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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有女梓涵

成功裝逼的葉成心情大爽,食慾大振,吃早飯時豆腐腦都多吃了一碗。

之後,一切風平浪靜,再無可以讓葉成人前顯擺的機會,他一路平安地回到了家裡,準備把點穴手教給老爸。正好今天是週末,學校放假,身為老師的葉懷德有兩天的休息時間…

“什麼?你師父同意,那點穴手能教我了?”葉懷德滿臉的欣喜,激動之情溢於言表,雖然外表文弱,可喜好武俠小說的他,打小也是有著一個大俠夢的。

打馬走天涯,仗劍行天下,蕩盡世間不平事,江湖任逍遙!

武俠的浪漫,緊緊紮根於一代人心中,葉懷德正是其中之一。

“什麼時候把師父請家裡來,讓爸好好招待招待!”對於葉成那莫須有的師父,葉懷德展現出了極大的熱情,當即便師父長師父短的,完全忽視了這輩分上的錯亂。

“爸,師父說只是把點穴手教給您,可沒收您當徒弟!”葉成忙糾正了葉懷德那過度的熱情,真要給那莫須有的師父收個徒弟,可就直接岔輩了!若是以後老爸知道了真相,明白一切都是自己虛構的,誤會了是自己想要佔便宜,這後果,可不要太美妙…

“教我功夫,那就是師父了。不管師父怎麼想,他這個師父,老爸是認定了。”葉懷德一揮大手,露出了以往沒有的豪氣,顯然,馬上就要學到傳說中的點穴手了,自認為半隻腳要踏入武林的老爸,下意識地模仿出了幾絲江湖氣,讓葉成苦笑不得。

緊接著,他便聽到老爸繼續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沒關係,咱們各論各的。古時候,父子兩人同門學藝的不都多得是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在葉懷德的寬慰下,葉成苦著臉,開始了“點穴手”的入門教導…

時光如白駒過隙,一晃而逝。

上午的時間在葉成與父親葉懷德的教與學中過得飛快,直到門鈴響起,母親張倩那熱情的招呼聲,讓葉成與葉懷德不得不中斷了教學。

因為,一道秀美靚麗的倩影,緊接著,便同張倩一道,出現在他們面前。

“叔叔好~”張梓涵面帶微笑地跟葉懷德打了聲招呼,讓後者忙不迭的點頭:“好!好!小涵來了啊!快坐快坐!”

葉成還沒來得及出聲,便被老媽笑罵著道:“你這傻小子還愣在那兒幹什麼!同學來了都不知道招呼!”緊接著便扭頭對著張梓涵,一臉的和藹可親:“吃早飯了沒?阿姨給你煎個雞蛋去……”

那熱情勁,不知道女孩的感受如何,葉成自己是覺得有些尷尬的。

卻見張梓涵滿臉的受寵若驚,連連擺手道:“阿姨您太客氣了,我早飯都吃了,不用招呼的……”說著,她看向了葉成,客氣地道:“葉成…你…有時間沒有?出去聊聊可以嗎?”

葉成對於她的來意並不清楚,不過,這種時候,當然只能說好了…在父母滿臉的笑意中,他與張梓涵一道出了家裡大門。

並未走多遠,就在小區內的馬路上,兩人並肩而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少男少女熟悉起來是很快的,尤其是兩人又是校友,有著共同的圈子,沒一會兒就聊得火熱。

“你也報的魯東大啊?真巧了,我們又是校友!”閒聊中,葉成得知女孩竟跟他報的同一所大學,心裡不免有些驚喜,畢竟,這是他心存好感三年之久的姑娘…雖說大學還不知能不能上得成,但要說因此對張梓涵心裡已經沒想法,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嗯!”張梓涵用力地點了點頭以作回應,眼神卻有些躲閃,似是在隱瞞什麼。這當然沒有躲過葉成那在生死搏殺中鍛鍊的極為犀利的眼神,但他自覺與女孩並不是很熟,交淺言深是大忌,便沒有多問,只是繼續找著話題:“你被錄到哪個專業了?通知書收到沒?”

