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點點，就這樣放棄真的令人很不甘心。
“我跟我的朋友商量下。”
糾結了一會兒，那玩家轉頭聯絡同伴。
“我跟你說，那個烹飪有攻擊加成，吃完按照之前的節奏打，準能過去……”
“價格有點小貴，1金一個，要麼大家湊錢節省著吃？”
“別，別啊！你真打算放棄了？”
“好吧……”
掛了通訊，那玩家無力地垂下了頭，想到攤主還等著他的答覆，勉強扯出個笑容，“妹子，真是不好意思……”
黎夜點頭沒說什麼。看他之前那喪氣的模樣，意料之中的事。
她擺攤只是因為等人比較無聊，坐下來安安心心地完成千金散盡的烹飪訂單。
清掉一些烹飪只是順帶。
“握草！這不是輝夜麼！”
廣場上符禹柱這塊，圍著的玩家異常多，有玩家路過忍不住往人堆裡瞧了一眼，不禁錯愕地驚呼出聲。
“什麼？輝夜？”
“輝夜？”
一瞬間附近玩家齊齊回過頭，把那玩家嚇了一大跳。
“怎……怎麼……難道我有說錯？”面對眾人鋥亮的目光，那玩家哆哆嗦嗦地後退一步。
“她真是輝夜？”
“是啊，不信你們去問她！”
那玩家把手一指，完成了禍水東引。見沒人再關注他，趕緊溜之大吉。
“你是輝夜？”
一刺客玩家沉吟後在黎夜攤位前蹲下。
黎夜看了對方一眼，不置可否。
見對方沒否認，那玩家眼睛一亮:“艹！你不會真是輝夜吧？”
“有事？”黎夜看向對方。
“沒，覺得你和秦風大神真是牛人，兩個人竟然能通關困難難度的秘境，真是不可思議！”
刺客面露討好之意，心裡卻始終籠罩著一層疑雲。
即便輝夜和秦風二人上過電視，他對“僅憑兩個玩家能通關困難難度秘境”這件事本身仍抱著懷疑態度。
無論裝備、等級再怎麼逆天，總歸人數、職業受限。
拿輝夜和秦風打比方，先不說這兩人一個劍士，一個術士，都是脆皮職業誰扛怪的問題。
兩個boss擼下來，難道一點血都不掉？
沒有治療居然也能通關，這簡直沒道理，讓他們這種帶了治療還團滅的隊伍怎麼玩？
心裡吐槽歸吐槽，表面上的恭維要做得滴水不漏，刺客繼續讚道:“還有輝夜女神這烹飪，居然附帶各種增益加成，簡直666哇！不僅能夠持續加血，還能增加輸出……”
刺客玩家說到這裡忽然停了下來。就在剛才一剎那，他的腦海中有一道電光閃過
持續加血？
加血……
沒有治療……
難道說……
刺客赫然瞪大眼，不可置信地望向黎夜攤上的特效烹飪。
那種感覺彷彿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脈，又似無意之中領悟了某種武林絕學。
真是意外中夾雜著驚喜，驚喜中夾雜著某種忐忑，忐忑中夾雜著莫名的激動，激動過頭身體又微微戰慄，最後剩下的是“這真相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的得意。
“哈哈……哈哈哈哈……”
終於，刺客玩家抑制不住地大笑幾聲，驚得身後圍著的玩家整齊劃一地後退兩步，生怕精神病這玩意兒會傳染。
黎夜無語地見證了刺客玩家在自己的攤位前“瘋掉”，正準備收攤，那刺客玩家忽然收笑，眼裡湧現出一絲瘋狂，對她道:“除了回藍、增加法術攻擊的不要，其餘烹飪都給我來一樣。”
生意上門，來者不拒。
黎夜點頭，除了魔法系補充的，其餘6種各挑一樣。
“一共12金。”
方才只考慮到輝夜、秦風正是依靠這些特效烹飪通關的秘境而迫不及待地下手，現在聽到黎夜的報價，刺客好似被打回原型般直接呆愣在原地。
理智回巢。
“這……這麼貴……”
“攤上的價格標得很清楚。”
刺客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女神，我可是秦風大神的粉絲啊……”
坊間傳聞，輝夜是秦風的姘頭，據權威人士估測，這種可能性高達9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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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成了她家男人的崇拜者，怎麼說也得給點面子優惠些吧？
“你是他粉絲，又不是我的粉絲。”黎夜搖搖頭，不以為然，“就算是我的粉絲，也是單購2金，團購1金的價格。”
“這……”
這價格真是黑得要死！
然而即便這樣，刺客思考再三還是咬咬牙買了兩種。
“那就增加物理攻擊、恢復精神值的烹飪各來一份，兩份……兩份就夠了……”
“也行。”黎夜把多餘的烹飪放回包裹。
雙方交易完畢。
“我去，這麼黑的價格還真有人買？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周圍有玩家小聲議論。
“剛才還瘋瘋癲癲，反正看起來不太正常。”
對於這些議論，刺客玩家置若罔聞。
他努力繃住臉上的冷意，擠出人群後才別有深意地回望一眼，回過頭頓時笑成了朵花。
通關困難難度秘境的機會就在眼前，可這群人睜眼瞎愣是沒看出來。
傻子？到底誰才是傻子？
雖然心疼4金的餘波猶在，可能用錢解決的事，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事。
待他通關困難難度秘境，再出售秘境攻略，回本還不是小菜一碟？
黎夜不清楚那刺客玩家的小算盤，也不知對方其實高估了她特效烹飪的重要性。
只是人傻錢多的玩家可遇不可求，不得不說2個特效烹飪收益4個金幣，真是難得的好運氣。
眼看時間差不多，黎夜收起攤位。
有開著直播的玩家立刻向直播室裡的觀眾播報黎夜的動向:“啊，大家快看！多麼激動人心的一刻輝夜女神收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