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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秉燭夜談

郭文遠的家在村子後方,也就是靠近太白山的位置。

他的家不大,但也不小,結廬三間,一位臥室,二為書房,三位廚房,三房都為木樓,藉著昏暗燈光,蘇恆依稀可見房屋構造巧妙,很是精美。

咯吱,房門許久沒開啟,一陣灰塵灑落,卻來不及臨身,揮手見,空氣便已清新。

郭文遠帶蘇恆在書房落座。

“寒舍不及外界,招待不周不要嫌棄。”

“文遠兄客氣了,都說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你這“陋室”可比任何金殿都珍貴。”蘇恆笑道。

他這話不全是稱讚郭文遠,一部分是事實。

雖然是晚上,燈火也不明亮,但視線所及,書法內古色古香,無論案桌還是筆筒都在燈光下倒影點點微光。

這種表現足以說明書房中物件都是極老的物件,包漿完美。

而以郭文遠一家的特殊存在,這些物件恐怕都是古董級別,說這房屋比金殿貴並不是大話。

可惜蘇恆對古董不在行,也沒有人脈,看不出房屋中物件的集體好壞,也無法幫郭文遠去兜售。

要不然卻不用去山裡冒險,賣一些古董就可解決風吟村燃眉之急。

郭文遠之智不似常人,蘇恆的話中話卻是被聽了出來。

“蘇小友不知,我這寒舍傳自老祖宗,但物件卻歷代都在更換,文人相敬,不喜使用他人之物,加上先祖之留,後輩使用起來總膈應,所以這房屋物件看似老舊,其實只用兩代,也就是我父親和我的文房用品。

按照以往習俗,待我成家立業,有了孩子,我父親的東西便會被清理,改為我孩子的,如此此書房才能始終滿足主人的居住要求,所以我這就是寒舍。”

“還有這樣的習俗,到是少見。”蘇恆訝然,心中卻是認同。

先輩遺留,雖說有儲存價值,但隔了兩代以上,生活節奏幾乎完全不一樣,始終沿用先祖之物,容易讓思想凝固,永遠都活在祖先影子之下。

像郭文遠一族這樣的做法,就是時刻保持新鮮血液的流通,後輩才子不說層出不窮,但每一代都會活出自我,有自己的人格風範。

“蘇小友你先休息片刻,我去廚房弄點吃的,等會兒我們在秉燭夜談,痴傻兩年,我對外界也是好奇的緊,還需蘇小友與我詳細說說。”

郭文遠抱拳請求。

“文遠兄無需如此,我所知都可告知,而且我也有很多問題想詢問文遠兄,我們這是資訊交換,不用客氣。”

蘇恆笑道。

“甚好,蘇小友稍等。”

郭文遠接觸蘇恆時間雖短暫,但他也洞悉蘇恆部分性格,知道此人不是做作之人,言行合一,乃真性情者。

因此他也不做作,該如何便如何。

郭文遠走後,蘇恆便起身在書房中四處觀察。

屋中擺件,小如文房四寶,大到茶几桌椅,都呈現暖潤飽滿。

湊近看,可見這些物件光澤誘人而不刺眼,觸控圓潤而不滑溜,無論外形和質地都不像近代之物,與那老物件區別不大。

“難不成文遠在騙我,他捨不得這屋中寶貝?”

蘇恆皺眉,不過很快搖頭。

郭文遠一家是風吟村世代教書育人的先生,要是連這點奉獻精神都沒有,他也不會在風吟村備受尊崇。

“最大的原因,應該是文遠一家掌握著什麼特殊手段,能快速盤活這些傢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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傢俱,文房四寶,新物和活物區別還是很大的。

有些東西,就是需要時間打磨才是好東西。

蘇恆就知道文房四寶中,新墨只適合“牙牙學語”,真的要書寫大作或者好文章都需要老墨(陳墨),老墨寫字比新墨要圓潤流暢,更帶有淡淡古樸馨香之氣,加之厚重筆感,往往筆到心隨,能促發持筆之人的靈感、手感。

最直白的說,新墨有墨臭,老墨帶清香,你要是讀書人,你選哪個?

