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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半年

轉眼間一月既去,在芸兒爺倆的悉心照料下,李道身體逐漸痊癒。

芸兒的爺爺是一名六旬的老者,長相普通,身子微微有些佝僂,但興許是精於醫道,保養的不錯,膚色光澤,鶴髮童顏,牙白如玉,一雙眼眸黑白分明,沒有老人應有的渾濁,看上去顯得精神矍鑠,卓爾不凡。

可惜的是,這兩人都非是修士,李道用神識暗中掃過,均是**凡胎,心中不由暗自可惜,否則他便可以教他們二人一些粗淺的打坐之法,延年益壽,若有機緣,未必不能踏入仙途,好報這救命之恩。

老者名叫魏長風,芸兒則叫魏芸兒,兩人相依為命,生活在這川、藏、雲交界的深山之處。

這裡群山綿綿,壁立千仞,群崖傲立,飛鳥難渡,其中一座名叫衰牢山的大山海拔最高,筆直入雲,為群山之首。

群山中且又穿梭著一條叫沅江的江河,江水急湍,浩浩蕩蕩,怕不下有數十丈之寬,兩側又是危崖竦峙,全無路徑,光滑滑的一片,連搭橋都沒地方,基本上是人馬難過,加之江河底下暗礁林立,旋渦頗多,即便是精於水性的漁家也不敢在此賣弄。

因此這深山大澤中,基本上不通外面,頗為原始,生活在此地的人們全是山中土著,也稱苗人,以村寨聚集,打獵為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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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李道在這月餘間陸陸續續續透過芸兒口中得知,這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透過瞭解,李道知道了魏長風和芸兒都是漢人,並非此地苗裔,不知何故從外遷來此地隱居,因為會一手精湛的醫術,被苗人奉為貴賓,不需要他們二人狩獵,每次獵歸總會送些過來,因此倒也衣食無憂。

因為不習慣苗寨內的生活習俗,魏長風便和芸兒遷了出來,在離獨龍潭不遠處的一個三面環山的小谷內居住,月餘前芸兒依舊在那毒龍潭漿洗衣衫,李道由於身受重傷,法力不濟之下暈倒跌落,被一旁的魏長風所救。

也幸虧的是,那個時候千幻皮失去了法力的灌注,故而隱去,否則以當時的那副尊容,對方不嚇跑才怪,有時候一想起來,李道不禁覺得自己近來福運深厚。

關於芸兒的父母,以及他們爺孫兩人的來歷,魏長風不說,李道也沒問,只隱約透出是十餘年前從外地遷來,這種難言之隱,李道素來是不感興趣的,因此也閉口不問。

而關於李道的來歷,魏長風也是閉口不談,甚至有一次芸兒好奇問起,都被魏長風訓斥喝止,見他如此謹慎,李道也樂得不說,免得還要編造一番理由應付。

魏長風雖然是一介凡人,但醫術很不錯,尤其精於金針之術,擅長治療內傷,加上獨門秘方配置的草藥,這月餘下來居然讓李道的傷勢好了二層左右。

這種情況讓李道驚喜不已,要知道他可是修士,並非凡人,僅靠著每日一次的金針治療,以及一碗簡單的湯藥,便能治癒與凌渾一戰留下來的暗傷,當真是非同小可。

當然失去的壽元是無法增回的,這是天道法則,但饒是如此,也令李道滿意無比了。

從這點來講,魏長風的醫術當真是非同小可!

這一日趁著經絡穩固不少,李道嘗試運功吐納,雖然有些疼痛,但尚能忍住,一個周天下來後,李道感覺傷勢好了不少,心中不由大喜。

先前由於經絡損毀過大,不宜動勞,以免惡化,因此一直不敢動用靈氣療傷,現在卻是經過魏長風的針石治療,好了不少,勉強可以運功運轉了。

照這樣下去,估摸著大約半年左右的時間,他便能徹底的恢復過來。

左右也無事,好在此地山清水秀,元氣充沛,李道倒也不急於離去,順便還能研究下天書。

而魏長風也似乎沒有趕他走的意思,芸兒巴不得他留在此地,有個同齡人好說說話,她如今正是豆蔻的年華,青春綻放,花一般的年紀,怎能喜歡這深山中苦度歲月呢。

自從上次和李道一番調侃後,她明顯的和李道親近不少,每天只要沒事,就來李道屋前找他說話,那時候李道尚不能運功,也是荒悶的很,也很樂意和她聊天解悶。

芸兒對外界一無所知,李道自然是見多識廣,所說的東西全是芸兒沒有聽過的,分外痴迷,有時候也會兩眼放光的看著李道,透露出崇拜之色。

只可惜李道的心理年齡乃是過百,並不享受這種崇拜,適時的也會說些外界的不好,潑些冷水,他深知在芸兒這個年齡性格最為反叛,基本上是很難忍受誘惑的,萬一被李道所描述的外界吸引,從而對現狀產生不滿,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但饒是這樣,芸兒每天也會固定來此聽他說些話兒,樂此不疲。

