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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5.交心的朋友豈是人人都有的。

窗外下著連綿的細雨,居酒屋內,最上和人一直充當著背景板,每次有人主動與他談話,在不知作何回答的時候,坐在身旁的種田梨紗總會巧妙地為他解圍。

種田梨紗其實早就發現了,比起在場的其他人,最上和人和她說話的頻率反而算是最高的了。

也不知道這人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每每看去都是一副發呆的模樣,到底是什麼樣的心事比身處的現實還令人移不開目光呢。

她怎麼都想不明白。

“種田小姐。”

“嗯哼?”種田梨紗微微有些詫異地看向最上和人,一副他竟然主動找我搭話的神情。

“種田小姐難不成很擅長與人交流?”

“至少比戶塚君要來得擅長吧。”

最上和人不置可否。

“為什麼這麼問?”

“我看你很喜歡找工作人員聊天的樣子。”最上和人如實回答。

“喜歡是喜歡,但剛才並不是因為喜歡。”

最上和人露出疑惑的神情。

“因為戶塚君被他們搭話後露出了一些不耐煩的表情,我就想著你現在是不是不太想同別人說話,所以我才主動與他們談論,把注意力從你身上轉移到我自己身上的。”

最上和人一愣:“我有表現的不耐煩?”

種田梨紗盯著最上和人的眼睛,重重點了點腦袋:“別人興許看不出來,但我是明白的。”

“理由?”

“這種事兒還需要理由,你以為我同你合作了多久的廣播節目,看見你的微表情,便什麼都曉得了。”少女眉宇間閃爍著隱藏著的得意。

“原來如此。”

最上和人用四個字終結了這個話題。

種田梨紗倒也不以為意,她對此早就習以為常。

最上和人有兩副面孔,做廣播時手中有臺本,雖然會製造出一些放送事故,但大部分時候能夠以臺本為基礎侃侃而談。

而私下時則從不主動與人搭話,如果沒有在做廣播時培養的默契,想必種田梨紗自己也會因他那張生人勿進的臉,避免與他扯上關係。

總得來說,是個彆扭得厲害的男人。

聚餐結束後,最上和人第一個離開,種田梨紗與眾人打完招呼緊隨其後,在澀谷的街道小跑著喊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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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已經停了,街道的地面積攢著淺淺的積水,最上和人回身看她,那眼睛彷佛再說跟著我做什麼。

種田梨紗輕笑一聲後:“不介意一塊走走?”

“無所謂。”

於是種田梨紗便安靜地走在他身旁。

“戶塚君,你看那邊。”

最上和人順應著種田梨紗手指的方向看去,除了下午被雨水沖刷地異常乾淨的街道之外,什麼都沒有。

“看什麼?”

“街道,招牌,高樓,月光。”

“這很稀奇?”最上何人問。

“稀奇,至少在醫院裡看不到,月亮倒是常見,隔著病房的玻璃,聞著消毒水的氣溫,那月光也變得不是特別喜愛了。”

最上和人不說話。

“所以,那個時候能夠在醫院遇到戶塚君真的太好了。”

“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現偏差,我應該什麼都沒做才對。”最上何人回答。

“你是真心這麼想的?”

最上和人瞥了身旁的種田梨紗一眼,心中拿不準主意。

“嘛……也不必真的為如何回答我而苦惱,反正戶塚君嘴裡總是沒有一句實話,即便我問你你也會湖弄過去,我不會在意。”

“怎麼將我說得是個滿口謊言的小人。”

“小人算不上,卻也不是個從不說謊的人吧。”

“沒有人不說謊,我更不是那麼高尚的人。”

雨後的澀谷街道,留有一絲雨水的氣味,令兩人不約而同地回想起曾經一塊冒雨奔跑的片段。

那不過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小插曲,可一旦到了下雨天,看見彼此的那張臉,總是會忍不住在腦海內閃過那天的情景。

“噯,有沒有人說過,戶塚君是個很討女孩子喜歡的男人。”

“我?我反而覺得應該沒有人會中意我這種人才對,會認為我這種人有趣的人,一定也是個在某方面會受到他人排擠的人,無論男女。”

“這話說的,你同島田桑不就是相互欣賞麼?”

“信長和其他人不一樣的。”

“怎麼個不一樣法?”種田梨紗忽然對這個問題感到好奇。

“我和信長交好,是因為我們對許多事都抱著相同的觀念,又或者具有共同的愛好,譬如演技,譬如喝酒,而我們的交往始終保持在各自的舒適圈,總在對方感受舒適的範圍內進行談話,以這樣的狀態交流,無論是與誰都會交好的。

而我個人認為,這種狀態的交往,只要有一個人就夠了,只不過正巧那個人的名字是島田信長罷了。”

“聽起來挺悲傷的,那不就是說明戶塚君沒有真正意義上能夠交心的朋友。”

“交心的朋友豈是人人都有的,種田小姐有這樣的朋友?能夠毫無保留的傳達自己的想法,並且能夠被對方百分百理解且認可的人,身邊有這樣的人在?”

“誰都沒辦法百分百理解其他人吧。”

“看,就是這麼回事。”最上和人攤手。

種田梨紗想了好一會兒,最上和人的話乍聽之下有些許道理,可又經不起深度推敲,如果交心的朋友用他的定義來決定,那麼想必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擁有這樣的朋友。

在種田梨紗看來,能夠有傾聽煩惱與歡快的人,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朋友了。

而最上和人所說的那個定義,遠遠超脫了普通人際交往的範疇。

綜上所述。

這個男人沒有朋友。

沒有人願意和這麼麻煩的傢伙做朋友,按照這樣的思考方式,島田信長妥實是個厲害的人。

種田梨紗發自內心的感慨著。

“戶塚君在找能夠交心的朋友?”

“找不到的。”

“如果是以戶塚君那樣的標準,我想確實是找不到的,只是我所認為的朋友,並不一定需要做到相互理解,只需要在陷入煩惱的時候,充當一個傾聽的物件,就已經是非常棒的朋友了。

就像在醫院時,戶塚君願意聽我的事情那樣。”

“…………”

“戶塚君當時在醫院時對我說的那個朋友,後來還有過聯絡麼?”她問。

哪有那種朋友,那不過是最上和人的胡謅罷了,種田梨紗也清楚這一點。

“已經不再來往了。”

“這樣啊。”

一路來到車站,最上和人與種田梨紗告別後,分別走往不同的站口。

當最上和人轉身的那一刻,他看見微微閃爍的面板圖示,似乎是預想到了什麼,沒有伸手點開。

坐在略顯清冷的電車車廂內,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風景,久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