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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正妻19

雪一直的下,並沒有停的意思,時間是晚上九點,一條靜靜的小路上,路邊的燈光在一片的雪花飛舞中,發出冷清的光來。

燈光下面,袁晉賓與穆辰風對立的站著。

“雲佳她……”兩個人同時的說道,然後互看了一眼,便心知肚明般,這也是個喜歡趙雲佳的男人,他們在心裡這樣自語。

撞車的說話後,他們卻都停住了,他們都是不習慣與別人搶話的人,所以,又陷入了一片的沉默中。

過了一會兒,袁晉賓方說道:“雲佳她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看上去那麼的不開心?”

穆辰風沒想到袁晉升賓會這樣說,他說道:“你算她什麼人?有什麼立場來說?”穆辰風很不喜歡袁晉賓與趙雲佳的相熟,非常的不喜歡。

“她是我的妹子,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袁晉賓說道。

“趙雲佳豈會有你這種哥哥?”穆辰風說道,繼而又說道:“你離趙雲佳遠些……”

“這句話應該我同你說,你倒是要離她遠一些,你已經毀了我的一個妹子,我不會再叫你毀了另一個!”袁晉賓說道。

“我不會傷害她的!”穆辰風說。

“就是你,才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自從我在這裡遇到她,就見她沒有真正的快樂過,如果這樣,我會帶她回到老家去的!”袁晉賓說道。

“你敢!”

“有什麼是我不敢的!”兩個人怒目而視。

“穆辰風,我警告你,別對不起雲佳,你要敢一點的對不住她,我不會放過你的,她是個好女孩,我是不會讓你一直的傷害她的,你不要欺她一個人在這個城市裡,從今而後,我就是她的哥哥,是她在這個城市裡的親人,你若是再敢讓她不痛快,我不會善罷甘休的!”袁晉賓說道,他忍耐著,不讓自己出手,不知道為什麼,他已經猜到了所有一樣,他知道趙雲佳剛剛的傷心難過,一定是為了眼前的穆辰風的緣故,若是沒入牢之前的他,說不定現在,就一拳的打過去,但現在,他已經少有衝動到不顧一切的地步。

“你這算做什麼,威脅我嗎?”穆辰風輕笑下,他不屑的挑眉。

“管你當作什麼,威脅也好,恐嚇也好,只要你記住,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趙雲佳的,尤其是你!”袁晉賓說道,他捏著雙手,握成拳,手指關節啪啪作響。

“如果我會聽任你的威脅,便不是我穆辰風了!”穆辰風說道,他亦仰起臉來,路燈下,他的臉上,也崢嶸可見。

但他們都沒有再衝動的出手,彷彿上一次的打鬥,他們已經料得定,在拳腳上,誰也佔不到誰的便宜,所以,他們只用眼神警告著彼此,路燈下,兩個頂天立地的男子,劍拔駑張般的站著,而在他們剛強的心一角,有著卻是同一處柔軟,那裡,駐著的人,也是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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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佳回到家裡,衝了個熱水澡,她一邊的擰著頭髮上的毛巾,一邊的走向客廳,客廳裡的電視,剛剛她有開啟了,現在,正是晚間新聞的節目。

就在這時,插入了一條的簡迅。

“本臺最新消息,石橋路一線上發生了一場交通意外,原因是駕駛員酒後駕駛,撞到了護橋欄杆上,車子已經被撞得嚴重變形,傷者也被第一時間送到了市急救醫院,據到場的記者瞭解,該酒後駕駛者,系章氏集團的總裁,章子安先生,具體傷勢不明,請您關注接下來的相續報道……”主持人一邊說著,畫面也切換到現場的畫面上。

趙雲佳正用幹毛巾揩著頭髮,歪著頭看著電視,她一時還並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只是,心猛的揪緊了,主持人說的話,都變得遙遠而陌生般,她聽到“章子安”這三個字,心就痛得不行了,不會的,她在心裡喃喃的自語的,不會的,不會是他,是他們報錯了,剛剛我還有看到他,他還好好的,雖然有喝酒,但他還好好的,怎麼會去開車,會出了車禍。

