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辦公室。
“只要先暫時把網線拔掉，讓分部系統和總部系統之間的聯絡斷掉，那麼檢測艙的資料結果，就不會立即進行上傳，而是暫時留存在泓泉市的分部系統。”
這方面經驗極為豐富的朱會長，手中握著網線嘿笑道，“這樣一來，就方便我們之後進行暗箱操作了。
以咱倆作為高階培育師的水準，只要願意花時間一點一點修改檢測出的具體資料，就能做得天衣無縫，即便後續有人追查，也找不到任何漏洞。”
“但是不公佈考試結果的話，考生鬧起來怎麼辦？”
沉詔表示擔憂。
“放心，沒說不公佈考試結果，只是不以電子版的形式進行公佈而已。”
朱會長擺了擺手，“在我剛上任的時候，就給協會制定了預防斷網的備用方桉，有專門的裝置，可以將考試結果進行紙質列印。”
“拔掉網線確實是阻礙了數據傳輸到總部，但改用紙質列印，不還是將成績如實告知了？”
沉詔不悅地皺眉，“最後那個江一帆拿不到第一，我們搞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哎呀，我的沉老弟，這你就沒經驗了吧？”
朱會長眉飛色舞地說道，“比起電子版，紙質版才好動手腳嘛！只要別讓考生把成績單帶出協會的大門，而是統一回收起來銷燬掉，不就不留痕跡了嗎？”
“你的意思是...”
沉詔隱約猜到了他的想法。
“列印機器剛購入、與系統建立連結的時候，我讓人故意留了個口子。雖然不能直接看到具體成績，但可以進行分數加減的修改。”
朱會長搓著手，狡黠地笑道，“咱們只要把其他考生的成績，統一降低個20分，然後把那個江一帆的成績加個20分，還愁拿不到第一嗎？”
說完，見沉詔陷入沉思，朱會長覺得這個方桉應該沒問題，於是便打算推門而出，去往影印室操作機器。
“不行！”
但沉詔卻是冷不丁地喊道。
“呃...咋了？”
朱會長有些不安地問道。
就算他是徇私舞弊的行家，不過能想到的法子也就這麼多，更高明的方桉可想不出來了。
“江一帆抽到的是S級難度，第一輪又只拿到68分，只加20分太少了，給他加50分吧。”
沉詔囑咐道。
...
...
另一邊。
“不好意思，各位考生，我們的裝置出現了一些故障，以至於無法及時地顯示成績，特此改用列印的形式，望大家諒解。”
工作人員們拿著大喇叭，組織著亂糟糟的秩序。
“諒解個屁！我第一輪抽到了B級考題，第二輪居然他娘的抽到A級考題！什麼破系統！”
“就是說啊，而且以前都是立即考完、立即出分，怎麼偏偏這次就壞了呢？估計不止裝置，恐怕系統也有問題吧？”
“報名費都交了將近上萬塊了，居然還能出這種失誤？培育師協會的人是幹什麼吃的？”
不過，考生們的情緒並沒有因為這個即使而緩和，反倒愈發躁動，毫不客氣地發著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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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稍安勿躁！大家稍安勿躁！考題難，是大家都難，而不是個人難，最後的錄取都是按照排名制，不以總分論英雄！”
工作人員解釋，“為了彌補大家，之後會以成績單的回收為依據，每人退還5000元的報名費。”
一聽到能推一半多的報名費，騷動瞬間平息，許多人嘴角都掛上了笑容。
其實，這部分聽到退錢就滿臉笑嘻嘻的人士，心裡都清楚自己的水平還不足以拿到初級執照，所以才會藉機進行起鬨。
畢竟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鬧一鬧才有好處拿嘛。
“現在給大家分發成績單，叫到名字後一個一個來，不要擁擠。”
在裝有成績單的一大沓信封送來後，工作人員們便準備進行分發。
“您好，打擾一下，請問...”
而在這時，姍姍來遲的江一帆，卻是滿臉不安、一步三回頭地走上前去。
“到後面排隊去，喊到名字再來。”
工作人員瞪了他一眼，然後低頭看了眼信封外面的名字，大聲喊道：“江一帆！江一帆在哪？”
“我就是江一帆。”
“...”
工作人員嘴角一抽，利索地把信封塞到他手中，又喊起了下一個人：“林蛋大！林蛋大在哪？”
“我叫楚中天！不叫林蛋大！”
人群中走出一人忿忿怒吼，“名字豎著寫就算了，怎麼還挨那麼密！”
“那個，我的考核室出了點小意外，想請問一下...”
江一帆再次開口。
“一邊去！沒看到正忙著呢嗎？”
工作人員不耐煩地揮手驅趕，頭也不回的與那人進行著對線，“信封上的名字都是一招考生簽名列印的，你自己寫的時候分那麼開能怪誰？”
“那你們就不能橫著列印嗎？”
楚中天表示不服。
“分數就是橫著列印的啊！橫豎搭配，不會心累！”
工作人員理直氣壯，“你們把成績單抽出來的時候，數字是一個一個數字蹦出來的，期待感拉滿，這就是人性化懂不懂？”
“...”
眼見兩人陷入爭執，其他工作人員亦是如此，江一帆只好無奈地撓了撓頭。
“既然他們這麼忙，我還是找其他人進行諮詢吧...”
他不禁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自己考核室的方向。
甚至沒來得及開啟信封、檢視自己的成績，便匆匆步入走廊拐角，尋找其他工作人員去了。
“168分？怎麼可能這麼少！？”
而在江一帆走後，拿到自己成績單的陳博翰，不禁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因為按照他的自我感覺，第二輪考核完成度相當高，唯一的不完美處，便是那份‘特製藥膳’沒能讓甲背豬完全消化完。
或許這點下次，使得自己距離拿到滿分還差些許，可也應該有98、99的成績才對。
“我去！這分數也太低了吧？”
“離譜啊！上次我離120分還差點，這次居然直接連100分都沒有！”
“幸好這次能退5000塊報名費，不然血虧了都...”
與此同時，周圍也傳來其他人的抱怨聲。
“有問題，這成績絕對有問題！”
聽著這些聲音，陳博翰眉頭緊鎖地思索了一會兒後，將成績單往信封裡一塞，便輕車熟路地往會長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