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卿照還想後退,只可惜後路全部被封堵死了。
早...早應該知道兩位長老帶回來的人不應該是泛泛之輩,太想要打擊這兩人了才忘了這個細節。
後方的嚴義也急了,連忙掉頭看向易嘉豪。
但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揮手制止了。
易嘉豪平淡的吃著飯道:“教主不必出手,我記得少爺講過這件事不需要我們插手的對吧。”
這......
這句話嚴卿照確實講過,而且喊的很大聲。
“易長老也沒有說那位小姐是戰皇強者啊,如若早知道也......”
“先等一下,”易嘉豪打斷道:“難道教主意思是我們帶回來的是個普通人就能讓少爺這般侮辱了?”
在嚴卿照無法無天的背後有著嚴義的預設這是不爭的事實,這一點易嘉豪自然也明白。
因此才阻止了前去幫忙的葉思柔,目的就是想讓這場鬧劇發展下去,想看看嚴義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而且有葉思柔在他也死不了,最多半殘。
此時的上官燕已經徹底暴怒了,嘴裡不斷地唸叨著一句話:
“為什麼要糟蹋吃的,給我們吃的話...她們就不會死了。”
周圍的植物也已經進入了暴走狀態,外面援助的人完全進不來,還沒接近水池邊就被纏住動彈不得。
亭子過道的石板路更是被水草堵住了去路,胡旭三人身處在一個被植被包圍的獨立的空間。
“你...你想怎麼樣?”
剛剛不可一世的大少爺現如今只是坐在地上顫抖著身體。
不知是出於本能還是因為水草將池底的至陰之氣帶了出來,胡旭也隱約感覺到陣陣發涼。
雖然上官燕因往昔的記憶從而無比憤怒,但能看出還是保持著理智的。
不然這一大股能量早已經失控了,那還有嚴卿照叫個不停的機會。
“對不起胡旭,我...不是故意的。”
嗯?
胡旭疑惑的望向空中,上官燕定是認為兩人準備在這裡長期發展,怕因此耽誤了兩人的仕途。
一會後,周圍的植物變回了原狀,陽光重新照進了亭子。
上官燕緩緩落了下來,這場鬧劇自此宣告結束。
當光芒重新照進了亭子後,胡旭這才發現嚴卿照的褲襠已經溼了。
格擋的水草一消失嚴義就衝了出來扶起了溺愛的好兒子:
“你沒事吧,受傷沒有啊。”
然而卻被嚴卿照一把推開:
“你走開啊,我剛才被欺負的時候你在那裡?現在跑出來裝什麼!”
說著便狠狠瞪了上官燕一眼後氣勢洶洶的走了。
只是剛經過胡旭身旁時,一道龍捲拔地而起將嚴卿照瞬間捲入空中。
眾人紛紛驚訝的看向胡旭。
“胡長老你要幹什麼?”
然而胡旭並沒有理睬眾人,而是升入空中冷冷的注視著嚴卿照道:
“我無論你在教主面前有多橫,但今天這是我的最後底線了,如若還有下一次我一定履行我執法長老的職責。”
這次嚴卿照是徹底被嚇破了膽,每每話到了嘴邊卻發不出聲音。
巨大的風壓使周圍的人不敢輕易靠近,三道龍捲風肆虐著附近讓人不寒而慄。
此時兩人擁有第二種元素的事情並沒有透入出來,白蓮教的人也只是知道他們應邀前去幫城主做點事。
胡旭手輕輕一甩,嚴卿照撲通一聲栽進了下邊的蓮花池中。
“快把少爺撈上來,”眾人紛紛喊道。
“嚴教主,我想剛才說的話你應該聽見了,這是我最後的底線,”說完便轉身看向一臉詫異的上官燕:
“吃貨走吧,飛行速成大禮包無償傳授給你。”
“啊...好!”
上官燕趕緊跟上了胡旭的節奏,一同朝遠處飛了過去。
明明只是一場飯局,到最後卻因為嚴卿照的任性妄為不歡而散。
這當然與嚴義的包容放縱息息相關。
雖不知原因是什麼,但都過分成那樣了他都沒有出手干預到最終只是說了兩句而已。
可就算他這個一教之主寵愛他,即使整個白蓮教都畏懼他又能怎樣?
一旦時間久了他就會認為理所應當從而忘記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如若有一天白蓮教衰落了,那麼以嚴卿照的心性將難以翻身。
易嘉豪放下碗筷站起身來朝嚴義說道:
“我吃飽了,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就領著葉思柔和唐雨筠走了出去。
這時不可一世的少爺嚴卿照剛被打撈上來,在與之交匯時被易嘉豪冷冷的盯了一眼。
剛被連續打擊了兩次的嚴卿照現在被易嘉豪這一盯,內心最後的倔強轉瞬間灰飛煙滅。
我究竟在堅持些什麼?我每天又在幹些什麼?
嚴卿照沮喪的跪在地上自我反省了起來,周邊的侍衛也只能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教主,這......”
“沒事,”嚴義揮了揮手:“他沒受傷,如果一定要說受傷的話那也在心裡了。”
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大多是在嚴義的掌握之中,而易嘉豪顯然也發現了,即使在寵愛自己的兒子也總不會讓其面對戰皇吧。
且不說力量的差距,嚴卿照目前連機甲都沒有,一介普通人面對戰皇其父沒有加以阻攔就足以看出古怪了。
此時場上的局面應該是達到了嚴義借戰皇的手來教育兒子的目的,只是成效怎樣還是得交給嚴卿照本人的領悟了。
另一邊,胡旭已經把知道的技巧原原本本的教給了上官燕。
此時兩人正坐在一處山頂之上,居高臨下欣賞這秀麗的錦繡山河。
躺在草地上的上官燕忽然開口道:
“胡旭,剛才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因為剛才勾起了我一段回憶,一段一生都不願去回望的過去。”
看著滿臉悲傷的上官燕,胡旭雖然心疼但也能明白,在這種世道下幾乎沒有置身事外的人。
那些看起來越像是與世無爭表現的很灑脫的人,所遭遇的種種往往只會更慘烈,更難以忘懷。
此時的上官燕安分的很,完全看不出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
“你不必在意那件事,我們本就不是白蓮的常駐長老,留在那裡也只是有一些特殊原因。”
赫然聽到胡旭的話,上官燕坐起身看著胡旭疑惑的問道:
“特殊原因?”
“也對...”上官燕又躺了下去:“像你們這樣的強者又怎會甘願被一方勢力所束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