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錢悅月確實帶母親到首都來看病了吧。”唐嘉嘉說。
從結局來看, 錢悅月很可能真的被向澄雅拖入了深坑。
陳宇清知道唐嘉嘉的意思，卻仍然說，“關於這一點並不能確認, 因為錢悅月說自己有一個男友，她的男友從未露過面, 只是她的同事和親人都聽說過, 還說她母親堅決不同意她和男友在一起……如果錢悅月因為錢的事聯絡了王禹從而妥協，那她和男友是怎麼一直保持著很好的感情的？”
“萬一錢悅月的男友就是所謂的妥協物件呢？”
“並不是，錢悅月在進入電視臺的時候, 就已經有這個男友存在了，只是在她的遺物裡沒有找到任何照片，親友們也不知道是誰而已。”
唐嘉嘉若有所思，“或許她的男友並不知情。”
“現在這些只能靠猜測，向澄雅的坦白只是其中一個突破口, 不過也解釋了為什麼兇手會想要向她動手。”如果兇手真的想為錢悅月報仇的話。
“還有其他突破口？”唐嘉嘉看過來。
“是的, 警方還查了當年在電視臺表演過的那幾個魔術師，”陳宇清說, “雖然年代有些久遠了, 但電視臺的一些記錄和資料還在, 這方面查得挺順利的, 結果又有一個發現。”
“什麼？”
“彭玲，那位幹練利落, 最開始就和警方說屍體可能是錢悅月的彭玲，是其中一位魔術師的女兒。”
這倒是有點出人意料了, 唐嘉嘉想起在發現屍體那天，彭玲的反應就有些奇怪，她對那個案發現場似乎絲毫沒有興趣, 連個眼神都沒給。
“她知道那個密室的存在。”
“應該是的。”
“可是錢悅月的屍體在裡面封存了這麼多年，彭玲一直在電視臺工作……”唐嘉嘉看向陳宇清，“錢悅月會是彭玲殺的嗎？”
之前覺得彭玲沒有太大的嫌疑，因為她沒有殺人動機，而且作案地點太過獨特，她不一定清楚密室所在，現在卻發現她知道密室，這情況又不一樣了。
“現在警方正在往這方面查，但彭玲方面很難突破。”陳宇清說。
唐嘉嘉點點頭，“這也正常，彭玲年齡雖然不算太大，但精明能幹，心理素質也很好，如果找不到證據，她可能什麼都不會說的。”
這個案子現在還沒能破，倒也不是警方效率低，而是實在很難偵破，能有突破口已經算是不錯了。
遺憾的是，在錢悅月的屍體上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力的證據，兇手做得相當乾淨，在密室裡找到了一些頭髮和舊物，但時間久遠，這些證物能夠起到作用的可能性也不算太大。
而且，直到現在吸引王思恬、楊落雨前去密室，又在電視臺裝神弄鬼的那位也沒有找到。
只能說這個案子裡幾乎每個人手腳都非常乾淨，心思縝密到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破綻。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案子，緊接著陳宇清又說起關於虛幻之都資料的事，“那些資料我們和上頭領導都大概看了下，這種能力……倒真的十分神奇。”
在看到資料之前，唐嘉嘉已經和他說過了貓頭鷹女士構造了一座十分真實的虛幻之都，但陳宇清沒有想到，這座城市能那麼大那麼令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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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是這麼看著的話，和真實世界也沒有太大的區別的。”這一點唐嘉嘉並不詫異，在噩夢空間她也見過擅長幻境的超凡者，只是他們構造的幻境真實度大多達不到貓頭鷹女士這個級別而已。
陳宇清感慨，“我看到這個攝製團隊的人甚至用小刀刮下過一點點建造白色花壇的那種白石，連石頭的粉末都能那樣真實。”
這與他們想象中的“幻境”完全不一樣，這個幻境裡所有的東西不僅觸覺上與真實存在的毫無區別，重量、質地、內部結構，全都沒有問題，這實在是太難得了。
“我們還邀請了張教授來，當然沒和他提超凡者的事，只說了美國一個團隊在毗荼雅族那裡拍下的畫面，他也非常感興趣，因為他曾經和毗荼雅人接觸過，一直在看那些毗荼雅人的採訪畫面，直言他們的變化太大了，簡直不可思議。”陳宇清笑著說。
唐嘉嘉對幫助他們準確找到地方的張教授也印象不錯，知道他是這方面的專家，甚至還懂一點點毗荼雅人的語言，實在非常難得。
