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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本不善良

安娜有時也想,如果當年的韓允書換成自己,會是怎樣。

被一個自己不喜歡甚至厭惡的男人糟蹋了之後,還被迫要嫁給他。懷著那樣的的孩子,自己還會生下來嗎?

安娜心裡有時會一冷。

在石哥說,韓允書本性是善良的,這沒錯,所以她才會隱忍著,將孩子生下來。

可是安娜意識到,自己的骨子裡,好像並沒有韓允書那份善良,就像安迪所說,他們兩人一樣,一樣遺傳了他們父親的血統。自私且狠毒。如果當年換做是她,現在,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安迪和安娜這樣兩個人了。

她到底有什麼權利去恨韓允書呢,也許真該像安迪那樣,真正該憎恨的,是他們的父親,憎恨他的齷齪,憎恨他的卑鄙。

冬夜的天空,透過車窗,一顆星星也找不到。

星星?

安娜冷冷一笑,星星已經不在了,月亮也不見了。這個季節是屬於自己的,而星星和月亮,愛上了夏天的夜空。

當韓宇菲的電話打來,各種言語開始咒罵安娜的時候,安娜就明白,看來一切已經真相大白了。

"鄭安娜,我一定會搞垮你!這一次是你走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走多遠!"

"好,那你可一定要好好看著。"安娜微微一笑,不是勝利者的喜悅,她甚至也開始了一些惡趣味,既然是嫉妒,既然解釋不通,那就讓你徹底成魔多好,還有比這更好的報復嗎。

既然不是善良的人,這樣以暴制暴,也是很過癮的事情。

"安娜,有些事情,明天來SBS找我一下,我和你談談。"苗PD的電話接著打來。

"好。知道了。"安娜依舊笑著,真的喜悅,也是一種對於自己的暗示,她要走的路還很長,想要走到自己夢想的地方,現在就不能在原地打轉了。

Ru

ingman,那是她依舊熱愛的地方,付出了心血的地方,這一次,她再也不會因為別人的原因而放棄。這種熱血,雖然已經沉寂了一段時間,但是在此燃起時,依舊會有熊熊火焰。

報復那些不喜歡你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活的比他們更好。

回報那些你身邊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認真的對待自己對待生活。

不管是出於哪種目的,幸運女神好像還沒走遠,安娜在這一點上,沒有一敗塗地。

多久沒有回到SBS了,這個之前幾乎每天都要踏足的地方,一切設施依舊,只是宣傳海報換了換。沒有見到熟人,安娜有些慶幸,畢竟還不知道最終結果會是什麼樣子。

"苗PD。"走進苗PD的辦公室,安娜禮貌的問好。

正在整理一些資料的苗PD看了一眼安娜,停下手裡的工作,扶了扶鏡框,對安娜說:"來啦,坐吧。"

"好,謝謝。"安娜說著,坐了下來。

"這些日子,安娜你好像瘦了不少。"

安娜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天冷了,胃口反而不好。"

苗PD長舒了一口氣,想了想,開口說:"關於韓宇菲和你的那件事情,在石哥是不是已經和你說了一些了?"

"嗯,略微聽了一些。"

"雖然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當時要揹著個黑鍋,那麼堅決的離開。但是好在現在真相大白。你,什麼打算?"

"當時那麼做,確實是有難以說出口的原因。而且我也不確定,有沒有人能夠證明我沒有做過。所以就只能閉口不談。至於現在...."

"還想回來嗎?"

安娜苦澀的揚了揚嘴角,說:"走的時候那麼堅決,都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面孔回來呢。Ru

ingman的大家,還能接受我嗎?"

"你走了之後,很多人都問過我,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生氣的是你不說實話,就匆匆而別,真回來的話,想必得好好的賠罪,請大家吃幾頓才好了。"苗PD打趣道。

安娜笑了笑,想起了什麼,問:"那,韓宇菲呢?"

"韓宇菲被辭退了,而且,我發現,最近很多節目內容洩露還有一些謠言,都是從她那裡傳出去的。我也真沒想到,這麼多年,會看走眼。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苗PD有些懊悔。

"洩露節目內容,是可以追究她的法律責任的。"安娜說。

"是啊,可是已經辭退了她,我也就沒有做的太絕。畢竟她從ru

ingman被辭退這一點,她以後的日子,就不會太好過了。"苗pd說。

"嗯,我明白了。"安娜說。

苗PD站起身來,說:"好了,他們都在工作室了,你去見見吧,總夠你受的了,樸淑恩天天罵你呢。"

安娜聳聳肩,心裡暖暖的,"好久沒聽她罵人了,有些懷念了呢。"

"明天開始就是聖誕節假期了,你聖誕節之後再把重新入職的資料交上來就可以了。"

"好,知道了,謝謝你,苗PD。"安娜說。

"去吧,我這邊還有些事,你先去工作室吧。"

"好。"

做好必然要被臭罵一頓的準備,安娜硬著頭皮,推開工作室的門,怎麼也沒有想到安娜會來的大家,都愣住了,原本正在拿著筆在空中胡亂揮舞的金東萬,啪嗒一聲,筆掉在了地上。一個個目瞪口呆的,好像見到了外星人一樣。

"安....安娜....."

