,今晚臨幸慈安宮的嗎?

...

...

天清寺,一間幽深的地下室裡,黑衣和尚法華正伏地痛哭,哭的不能自已。

他面前的棺床上,赫然正躺著兩具屍體。其中那具男屍渾身漆黑如墨,不知死了多久,卻詭異地沒有腐爛,栩栩如生彷彿只是沉睡。

旁邊那具女屍卻已是全爛了,只餘下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