“你們如果實在非常感興趣的話，可以接幾個毗荼雅人回來，提供他們正常的生活就可以，他們在虛幻之都生活了半年多，是最有發言權的。”唐嘉嘉說。
陳宇清一怔，“可以嗎？現在m國那邊已經進入哈魯達山了吧。”
“為什麼不可以？和泰勒他們說一下就好，他們三個還留在那裡呢。再說了，毗荼雅人人數也沒那麼少，m國全佔著有啥用啊。”唐嘉嘉反問。
陳宇清思索了一下，“我向上面打個報告，看看可不可以接一兩個家庭過來，人數不用太多，提供他們正常的學習生活應該是沒問題的。”
“那就行，回頭我和那邊說一聲。”
對於貓頭鷹女士來說，最希望的就是整個種族的延續，肯定有許多毗荼雅人仍然想要留在故鄉，但m國方面已盡送了一小批回到了m國本土，如果華國再接幾位過來，好歹這個原本居於深山的土著民族，不會悄無聲息無人關心地消亡了吧。
兩人在奶茶店裡喝完了奶茶，就各自回家了。
唐嘉嘉到家的時候，這個點聞老太太慣例是不在的，肯定和附近的老太太們玩耍去了，她坐下剛掏出作業，小金那邊就來了訊息。
“嚶，有方塊小屋的日子太爽了啊！”他似乎十分愉快。
唐嘉嘉看了一眼，“那你原本的房子呢，是不是直接吧方塊小屋放在原本房子的地點上了啊，直接置換？”
方塊小屋是可以放在有建築物的地點上的，原建築物會直接被摧毀消失，方塊小屋取而代之。
“沒有啊，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原本的房子也是花了我好多心血的，我才捨不得直接毀了。”小金說，“我直接把我鄰居的房子和地買下來了，把方塊小屋和我原本的房子放在一塊兒，中間連起來就行了。”
唐嘉嘉無語，“你一個人要住那麼大幹什麼？”
即便是個宅，你這也太大了吧。
“我原本的房子專門用來存放傀儡啊，也挺好的，方塊小屋這邊就用來生活，簡直完美！”小金卻說，“之前我剛好覺得地方小呢，這會兒剛剛好。”
方塊小屋可以設定三到五層的空間，佔地面積方面也能在100到500平米的區間之間選擇，當然，這屬於純室內面積，不像是普通人買房子的時候加上各種雜七雜八的公攤之類的最後算出來的總面積。方塊小屋這個面積選擇是全然的室內面積，小金沒有非常貪心，也只選擇了不到300平米一層而已，但高度直接設定到了向上五層，還帶一個地下室，附室內電梯，單純作為生活空間也比之前他那座花園洋房要大多了。
“專門用來存放傀儡？”唐嘉嘉又問，“你要做那麼多傀儡做什麼。”
方塊小屋有自潔功能，又不需要做家務了，即便是現在地方大了大概院子也大了，但料理花園的低階傀儡兩三個完全能解決問題了。小金做一屋子傀儡是想幹啥，做個人偶恐怖屋嗎？
“你不懂，這是身為傀儡師的興趣愛好，而且我現在的能力上限高階傀儡只能有六個，中級傀儡卻不受限制，我想試試以我的能力極限能做到多少個，而且做傀儡是多好玩的事啊。”
唐嘉嘉：“……”
行吧，還是不要去質疑人家的“興趣愛好”了。
“對了，你的那五個傀儡回去‘上班’了？”
“嗯，假期結束了啊。”小金和他們一塊兒去貓頭鷹女士那裡，用的就是那五位大明星的假期時間，不論是狗仔還是無孔不入的私生，都在感慨他們實在是太強了，一放假居然真的連一點蹤影都找不見，簡直神奇得不行。
事實上，他們能找到人才叫見了鬼，一放假這五位傀儡壓根兒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當然找不到了。這會兒的五人，已經是小金新製造出來的傀儡了，儘管不論是外形樣貌還是性格談吐都和以前全無二樣。
唐嘉嘉覺得，小金的傀儡儲存庫裡，大概已經儲存了無數個傀儡模版了，這五位傀儡最初也許就是一些傀儡模版的結合體。
……所以人設才搞得這麼……中二。
“之前拍的那個綜藝是要播了吧。”唐嘉嘉緊接著問。
一說起這個小金就略微心虛，“嗯，就是這週末播，你放心，我讓他們看過剪輯版了，你的部分絕對都剪得很好的！”從頭到尾其實唐嘉嘉沒有太多好臉色，但節目組還是努力了，把唐嘉嘉一家的畫面剪得算是十分友好。
唐嘉嘉認真地和小金說，“下次不許再這麼搞了，我當時想過很多次要和你恩斷義絕。”
小金：“……”
“如果不是剛好有貓頭鷹女士的事件你試試！我們的友誼遠比想象中要脆弱的。”
小金訕訕說，“我知道啦，以後絕對不會了！”
儘管小金的信用早已經破產了，唐嘉嘉還是決定勉強再相信他一次。
好歹挽救一下岌岌可危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