趙雲佳在心裡下意識的排斥著這則新聞,可是,畫面轉換後,電視上,出現一個讓人揪心的場景。

市效的石橋一線上,公路上,攔起了防護線,有現場的交警指揮著,一輛中型的起吊機,正吊起一臺嚴重變形的跑車。

雖然嚴重的變形了,但是,趙雲佳清晰的看到了是冰藍色的,而且,不可置疑的,就是章子安的車,“效能絕佳的最新跑車,這點,你不必置疑!”章子安笑著說道,趙雲佳發覺他很愛笑,笑起來的他,一點也不像近三十歲的男人,不過,太愛笑的男人,未免不凝重,太輕浮。

如果從那時起,再沒有以後的糾纏有多麼好,他依舊是那個愛笑的男子,可是,一切都太遲了……

趙雲佳一直弄著頭髮的手,停了下來,手底發軟,那毛巾也拿不到手中,突然間的掉到了地上去,她的一頭,溼溼的長髮,瞬間的滑落下來,披到她柔弱的肩膀上。

“不,不會的!”她輕聲自語,空洞的大眼睛看著那電視屏幕,彷彿看到了最難以置信的事一樣,但很快的,鏡頭貼近,她看到那駕駛座前,被撞碎的玻璃,還有,座位上,鮮豔的紅色血跡,不很多,但很鮮豔的紅色,讓她觸目驚心。

“不——”房間裡響起趙雲佳撕心的一聲喊。

不,章子安,我知道你恨我,但請別這樣,不會是你,不會的,一定是他們錯了,趙雲佳哆嗦著走到門廳旁的的衣架前,她開始在大衣口袋裡與自己的包包裡找電話。

找了許久,才翻到了,她發抖的按了電話,吃力的翻到了章子安的名字,她遲疑了一下,再快速的播出去,那一邊,響了許久之後,是個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趙雲佳按了幾次,都是這個提示音。

她再也待不下去,慌亂的披上了衣服,跑下樓去。

到了樓外,她跑到街道一邊,匆忙的喊著:“計程車,計程車……”

就在這時,有人聽到,並看到是她,就跑了過來,是兩個人,一邊一個拉住她的胳膊,她看到,是穆辰風與袁晉賓,都在關切的問著她:“怎麼了,趙雲佳,怎麼了?”

“章子安出了車禍了,嗚,他出了車禍了,在急救醫院!”趙雲佳輕輕的捂著臉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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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趙雲佳才有看到章子安,這三天裡,章子安一直在那個什麼重症監護病房裡。

第二天,他的父母才有到,虛脫的趙雲佳一直守在病房外,章子安的母親哭得很厲害,簡直走不了路,趙雲佳走過去扶住她,她回過頭來,問趙雲佳是誰。

我是趙雲佳,趙雲佳說道,然後,她看到,章子安的母親雙眼驀的睜大,她一把拽住趙雲佳的衣衫:“你就是趙雲佳,子安這樣,是不是你害的?是不是?”

章子安的父親走過來,分開了她們。

趙雲佳很傷心,章子安的母親一個勁的叫著,要趙雲佳離開,她不想看到害了他兒子的兇手。

趙雲佳心中悲痛,病房裡的章子安一直的昏迷不醒,她麻木的聽著章母罵著自己,直到寧娜扶走自己。

是的,是寧娜來陪著她,寧娜把她勸走,她勸趙雲佳:“雲佳,你不要這樣,這只是意外,不是你的關係!”

趙雲佳撲到她的懷裡哭,她哭泣道:“不,是我的關係,是因為我,他才會出事,寧娜姐,如果他有事,我怕我也會崩潰的,是我害了他……”

今天,她悄悄來到了醫院,聽到章子安已經從重症監護病房裡轉到特護病房裡,說明他的危險已經解除了。

趙雲佳聽到他們說,他醒了,她走到那病房前,卻不敢進去,她怕章子安的母親會繼續的罵她。

就在她在病房門外,躊躇不決時,有人在身後叫她:“趙小姐?”

趙雲佳回過頭來,見到是章子安的父親,與章子安一樣的,高高的個子,有著雙漂亮的眼睛。

“伯父,我……”趙雲佳有些害怕,生怕他也會責怪自己,可是,章父只向她招手,叫她到一側的走廊裡。

“趙小姐,是這樣,我先請你原諒下子安的母親,希望你能瞭解一個母親的心,我們,都太怕失去這個孩子!”章父彬彬有禮,雙眼佈滿了血絲。

趙雲佳聽了,焦急的說道:“不,伯父,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子安!”

