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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看日出

望天就帶著歡喜,一開始望天還很神秘的意思,歡喜怎麼問,望天就是不告訴,之後歡喜回頭走說自己要回去了,望天才支支吾吾說是帶歡喜去看日出的。

“看日出?我以為是帶我去做什麼呢,看日出你就說唄,為啥如此神秘呢?”歡喜拖住望天的手問道。

望天看了看周圍,雖然天還是有一點灰濛濛的樣子,可是在濃重的雲彩之間,已經開始透著一絲光亮出來了。如果再慢上一步,他們就來不及了,而且要看這三分山的日出,望天知道一惡搞隱蔽的去處。

那裡雖然危險了一點,但卻是這三分山上看日出最好的地方,一般山上的弟子是很少有人去的,但是要上去那走的路相對來說就長了一點,這也是為何望天要這麼早叫醒歡喜的原因。

可是在這一路上,歡喜雖然開始洗漱的很快,但這一路就拉著望天嘀咕了半天,所以當他們到的時候那太陽都已經出來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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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早就到了的蘇慕,還是那副樣子,雖然不知為何望天和歡喜會一同找到這裡來,但很明顯的是才不到一天的功夫這望天與歡喜的關係已經處的不錯了。

歡喜和望天一起上來這追風崖看日出,沒想到的是早就有人比他們先到了,對於蘇慕的背影歡喜是一看便知。也不知他來了多久,山崖上的風又很大,正是初春的時節,乍暖還寒的,山間的霧水又大,歡喜看見蘇慕那飛蕩起來的頭髮都有幾絲被霧水打溼,粘在了一起。

這個時候,天邊的太陽整個都升了出來,原本想要上前的歡喜被望天拉住,望天朝著他搖搖頭,意思是說蘇慕這個時候未必想要別人打擾。

歡喜被望天一拉,也就愣在了原地,此時三分山被太陽照得金光一片,淡淡的薄霧慢慢地隱退,而在崖邊的蘇慕籠罩在一片光暈之間,歡喜在那一瞬間竟然覺得此時的蘇慕竟然不像那人間的凡夫俗子,說是天上來的神仙也是有人信的。

蘇慕此時是揹著歡喜他們,臉上那抹淡色索性是沒有別人看見,不然看他這副神物可戀的樣子,更覺得他是想不開了的。

因為日出的太陽很是刺眼,蘇慕把自己的手搭在眼睛上,可是那奪目的陽光豈是這區區的手掌可以遮蓋的住的。蘇慕縱使遮著眼睛陽光也能從手指間漏下來,刺得他的雙目微紅差點流出淚來,現在雖然被陽光照著,但卻沒有一絲的暖意,相反寒氣入體,蘇慕在輪椅上面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正在這個時候,歡喜恰好上前來,她在那不遠處看了好一會,起先是聽了望天的話不願意打擾蘇慕,可到了後面卻覺得不對。這蘇慕在這斷崖上面也不知呆了多久,歡喜見蘇慕把手附在自己的面前,知道是被陽光給刺了眼睛,這剛出的日頭雖然不如中午那般刺眼。

可因為在山上的原因,也沒有什麼遮蔽的地方,所以對眼睛的傷害也是很大的,歡喜本想著叫蘇慕不要再看。可手剛打在蘇慕的肩膀上,便覺得手下的兩隻肩膀狠狠地抖了一下,歡喜很是驚訝忙忙地問了蘇慕怎麼了,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蘇慕在耳邊聽見歡喜的聲音,回過頭來瞟了她一眼,歡喜看在眼裡莫名其妙的感覺,怎麼在蘇慕的眼睛裡讀到的是一絲幽怨,還有無盡的苦楚。

那樣子就跟戲文裡面那糟糠之妻對待要拋棄結髮的丈夫一樣,蘇慕莫不是被這山風侵體,所以才這般奇怪的。

“師傅還是不要再這山間久呆了,要不要我推著你下去?”歡喜小聲地問出口,心裡在腹議著這師傅今早一看怎麼怪怪的樣子,模樣有點怪,連帶著看自己的表情也是怪怪的樣子。更奇怪的是這山路難走,蘇慕又是怎麼一人搖著輪椅上來的,縱使武功再高,想必上來也是花了一副大力氣的。

“噓,不要說話,容為師再看一會再下去。”蘇慕見自己再不說話,歡喜便要嘮叨個沒完,索性把自己的中指比劃在歡喜的嘴巴上面。

歡喜何時見蘇慕這般好說話的,而蘇慕那有點發涼的手指碰著她的嘴唇,歡喜那圓圓的臉袋便騰地一下子紅了起來,就好比煮熟的蝦子一般。

歡喜想的是這個,而蘇慕再次碰著這暖暖的唇瓣時,想的便又是昨晚發生的事情,把自己的手放了下來。很是冷淡地白了歡喜一眼,之後又自己默默地扭回了頭,擺了原來的姿勢,不跟歡喜再說一句話。

