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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為什麼你要逃走

他不說一句話,也不看我,唇下忙碌依舊,手上動作才微微變得有些緩和了,壓在身上的人真的好重,好重,我伸手向前用力推了推,想要推開他,豈料,手下還未使用多大的力氣,他就起身準備要離開了。

“師父。”

下一瞬,眼前一道紫影拂過,他身上被我本扯的差不多快要脫下來的紫色蓮裳被他褪盡,紫裳之下,肌理紋路線條優美的身體出現於眼前,那微風中顫顫挺立的茱萸,不就是我上次以唇描摹過的麼,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

誰料,這小動作被他目光敏銳察覺到了,如此,也使得他原本波瀾萬千的眼眸愈加暗沉兇湧了,頃刻,身子伏來將我壓於榻上,只聽得榻下發出一聲聲咯吱咯吱的聲音,身下所著褻褲被他一手拉下直到膝蓋,一隻滾燙的手撫到了我大腿根部,卻又像是碰到了何種燙手炙熱的物體一般猛地收回。

“你……”

他薄怒的聲音響起,那一隻緊握在我腰間的手也霎時如著了火一般收回。

“怎……怎麼了?”

被他一臉埋怨瞪著,我眨巴眨巴了眼睛,一臉委屈看著他。身體上面滾燙的不得了,本想要借住他的撫摸來緩解一下身上難奈感覺,卻沒有想到他會卻突然停止下了手下的動作,裸露在空氣中的身體被他用被衾緊緊包住,那被他扯下膝處的褻褲也被重新拉了回來,額前有點點汗涔溢位,滾燙手指微微顫動著,將我腰間上的腰帶系的緊了又緊,然後,有一副要離開之意。

“為什麼?”

我一口咬上被衾一角,淚眼汪汪看著他,委屈道:“師父為什麼不肯要小魚?”

他走下床榻的動作頓住,撇過頭目光與我對視,眸光中情慾未曾散去,裸露在空氣中的胸膛起伏的有些頻繁,卻仍然是僵硬著身子站一旁不碰我,半晌,聞得他無奈一聲嘆息,“葵水初來,持續時間大約會有幾日,這段日子裡是不能……不能這樣,所以……”

說到此,他雙眼微闔,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將扔於床側的衣裳撿起要穿,動作卻顯得有些狼狽和慌張,不是穿反了便是尋錯了袖子,額上汗涔愈來愈多,貌似忍耐快要到了極限,撇過頭匆忙說了句‘好好休息’之後,便拔腿跑掉了。

不能這樣?為什麼不能這樣呢?

我實在想不通他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一個人抱著被衾蹲坐在床榻上面想了又想,想了很久很久,還是沒有想明白。待屋子外面的陽光變得有些強烈,這一日光景悄然渡走了一大部分過後,才曉得這床榻之上並非是久待之地。起身下榻,看了一眼地面上被他撕碎的新衣裳,心裡又是一陣肉疼,活了三千多年了,好不容易收到他送來的一件新衣裳,卻沒有想到還未穿足一天,就被他心狠手辣的撕成了如此慘樣,真是有夠倒黴的。

走至衣櫥前面,翻找了好一會兒,裡面都是一些素衣紫衫,且全都是男子所著的衣裳,沒有一件姑娘家所穿的花衣裳,我抬手摸了摸自己垂於身側的三千華髮,心頭再一聯想那手持拂塵,一直捋頷下鬍鬚滿頭白發的身影,腦子裡面立馬浮現出了三師公那一張佈滿了皺褶子的臉,手上一抖,剛拿起的一身白色男兒裝掉在了地面上。

終究,還是不甘願這麼快就將身上的女紅裝脫下,我在屋子裡面又細細找了一找,將自己前日從人間穿回來的那一件白色衣裳找到,白發配白裳,好像也挺不錯。將衣裳換好,我又在屋子裡猶豫躊躇了許久,想著自己要不要出門去看看,畢竟,在這屋子裡日日夜夜躲著也不是個辦法,有些事有些人終歸還是要去面對的,縱然,再如何想要躲避,怕是也終歸躲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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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才抬起碰到門栓,屋子外面便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我透過細細門縫往外面看了看,發現屋子面外的人好像並不是紫蓮,而是三失。

對於他的突然到來,我心裡有些忐忑不安,轉身用身體緊抵著門框,心裡頭緊張的不得了。好一會兒過後,敲門聲漸息了,在我以為三失那廝已經離開了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怪響聲,聽著像是木頭斷裂開的聲音,我撇過頭看向窗外,一個腦袋正從那只容得下一人勉強擠過的視窗往屋子裡面擠,見我正看著他,三失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笑容,狹小的窗戶縫隙裡擠出幾隻手指來對我晃了晃。

“剛才敲門的時候,沒有聽到你的響應聲,本師兄以為屋子裡面沒有人,所以就爬到這視窗上來看一看了。”說著,他呵呵笑了幾聲。

我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他,半年了,已經過去半年時間了,當初身份被蘭朵兒揭穿之時,他雖有驚訝,可是,於我卻是真正做到了師兄對師弟般的疼愛,在蘭朵兒當著眾人之面對我興師問罪之時,也只有他勇敢地站出來護著我了。

“咦?”

他詫異的聲音響起。我回過神來看向卡在視窗上動彈不得的三失,他手指悠悠晃動,面上笑道:“小魚師妹無端端將頭髮顏色變成了白色,這是為何?雖然,師妹著一身白裳配這一頭華髮看著的確是有一些好看和特別,但是,師妹難道沒有察覺到這頭髮顏色和這一身白衣裳配起來,其實看著也有那麼一些怪怪的麼?”

我低下頭扯了扯胸口前面的頭髮,無奈回他道:“這頭髮的顏色不是我變的,它本來就已經是這個顏色了。半年前,為了救醒師父,我將身上兩千年的修為給毀了,待離開這裡後,頭髮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穿著這一身白衣裳,也是因為沒有其他辦法了,既然已經決定了要以真面目去面對大家,那我就不能再穿男子的衣裳了,可是,我在清水樓裡面找了很久,也沒有再找到一件女子的衣裳了。”

“自毀修行?”

卡在視窗的人,面色震驚看著我,半晌,似才吞下這重大的訊息,“你這行為跟二師伯真有得一拼了,本師兄佩服。”

我:“……那是。”

PS,一不小心給發出來了,沒有存稿的萌某某,傷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