章父輕輕笑道:“沒事的,趙小姐,前兩天,我也很害怕,生怕失去了他,但現在,他脫離危險了,這個孩子,從小就生龍活虎的,我相信,不久後,他就會好過來,你不要過份自責,說到底,是他自己衝動,才會有這件事!”

趙雲佳從沒有這樣埋怨自己的時候,尤其是面對於這樣一個善良的父親,比著章母的斥責,章父的寬容,更讓她無地自容,更覺得自己的罪不可赦。

章父輕聲說道:“我們太瞭解子安,所以才為他痛心,前幾日的一天深夜,確切的說,是這裡的深夜,我和她的母親,在地球另一面,那裡是白天,我們正在一個朋友的莊園裡參加聚會。這裡,應該是深夜的,子安給我電話,他說,他要向一個女孩子求婚,還對我們說,我們一定會喜歡這個女孩子,當然,他打電話,並不是要請求我們的同意,而是要告知我們他的決定的,你也許不會瞭解,我們聽到了,有多麼的歡喜,能讓子安半夜裡打這個電話的,一定是他愛戀至極的一種行為,我和他媽媽一直希望他能早些的結婚,這讓我們很興奮,趙小姐,所以,請你原諒我們,我們都無法接受,從那樣喜悅的氣氛中,卻又被告知這個噩耗,希望你能瞭解!”

趙雲佳只深深的彎身行禮,一直的說對不起,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安撫章子安父母的心,如果,章子安真的就此去了,她怕自己會一輩子,都活在這樣的陰影裡。

章父卻伸手扶起趙雲佳來,他笑著說:“不要說對不起,好孩子,我相信你一定是個好女孩,不然,不會讓子安如此的心動的,好孩子,這不是你的錯,我知道你是拒絕他了,感情的事,勉強不來的,他該為他自己的衝動買單,希望他這次醒來,可以去掉他的身上的浮燥,你也不必自責,他醒過來了,你想見他嗎?”

趙雲佳急切的點著頭。

“那好吧,你隨我來!”章父說道,他把趙雲佳領到病房前,並推門進去。

章母一眼看到趙雲佳,她有些憤怒的說道:“我不想見你,你快些走開!”

章父走過去,溫柔的對她耳語幾句,隨後,拉著她走出了病房。

趙雲佳一直低著頭,不敢面對章母的怒視,直到他們兩位走出去,她才敢走到病床前。

病房裡,到處是雪白的顏色。

病床上的章子安,臉色也如他身上的床單一樣的白,他的身上,插著各式各樣的管子,平日活蹦亂跳的他,此時沒有一點的生氣,他在睡著,一邊的儀器上,顯示著他平穩的心跳。

趙雲佳走過去,幾天來,她也好不到哪去,只感覺自己如死過了一般。

此時,那個時常逗自己開心,不在意自己的冷嘲熱諷,卻一直如粘膠一樣,粘著她的章子安,卻那樣平靜而安和的躺在這裡。

“子安,對不起!”趙雲佳說道,她發現,她悄悄的守在這裡三天,而真的見到了章子安,卻不知道要如何做。

一邊的儀器在嘀嘀的發出聲音來,如時間的流逝,病床前,趙雲佳輕輕拿住章子安的手:“都是我的錯,其實這一切,都應該報應到我的身上來才好,子安,我只想你知道,你如此難過的時候,我也痛不欲生,但我們都是執著的孩子,如果我們能學會轉彎,那麼,也許就不會有這場慘劇,如果我們不這麼愛,也許,就不會這樣的心痛,子安,我一直不信你會愛我,現在,我相信了,其實,我恨我自己,為何不能愛上你,子安,對不起!”

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從那光潔的臉龐上滑落。

章子安一直閉眼睡著,他的呼吸平穩,這讓趙雲佳心生安慰:“子安,感謝你還活著,請忘了我吧!”