剛好聯絡完藝人,結束通話電話的樸淑恩到底還是反應最快的。鎮定了一下情緒,放下電話,坐到桌子邊的一個椅子上,雙手插在胸前,白了安娜一眼。

"呦,這不是簡訊不回電話不接的安娜嗎?今兒怎麼好心,想起來看看我們這些人了。"樸淑恩酸溜溜的說。

"安娜姐姐,你來了?是不是因為真相大白了,所以苗PD決定重新錄用你了。"張元孝高興的走上前來問。

安娜點點頭,笑了笑,說:"是的。"

"哼,要走的時候那麼堅決,現在說回來就回來,什麼也不說,好像自己很厲害的樣子。Ru

ingman這裡又不是過家家,想玩玩就來了,不想玩就走了。"樸淑恩說。

東萬也有些生氣,說:"安娜,不管怎麼說,你也不應該一句話不說就走。你要是早把真相說出來不就結了。"

"對不起大家。"安娜深深的鞠上一躬。

"對不起就完啦...."樸淑恩並不接受。

"實在是有當時沒有辦法說出口的理由。真是有苦衷的。真是對不起大家。"安娜也很愧疚。

"被在這兒裝可憐,沒用啊。"樸淑恩轉過臉去,不再看她。

安娜想到他們會生氣,卻沒想到樸淑恩會氣成這樣,有些不知所措了。張元孝和柳全鎮是兩個新人,也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東萬走了過來,他到底對安娜和樸淑恩的性格瞭解的透徹一些。

"安娜,你別理她,也不知道是誰,安娜走的了之後,擔心的不成樣子。昨天一聽說你可能要回來,高興的跟什麼似的。"東萬故意說的大聲,讓樸淑恩聽見。"

安娜聽到東萬這麼說,終於放心下來,露出了笑容。

"誒誒,你說誰呢,誰擔心,誰高興了?"樸淑恩不打自招。

"我又沒說你,你幹嘛這麼激動。"東萬說。

樸淑恩知道百口莫辯,瞥了他們一眼。

東萬給安娜使了個眼色,安娜會心領悟,趕緊跑過去,一把抱住彆彆扭扭的樸淑恩。

"哎呀,你放開,你誰啊就來抱我?"樸淑恩說。

"哎呀,好姐姐,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賠不是還不行嗎?你要是在這樣,我可真是不敢再回來了。"

"你哪裡還有不敢的事情啊,你多厲害啊。"樸淑恩嘴上不饒,但是語氣已經和緩了許多。

"我請你們吃飯還不行嗎,好好賠不是。"

"一頓飯就像把我們打發了?"

"那就兩頓,不行三頓也可以。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都是是烤肉才行哦。"

"嗯嗯,一定。"

安娜笑著說,樸淑恩終於露出了笑容。

"不管怎樣回來就好。再有下一次的話,我一定不饒你。"樸淑恩說。

"一定不會了。"安娜笑著說。

"和好了就好,還真以為樸淑恩姐姐會打安娜姐姐一頓呢。"柳全鎮順了順呼吸,笑著說。

"快坐下吧,你們兩個。"東萬說。

安娜鬆開抱著樸淑恩的手,坐到了自己久違的座位上。

"真是懷念啊,雖然離開不久,但是真的很想念呢。"安娜說,看到張元孝,"對了,元孝,真的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恐怕永遠都得擔著這個罪名了。"

張元孝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我也是湊巧。聽說了安娜姐姐你是因為抄襲的事情才離開的,我就想著,明明很早的時候,你就已經和我討論過你的創意企劃。和苗PD說了一下,時間一對,才發現抄襲的不是你,所以才…..嘿嘿,真是巧合呢。"

"反正是多虧了你。"安娜說:"真是謝謝你。"

"不過,你和韓宇菲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啊,非弄成這個樣子?"東萬問。

安娜無奈,說:"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她。"

