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監天司四司駐守的官員嗓子像吞下了一塊大石頭,臉色青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所有人唯一想做的就是拉著手掌好好扇自己幾耳光。
這TM的,居然敢得罪司命大人!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啊。
付桂看著這幫人一個二個戰戰兢兢,像死了孩子一樣的模樣也是苦笑,誰知道司命大人會這麼莫名其妙的就來了呢。
付桂偷偷用眼神看了凌衍,發現沒有什麼怒氣,說道:“大司長說了大人應該過幾天才來,所以咱們這幫人提前也有點放肆了。”
這話奇怪,“四司是什麼地方?你們又是四司的官員,我不來你便鬼混了?”凌衍罵道。同時也知道那大司長定然以為他要好幾天才能將心中那口氣咽下去才過來。
付桂一聽急忙說自己口誤,知罪之類的話,凌衍懶得聽這些,問道:“怎麼就這麼些人?其他人呢?別給我說是跑樓子裡睡姑娘去了。”
“大人,咱們四司可不是那種人。司裡的人一些在各家府外守著,一些往京外辦事,您也知道咱們四司什麼時候都是忙忙碌碌的。”
凌衍笑著罵了付桂兩句,卻也沒追究,他倒是挺喜歡這個小老頭的。“等其他人回來了都給我聚著,到時我有事吩咐。”
付桂內心一下喜悅,覺得這新任的年輕大人不太糟糕,反而挺好。一聽凌衍話便急忙答應。
望著害怕的眾人,凌衍揮手讓他們離開,臨走前他說道:“好了,你們這幫人下去各行其是吧。不過以後再讓大人我看見你們誰賭錢,那就統統把手砍了,自己滾出監天司吧。”
謝司命大人!眾人急忙退了下去,內心告誡著自己以後打死也不能再賭錢了,他們這幫人要是被趕出監天司,可沒有哪處衙門敢再收他們。
付桂這時端了一杯茶給凌衍潤了潤喉,凌衍抿了一口便放在了桌上,說道:“雖然四司的事情不好做,但你們也不能如此放肆,照你們這樣,四司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說完又抿了一口,聽付桂回道:“大人,不是我們不辦事,實在是事情太難辦了。這些年四司司命位置一直空著,我們缺少領頭人。”
“另外四司要是抓住某個官員,隔三差五的便有其他府上的人求情,一些人我們不需要看臉色,但有些列如宰相府,實在難以回絕。”
這付桂雖說長得喜慶,但內心卻是極為精明,能力也相當不錯,不然這些年就不會一直由他暫管四司。
只是付桂身後雖說有著大司長這座大山,但在京城也被好幾股大風吹,因此這些年學得圓滑了許多。
凌衍聽付桂的話也明白四司的難處,不過凌衍覺得就像自家老師說的那樣,既然讓我當司命,那就必須當好。
至於什麼不好得罪某些大人物的事情在凌衍這裡統統不成立,官大?能有王府大。勢力?殺破營的刀可是天下最快。
所以凌衍給了付桂下達了命令,“以後只要我四司拿下的人,證據確鑿的一個都不能放過,哪怕他就是宰相的兒子也得依律查辦。”
付桂大喜,“遵命。”,付桂心裡這些年憋屈得要死,如今新來的司命這麼強勢正好引起他的共鳴。
凌衍突然對付桂講:“對了,你派些人到京外麒麟幫看著。”,付桂疑慮,以為大人要對麒麟幫下手,勸道:“大人,現在京城盯著那麒麟幫的人可多著,其中三皇子那方盯得最緊,太子,五皇子的人也是虎視眈眈。”
“那麒麟幫是我的,你派人過去是給我看好我的地盤,若有人去爭便亮明身份。”
付桂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大人早就收服麒麟幫了。我立刻派人過去,誰敢爭,便是與監天司作對。”
凌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付桂辦事還可以,他不由想起自己的計劃,說道:“付桂,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心腹?一個只屬於我的心腹?”
屋子裡凌衍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讓得付桂一下沒反應過來,但內心隨即便被狂喜籠罩,急忙答道願意,願意。
凌衍滿足的笑了幾下,沒想到來監天司還有意外收穫,想起即將到手的李奇,心裡不由盤算該怎麼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付桂看凌衍陷入思考恭恭敬敬的站在凌衍身旁伺候著,他知道眼前這年輕人是他的貴人,以後怎麼樣就看這年輕公子了。
下午時分,四司的人慢慢回來了大半,凌衍讓付桂將所有回來的召集起來訓了話,同時也宣佈了自己的幾項命令。
擅離職守者,扣三年俸祿!嚴重者,押入大牢。聚眾賭博者,扣三年俸祿……,最後一條猶為嚴重。
作奸犯科,徇私舞弊者,殺!!
一時間四司的風氣竟慢慢變了起來,一切都望著好的方向前進,凌衍在監天司一直待到了太陽落山才打道回府。
這次他坐的是監天司的馬車,全黑的馬車,全黑的韁繩套在馬上,馬車內凌衍身上也穿著黑色的監天司官府,胸前官府上的兩把彎刀為赤色,這是司命的專屬官服。
馬車緩緩在街上行走,有著一些黑影在房頂屋簷上跳躍跟隨,凌衍伸出頭望了一眼這群如同幽靈的人,心裡也有一股震驚。
“鬼面營鬼兵隱匿刺殺的確了得。”
原來這些人是大正國三大超絕力量之一的鬼面營的鬼兵,這些鬼兵是專為凌衍這個司命大人配備的。
凌衍正坐在馬車內修煉,不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向外問道:“怎麼回事?”
“凌司命,李賦拜見。”監天司馬車對面同樣有一豪華馬車,馬車內走下了一青衣儒生模樣的人,正是三皇子首席謀士李賦。
凌衍探出頭看見李賦那難以捉摸的眼神,道:“原來是李賦先生,先生攔我車駕卻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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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賦微微一笑,前身一傾說道:“驚擾凌司命車架,還請恕罪。只是我家殿下有請殿下去天仙樓一聚,還請凌司命賞光。”
凌衍心裡微驚,“老三請我?”,不過凌衍面上卻是毫無表情,說道:“那就去吧。回京以來還未曾見過玄平,還挺想念的。”
李賦恭請一身,便上了自己馬車,凌衍下令跟上了李賦車子,兩旁屋頂飛翔的鬼兵同樣相隨。
有鬼兵在,凌衍可不擔心還像上次那樣遭遇埋伏。
又一個夜色,才離開一天的凌衍又回到歇了三天三夜的天仙樓,剛一推門這樓子的姑娘望著凌衍個個都是暗送秋波。
這時,三皇子趙玄平卻是已經從雅間樓上走了下來,一臉微笑的向凌衍走來。
“凌衍,我可是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