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林雪體內的火毒,由於長年累月得不到有效治療,鬱結於心肺,成為頑疾。
如果有精通以氣御針的中醫名家施以針灸,倒也能起到不俗的療效,然而當今中醫式微,這樣的針灸大師已無從找尋,所以封林雪的病情一直被耽擱。
今天遇到秦故,是她的幸運,畢竟秦故修煉馭獸寶典獲得的元氣,有神奇的治病療傷效果。
只見雙目緊閉收斂心神,緩緩操縱元氣進入封林雪的身體,沿著經脈血肉不斷深入,最終到達封林雪體內火毒鬱結的心肺部位。
秦故不敢大意,集中了百分百的心思開始清除頑固的火毒。
雖然秦故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控制元氣上,但是他的手掌傳來的滑膩手感,還是令他心神一漾。
"冷靜,冷靜..."
秦故強行壓下抬頭的慾念,內心重新恢復清明。
元氣捲過,效果奇佳,之前如同附骨之疽的火毒紛紛脫離,被秦故刻意控制著,用元氣包裹凝成一股。
由於火毒在封林雪的體內殘留多年,十分頑固,秦故注入的那股元氣足足在封林雪的體內遊走了十幾遍,才緩緩停下來。
這樣運轉功法對秦故的消耗很大,他的臉色都漸漸變得有些蒼白,然而他依然咬牙支撐著,滴滴汗水從他的額頭滑了下來。
舒輕語在一旁緊張看著,經過這一會兒的緩和,她的緊張已經緩和了些,此刻注意力全部放在秦故跟封林雪身上,焦急等待著結果。
驀地秦故眼睛一睜,低喝一聲,猛然加深了功力。
封林雪嘴巴一張,一口烏黑的血便噴了出來。
"封老師!"舒輕語急忙喊道。
"無妨!"秦故緩緩收回功法,抬手制止了她,"這是封林雪體內火毒排出的徵兆,是好事,不必緊張。"
封林雪緩緩睜開了眼,第一件事不是說話,而是一把扯過一旁的毯子裹在身上,才羞紅臉道:"秦故,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封老師你感覺身體怎麼樣了?"秦故強迫自己移開注視封林雪的視線,問道。
封林雪感受了下身體的狀況,驚喜道:"好多了,以前那種胸口沉悶喘不過氣的感覺不見了,就像是獲得了新生..."
秦故笑道:"這是肯定的,不過你體內的火毒還沒有完全清除,這樣的治療還得再做幾次才行。"
"秦故你不要緊吧?"看到秦故的臉色不太好看,封林雪忍不住問。
秦故苦笑著搖搖頭:"無妨,只是有些體力透支,休息一下就好了。對了封老師,剛剛對你身體那樣,那是不得已而為之,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來封林雪又是大羞,低聲如蚊道:"沒關係,你這是為我治病,我感謝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介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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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這麼說,封林雪還是無法自抑地想起,剛剛秦故手掌在她身上遊走的事,那異樣的感覺到現在還讓她有些難受。
再想到剛剛秦故說的,這樣的治療還得再做幾次...
真是羞死人了!
"叮呤呤——"
上課鈴聲響起。
封林雪有如獲救般,忙道:"我先去上課了,秦故你就先在這裡好好休息吧。"說著便讓秦故轉過身,三下兩下把衣服穿好,匆匆忙忙向辦公室外走去。
"封老師,我留下來照顧秦故吧。"看到秦故的臉色不好,舒輕語突然道。
自己多年的病終於有了治癒的希望,封林雪心情大好,想也沒想便點頭便答應舒輕語的要求,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舒輕語怔然看著閉目坐在那裡的秦故,心中小鹿亂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也不知道剛剛哪來的衝動,想到接下來單獨跟秦故待在這裡,她便是那樣跟封輕語說了。
然而等到只剩秦故跟她的時候,她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只能一臉局促不安在那裡搓著衣角。
秦故緩緩運轉了幾遍功法,調整自己的氣息,終於感覺精神恢復了些,睜眼便看到傻傻站在那裡的舒輕語,笑道:"輕語,你有什麼事嗎?"
"啊,啊沒事...秦故你好些沒..."舒輕語慌張道。
"沒事了。走吧,回去上課。"
說著秦故率先往外走去。
舒輕語緊抿著唇,似乎在猶豫,不過只是片刻,她的眼神便變得無比堅定。
"那個,秦故,能陪我出去走走嗎?"舒輕語小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低聲道。
看到她這副模樣,秦故不由得一笑,"走吧。"
兩人並肩走在校園裡。
一邊是臉色平靜前行的秦故,一邊是低著頭不知道如何開口的舒輕語,兩人就這麼沉默走著,像是走過了一個漫長的世紀。
籃球場上幾個青年在打球。
"喂喂超哥,那妞不是你看上的工商管理1班的舒輕語嗎,怎麼跟另一個男的走在一起?"一個黃毛青年用胳膊撞了一下旁邊的男子。
超哥便是林劍超,聽到同伴的提醒,不由定睛一看,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看到林劍超的臉色,其餘幾人便知道黃毛說得不假,把球一丟紛紛叫囂道:
"走走走,弄死那個男的!"
"連超哥的女人都敢碰。"
"走,趕緊教訓完那個小子回來打球。"
幾個人嚷嚷著,結隊朝秦故他們迎面走了過來。
秦故立刻有所注意,抬抬下巴道:"你認識?"
舒輕語定睛一看,臉上立刻浮現憂色:"體育部的林劍超,三天兩頭跑來糾纏我,讓我做他的女朋友。咱們快點走吧,看樣子他們來者不善。"舒輕語著急催促道。
然而秦故還是慢悠悠走著,並且笑道:"為什麼要走,他們來得正好,讓我順手教訓一頓,騷擾我的女人還有理了。"
聽了秦故的話,舒輕語臉驀地一紅,卻不知如何反駁。
"莫非他是認真的?"舒輕語偷偷看了秦故一眼,揣摩不出他話的真假。
雖然之前自己答應過秦故,當他一週的情人,但貌似秦故並未放在心上。
"應該是開玩笑的吧..."這麼想著,舒輕語頓時松了口氣,又莫名地感到一陣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