“等下有機會到是可以問一下,如果真有快速盤活之法,風吟村未來就真無憂了。”

不在多想,蘇恆開始打量書房中的書籍。

和蘇恆所想房間內都是竹簡古書不同,郭家書房書籍都接近現代。

也就是線訂書和裝訂書。

不過書籍上很多書籍的名稱都是後來毛筆加上,應該是方便自己查閱。

書籍分類從名字就可以看出,首先就是一套完整古代書籍,如四書五經,《左傳》,《周官》,《爾雅》等,一看名字就讓人頭大的大部頭。

然後是歷史書籍,主要是近代史,還有一些自己編輯整理的時事,這應該是郭家每代人對新世界的歸納總結。

就是不知道郭家先祖有沒有記錄,那要是有,某些知識可比現在的歷史書還真實。

除了這些書籍,其餘的都是雜書,蘇恆還看見《搜神記》和《聊齋志異》。

對此蘇恆看了一眼書籍名字就作罷,他不是學渣,但對於看書的興趣不大,這大晚上的他還沒有興致去翻閱郭文遠的書籍。

書房佈局蘇恆興致缺缺,到是牆上一張大字引起他的注意。

那是一副巨型毛筆字,所寫為“慎”。

慎,意為小心,常為做大事者喜愛,同級別的還有穩字。

不過這兩個字一般是不會出現在書香世家。

書香世家其他本事稍欠,但對子女的要求都比較高,所以不是那種極端分子,都不需要“慎”來警告。

郭文遠書房有如此大一個慎字,想來其中必有大意。

就在蘇恆審視字畫時,一股淡淡的魚香飄進蘇恆鼻子。

嗅嗅......

“好香的味道,有魚之美,卻無魚之腥,光味道就讓人食慾大開,看來沒有女人的讀書人也能自力更生,學的一手好廚藝嘛。”

蘇恆開著玩笑。

“蘇小友不要誇讚了,條件簡陋,只能做一鍋魚湯解饞,卻是不要嫌棄。”郭文遠不知何時已經站於門口,此刻正端著一鍋魚湯小心翼翼的走進書房。

蘇恆見此,幾步走進,看向鍋中。

只見鍋中沸水停息,熱氣升騰中,帶動股股乳白色湯汁滑動。

鼻尖輕嗅,魚香便撲鼻而入,讓蘇恆神魂都為之顛倒。

回味,口齒生津,讓他有些迫不及待。

郭文遠落座,又去廚房拿了兩個木碗,兩罐酒,分於蘇恆一份,便隨意癱坐在茶几下方的席墊上,隨後手一扯,拉開手中罐,濃郁酒香頃刻迷茫書房。

“蘇小友飲酒乎?”

“男兒自當飲酒。”

蘇恆微笑,同樣扒開手中罐。

“哈哈,那甚好,蘇兄走一個?”

“來。”

鐺!

對飲下肚,烈火燃心,隨後熱流湧動,一天的勞累頃刻消散,只留閒適和爽快。

“好酒。”蘇恆大喊,忍不住在飲一大口。

“蘇兄好果然是性情中人,喝。”郭文遠不甘示弱,腦袋一仰,大口喝了起來。

兩人興致一起,連美味魚湯都忘卻,碰杯不斷,豪言四起,盞茶時間,碗筷未動,這一罐酒是見底。

要知,郭文遠的酒罐不小,足有成年人巴掌寬,一罐酒估摸著怎麼都有一斤酒。

兩人如此豪飲,卻不見醉意,只是臉上泛紅。

“咳咳,好久沒如此舒服飲酒,蘇兄端是我的福星。”郭文遠飲酒過快,有些嗆到。

“哪裡的話,文遠兄的酒好喝,我便情不自禁牛飲起來,卻有些對不起這樣的美酒。”

“哈哈,不妨事,我們郭家沒什麼愛好,除了對書籍痴迷,再有就是對酒的執著,所以蘇兄放心喝,郭家什麼都沒有,這酒管夠。”

“這可不行,今夜點到截止,待村中事了,我可要於文遠一醉方休。”蘇恆放在酒罐,為郭文遠盛了一碗魚湯,在給自己盛了一碗。

與蘇恆這樣控制力極強的人不同,郭文遠更顯性情,對酒沒什麼抵抗力,這一罐酒下肚,酒不醉人人自醉,蘇恆也是怕耽誤事,才果斷拒絕。

“咳咳,又麻煩蘇兄照顧了,唉。”郭文遠自知蘇恆好意,卻難掩心中壓抑,忍不住嘆氣起來。

“文遠兄,自稱兄弟,不妨說說心事,時代不同,興許我能給你一些意見,就算無用,說出來心中舒服,也有利於你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