說完,趙雲佳輕輕的吻了下拿在手中的,章子安的手,再俯下身去,在他雪白的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下,她眼中的他,從沒有這一刻,這樣寧靜而漂亮過,就如一個尊貴的,睡著的王子,她碩大的淚珠,滾落到他的嘴角去,慢慢的滲到他的唇裡。

趙雲佳這樣吻過章子安後,就轉身離開了。

在她扭頭走開後,病床上的章子安有了反應,他慢慢的睜開眼,嘴唇微抿了下,有澀澀的苦意,他茫然的看著天花板,剛剛誰來過,在他的耳邊哭,好像,還有說,叫他忘了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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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子安真正的好起來,是在半個月後,很奇蹟的事,是他在那樣嚴重的車禍中,並沒有受到嚴重的外傷,身上,只多處的擦傷,但他的腦子,卻因著強烈的撞擊,而有了些血塊的滯淤,醫生說,還不好說,會給他的身休及以後的生命帶來什麼樣的後遺症,但現階段看來,他的身體機能都在慢慢的恢復中,倒沒有如何的不正常顯示。

但很快的,大家就都知道他的傷在哪裡了。

章子安的父母與朋友發現,甦醒後的章子安,一點也沒有變,還是原來的性格與脾氣,他對於自己的受傷,很是懊惱,一個勁的問朋友,他為什麼會喝了酒還去開車。

初時,朋友提到趙雲佳,他便茫然的問道:趙雲佳是誰?

幾次這樣後,章母便保護傘似的,在兒子身邊駐起防護來,誰也不許再提趙雲佳,在章子安面前。

而醫生的解釋是,也許是因為,血塊壓制到了管理記憶的中樞神經上來,這種選擇性的失憶,並不罕見,臨床有好多的,這樣的病例。

人在極痛苦的情況下,受到重挫,那麼,有幸活過來後,他會在思想深處,牴觸那段記憶,然後,類似於失憶一般,只是對給他傷害的人或事的失憶,而不是,想不起一切來。章子安現在的情況,應該就是這一種。

趙雲佳就在這時,偷偷的又見到了章子安,在醫院裡的室外康復區,一個花壇前,章子安坐在長椅上,護士去給他取外套,他看到,一個女孩子從一棵樹後,轉出來,慢慢的走到自己身邊來。

“子安!”她在叫自己。

章子安笑了笑,面前的女孩子,臉上帶著一種明顯的憂傷。

“你認得我?可是,我為什麼不認得你啊?”章子安說道,他輕笑的臉上,那樣的歡氣,但看著趙雲佳,也沒有太大的好奇,他一向對美女才感冒的,面前的女孩子,明顯不是他喜歡的型別,瘦弱的身材,安靜的臉。

“恩,你不記得我最好!”趙雲佳輕笑笑,不想他真的忘了自己了,她偷偷的打聽來了,章子安的病情。

章子安雖然不太喜歡趙雲佳此時的模樣,但當她這樣淺笑時,她唇邊的梨渦卻讓他覺得那樣的溫柔,彷彿記憶中,有過這種溫柔的感覺。

“我應該認得你的,是嗎,呵呵,不記得這樣美麗的小姐,真是罪該萬死!”章子安打趣道,趙雲佳背了下臉,不知為什麼,原來他這樣,她只覺得他浮淺不可信,現如今,卻只讓她心疼。

就在這時,剛剛那個護士有走回來,這是章家為著章子安而特意找的一個專門護理。

趙雲佳見到她便愣住了,她也愣在那裡。

“趙雲佳?”她輕聲說道。

“時筱秋,你怎麼會做護士?”趙雲佳驚問道。

時筱秋,那個驕傲的女子,她輕輕笑下,說道:“章家給的薪水非常的高!”

然後她彎下身去,披著大衣到章子安的身上去,章子安笑著順從的穿上了大衣,並說道:“筱秋,你認得她?”

趙雲佳看到章子安一副很信任時筱秋的樣子,就問她:“他只不記得我了嗎?”

時筱秋則看了眼趙雲佳,繼說道:“不,託你的福,他也不記得我了,與你有聯絡的一些事,他都不記得了。”

章子安則抗議的說道:“兩位美麗的小姐,不許說我聽不懂的話!”