歡喜見蘇慕突然又變回這副冷冰冰的樣子,那顆原本狂跳不已的心又變回軟趴趴的樣子,一頭的霧水蘇慕啥時候學的變臉,這態度變得也忒快了一點,真讓人來個措手不及。

而在後面不曾上來的望天,看著崖上的師徒兩個歪了歪頭,怎麼看這兩個人都是一副鬧彆扭的樣子,不是說歡喜姐是蘇慕的徒弟嗎?怎麼現在看過來完全不是這副樣子,這讓一個只有八歲大的娃娃很是困惑。

蘇慕又在山上坐了半個時辰才下山,當然歡喜說要背他的時候,蘇慕也沒有客氣。這讓在一邊站著的望天很是詫異,可是當歡喜穩穩地背上蘇慕的時候,蘇慕在輪椅上閉著眼睛一副淡然的樣子,望天也止了自己那副吃驚的表情一起跟著下山了。

原本望天就能感受到蘇慕對他不是很喜歡,說不上是討厭,但也是沒有半分好感的樣子。其實他也是孩子心性,見歡喜那副樣子不比他大多少,想著山上無聊的歲月,想要一人陪著他一起玩罷了。

還是別讓蘇師傅不開心,不然照望天自己想的,蘇慕一定會讓歡喜不讓跟他玩耍的,其實真的不知為何蘇慕要阻止。

而歡喜揹著蘇慕,心裡也是十分忐忑,她剛才湊近蘇慕的時候,才看見蘇慕的左邊臉上有個微紅的五指印子。看那形狀,歡喜一下子認出來這是自己手掌印子,在心裡就是咯噔一下,自己什麼時候在蘇慕的臉上留下過印子了,還一點印象都沒有,難怪他剛才這麼看自己了。

這不給自己來上一巴掌還回去,真的是老天開眼了,歡喜當然不會去問這件事情,一路上就小心地馱著蘇慕他老人家,就怕蘇慕一個發飆。

而蘇慕在輪椅上,怎麼不會發覺歡喜一路上小心翼翼,連大氣都不敢喘,裝著鵪鶉的樣子,縮著腦袋就怕被自己點到名字。

昨晚蘇慕心情鬱悶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那臉上就是火辣辣的一片,那陣陣的冷風也是吹不散他臉上的熱氣。想到歡喜那沒心沒肺一般的睡顏,蘇慕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丫頭再那潘侍佛手裡也不知有沒有吃了什麼虧,可是愣是回來一個字都沒跟他提起過,既然歡喜不願意說,蘇慕當然是沒有逼迫她的道理。只是下次見到潘侍佛也要當心了,防著點讓他不接近歡喜才好。

蘇慕哪裡知道自己這邊想著日妨夜妨的,可有時候卻妨不了別人窺探的視線,其實也不是歡喜有多好,只是那潘侍佛知道歡喜是與自己從小便有婚約的,雖然口裡不說也沒有跟家裡的人提起來。

可看見歡喜那也是一個特別的存在,當然會存心去撩撥歡喜,有時候男人通身的毛病就是這般。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自己不想要的東西也不希望別人給撿走了。

三人一路上就沒有一句話,歡喜把蘇慕揹著下了山崖,之後的路便是平坦的青石板,則一段路一直通向三分堂的山門口。是三分堂建堂後再這裡從新鋪設的,方便堂裡的弟子們進去,當然也是方便三分堂與外面買賣交易。

據望天說這些都是唐霄,也就是唐當家的話做的,唐霄在這三分堂裡的存在一直都是首腦一般的人物。如果說的狠一點,要是唐霄的腦子不轉了,那麼三分堂也就會四分五裂,那大當家雷行根本就是一個武夫一樣的存在。

他們進了山門,便被一個人請到了客廳,也是昨晚雷行唐霄一塊宴請蘇慕和歡喜的地方。還沒進的了門,便聽見雷行那破鑼一般的聲響:“我還說怎麼一早便不見蘇兄弟的人,原來是一早就去看日出了,怎樣?我的三分堂的景色可讓兄弟滿意。”

蘇慕有什麼不滿意的,自從下了山他已好久沒看過日出了,但是或許是在不同的地方,看著心境都變得不一樣了。

“客氣,客氣,我早上出發也沒知會一聲,讓兩個大哥擔心了,蘇慕真是不好意思了。”蘇慕說話很是客氣,在輪椅上對著雷行和唐霄便是客氣地拱著手。

雷行點了點頭,而早已坐在飯桌上等著蘇慕和歡喜一起用飯的唐霄來了幾分興趣,問道:“蘇兄弟這上去懸崖那邊也是好本事,我卻不知下人們回報的是真是假,有人竟然看見蘇兄弟是一手抬著輪椅自己行著輕功上去的。兄弟與我都是斷腿之人,不知兄弟有什麼好的本事竟然這般行事,可交於我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