“經濟學。通知書前兩天到的…你呢?”張梓涵抬頭看向了葉成,露出了感興趣的目光。

葉成笑著道:“我分沒你高,被錄到行政管理了,通知書也是前兩天到的。話說,今後咱們可就又是校友了,到了外省更是老鄉,親上加親,以後常聯絡~”

“那當然了…以後還要請你這個武林高手多多關照呢…”張梓涵秀麗的面龐上露出笑容,剎那間,宛若清水中的芙蓉盛開,讓葉成瞬間看呆了。

下一秒,反應過來的葉成用大笑掩飾著自己的失態:“哈哈,什麼武林高手,就是會幾下拳腳而已,不算什麼…”

“說起來,葉成你可真低調,好歹一個學校待了三年,我們都沒發現你竟然是個武林高手…果然沒本事的人才愛晃盪,有本事的人都謙虛…”說到這兒,張梓涵看著葉成的目光裡,帶上了一絲莫名的光彩。

葉成撓了撓頭,笑著道:“本來就沒什麼,會幾下拳腳,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很了不起!”張梓涵一臉認真地打斷了葉成的謙虛:“沒有你,可能我的世界,就永遠停止在十八歲了…是你,給了我繼續享受這個繁華世界的機會!給了我第二次的生命…”

“唉?我竟然有這麼偉大?”見女孩突然變得一臉莊重嚴肅的樣子,葉成用開玩笑的口吻化解著突然變得沉重的氣氛:“你是不是還要在家裡給我立長生牌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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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被破壞了氣氛的張梓涵給了葉成一個大白眼,沒好氣地道:“我把你照片放香爐上,天天燻死你!”

葉成莞爾一笑,摸了摸鼻子道:“那還是給供上了,咱可不是神仙,吃不了香火,這麼幹得折壽的。”

說著,他低頭嘆了口氣,裝作一副悲憤的樣子道:“唉,好人不得好報,古人誠不欺我也……”

耳邊響起了女孩銀鈴般的笑聲,清脆而悅耳,葉成的調侃讓女孩原本的抒情再也難以為繼,她嬌嗔著道:“你才不是好人呢……”

看著女孩巧笑嫣然的模樣,葉成突然覺得,人生,真是太美好了……他心底竟然對那殘忍無情的系統有了一絲感激。

若不是它,這樣的情形,完全不可能發生的吧……

在美好的交流氛圍中,二人出了小區的大門,漫無目的地踱著步子、壓著馬路。張梓涵一直沒有透露真正的來意,這讓葉成摸不著頭腦的同時,卻也樂得糊塗,畢竟,有這麼個大美女陪著聊天,完全稱得上是種享受啊。

眼看著陽光逐漸耀眼,時間漸漸步入正午,張梓涵突然停下了腳步。

“累了?”葉成見狀,當即露出了抱歉的笑容:“你看我,光顧著跟美女說話了,連時間都忘了,這也到飯店了,我們找個飯館坐坐吧…”

“不累的,這麼點路,走得又這麼慢,我又不是林黛玉…”張梓涵似是有些心事,說話的時候側著頭,並未看向葉成,“我不怎麼餓的,其實,我今天來…主要是想…是想…”

說到這兒的女孩似是有些猶豫,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

葉成眉頭挑動,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心中隱隱有著一絲期待。

緊接著,女孩低下了頭,吶吶地道:“主要想來見見你,跟你說聲謝謝…其實,我也知道,大恩不言謝!可還是忍不住,想再當面跟你說聲謝謝…”

聽女孩這樣說,葉成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隱約有些失落:“呵,你看你,謝謝我在醫院的時候就收到了,都是同學,一直說這個太見外了,用不著這麼客氣的!走走走,咱們先吃飯!”

說完,他邁動步子,招呼著張梓涵,走向了附近麵館的方向。葉成沒注意到的是,女孩在他轉身的一剎那,輕輕嘆了口氣,原本莊重的臉龐上,露出一絲懊惱:

真是的!張梓涵!你以往的自信哪去了!……臨陣當了逃兵……該死的三條狗……

張梓涵的心中,升起了淡淡的惆悵…

沒容她自怨自艾多久,隨著葉成的轉頭呼喊,懊惱之色瞬間被笑容所替代,張梓涵登即小跑幾步,趕上了前方那令自己覺得安全的身影,與其並肩走到了一起。

一時間,二人沉默無言,兩團漆黑的影子,在正午的陽光下,似是被壓縮到了一起,成為一團圓影,分不清彼此,親密而和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