時筱秋笑了下,對他說:“外面涼,再過一會兒,我們就進去吧!”章子安笑著點頭,好像對時筱秋,惟命是從似的,時筱秋叫他到健身器材那裡做動作,他也有聽從了。

“那你到他的身邊,為什麼?”趙雲佳說道。

“為了錢啊,呵呵,我說了,章家給的薪水非常的高,而且,我想照顧他,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疼。”時筱秋說道,她們都看到章子安一邊的在健身器材上,做著擴胸的運動,一邊的與身邊的一個年輕的女病友搭訕。

“你很愛他?”趙雲佳詫異的問道,她能感覺得到,時筱秋望著章子安的眼神,那般的情深。

“也許吧,他死心塌地的愛過你,這樣的他,讓我很心疼,我一直以為,沒有男人會痴情到這份上,遇到了,就不想再走開了,我很高興他不記得我了,這樣,我們可以重新的來過,你是他的劫,他卻是我的劫!”時筱秋說道,她凝望著章子安,無比平和的說道。

趙雲佳也望著章子安,他已經逗得那個女病友淺笑連連,她淡淡的笑了,這樣豈不是最好,他忘了自己,還是原來的他,她從大衣口袋裡,拿出那個首飾盒來,遞到時筱秋的手中:“這個,麻煩你給他吧,祝你們幸福!”

時筱秋拿在手中,一切都明了的,她點點頭,然後,她看到趙雲佳悄悄的離開了,如她悄悄的走來一樣。

出了醫院的趙雲佳仰面看了下天空,冬日的陽光,照下來,暖暖的,她把淚水生硬的擠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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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的前一週裡,還有一場宣傳活動,也是趙雲佳春節休假前的最後一項工作了。

是服裝設計大師邱逸夫所在的公司為他舉行的一場告別秀。

就在服裝秀的前一天,趙雲佳看到報紙上的一則新聞,是關於章子安的,說他已經飛去英國,他曾生活過的地方,到那裡,去休養,有助於他的身體儘快的恢復。

相片是在機場,章子安帥帥的走在前面,他的小護理,跟在後面,雖然穿戴得很嚴實,但趙雲佳還是從側影上,看出小護理就是那個時筱秋。

趙雲佳從沒有想過自己與章子安的結局是如此,她其實從沒有想傷害過他,不想,卻是自己傷他最深,她給他與那個時筱秋最誠摯的祝福,希望他們可以真正的幸福。

而她更不會想到,這還不是章子安與她的最後結局,她想過有一天,他會回來,但她沒有想過,他以什麼樣的姿態,會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以為,這一世,他與她,都會是陌生人一樣的。

世事無情,變化最無常……

因著章子安的事,穆辰風與趙雲佳卻是有了無法逾越的距離般,不是心上的,而是道德上的。除了公事上的飯局,兩個人極少有在一起的時候了。彷彿章子安的車禍,讓兩個人都心有餘悸。

對感情,如洪水猛獸,僻之不及。

她會在他走過後,望著他的背影發呆,他也會在她結束通話公事上的電話後,拿著話筒想象,但真正的面對,兩個人卻是那樣的沉穩,彷彿曾有過的激情,都被他們從生命中,一起的抹掉了。

章子安車禍後,趙雲佳曾哭成個淚人,在穆辰風的懷中,她說道:“他要是有什麼意外,我怕我也活不下去的!”

穆辰風苦笑下,他當然知道,這並不是趙雲佳在感情上的生死相隨,而是她有良心上的虧欠,他勸她去看他,她在章父說過的那段話後,一直不敢再去看章子安,但穆辰風對她說:“去吧,你會敢見他的,你一向很勇敢,如果畏首畏尾,就不是你趙雲佳了!”

然後趙雲佳回來,對著穆辰風說,要冷靜一陣,不想再為彼此的事煩心,穆辰風說道,隨你。

只一句隨你,便是最傷人心的話,你怎麼可以這樣的隨意,當我付出全部的愛,當我不竭餘力的愛你,可是,你卻只隨遇而安,這讓我情何以堪。

伍權已經著手於年後退休的事,趙雲佳不會再任性的,一走了之,除了愛情,她還有好多的事可做。

與同事逛街,去寧娜那裡客串,還有,去袁晉賓的洗車場,現在,袁晉賓的車友俱樂部也有聲有色的成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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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佳聽到袁晉賓說道,今年過年,如果有機會,他會同趙雲佳一起的回她的老家,去看他的老師長,這讓趙雲佳十分的高興,她想爸爸一定會很興奮。

