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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死神的鐮刀

也不知這電梯要到達什麼地方,我只記得電梯一直在向下,可似乎它永遠也到不了頭。漸漸的,我又開始焦躁不安起來,因為我的肚子開始覺得越來越餓,這種飢餓感令我十分的不快。而那瘙癢感已經不是僅僅在肩部了,現在連背上都癢得不得了。我回頭看了看謝雷,他似乎也是十分的虛弱,想起來,他應該從早上到現在也是什麼都沒吃吧。

一陣淡淡的香味隱隱約約傳入我的鼻中,我很奇怪,在這個密閉的電梯中會有什麼東西發出香味嗎?我四處尋找著香味的來源,最後,這香味好像是從謝雷的身上發出來的。難道這傢伙是個娘娘腔?還會噴香水?不對不對,雖然雷是挺膽小的,但我以前可沒聞到他有塗什麼香水。

慢慢的,我發現這股香味並不是什麼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種說不出名來,但卻非常刺激食慾的香氣。說不定謝雷懷中有藏著什麼麵包香腸之類的東西吧!由被餓昏了頭而使的嗅覺充分覺醒的我聞到了?我立刻走到謝雷身前,問他:

“喂,雷。你是不是藏了什麼吃的東西啊?拿出來給我一點吧,我都快餓昏了頭了!”

謝雷現在的感覺似乎好多了,他看著我,臉上盡是疑惑的神色。

“吃的東西?我沒有啊,我從今天早上吃過飯以後到現在除了喝過水連一口硬的東西都沒啃過。現在我自己都快餓得昏過去了。”

“喂,我們可是朋友,我也不會全都要你的,只要一小部分就可以了。只要能讓我稍微充充飢就行。”

“我真的沒吃的東西啊!不信,你可以自己搜!”

我當然不可能去搜他的身,身為朋友我決不允許自己做這種侮辱朋友的事。但我仍不死心,繼續問道:“那你怎麼解釋你身上傳來的這股香味?”

“香味?”謝雷把頭埋到自己的衣領裡細細聞了聞,“那裡有什麼香味?你大概真的是餓昏頭了吧。”

面對謝雷的否定,我只能放棄。而且我也不認為他是在騙我,他的臉上一臉的誠懇,根本不像騙人的樣子。但我聞到的這股香味又確確實實不像幻覺,只是怎麼回事?啊……這股香味讓我感到胃中餓的越來越厲害了……

“叮……”經過漫長的旅行,電梯終於到站了。我拔出刀子站在門前,謝雷也爬起了身。一開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兩個身影“噗噗”倒了進來,一看,竟是兩具只剩下上半身的屍體。他們胸部以下的肉全都消失了,從痕跡來看很明顯的是咬痕。謝雷連忙捏住鼻子,縮到電梯的一個角落裡。

這是一間辦公樓吧,至少在它被那麼多的屍體和血漿染色前是。現在東倒西歪的寫字檯上不再是堆成山的檔案和書本,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具肚子被挖開的屍體。

“楓樺……這……這裡的味道這麼重……你受得了嗎?”

“應該是受不了的,但……我想我是習慣了吧。”

這真是一個不好的習慣,我苦笑一聲,讓謝雷呆在電梯裡,獨自一人持著刀子走出電梯。

又是一個地獄……我邊走邊搜尋著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對密碼有幫助的東西。但這裡到處沾滿了血漬,似乎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我正打算離去,忽然,遠處出現了一個身影,又是一頭喪屍。啊!仔細一看,那不是晴老師嗎?我還懷疑自己看錯了,我揉了揉眼睛後再定睛一看,沒錯,那的確是她!

音樂晴老師曾幾何時是我們學校的瑪丹娜,在我們幾個班的男生的地下投票中,她曾獲得過最漂亮、最溫柔獎。

但現在,那張曾經令我仰慕過的面容已經是一張缺少一隻眼,鼻子露出鼻樑骨,沒有了上嘴唇,少了兩隻耳朵的醜陋模樣。但那個髮型,還有那個她說過全上海只有她一個的髮飾是絕對錯不了的。

我懷著惋惜的目光看著她,而她也感覺到了我,正一步步向我走來。但她離我實在太遠,中間還隔著好幾張寫字檯。更重要的是電梯就在我的身後,我只要一轉身就能逃走。所以這次,我是絕對安全的。

我惋惜了一下,正當我想轉身離去的時候,一道紅光閃現在了我的眼前。我定睛一看,只見晴老師的白大褂的口袋中露出一張白底紅邊的卡片來,看那樣子和電梯裡的磁卡簡直一摸一樣。看來,我的目標終於出現了。我擺好架勢,對著身後的謝雷說:“雷,看來我們的旅途還沒有結束啊。”還沒等謝雷回話,我就衝了上去。