以前李道尚不能運功,這一日三餐,皆由二人供應,每日如此,弄的李道頗為不好意思,這傷勢既然好了不少,雖說不能運用法術,與人爭鬥,但尋常的打獵之類卻是沒有問題,便想幫幫兩人做些瑣碎的事情。

不料李道話一開口,便被魏長風拒絕了,理由很充足,說李道不應給芸兒那般貴重的珍珠,她年紀小,不懂事,自己卻清楚價值連城。

當初因為心疼芸兒從小就沒有一件好玩的物什,見她拿在手上一臉愛不釋手的樣子,便一時心軟沒有收回,這樣一來就欠了李道一個人情。

每日間粗茶淡飯算的了什麼,怎能抵這珍珠萬分之一,若李道執意幹活,則請他取了珍珠離去。見魏長風這般固執,李道也是無語,與自己的救命之恩比起來,這粒珍珠又算的了什麼。

不過此老如此固執,他也沒有辦法,好在魏長風也退了一步,說芸兒時常去獨龍潭中漿洗衣衫,那裡經常有野獸出沒,自己又時常出去問診,很是不放心,因此拜託李道每日間陪她前往。

李道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從此以後,除了每日清晨去後山的一處空地吞吐元氣,運功療傷,午時則陪著芸兒前往獨龍潭漿洗衣衫,順便幫魏長風采些此地的草藥。

這種草藥名曰“星燈”長不過尺許,上面的花瓣有六角,顏色六異,如同孔明燈一般,因此被命名星燈,因為只生長在獨龍潭附近,其餘地方沒有,所以李道聽魏長風說過一次後,便記在心上,時常的替他帶些回去。

晚上用過飯後,李道則會取出那玉匣研究一番,可惜那玉匣有符籙封鎖,任憑他怎麼煉化,一絲反應也無,這讓李道甚是鬱悶不已。

不過他也知道仙寶難得,能到手已經是天大的福份,眼下打不開也屬正常,但是他相信總有一天契機會到來的。

日子就這般匆匆而過,又是半年過去了,李道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有神識還是有些虛弱,此傷乃是被凌渾神通所創,需要特殊的靈藥才能痊癒,雖然用起來不妨,但終歸是個隱患,不過也急不來。

這期間李道也有收穫,也許是和凌渾一戰後帶來的福利,也許是朱果的藥力開始發揮出來,他的修為突飛猛進,半年間居然被他連破數層障礙,已然到達築基初期,連破障的丹藥都沒有服用,底蘊之深,讓李道咂舌不已。

內心卻也不奇怪,此具身體根骨本就極好,又在莽蒼山中服用了朱果等難得一見的靈藥,此後在凝碧崖中閱覽太元洞內無數藏書,更是厚積薄發,只要有一個契機就能突破。

前不久得六彩神袍,讓他體驗了一把虛仙的境界,之後參與青螺谷大戰,與凌渾生死相博,命臨一線,悟出許多天地法則,境界更是突飛猛漲。

此番在此養傷,不作他想,心靈澄淨之下,修為突破是水到渠成的事,只是突破了築基期,還是讓李道稍微有些吃驚。

築基期是修士的一個分水嶺,如果說凝氣期是在淬鍊肉身、骨頭,開闢二十條靈脈,在打基礎,那麼築基期就是基礎已經打好了,二十條靈脈靈化後,成功的開闢了丹田,此後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吸收元氣,堆砌房子了。

這兩個境界,完全是天壤之別!