明天就服裝秀了,今天下午要去現場做最後的彩排,趙雲佳與穆辰風兩個一起去的,一臺車上,他沉默時,她講電話,她沉默時,他講電話。總之,總是不合拍的樣子。

到了現場,T形臺早就搭好了,模特們穿著便裝,在臺上走來走去,趙丹橋在喝著點子。

“一、二、三、四,好的,再來一次,臉上要有表情,冷漠,對,對……,非常好!”趙丹橋一眼看到穆辰風與趙雲佳走進來,就交給助手指揮著,他走了過來。

“都準備好了?”穆辰風問道:“最後彩排我看下,然後就都收工吧,明天好有精神做事!”

趙丹橋點點頭,走過去,向著模特們拍手喊話去了。

這裡,趙雲佳跟在穆辰風身後,走在場子裡,到處的看了一遍,明天會有好多的時裝界的名流來,記者招待會也會隨後的召開。

到了主席臺前,工人們正最後的安裝著那些彩燈,臺上正中,是一臺能全方位旋轉的彩燈,很大,用硬鋼絲吊著。

穆辰風走過去,與工人們說了些話,他四面看了看佈置後的效果。

這時,趙雲佳恰走到那彩燈旁邊。

有人在梯子上,做最後的固定。

穆辰風本來正與著現場的場務說著話,就在這時,他余光中看到,那梯子上的人,正站起身來夠著那頂處的燈泡,就在這時,他感覺那梯子搖晃了下。

很細微,但不知道為什麼,穆辰風卻有著不好的預感,他看到趙雲佳正站在梯子下,離自己幾步之遙。

隨後的事,發生得很快,梯子因為重心不穩而倒下來,穆辰風撲過來,撲倒了趙雲佳,兩個人順勢滾到了一邊,那梯子砸下來的位置,離著他們滾開的位置只差那麼一點點。

梯子倒下來後,砸在他們的耳邊,震動了地面,趙雲佳只感覺那餘聲都那樣的響,耳鳴一般,她愣愣的看著身上的穆辰風。

一切都傾倒了,她看到他的眼睛裡,如那深深的海,從第一次的遇見,到這一次,中間,有多久,她向他走了多久,而他只一下,撲過來,就把原來的距離縮短到近乎於無,面前的一張臉,還如初遇時,墨般的黑瞳,裡面,如深不見底般。兩個人的眼睛,深情凝視,只這一瞬,便如天長地久般……

其實我盼望的/也不過就只是那一瞬/我從沒要過/你給我/你的一生/如果能在開滿了梔子花的山坡上/與你相遇如果能/深深地愛過一次再別離/那麼再長久的一生/不也就只是就只是/回首時/那短短的一瞬。

三年後……

“一號機準備,二號機準備!sammi,模特的裝化好了,馬上叫她過來!”趙雲佳一邊說著,一邊的後退,這是今年,第一季婚紗發佈會,馬上,就要進入倒計時了,她不由得緊張,雖然她在伊時尚已經做滿了三年,早不是新入行的那個菜鳥,雖然這樣的發佈會,已經由她經手做了幾屆了,可是,還是怕出紕漏,因為,她的頂頭上司是個要求完美的人呢。

“雲佳,這是新進的職員墨非,穆少說,讓您自己安排他做什麼?”助理阿sha走過來對著趙雲佳說。

“噢,這樣,你好!”她看向面前的人,是個小男生,真的是小男生,乳臭未乾的樣子,一笑,嘴角邊兩個酒窩,有酒窩的男孩子,看著,就很舒心,趙雲佳見他笑著看著自己,便也笑笑。

“趙總監,您好!”墨非說,輕笑的樣子,那樣的寧靜,使得趙雲佳有些恍惚,自己見過他嗎?

