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不是被魚歌姑娘給發現了麼?”
他輕搖摺扇,說的一臉雲淡風輕,將問題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解釋道:“之前,我並沒有發現是你。後來,聽到你出聲喚我的名字,我才發現是你的。”
“是麼?”他笑著道。
“小生只是因為擔心魚歌姑娘的安危,所以,才大半夜裡一個人偷偷跑來這裡來看看你。只是沒有想到因為這一件事情,而惹得魚歌姑娘生氣還有懷疑了。看來小生真的是自作多情了。”他面露懊惱笑著自嘲道。
聽到他這樣說著,我剛才還滿滿怒氣的心,一下子又變得有些沒有底了,而且,還莫名奇妙地對他出現了一些小小的心虛和愧疚。
“時間太晚了,我怕紫蓮會尋我,我先回去了。”
我跳下了樹杆,丟下了這句話之後。沒有再回頭去看他一眼,縱身往客棧方向飛去。
雖然,我心裡有一些想去相信他。可是,一想到他剛才總是追問著紫蓮的傷勢,我心裡就覺得很不安。
這個人,我不能相信。
還好,還好,回到客棧的時候,一切依舊如故,我並沒有發現到有什麼意外出現。紫蓮屋子裡的燈火還是暗著的,現在這個時候了,他應該早已經入睡了。
夜風寒冷,不時地吹來。
我伸出手搓了搓手背,蹲下身子坐在了門檻之上,開始為紫蓮把門。
一夜時長,現在的時間還挺早的,也不知道這離天亮還有多長的時間。實在是閒的無聊,我便開始用手指在地面上畫著圈圈,一圈又一圈,卻還是嫌棄這時間走的太慢,嫌棄這夜風實在是太過寒冷。
不知何時,我竟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待第二天早晨睡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並沒有睡在地面上,而是睡在了紫蓮的床上。
“睡在了紫蓮的床上?”
這個發現,頓時讓我心裡一驚。
這這這,我這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些,而且那膽子還是色膽。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其實有這麼的色,這麼的想要去佔紫蓮的便宜。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太喜歡紫蓮的緣故嗎?我在心裡問自己道。
雖然,我成功地成為了紫蓮的徒兒,不過,潛意識裡我卻還是並不滿足。我心裡覺得和他做師徒關系,還是離他遠了一些。於是,晚上趁著他睡著的時候,我就不由自主地偷偷爬上了他的床,想要和他做比師徒關系還要更加親密的關係。
嗚嗚嗚……
我對自己的這一發現,感到很傷心。
原來,我是一條小色魚。
我慢慢地翻過身子看去,左手邊睡著的人正是我的師父-紫蓮仙君。此刻,他面容平靜,雙眼緊閉著,還沒有醒來。一身紫裳還是完好整齊的裝在他的身上,這樣看來,我應該還沒有把他怎麼樣。
“醒了嗎?”
紫蓮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起初心裡是一驚,待看到身旁睡著的紫蓮,還是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之時,我心中又是一陣納悶,都沒有看到他開口,這說話的聲音又是從何而來?
“醒來了,就下床洗把臉吃早飯吧!”
紫蓮的聲音繼續響起。
“師父,師父,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身體動不了?”
我伸手推了推床上一動不動的紫蓮,焦急著問道。
難道是因為他身上舊傷復發引起的麼?
我心痛難受之極,紫蓮若是變成了這樣,那我們的人間之行又該如何,我又該如何將他的身體帶回靈雲山。
“為師在這裡。”
腳步聲響起,一陣淡淡的蓮香迎面撲來。
我抬頭看去,紫蓮正一手端著一碗白米粥慢慢吃著,目光無可救藥的看著我。
“師父!”
我抬頭看了看站在床邊的紫蓮,又低下頭看了一眼睡在身旁的紫蓮。
“師父,您這是魂魄離開身體了麼?為什麼你的魂魄也能夠吃白米粥?”
神仙也太厲害了吧!怪不得那麼多妖魔鬼怪,都想著要走捷徑去做神仙呢!原來,神仙即便是魂魄離開了身體,他的魂魄也依舊能夠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好好的活著。
紫蓮面色沉下,似乎有些不開心了,轉身拂袖,我身旁的紫蓮霎時變成了一朵紫色蓮花,睡在了我的身旁。
“為師還沒有這麼脆弱。這床上的人,不過是為師用一朵紫色蓮花做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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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
原來,紫蓮用的是幻術。
我吐了吐舌頭,還好這件事不是讓啻霄碰到了,若是被他碰到了,肯定又要說我不努力學習了。
“肚子餓嗎?”
紫蓮目光看著我問道。
“餓餓餓,小魚肚子好餓啊。”
我忙不迭笑著對他直點頭道。
“肚子餓了,那你就過來吃點早飯吧!”
“謝謝師父!”
我從床上跳下,跑到了桌前,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對面。伸手端起桌面上的飯碗,碗沿滾燙,這大夏天裡,還真是感覺有些燙手。才剛觸碰到碗沿的手,又趕緊縮了回來。
“好燙好燙。”
我將雙手放在嘴巴前面,使勁地吹了幾口氣。
平日裡,白白嫩嫩的小手,瞬間被那個討厭的粥碗給燙成了紅豬蹄。
“嗚嗚嗚。師父,小魚的手壞了。”
我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只見紫蓮眉頭微蹙,嘴角一抽,站起身來離開了桌子,轉身走到了床邊,將丟在床角裡的包袱拿了出來翻了又翻。之後,又一臉陰沉著向我走來,坐在了我的身邊。
“師父。”
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好像是有些不開心。我目光偷偷瞟向他,輕聲喚了他一聲。
“嗯!”
他還是應了我一聲。伸手過來,將我的手腕緊握住拉到了他的身前。
“吃個早飯都如此不小心,為師該拿你怎麼辦才是好?”
說著,他幾聲輕嘆,似乎有些無可奈何一般。
我有些心虛不敢出聲,只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
“先給你的手上一點藥,小心別亂動。”
“嗯。”
我乖乖地應了一聲,將燙傷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之中。感覺到他那長年握劍的手指磨出來的一點肉繭,在我燙傷的手被後輕輕磨挲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