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李敬與瑟琳娜坐定。
二人面對面，大眼瞪小眼了陣，李敬失笑開口。
“我還真沒想到，這次的事居然可以遇到你。”
瑟琳娜聞言莞爾，道。
“這事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我現在有些迷糊。”
“這事說來話長。”
李敬笑著開口，道。
“你先告訴我, 傑斯特請你過來，具體告訴你了多少內情。”
“有關荒漠地堡秘密研究人造人一事，我已知悉。”
瑟琳娜回應，道。
“不過我瞭解的不算很多，也就是今天在網上被曝出來的那些。”
“嗯。”
李敬點頭，對此並不意外。
當下他稍許組織了番言辭，開啟話匣道。
“你應該知道，我在龍宇除了有管理局的職務以外還有巡查局的職務。前段時間白鷹一支貿易團隊在江海市北城遭遇暗殺, 我有參與到案子裡, 然後就往白鷹來了。”
“貿易團隊？”
瑟琳娜皺眉，道。
“這事我有聽說，那案子與荒漠地堡一事有關聯？”
“如果沒有聯絡，我也就不會來白鷹了。”
李敬說了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地與瑟琳娜講述了一番。
對瑟琳娜，李敬不能說完全沒有防備。
但拋卻彼此的立場，兩者畢竟是朋友。
這波遇上了，對李敬而言好處有很多。
與瑟琳娜同性，他不用有太多顧忌，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被人監視。
有些該說的，理應說清楚。
瑟琳娜傾聽李敬言語，久久不做言語。
這破事，比她瞭解到的要複雜太多。
沉默了許久，瑟琳娜詢問。
“你是怎麼跟守護神傑斯特搭上線的？”
“潛入荒漠地堡實驗室查案時碰到的。”
李敬聳肩，道。
“你所知的那些資訊，都是由我在荒漠地堡最深處獲取, 我們姑且進行了一番交易。原本我是已經回國了，但由於一些個人原因我不得不再次介入, 所以又再次回來了。順帶一提，傑斯特並不知曉我具體是什麼人。”
瑟琳娜聞言點頭，嘟囔道。
“我還是有些亂，不過大概是明白了。”
說著，她神色怪異。
“所以，今天網上被曝光那些事，都是你捅出去的？”
“你猜。”
李敬似笑非笑。
瑟琳娜雖看起來有些呆萌，但主要是高度近視的原因導致。
實質上，她也是個冰雪聰明的主。
瞅著李敬滿臉耐人尋味的笑容，她哭笑不得著搖了搖頭，道。
“難怪守護神傑斯特要我來時特別關照了我，要我小心觀察你的一舉一動。你那麼搞，不怕惹惱了他嗎？”
“問題不大，他沒證據就沒法拿我怎麼樣。”
李敬淡然說著，道。
“況且他有著對付另外一位守護神的目的，沒空在我身上花心思。”
聽得某人這般言語，瑟琳娜怪異著低語。
“伱知道的還真不少。”
“到你了。”
李敬微笑。
瑟琳娜聞言美目撲閃兩下, 回應道。
“我跟傑斯特沒啥特別的關係, 硬要說也就是師生關系，我學生時代聽過他的課，彼此基本沒有什麼聯絡。人離開戰法學院後就當了天盾總局局長，後來又成了白鷹守護神，這關係可不是我一個啥也沒有的窮學生可以攀上的，就算是現在同樣成了戰法學院導師的我也攀不上。”
說著，她紅唇輕咬，伸出三根手指搓了搓。
“我這次來，主要是他給得夠多，不然我不至於跑來摻和這種破事。事關兩位守護神之間的衝突網上已完全曝光，價格不到位，傻子才參與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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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琳娜這波坦白很實在，也很真實。
