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管事的指責,葉陽自是不服氣:“大家都聽到了,他辱我尊師在先,大周律寫的明明白白,當眾侮辱他人者,可予以警告,如若對方惡言相向,可使用武力制止。”
葉陽搬出大周律,李管事心裡一愣,趕緊問旁邊的管事:“有這一條嗎?”
對方小聲回道:“確實有。”
大周律這麼規定,自然有其考量。
修行者大部分都是血氣方剛的人,徹底要求他們不使用武力,不太現實,理應適當的放寬對使用武力的要求和條件。
如果不給他們一個宣洩的出口,過度遏制修行者使用武力的權力,反而適得其反。
說白了,只要我比你強,我打你就是合法的。
大周律有這樣一條法規,李管事也沒有辦法,只好對那白面書生模樣的青年笑了笑:“是你有錯在先,這事就算了吧。”
“我牙齒都被打掉了,說話都漏風,豈能就這麼算了。”
白面書生怒了,不幹了,不依不饒了。
“他合法打人,我們也沒辦法。”
另一個管事聳聳肩,表示很無奈。
怪只怪你嘴欠,實力不如人。
這要換了我,我也會打你。
這管事在心中悱惻。
“合法打人?”
眾人既無語又無奈。
人家比你們牛逼,還合法的,你能拿他怎樣。
真是應了那句話,莽夫不可怕,就怕莽夫有文化。
人家打你都是按照法律來打的。
凌宇看了看自己的徒兒,心中多少有些得意。
這徒兒看似像個單純的少年,卻也有幾分莽氣。
孺子可用。
用起來甚是稱手。
以後如果遇到不長眼的愣頭青,自己不便出手,就叫他上。
“你們給我等著瞧。”
白面書生見監天司的人並沒有站到他這邊,又打不過葉陽,只能甩下一句狠話,負氣而去。
“郭師兄,等等我們。”
另外兩人趕緊跟了上去。
顯然他們是跟白面書生一起的。
他們剛才沒有站出來替白面書生打氣撐腰,主要還是被葉陽那威武霸氣的一巴掌給震懾住了。
他們又不傻,葉陽修為明顯比他們高。
而且葉陽剛才怒氣沖天,他們擔心只要幫他們的郭師兄說一句話就會招來一頓毒打。
其中一人關心的問道:“郭師兄,你的傷沒什麼大礙吧?”
“你說呢?”
郭師兄瞪了對方一眼,質問道:“你們兩個白痴,剛才怎麼不幫忙?”
他叫郭超,是掠影宗宗主的親傳弟子。
他們來監天司接任務,就是出來歷練的。
沒想到會搞成這樣。
“郭師兄,那混蛋太囂張了,咱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把這事稟告宗主。”
“是啊,把這事告訴宗主,要宗主來派人來教訓他們。”
“說什麼合法打人,我看就是誰強誰有理,那混蛋再厲害,也沒有我們宗主厲害。”
兩個掠影宗的弟子不知道怎麼回答郭超的話,只好轉移話題。
“閉嘴。”
郭超瞪了兩人一眼。
但他也知道,他們說的有道理。
所以,他拿出靈簡給他師父夏守知發了資訊。
……
站在監天司門口臺階上的那個管事看了看走遠的郭超三人,又掃了眾人一眼:“大家都散了吧,接了任務的都趕緊去執行手中的任務。”
大家只好離開,各自去執行任務。
凌宇和葉陽則走上了臺階。
鄭雨曦也跟了上去。
李管事就問道:“你們還有什麼事?”
凌宇不假思索道:“我剛才聽他們說牛頭村有個任務沒人接……”
“難不成你想接?”
李管事有點奇怪,言語中更有一種鄙夷。
“對。”
凌宇篤定回道。
“你們莫要開玩笑,牛頭村那可是一頭七品人面石猿,你們去了只能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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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管事接過話。
他語氣不算客氣,但也是出於關心。
修行者在普通人和比自己弱的修行者面前,總有一種天然的高傲。
很多人看到比自己修為低的就會情不自禁的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
他們或許是真心關心別人,但態度卻總是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於管事,反正牛頭村的案子沒人接,我們又抽不開人手,既然他們想接,這案子就給他們了。”
李管事面露笑容,再看凌宇的時候,立馬就客氣了起來,側身道:“凌宗主要接任務,我們當然歡迎,來來來,我們進去談。”
“那個……”
於管事想制止。
李管事立馬就對他使了個眼色。
於管事只好把話咽了回去。
凌宇他們進了監天司,李管事從桌案的抽屜裡拿出一張任務牌票,笑著道:“凌宗主,來,先填一下任務牌票。”
“好。”
凌宇點點頭,拿起毛筆就在牌票上填資料。
牌票上寫明了此次任務的地點和大致情況。
凌宇將自己和葉陽的名字寫在執行任務人員一欄上,再寫上“如龍宗”。
然後在簽名處簽名。
葉陽也要簽名。
表示他們是自願接受任務的。
“凌宗主,接受任務的規矩,你都應該知道,我就不多說了,不過出於安全考慮,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你們,七品人面石猿危險係數極高,你們務必小心。”
李管事見他們在牌票上籤了字,便放心了。
他說這番話,並不是出於關心,只不過是例行公事。
“多謝李管事提醒,那我們就告辭了。”
凌宇拱拱手,便帶著葉陽和鄭雨曦離開了。
“慢走。”
李管事拱拱手,即刻走進自己辦公房,拿出靈簡給吳清源發了一條資訊:
【吳宗主,好消息,凌宇那混蛋接了一個高難度任務,他們現在去了牛頭村。】
【多謝提醒,下次請你喝茶。】
吳清源回了資訊,立刻安排人去牛頭村,同時通知了木雲州省城葉家的人。
就在凌宇他們離開監天司不久,鄭家護院福海和幾個官差從府衙裡出來。
“把這畫像都貼上,多貼幾張,那邊也去貼幾張。”
福海對幾個官差說道。
這態度完全就是在使喚下人。
福海作為鄭家護院,下面的官差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有兩個官差拿著凌宇和葉陽,還有鄭雨曦的畫像來到了監天司門口,將三人的畫像貼在左側的公告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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