要想空手從她的衣袋裡把磁卡拿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這樣的話還不等我把手伸進她的衣袋我就會被她咬上幾口。所以要幹掉她,從以前的經驗來看,喪屍的弱點就在頭部,只要能夠把刀插進她的腦袋裡去我就贏了。

我快速的繞著寫字檯向她靠近,儘量在她夠不著我的地方接近她。我把她引到一張大型寫字檯前,站在一邊,看著她慢慢向我走近。

一步、一步,她緩緩的但卻沒有停息的向我走來。我做夢都沒有想到,就算是在歷盡了無數兇險之後都沒有想過有一刻我竟然會站在這個位置。我和那頭喪屍,同時充當了獵殺著和獵物的角色。我有朝一日面對喪屍不是想要逃走,而是把它當作獵物來看待。

她離我越來越近了,一陣低沉的吼聲從她的喉嚨裡發出來。我的心情越來越緊張,刀子的把手也被我的手汗給浸的粘稠起來。

到了!晴老師向我伸出雙手,同時大張著口向我撲了過來。我向左一閃,乘著她轉身慢的弱點,快速繞著桌子直接跑到她背後,舉起刀子對準她的後腦勺就是一刀。可我實在是太緊張了,這一刀距離目標足足偏離了有兩個巴掌的距離,我竟把刀刺入了她的背部!

這一刀當然對她沒什麼影響,喪屍可是被刨腸開肚都能繼續行走的怪物。我急忙想把刀從她背上拔出,可還是慢了一步,她已經轉過身來抓住了我的頭。

“啊!”其實不用謝雷驚叫我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被這些喪屍咬一下最多掉塊肉,可現在那頭喪屍很明顯的是衝我的喉嚨咬過來。而且是咬住不鬆口的型別。

我急忙抬起腳向她的腹部踹去,想不到我一腳竟踢破了她的肚子,整個腳全都陷在了這頭喪屍的肚子裡。喪屍可不會管自己的肚子是好還是壞,她還是毅然的向我的喉嚨咬來。我急忙把頭一偏,喉嚨是沒被她咬到,可右邊的脖子卻深深的被她的牙齒鉗住。

這幅場景真是像極了電影裡的吸血鬼食人鮮血的場面,可喪屍可沒吸血鬼那麼文雅。她用力一拉,我只感覺右邊脖子忽然變得非常涼爽,隨後,一條血柱噴湧而出,飛濺到空中,在日光燈下閃爍出異樣而詭異的光彩。這飛濺的血花立刻讓我感覺到體內的生命正逐漸的流失。一瞬間,我的腦子開始發暈,雙腳也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

這東西實在是很貪吃,它嘴裡已經沾滿了我的鮮血和肌肉,可還沒等咽下去,第二口又向我咬來。

我強打起精神,拼命把陷在它肚子裡的腳拔出,又向它胸口踢去。胸口可不像肚子那麼柔軟,只聽“格拉”一聲,隨著肋骨的斷裂,它手一鬆,被我踹到在地。

我現在可沒有時間再去撿什麼磁卡了,脖子上不斷流出的鮮血讓我感到頭暈眼花。這次的傷勢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容易了,也許是傷得太重,我已經感覺不到脖子上的疼痛。我捂著傷口掙扎著向電梯跑去,希望謝雷揹包裡的東西能夠止住我的傷勢。謝雷扶著電梯門坐在地上,臉上除了害怕還是害怕,那雙圓睜的眼睛不由讓我想起他剛才的熱情是多麼容易被消滅呀。

還有幾步就到電梯了,忽然,我的腳被什麼東西抓住,我一下跌倒在地。我回頭一看,天哪!我的運氣似乎到頭了!一頭喪屍被桌腳牢牢釘在地上的,它的一條手臂已經不見了,另一條手臂的關節看起來被完全折斷,只剩下皮還是連在一起的,可就是這樣一條手臂,卻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腳。它一定想爬過來盡情的啃咬吧,可是它被釘在地上,手關節又不能彎曲,所以它也只能這麼不痛不癢的抓著我。可就是這麼一個不痛不癢的事件,讓另一個致命的死神來到了我的面前——一個曾經姓晴的死神!

我不知它是否看到我被另一頭喪失抓住,但我很肯定它知道我躺在地上。只見它慢慢的走到我的身前,跪在地上,再次伸出手抓住我的頭部,而它的牙齒,也再次咬向我的喉嚨。

很明顯,這頭喪屍已經知道了要怎樣才能讓人失去抵抗力,也許應該說,它已經有了智慧嗎?但不管它有沒有智慧,如果它的目的是要置我於死地的話我絕不會束手就擒!