"不會是...."柳全鎮神秘兮兮的說。

"什麼?"大家驚訝的看著他。

"不會是韓宇菲也喜歡光洙哥吧,然後所以才要把安娜給弄走。"柳全鎮說。

"切。"大家一起鄙視著他。

"我也就是隨便一猜嘛。"柳全鎮說。

"你這段時間都幹嘛了,好像又瘦了許多?"樸淑恩說:"還真是妖精啊,怎麼吃都不胖,我就嫉妒死了。"

"誰知道呢,沒準身體裡真住著什麼妖怪呢。"安娜自嘲道。

"還有,為什麼不接我們電話,也不回覆簡訊啊,不把我們當朋友啦?"樸淑恩拷問的架勢。

"是因為害怕忍不住會說出口,而且當時我也不知道張元孝能幫我證明啊,怎麼好說。"安娜說。

"不過,安娜姐姐你還真幸運,明天就是聖誕節假期,你直接就能休息啦。"張元孝說。

"嗯,苗PD說了,過了聖誕節的假期再回來交重新入職的資料。"安娜說。

"假期期間正好能趕上智孝姐姐和gary哥的婚禮。"東萬說。

"那多好啊,就不用請假去參加婚禮了,否則,ru

ingman就真是沒人工作了。"樸淑恩說。

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安娜拿起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出現在螢幕上。

"我出去接個電話,你們先聊。"

安娜說著,拿著手機,離開了工作室。

"喂?哪位?"安娜問。

"我是姜寶妍。"

安娜心裡一沉,平靜了一下情緒,"找我什麼事?"

"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

"如果是關於樸燦烈的,我想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他現在有多討厭我,你應該知道。"

"樸氏企業聖誕節後一天,就要面臨關鍵點了。"

"這個和我無關。"

"怎麼和你無關?!"姜寶妍言語開始有些激動起來。

安娜冷冷一笑,"我想去讓這些事情和我有關的時候,你讓我不要再出現。現在我說這些和事情和我無關的時候,你又把它們往我身上扯,姜寶妍,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

"燦烈哥哥,都是因為你才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樸氏企業才會變成這樣,你還好意思說和你無關。"

"你神經開始錯亂了吧。"

"要不是你,樸安慶伯父也不會這麼快就死去,樸氏企業就不會再燦烈哥哥還沒有完全上手的時候遭到致命的打擊,你把燦烈哥哥騙的那麼慘。鄭安娜,你真的好歹毒的心。"

"你到底再說什麼?"安娜滿頭霧水,"如果你說,樸安慶先生是因為我阻撓了你們的訂婚典禮所以才病情惡化匆匆離世,那麼..."

安娜話音未落,姜寶妍終於歇斯底里的哭喊了起來,"鄭安娜!為什麼到現在你還要裝作無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都是燦烈哥哥說不要讓樸安慶伯父手下的人去找你,否則,你早就死了幾百回了!都是他說,不要找你的麻煩!他說就當陌路人就好!!他有多痛苦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安娜根本不明白姜寶妍到底想要表達些什麼。

電話裡是一陣哭聲,安娜就呆呆的舉著手機,聽著這些哭聲,有些麻木了。或許是這樣的哭聲,在深夜裡,她經常哭給自己聽吧。

良久,姜寶妍再次開口。"鄭安娜,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一個叫樸允仟的人!"

在並不寬廣的世界裡,向左走,向右走,相遇與錯過,一步之遙。

在現實的生活裡,信任或狗血,愛與恨,也僅一步之遙。

審判日終會到來,當現實把夢境撕碎的血肉模糊拋向眼前的時候,還有多少人能夠依舊無所畏懼的不閉上眼睛,看著一點點毀在自己手上的夢境。

明天就是聖誕節了,平安夜,安娜躲在家裡,這個冬天還是這麼冷。握著手機,從天剛萌萌泛起亮光,到現在,窗外又變成灰濛濛一片。

隔音效果並不好的老房子,隱約能聽到不知從何處飄來的慶祝聖誕節的音樂聲。

看看周圍,安娜渾身汗毛直立,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丟失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這個世界也許沒有那麼多惡意,但是城府太深,讓安娜感覺深陷彌足。總說她聰明,可是,也還是沒有參透這一切的玄機,沒有看透謎底。

該是接受真正的洗禮了,要面對的,是邪惡的撒旦也好,等待著的,是耶穌的救贖也好,安娜意識到,這一次,真的到了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了。