到了築基期後不僅壽元猛增到三百歲,而且還能使用更厲害的許多法術,實力可謂是大增,更奇異的是可以辟穀了,即便李道數月不食東西,也能靠天地靈氣生存下來,在凡人眼中這無疑是陸地神仙一流。

對於此界的修士來講,他已經是靈神境的修為,至少境界上是相對應的,然而真正的實力比起來,那不是一個級別的,李道分分鐘可以滅殺靈神境。

無論放在哪一個門派中,靈神境的修為已經是年輕一代的翹楚,門派後期的骨幹,可以讓人重視的存在了,拋開六彩神袍不說,即便李道如今的修為,也是可以遊走天下了,以他的手段來講,即便是靈罡境的修士,他分分鐘就能斬於劍下。

這回可謂是賺的盆滿缽滿了,受傷一次,不僅獲得天書,而且修為飆升到築基初期,這讓李道欣喜若狂,更重要的是,吞天魔功將會迎來它真正的威能。

此前吞天魔功第一層只能快速的掠奪靈氣,對李道而言好處有限,不能體現它名震上古的真正威能,但是到了築基期後,則會蛻變成另一種層次。

說它是魔功一點也不假,因為到了築基後的吞天魔功,可以汲取萬物的修為為已用,而且還沒有任何後遺症,換句話說,只要有足夠的修士供李道汲取,他的修為將會一日千里,突飛猛進。

李道晉升築基的那晚,曾悄悄的溜出去,找了一隻老虎試驗過,其結果讓他驚呆,原本生龍活虎的大蟲,被他生生吸成乾屍,而老虎的精血則全部被他吸收,化成了修為。

雖然修為精進不多,但是這種情況可以說明,吞天魔功絕對是一門恐怖的功法,此後李道若在此界兇名赫赫,此功將首居第一。

這日用過午飯,李道信步走出屋外,見寒風呼嘯,鵝毛大雪從天而降,天地間一片蒼茫。

不由嘆息一聲,時間過的可真快,來時是端午,現在已經是寒冬臘月了,轉眼間一年即將過去,不由唏噓不已。

隆冬季節,大雪紛飛,寒冷無比,四周群山皆是銀裝素裹,天地一片蒼茫,就連那沅江也開始凝冰了,原本就顯得安靜的大山,越發安靜了。

魏長風上午前去苗寨中問診,尚未歸來,芸兒這丫頭閒不住,也跟著去湊熱鬧,說要順便在苗寨裡置辦一些過年的貨物,深山避世清苦,但過年也同樣重要,這是漢人的一個重要傳統習俗。

她說好的是今日下午歸來,眼下天色漸黑,卻不知怎麼地還沒有回來,不由有些焦急。

這大半年的相處下來,李道和芸兒爺倆的關係愈發濃厚,尤其是芸兒和他感情甚深,頗多依賴,似乎真的將他當成自己的親人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李道傷好後,並未急於離去,他雖然修道多年,但內心並沒有泯滅人性,依然是心軟之極。

雖然明白仙凡有別,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但李道還是想著過了年在離去,那時候春暖花開,自己想辦法勸說魏長風出去,尋覓一處小鎮,為他們置辦一些家財,使他們富足一輩子,也算聊聊盡了自己的心意。

回到屋子裡,李道又研究了一會天書,一個時辰過去了,依然無所獲得,此時外面天色已經大黑,狂風呼嘯而過,令人望而生畏。

李道自然是寒暑不侵,依然穿著一件單衣,點燃油燈後,不由內心奇怪之極,怎麼芸兒那丫頭還未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他心中這樣想著,忽然外邊傳來一陣犬吠,隱約有人踩著厚雪而來,李道連忙出屋一看,見一個矮小的身子正吃力的朝他走來。

邊走邊喊道:“李大哥在不在,我是小虎子,有急事!”

李道目力何等深厚,運足靈氣一看,見那矮小的身子是一個八、九歲的男童,男童一身苗裝,腰間挎著一柄彎刀,紅撲撲的小臉上,此刻泛著著急的神色。

他手裡拉著一條繩子,前面一隻獵狗帶路,邊走邊發出威脅的低沉吼音。

這男童李道認識,叫小虎頭,是不遠處苗寨內的人家,因為數年前他母親驟生疾病,危險之際,被魏長風所救,因此便視芸兒一家為恩人,經常拿些野雞、野兔之類的東西過來。

小虎頭和芸兒關係極好,沒事就喜歡過來玩耍,最喜歡看魏長風配藥,李道來後,也和李道處的極為熟悉。

此時夜黑雪大,這個男童一臉著急的來此,莫非剛才的猜測靈驗了,芸兒和她爺爺真出了什麼事情?

他不由心中發沉。

李道連忙迎了過去,說道:“小虎頭,我在這裡,你這麼慌張,出了什麼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