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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因果

新的一天到來,依舊是中午十二點左右,蘇恆精神飽滿的起床。

出門。

家裡一如既往的冷清,如果不是蘇陽放假回家,中午時分張秀靈是不會在家做飯的。

蘇恆的午餐要麼自己熱,要麼就自己出去吃。

這已經是蘇家的習慣。

今天不例外,蘇天成和張秀靈夫妻都不在,桌上留有多餘的剩菜剩飯。

洗漱完畢,熱了飯菜,才扒拉兩口,玄關房門響動。

“老哥,我回來了。”

蘇陽揹著書包,微笑打招呼。

“嗯,你倒是準時。”

“你吃過飯沒?”

“吃過了,在學校外面吃的,老哥你才起來?”

蘇陽放下書包,坐在蘇恆旁邊等待。

“差不多,你等一下,我吃完就去。”

“不急,跑掉了和尚跑不了廟,圖書館就在那裡,晚一點去也沒有關係。”

蘇陽到是看的開。

蘇恆點頭,沒在說什麼,專心對付眼前的飯菜。

張秀靈作為農村出來的傑出婦女,燒菜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就算是剩菜剩飯味道也很地道。

蘇恆每天神意消耗後,都需要大量食物補充,因此這中午的飯菜,到是沒機會留到晚上。

半個小時過去,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連電飯煲內的米飯也空空如也,蘇陽頗為奇怪的問蘇恆。

“老哥,你胃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長身體。”

蘇恆敷衍,收拾好碗筷就動身出發。

......

還是錦城圖書館,蘇恆帶著蘇陽來的時候差不多一點半,這個時間是午睡最好的時光。

所以圖書館中人流有些少。

奇怪的是,在百科區域,依舊還有很多人在看書。

這些看書的人大抵都是5歲到十一二歲的孩童,興許是睡過午覺,一群小孩正精力旺盛的看書,偶爾還會小聲談論,有嬉鬧聲炒到別人,管理員也只是看一眼,不會理會。

百科區域是兒童區,這個情況在錦城圖書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

蘇恆和蘇陽走進,小朋友們看了一眼,繼續玩自己的。

而那些無所事事,無精打采的媽媽們就突然來了精神。

說實在的,每天陪孩子來圖書館這種地方學習,她們做媽媽的是很累的。

她們也不是沒想過送孩子去補習班,只是她們本來就是全職媽媽,存在的意義,很多時候就是照顧孩子,讓孩子全天待在補習班,哪算什麼事。

她們都是有錢人家,更看重親子教育,自主學習,補習班什麼的並不是她們的首選。

再說錦城圖書館百科區在很早以前就成為了一個另類的上流交流地,以孩子為媒介,錦城圖書館可是促成了不少大生意。

所以說有錢人都會玩,小小學習區,存在大大利益。

不然怎麼可能真的有那麼多少婦整天無事就帶孩子來這裡學習。

不過交流歸交流,利益歸利益,蹲守在這太久,也是很無聊的。

而蘇恆的闖入無疑帶給大家新鮮感。

連蘇陽這種小屁孩都知道錦城圖書館的特殊,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更加知道。

只是有心人知道的太多,反而不敢踏足此地。

這裡的少婦都是非富即貴,後面的勢力加起來能讓錦城抖三圈。

所以沒有特殊情況,百科區域少有男士來往。

哪怕有,在眾多小孩和媽媽的矚目在,也沒有多少男人能堅持住。

因此,蘇恆很特殊。

他引起了這裡眾多少婦的注意。

蘇恆從來到這裡看書哪天起,他就很大膽,對於周圍的美女,那是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感覺他不是在看真人,更像是在看圖片,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奇怪的是,眾人對於蘇恆的觀看並不厭惡,反而感覺很有意思。

