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螢這邊告退，忙工作去後，呼呼大睡的紅蓮起床了。
幾聲通訊魔法呼喚，季澄和姜紅豆過去把‘殘疾少女’抱到輪椅上，推回他們屋中，然後繼續討論之前的問題。
紅蓮側耳聽了一陣，聽明白他倆在說什麼，插嘴道：
“摯友哇，你們在想那個什麼，培養人才，教育的事是嗎，也就是傳承知識是吧。
嘿，有這方面的魔法哦，說不定可以幫到你們。”
“誒？”
季澄意外：“魔法可以幫助傳承知識？呃，什麼樣的魔法？”
“龍族的傳承記憶呀~”
紅蓮笑道：“每個新生龍族出生後，都會接受父母或兄姐的傳承記憶魔法，這是龍族特有的能力。
先輩們篩選過有用和重要的記憶，會一個不落的讓後輩們繼承。”
“嘶，傳承記憶......”
這個詞此前紅蓮就提過，不過沒說的這麼詳細。
季澄怔了怔問：“聽你的意思，傳承知識的量，是有上限？”
“對，所以要篩選有用的和重要的。”
“嗯......然後，龍族特有的能力，龍跟龍之間能施展這個魔法，而因為我跟你的靈魂之契，所以應該也共享了一部分，也就是，我能對人族施展？”
“嗯哼。”
紅蓮點頭：“你自己感受一下，應該能感覺到那種能力，雖然只有你這一個人族能對他人施展。”
“哦......”
龍族的傳承記憶魔法，自己應該也會一部分？
季澄很是震驚。
好傢伙！
那要是這樣，根本不用知識教育了，也不用惦記著大月族的女祭司們了。
他完全可以立即整出一批知識水平和自己相差無幾的人才出來。
而首先獲取這些知識的，當然是自己的妻子，姜紅豆。
想到這，季澄側頭。
兩人對視，姜紅豆也意識到這點，神色激動興奮起來：
“我，我能一下學到好多科學知識了！？”
“誒，等等等等！”
紅蓮看這一幕有些汗顏，有些尷尬：
“你先不要激動呀，只是理論上摯友他可以傳授給其他人族，理論上......
這個不確定的，人和人，跟龍和龍之間不同。”
“啊？”
姜紅豆聞言一愣，季澄也一時沒反應過來：
“為什麼不同？”
“你試試就是知道了......”
紅蓮無奈：“自己感受一下，想著傳授知識。”
“呃，好。”季澄懷著疑惑，閉上眼睛，嘗試感受。
過了片刻，他臉一僵，睜開了眼：
“原來是這樣......
傳承記憶魔法，是魔素溝通的變化形態，實際上是一種資訊傳遞更高效，更牢固的溝通......”
“沒錯。”
紅蓮聳聳肩：“而除了摯友之外的人類，都沒有魔素，連魔素溝通都做不到，更別提傳承記憶了。”
“......”姜紅豆心情大起大落，神色一下失望。
季澄見著趕緊握了握她的手安慰，無奈對紅蓮道：“你知道這點，還提傳承記憶幹啥咧？”
“我一開始就說，是說不定可以幫上你們嘛。”
紅蓮表情微訕：
“摯友你連十二級的魔法都能創造出來，要是能改進一下這個魔法呢？
況且你們那個什麼水車，不是也挺厲害的嘛，像個不需要魔素的魔法一樣。
我想著要是你能把傳承魔法改成不需要魔素的話，你不就可以傳承給其他人類知識了。”
“你太高看我了......我做不到。”
季澄汗顏：“我能創造工資卡，充值機，刷卡機......這些魔法，是因為我瞭解其原理。
而你說的那些，我不知道原理，不知道傳承記憶和魔素溝通的根本原理，只會運用。
包括你也是，你施展的這些魔法，其實都只是運用，並不是理解原理。”
“嗯？”紅蓮不解：“什麼意思，我能施展魔法，又說我不理解？”
“是這樣。”
姜紅豆吐出口氣，收拾好心情，拿來後面置物架上她跟季澄的火鐮，跟紅蓮認真解釋道：
“打個比方，你看，我用這兩個東西擊打，是不是會冒出火星？這個火星可以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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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現在很容易就學會了這種取火方式，可以運用，但你明白它究竟為什麼會冒出火星嗎？”
“誒？”
紅蓮看著姜紅豆手裡的火鐮一下愣住：“為什麼？”
“因為摩擦生熱，它的根本原因就是這個。”
姜紅豆道：“燧石和鐵棍擊打摩擦產生了高溫，而摩擦下來的碎末在高溫下遇到空氣中的氧氣，就會燃燒，這就是你看到的火星。”
“啊，什麼？......摩擦生熱？空氣中的氧氣？”
“摩擦生熱我可以跟你解釋。”姜紅豆拉著紅蓮的手搓了搓，問：“熱嗎？”
“有，有一點熱。”
“嗯，摩擦生熱，基本原理。”
姜紅豆聳聳肩，又示意季澄道：
“空氣中有氧氣，是他告訴我的，任何燃燒反應，都要有可燃分子和氧化劑分子。”
“呃，不，紅豆，這一點已經只適用於普通人能觀測到的世界了。”
季澄輕搖了下頭。
當初首次接觸魔素，理論知識和常理被嚴重推翻的時候，他已經在姜紅豆的幫助下調整好了心態。
少女從神的世界走出，斬斷了神之理論，拉回了他這個出生在科學時代的局內人。
此時的季澄十分淡定補充道：
“魔素構造魔法的燃燒，只消耗了魔素，它可以引燃可燃物，但並不是起因。
龍語魔法中有不少火系魔法，我現在雖然魔素不夠無法施展，但很清楚這些。”
“喔。”姜紅豆眨眨眼：“那，在排除掉魔素干擾的情況下，上述理論正確。
有魔素情況下，根本原理還有待考證？”
“對。”
“......”
紅蓮左右看著兩人，嘴角抽抽：
“聽不懂，還是聽不懂，可燃分子和氧化劑分子又是什麼......
好吧，我承認，如果分析到這個地步的話，我確實不理解魔法原理。”
“emmmm不說這些了。”
季澄適時打住話題。
他知道紅蓮也不瞭解魔法最根本的原理，之前和她對話時就察覺到了。
而連龍都如此，這裡擁有魔素的生物，似乎對魔法都處於只會照葫蘆畫瓢的運用階段。
魔法的誕生也是紅蓮說的那般，先輩們一次次嘗試組合，拼出來的。
類比藍星上人類從愚昧走向科學，魔素和魔法在這裡出現或發現的歷史，估計並不長。
所以現在季澄也只得先學會運用，再去探究其本質。
總之，現在用傳承記憶的方法搞教育，不行，還是得迴歸之前的話題。
“我打算編寫一些教材，然後分分科目，分分年級，整個畢業考試，再錄取的制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