她在這場迷霧裡已經走了太久太久,人啊,果然是個適應力很強的生物,在迷霧裡,時間久了,竟然也就忘記了走出去的初衷。雙眼適應了迷離,也盲了心。

安娜看看手裡的手機,撥通那個許久沒有播出的號碼。

很快就接通了。

"獲加....不,樸允仟...."安娜波瀾不驚的語氣,只是因為一整天的沉默,聲音有些沙啞。

電話那邊,卻是沉默不語。

"一切的事情,都是你做的,對嗎?"安娜問。

一個輕輕的笑聲,打破了安娜心裡最後一點僥倖。

"這是樸安慶,樸燦烈…..他們欠我的。"

這是安娜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樸燦烈';的名字,安娜毛骨悚然,她才意識到,從來沒有聽獲加稱呼過這個名字。

"真的是你....為什麼是我呢?為什麼要選中我呢?"

"你比我原本打算的,知道的要早一些。"

"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從普吉島開始,從日本開始,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獲加輕聲開口,"想和你一起過平安夜,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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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要再見到你。"

"還有很多事情,你不想知道嗎?打算告訴你呢。"

"不要告訴我,我寧願永遠都不知道。"

"還真是狠心啊,真沒想到。不過,有一個人想讓你見見呢。"

安娜心裡一緊,"誰。"

"姜珍媛....不是一直找她嗎。"

"姜珍媛....."安娜覺得自己的頭皮都開始發麻。

"在家等等吧,我十分鐘就到。"

巨大的網,密密麻麻,暗無天日,密不透風。想要窒息一般的感覺,如同無數只黑色的蟲子,暗流湧動的爬來,爬上腳面,順著腳踝,一點點,一點點,佈滿全身。

車內一路無言,唯有一如既往的音樂在環繞盤旋,還有的,就是已經天.翻地覆的思緒與心境。

車子越走越偏遠,好像已經快要離開的首爾,鐵柵欄圍城的院落裡,好像沒有一點生氣。沒有融化的積雪,覆蓋著灰色的歐式別墅。雖然燈火通明,卻因為看不到人,聽不到人生,顯得毛骨悚然。

開啟房門,都是灰色黑色白色的裝飾,客廳的正中的後方,木質的樓梯伸展成兩個方向,通往二樓。而那個小小平臺的牆壁上,巨大的照片,是這個房子裡唯一的一點色彩。倒顯得有些詭異。

"歡迎來到我的家。"獲加一如往常,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

安娜剛開始還有些奇怪,但是想了想,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也許早就計算好了有這樣的一天,又何來變化只有呢。

安娜呆呆的立在那裡,她的眼神,她的精力,全部莫名的被那幅照片吸引住了。照片上的女孩,十幾歲的模樣,笑的燦爛,純淨,沒有一點雜質。她是這棟房子裡唯一的色彩,也是獲加生命裡唯一的色彩。

"知道她是誰嗎?"獲加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安娜。

安娜回過神來,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像以前那樣看待眼前這個人了。安娜眉頭緊鎖,看了一眼那杯水,沒有要接過來的意思。

獲加看出他的想法,輕輕一笑,將杯子放到一邊,然後走到放滿美食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過來吃飯吧。"獲加說。

安娜沒有動,她不知道現在究竟該做些什麼,該說些什麼才是對的。她也沒能參透,自己在這場巨大的風波裡,究竟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先吃飯,吃晚飯就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獲加說。他平靜的看著安娜,四目交匯間,其實是一場隱隱的較量。顯然,這場較量裡,安娜敗下陣來,其實從一開始,她何嘗佔據過主導的地位,不過是不停的被席捲著前進罷了。

安娜慢慢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

"快吃吧,飯菜該涼了。"獲加笑了笑。

安娜拿起刀叉,美食進入口中,明明已經一天沒有進食的安娜,卻如同嚼蠟,皺著眉頭,如同機器一樣,往嘴裡塞著東西,口齒咽喉間早已喪失了協調,嗓子瞬間卡主,猛烈的咳嗽起來,喉頭處一陣刺疼,眼眶通紅。

安娜拍拍自己的胸口,良久,痛苦的感覺才慢慢消逝。

回過神來,獲加已經放下刀叉,安靜的坐著,端著酒杯,喝了一口,眉頭微微一皺,然後有些倉促的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差點讓紅酒灑了出來。

"一直想和你一起,在這樣的時候,一起安靜的吃飯。可是你好像不能吃下去了。"獲加說。

安娜看著他,"到底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獲加微微一笑,眼神裡,確如一開始見到的那樣,冰冷刺骨的光,他站起身來,走到客廳中央,靜靜的站著。

安娜也站起來,走到他的身後,順著他的眼光,一起注視著那張碩大的照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