因為蘇恆的觀看,那就是對美麗風景的欣賞,男人的猥瑣,男人的齷齪在這個男人身上根本感覺不到。

蘇恆的色,好似最單純的慾望,只是簡單的色,並無其他雜質。

很矛盾也很奇怪。

不過讓最讓眾人欣賞的地方,還是蘇恆的定力和適可而止。

他從來不會對某人漏出覬覦神色,也不會對誰有心動的情況,在欣賞完美景後,他就安安靜靜的看書,是所有人為無物。

如此心性,如此為人,哪怕見慣大風大浪的闊太太們,也佩服的緊。

也因此,在發現蘇恆的特殊後,這些闊太太不在意打扮的花枝招展一些。

女人嗎,總是表面姐妹,攀比無處不在。

今天那個男人來的有點早,而且還帶了一個“小朋友”。

看對方面嫩的樣子,大概是高中生。

雖然奇怪蘇恆帶一個高中生來幹嘛,但眾多闊太太沒有去搭訕,也沒有去詢問。

她們只是如孔雀一般展露美好,想要引起蘇恆多注意一刻。

蘇恆淡淡微笑,掃過眾多美麗景色,漏出滿意,然後徑直來到書架,拿起一本昆蟲百科,於昨天位置靜心觀看。

眼看蘇恆進入閱讀轉態,周圍的少婦們不在無精打采,而是也翻動手上許久沒動的雜誌,似乎蘇恆的存在讓她們也有了閱讀的興致。

全程看著蘇恆和眾多少婦的變化,蘇陽臉色平靜,心中卻是波濤洶湧。

“好,好強,這就是哥哥嗎?”

“面對如此多狐狸精完全無動於衷,眼中除了欣賞,再無別的雜念,哥哥到底怎麼做到的。”

說實在的,在進入百科區域開始,他就有些心跳加速,腳步痠軟,特別是看著那些孔雀起舞,他更是差點破防,漏出豬哥表情。

要不是蘇恆的鎮定和泰然自若影響,他已經敗退,撤離此地。

“哥哥...”

蘇陽小聲呼喚,有心想詢問蘇恆如何做到這般賢人的。

“無欲則無求,當你只把她們當做美麗景色時,她們就是美麗景色,這地方不錯,閱讀疲勞之際,還能養眼是難得的寶地。”

蘇恆像是在回答蘇陽,又像是別有所答。

“原來如此,不過說的簡單,能做到卻是極難,你是學哲學的?”

一個清脆的女聲在身邊響起,蘇陽抬頭才看見他旁邊不知何時來了一個大美女。

“是照片上和哥哥對坐那人。”

蘇陽認出來人,正是白靈兒。

“哲學?那東西太深奧,我可學不來,我的是社會學問。”蘇恆平靜道。

“社會學問?”

白靈兒和蘇陽同時愣住,不懂這詞什麼意思。

“道理之源泉,真理之實踐,書上辭藻,現實平淡,生活就是最大的學問。”

“就好比你走過來,無需開口,我就知道你想問什麼,你覺得我是在推理,還是在猜測?”

“都不是。”

“這就是簡單的生活規律,無論你找不找我,這個答案始終存在。”

蘇恆抬頭,換來的不是恍然大悟,而是兩張懵逼臉。

“老哥,你說的啥子?我咋過聽不懂?”蘇陽愣的方言都出來了。

白靈兒也是點頭,感覺蘇恆說的話,分開能理解,結合起來就不明覺厲,她完全理解不了啊。

蘇恆搖頭,都是沒被社會毒打過的娃娃。

“我的意思很簡單,就像餓了要吃飯一樣,這是既定事實,不管你吃什麼,準備去哪裡吃,哪怕今天你不吃都可以,但是你肯定是要吃飯的,這個你們能理解吧。”

白靈兒和蘇陽急忙點頭。

“餓了需要吃飯,這就是生活中最簡單的因果,美女你第一次在我這裡吃癟,其實答案就已經出來了,我剛剛的回答可對?”

蘇恆微笑。

白靈兒回憶一下,點頭,的確,第一次吃癟後,她最想知道的就是蘇恆到底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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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因種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結果,後面無論發生什麼,其實都只是在擴充這個結果,本質上結果並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