“跟在我後面好了,有什麼事,我會叫你做,今天很忙,你就先適應下公司的節奏吧!”趙雲佳對他說。

墨非連連的點頭,認真而聽話的樣子,趙雲佳輕輕向他笑下。

這一天很是忙亂,趙雲佳一直在後臺上,督促了這個,又叮囑了那個,唯恐落下哪裡,出了紕漏。

不過,終於算是大功告成了。

前臺上,一片雷鳴的掌聲。

趙雲佳拿下鼻樑上的眼鏡,揉了揉眼角,澀澀的疼,幾天了,都沒有睡個好覺。

“趙總監,給您水,您的嗓子都啞了!”旁邊,那個新來的墨非遞上來一瓶水,趙雲佳笑著接過來,瓶蓋已經擰鬆了,她擰開來,喝了一口,再去看墨非,他正在幕後,向著臺前,探頭探腦著。

趙雲佳淺笑下,他的樣子,像極了,她最初來這裡時,那是三年前,她不過才二十二歲,大學畢業,初來這裡時,如履薄冰,深怕這份工,也如前幾份一樣,無疾而終。

記得清晰,那一次也是春季的婚紗發佈會,然後,她就遇到了穆辰風,她想起兩個人的初遇,每次都會笑出來,現在,也一樣,她輕輕的笑著,前面的掌聲還不歇,她扭頭走開,終於結束了,完美的收場。

墨非回過頭來時,剛好看到逆光離開的趙雲佳,她的背影,那樣的孤單嬌小,此時感覺她的整個人,與剛剛工作時的雷厲風行完全兩個樣子。

他早就知道伊時尚的趙雲佳,知道她現在是伊時尚最為核心的人物,除卻老闆穆辰風,她幾乎就是伊時尚的權威。

可是,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弱女子。

趙雲佳沒有想到墨非會這樣想自己,她告訴阿SHA,叫她去喊收工。

然後,她一個人走到會場的外面,外面,早就是繁星點點的夜了。

春夜的風,輕柔的吹著,身邊不時有走出來的觀眾,還有嘉賓,都是讚揚的聲音,趙雲佳往一邊讓了讓,聽到對自己工作的贊揚聲,總是讓她喜悅的。

也有同事陸續走出來,她同他們一一的告別。

她平時也有開車,但昨天不小刮了下車身,送去修了,所以她便一個人順著小路慢慢走開,想著,遇到出租就打車回家。從會場出來的人越來越少,都漸漸的離開了。

就在這時,她聽到身後有人叫她:“趙總監!”

她回過頭去,見到是墨非,她笑著應他。

墨非推著臺小型機車,正要騎上,見她一個人站在這裡,便問她:“趙總監住哪裡,我送你!”

趙雲佳忙搖頭:“不,不必了,我打車就好!”

“呵呵,趙總監看不上我的車子嗎?”

“當然不是!”

“那就上來吧,我車技超好,你放心吧!”墨非笑道,然後從後備箱裡拿出個安全帽,遞到趙雲佳手中:“在哪裡,我送你!”

趙雲佳愣了下,不知道為什麼,竟不想拒絕了,她遲疑了下,說了公寓的位置。

墨非叫她坐上去。趙雲佳穿著裙子,便側身坐到機車的後座上,墨非告訴她扶好了,她應了一下,不過,車子開走時的慣性還是讓她向後仰了下,嚇了她一跳。

“呵呵,趙總監是頭一次坐摩托車嗎?”墨非在前面笑著說。

“好像是呢!”趙雲佳緊緊的抓著墨非的腰間衣服,生怕自己會被甩下去。

不過,墨非真的開得很穩,所以,很快的,她就放鬆下來。

很快就到了公司的公寓,墨非停下來,趙雲佳走下來,把安全帽交給墨非,墨非笑著接過來,說道:“趙總監,我想起來了,我在哪見過你了!”

趙雲佳愣了下:“你見過我?”

其實她好久都不曾上過節目,也少有正式的出席什麼活動,那麼墨非說的見過,指得是什麼?

“三年前,聚華島,你穿了一件邱大師的晚禮服,我驚為天人,你一定不會記得我的,但我卻忘不了,那簡直是我的一次夢幻之旅,所以對於當時的事情都記得很清楚!”墨非說道。

三年前,聚華島,趙雲佳心猛的動了下,怎麼不記得。

墨非笑問她:“想起來了嗎?”

