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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紅顏未老恩先絕

這日,安安跟著寧威遠進了皇宮。花捲兒和東哥一起手牽著手去太學讀書去了。

東哥最近看到龔寧就躲,龔寧也不知怎麼了,動不動就將東哥暴打一頓,且下手極狠。

安安到了藏書閣。只見高達屋頂的書架。上面密密麻麻擺滿了各種書籍。

閣內深綠色的柱子,藍色封套卷冊,白色的書端,無端讓人覺得很是安寧。

棲雷給安安指了當初發現《幽冥錄》的書箱,安安仔仔細細尋找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下冊的蹤跡。

這一個書箱子裡顯然都是蘭若的東西,一些詩詞書,一些簪花,一些繡帕,一把娟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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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被一個黑色的小石頭吸引了,她覺得很是眼熟,拿起來一看,原來這是一個細金鏈子上面墜了一個黑色的琥珀。

寧威遠的脖子上也戴著這麼一個項鍊,就算洗澡的時候,他也沒有拿下來過。

安安仔細看著手裡的琥珀項鍊,琥珀上刻了一個“遠”字。

寧威遠的那個項鍊因為戴得久了,字痕已經模糊不清了。

她目測了兩個琥珀吊墜的形狀,這兩個小琥珀正好拼成了一個完整的心形。

原來這是寧威遠和蘭若的定情信物,安安明白自己沒有什麼好吃醋的,可是依然覺得有點冷、有點傷心。

安安將吊墜放了回去,站起身走出了藏書閣,外面陽光正好。

……

……

“什麼人膽敢見到太后不跪?”一個尖利的公鴨聲音響了起來。

安安轉身看去,一個身形猥瑣的老太監站在了自己面前。

不遠處,一隊宮女太監簇擁著一個軟轎,上面坐著的一位雍容華貴的中年美婦,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安安心知這是碰到了竇鳳舞,她福了一福,站到了路邊。

她身邊的猥瑣老太監,突然飛起一腳踹到了安安的膝蓋上。一陣劇痛傳來,安安身不由己跪到了地上。

安安吃了一驚,這老太監武功不弱,自己竟然沒有避讓過去。

安安倔強的仰起頭,盯著竇鳳舞。

軟轎上的竇鳳舞,心神不由恍惚了一下。她雖然知道戰蘭若已經死了,但面前這個人實在是太像她了。

“你是何人?竟然出現在皇宮大內!”竇鳳舞威嚴地說道。

“我是趙安安。”

“趙安安又是何人?”

“我是醫藥惠民局堂主趙安安,跟隨皇帝陛下進宮的。”安安平靜地說道。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勾引了皇帝陛下的趙安安,不懂規矩的賤人!皇宮哪是你能隨便行走的地方。來人!”

幾個大內侍衛出現在安安的面前。

老太監王耀祖衝著太后搖了搖頭。

竇鳳舞猛然醒悟,對付趙安安,武力是沒有用的。

“你跟在皇帝陛下身邊,有什麼企圖嗎?貪圖榮華富貴嗎?”竇鳳舞冷冷地問道。

“榮華富貴我可以自己努力,我只是愛他!”

“你愛他,那皇帝陛下愛你嗎?陛下那種被挖了心的人,還能愛誰?”竇鳳舞譏笑道。

“他愛不愛我,這件事就不勞太後操心了。”安安平靜地說道。

竇鳳舞示意太監捧上了一道詔書,遞到了安安面前,“你且看看再說吧。”

這是追封皇後的詔書。

......皇貴妃戰蘭若誕育太子寧安宇,佐理內政有年,淑德彰聞,宮闈式化。倏爾薨逝,朕心深為痛悼,宜追封為皇后,以示褒崇......

詔書上鮮紅的寧威遠皇帝印璽,刺疼了安安的眼睛。

詔書從安安手裡滑落,戰蘭若誕育太子寧安宇,這句話在安安耳邊迴響。

安安一直認為自己是花捲兒的母親,這時候才發現,原來花捲兒是戰蘭若和寧威遠的孩子,那自己算什麼?

說到底,自己不過是一縷孤苦無依的遊魂。

竇鳳舞無比愉悅地看著安安臉色痛苦的表情。確實,誅心才是打擊對手的最好辦法。

有一個人扶起了她,緊緊地摟著她,熟悉的松柏香傳來,頭一次安安覺得他的懷抱不夠溫暖。

龔寧撿起了地上的詔書,寧威遠見是追封蘭若的詔書,不由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安安,心裡嘆了口氣。

寧威遠冷冷地說道,“母后這是特意來給安安看這封詔書嗎?”

“詔書原本就是告知天下的!”竇鳳舞譏笑地看著自己兒子,怎麼敢做不敢認嗎?

寧威遠默不作聲,給竇鳳舞行了一禮,轉身帶著安安離開了。

竇鳳舞坐在軟轎上,冷笑了起來,這就心疼了?這不過才開始。

...

...

安安自從從皇宮回來以後,一直鬱鬱寡歡,對待寧威遠也是不冷不熱。

寧威遠俗務纏身焦頭爛額,又是一個驕傲的人,哄著哄著就失去了耐心,兩個人之間冷了下來。

龔寧也總是旁敲側擊地說,安安神神叨叨的,不像正常人。

漸漸有時候太晚了,寧威遠就和花捲兒宿在了皇宮。

深夜月明,安安一個人獨自坐在枯死的紫藤花架下。已是入秋了,夜風帶著明顯的涼意。紅玉曾經張羅著要重新移一株紫藤過來,安安說不必了,這就挺好。

今年的秋天來的早,氣溫下降的很快,冬天該是個寒冬吧!

她有點兒想花捲兒了,寧威遠已經一個月沒來竹園了。

安安攤開了手心,那是一個沒有繡完的香囊,她苦笑了起來。

紅顏未老恩先斷,最是無情帝王家。

...

...

醫院惠民總局裡,安安正端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寫完才發現寫的快了,居然有點頭暈。

展景堂一掀門簾走了進來,他看到了安安,不由吃了一驚,不過幾日沒見,安安的臉色暗淡了許多。

安安見是展錦堂,不由微笑了起來。

“你沒事吧?前幾日我給你把脈覺得挺好,怎麼今日就?”

“沒事,估計沒睡好。”安安將手裡的信紙遞給了他。

展錦堂仔細的看過,又是吃了一驚,安安命他收縮惠民堂在大正境內的規模,將惠民總局全部的現銀向境外轉移。

惠民堂各地分號,可以轉讓的,悉數出手。

這是怎麼啦?展錦堂吃驚地看著安安。

安安示意小七出去警戒,她剛想說什麼,一口血噴出來。她苦笑了起來,九幽花毒開始頻繁發作了,自己這是離了寧威遠的純陽內力就不能活了嗎?

展錦堂扶住了安安,著急地喂她吃止疼的丸藥,安安拒絕了,她就是要自己痛徹心扉。

“惠民堂的這些銀子不能有失,黑豹騎全體將士家屬,在海外的生活費用都指著這些銀子呢。”安安費力地說道,身體筋脈內火焚的感覺,讓她崩潰。

“戰老頭生前開了那麼多的空頭支票,我總得替他出錢啊!”安安笑了起來。

“你和陛下之間?”展錦堂隱約猜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