我用手頂住了它的腦袋,用盡全力使它的牙齒不至於再次落到我的脖子上,同時我大聲喊道:“謝雷!快來幫我一把!”

可我一聲叫後,謝雷一點反應也沒有出現,我撐起頭向後看去,只見謝雷還是呆呆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目光呆滯,雙唇發白,牙齒不住的打顫。很明顯,他是嚇得失去自主意識了!

可偏偏在那麼要命的時候失去自主意識,現在的我可是九死一生啊!我拼命的喊叫著,希望能夠及時把謝雷的魂給叫回來,可無論我怎樣呼喊著他的名字,他還是一動不動的坐著。

一個女性竟然有那麼強大的力量!簡直讓我難以置信!可眼看著那怪物喪屍的牙齒離我越來越近,我卻覺得雙手越來越無力。難道真的要完了嗎?我把手肘頂在地上,希望能夠藉助地面的力量再支撐下去。喪屍的臉已經完全貼在我的臉上了,我的鼻子甚至和它的鼻樑骨碰到了一起,我盯著那只瞳孔已經完全放大的眼珠,它的唾液也流到了我的喉嚨上。

除了謝雷外,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可謝雷和昏過去沒什麼兩樣,現在只能自己救自己。但我要怎麼救?

我撐著那張腐爛不堪的臉,鼻中聞著刺鼻的臭味,也許是它的肌肉實在腐化的太過厲害,那唯一的一隻眼珠竟然慢慢掉了下來,落到我的臉上,讓我感到一陣噁心。

對了!腐爛的肌肉!掉下的眼珠!剛才踩進它肚子的腳!這一切讓我認識到還是有轉機的!我立刻轉移雙手,左手慢慢移到了它臉的正中間,右手則摸到了它的下顎,摸到最柔軟的地方,狠下心,四根手指用力插了進去。

一種粘稠的感覺立刻沾滿了我的右手。那頭喪屍卻好像什麼也沒感覺到似的繼續向我的喉嚨進攻,事不宜遲,我拼命的在那個頭顱裡四處摸索,情急之中抓住了一個平平板板的東西,我用力往外一拉……一團混合著血肉的東西被我硬生生拉了出來,模糊的血肉混合著一條軟趴趴的東西掉在了我的喉嚨上。同時,我的手再也支持不住喪屍的力量,一鬆,那排牙齒落在了我的喉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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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閉起了眼睛,因為我不敢面對我死亡的那一刻,在它的頭落在我喉嚨上的那一刻,我真的已經放棄所有的希望,只希望死亡能夠來得快一點,讓我不要受到被活活撕碎的痛苦。

我感到喉嚨上的那排牙齒正在緩緩的挪動著,混合著血漿的唾液把我的脖子弄得奇癢無比。可不知為什麼,那頭喪屍只是一個勁的用牙齒在我脖子上摩擦,卻始終不下嘴。難道它良心發現?知道我是它的學生而下不了口?可它雙手抓住我頭部的力氣一點也沒有減弱的樣子。我緩緩睜開眼睛,那頭喪屍的確是趴在我的脖子上,可令我驚訝的是,它竟然沒有了下排的牙齒!應該說,這頭喪屍的整個下巴都沒有了,現在的那個頭顱上原被是下巴的地方空空如也,我甚至從這裡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裡面的食道。

它的下顎呢?我一驚,連忙舉起我右手拿著的東西。果然,這就是那家夥的顎骨,我竟然把它硬生生的從一個人的嘴裡扳了下來!我雖然這麼想過,可沒想到竟然真的實現了!但這些都要歸功於C病毒讓人體骨骼脆化的效果,這次得救還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沒有了下顎,也就沒有了咬合力,喪屍最具有威脅的武器現在已經消失了。我把手伸到它的背後,把那把刀子拔了出來。而這傢伙好像還沒有理解自己的處境,仍舊不死心的用那僅有的一排牙齒在我的脖子上磨來磨去。我對準它的太陽穴,輕輕的把刀子推了進去,再用手攪了一下,它慢慢不動了。

剩下的就簡單了,我推開趴在我身上的喪屍。用刀子把另一頭喪屍的手腕割了下來,再順手往它的腦門上插了一刀。看著沾滿血跡的刀子,再看看粘滿了鮮血的雙手,我忽然意識到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冷漠了。面對鮮血,有一種以前從沒有過的感覺漸漸從我的意識底層浮上來。而這紅色的世界讓我有一種想要融入當中去的衝動。

我使勁搖了搖頭,把刀子在衣服上擦淨插回刀鞘。再從一個曾經我叫它晴老師的屍體口袋裡摸出那張磁卡,走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