趙雲佳看著他濃密的睫毛,亮閃閃的真誠的眼睛,又盯了他的酒渦看了一會兒,終於想起,宴會之上,一個莫名其妙盯著自己看的男人,她也想起來了。

“呵呵,對的,我們見過!”趙雲佳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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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新進職員有三十多人,趙雲佳所在的二十層的工作室裡,只分了墨非一個新人。

趙雲佳總會看到墨非,看他笑時露出的酒渦那樣的寧靜,而他喜歡穿各式的白襯衫,領口與袖口,總是乾淨的,領口鬆開一粒釦子,露出他的脖子,與那粒喉節,而袖子,總是規矩而平整的挽起,離著手腕上去兩三公分的樣子。

他的右手腕上帶著一塊手錶,樣式純樸,看上去很結實的卡西歐。

那樣靜藹與溫和的氣息,突然的讓趙雲佳想起一個人來,歐陽楠。

趙雲佳甩甩頭,把這個印象甩開,怎麼會突然的想起歐陽楠來,他走了,也有三年了,短暫也漫長的三年,足以把一切,都改變了。

聽到墨非隨著那些新來的同事叫自己雲佳姐,趙雲佳笑笑,推推鼻樑上,方正的深藍色邊框眼鏡,自己的樣子,真的有很老了嗎?她下意識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隨手在桌面上翻了下,新進職員的檔案,當看到墨非時,她刻意的停了下。

上面的簡歷,清晰而明了,墨非今年二十六歲,大學畢業後工作了一年,又考研,讀了三年的書,頭年夏天畢業,在某家報社做過見習記者一年,然後,今年來到了伊時尚。

家庭很普通,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他求學其間品學兼優,列舉所獲的榮譽,把簡歷表都快撐破了。

這樣一個充滿陽光,且溫潤如玉的男子,趙雲佳輕笑笑,把履歷表放下,其實,自己才不過二十五歲,他還叫自己姐,呵呵,趙雲佳臉上蕩著溫柔的笑意,這時,電話響了。

她看到是穆辰風。

辦公室裡沒有人,所以,她很輕鬆的語調:“回來了?”

“嗯!”永遠那樣冷靜與淡漠的聲音,趙雲佳似乎可以看到電話那端的他,一絲不苟的臉,和他下拉的嘴角。

“想我了?”趙雲佳有心逗弄他,嘻嘻的笑。

電話那邊,似有輕咳聲,趙雲佳知道,不是他一個人,他的身邊,定是有他人的,� �到他含糊不清的道了句:“是!”

趙雲佳滿心歡喜,因為,穆辰風此次公差足有一個月的時間了,還不及再說什麼,聽到他在那邊命令著:“晚上會回來!”然後就是結束通話的聲音。

趙雲佳輕輕笑開,很肆意,相處愈久,她愈瞭解他,他的身邊尚有他人,卻還打給她電話,想必是,他也很想她,這讓她很欣慰。

那天她讓墨非載她到公司的公寓,其實,她大多數時間,並不住在那裡,不過,伊時尚的員工們並不知曉的。

她有另一個住處。

今晚,她就要回到那裡去,有些偏離市中心的世紀花園高檔別墅區。

下班時,她走到地下停車場,她已經有了一輛車,當然,車子,別墅,所費的都是穆辰風的銀子。

開車過了二十分鍾,終於到了穆辰風給她買的金屋,世紀花園小區。

她在門口放慢的速度,從車窗裡伸了手去,手上的卡在門卡上一劃,電動門便緩緩的開啟了。

專業的保安們都已經認得她了,向著她行禮,她笑著開車進去,三年了,一切都已經不一樣,她竟也可以把情人這一個位置做得心安理得了。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不知道,她其實是穆辰風小範圍內可以公開的情人,寧娜與趙丹橋知道,穆家的人也知道,因為,她已經幾次,同穆辰風一起去參加穆家的家宴。

當然,她也是穆辰風唯一可以敞開心胸接納的人,他會給她講全部的過往,帶她去郊區的一家療養院裡,看他的親生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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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除了她還沒有得到他的妻子這一頭銜外,別的,穆辰風能給予她的,都給了她。

三年時間,她已經不再糾結於那個身份,她只是感覺,日子便這麼過下去,也很好!

是的,應該也是很好的,她輕輕的笑下,看到屬於她的那幢暗紅色的別墅出現在視線當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