給得夠多。
能把瑟琳娜請來，傑斯特恐怕也確實是下了血本。
作為非官方人員，瑟琳娜不僅是實力強勁更還有用與特殊的精神世界，這僱傭價格怎麼都不能便宜了。
拋開戰力，僅是她細膩的精神世界便值一個高價。
而今能否比另一位守護神先找到北翼與伊芙琳對傑斯特而言至關重要，在這節骨眼上他已無法考慮成本，想成事就得給一個瑟琳娜無法拒絕的價格。
輕吐一口氣，李敬道。
“既然我倆組隊，事情就好說很多了。我的身份還請你替我隱瞞一下，其中影響挺大，你……”
話沒說完，瑟琳娜怪異著嘟囔出聲。
“你是覺得我有多不懂事還是怎麼的？我知道輕重。”
說著，她咳嗽一聲。
“上回呢是我不對，但我也給你解釋過了，是我們立場不同的原因。作為白鷹人我有責任也有義務提供相應的情況，本身我提供的並非與你有關的資訊，而是有關鬼族。這事不一樣，一方面我是收錢辦事，另一方面白鷹高層內鬥與你也沒啥干係。只要不在背後煽風點火嘗試把白鷹搞亂，我不至於說些多餘的。”
李敬聞言點頭。
瑟琳娜這態度，他有預料。
正因有預料，見面他就選擇了坦白。
之所以有那麼一說，主要是為了以防萬一。
沒多想，李敬坐正身子。
“接下來我們談正事？”
“嗯。”
瑟琳娜應聲，道。
“從荒漠地堡掏出來搭載了人工智慧的人造人，目前是潛伏在白鷹國境以外的一個亂戰區裡。”
李敬聞聲皺眉。
北翼與伊芙琳已經不在白鷹境內！？
這……
跟他預料中的不太一樣。
怎麼跑出去的？
還有。
她們跑出去了，為何還留在白鷹附近？
彷彿是知道李敬心中疑問，瑟琳娜嘆息著道。
“這事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在背後還有更黑暗的內幕，遠超你我所知。具體我不清楚，也沒興趣知道，我只知道如今的白鷹高層已爛到骨子裡。”
聽得這般言語，李敬皺眉緊鎖。
瑟琳娜對白鷹高層有此評價，不值得奇怪。
畢竟她對白鷹高層本就沒啥好感。
只不過身為白鷹人，她不可能因為對高層沒好感而背棄自己長大的土地。
她提到這事背後還有黑幕，卻是叫李敬不得不在意。
這破事，原本已經夠麻煩了。
現下事情卻是更麻煩了……
北翼與伊芙琳能夠掏出國境，妥妥是與白鷹某個勢力或者是官方層面上某一位人物達成了協議，得到了其協助。
要不然，憑她們兩個已然暴露的人造人完全沒可能能夠在重重封鎖下逃出白鷹。
要真那麼輕易被逃出去，白鷹還能稱得上是超級勢力？
是誰協助了兩者？
換了其他國度，李敬或許會想到是白鷹的第三位守護神。
但擱在白鷹，真不一定。
白鷹內部派閥多到數不清，外在的敵人更是不少，天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搞事情。
眼前唯一可以明確的是。
敢跟兩位守護神搞事情的，這第三方底氣妥妥不是一般的足。
抬手扶了下額，李敬道。
“白鷹臨近常年處在交戰中的亂戰區有三個，她們具體是潛藏在哪一個戰區中？”
“依諾瓦，最麻煩的那個。”
瑟琳娜低語。
“……”
李敬沉默。
縱觀藍星，目前是處在和平年代不錯。
但這只是表象。
在藍星各處，存在不少常年交戰中的戰區，其中涉及到許許多多勢力與私人武裝。
白鷹近鄰的三個亂戰區，都跟白鷹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牽連。
這三個亂戰區，說是白鷹刻意製造的都不為過。
如瑟琳娜所說。
依諾瓦是三個亂戰區中最麻煩的。
這一亂戰區牽涉到的勢力錯綜複雜，更有一個名為“聖所”強悍的當地勢力把持。
沒人知道“聖所”是源自何處。
世人知道的，僅有這是一個由信仰新神的信仰體系修行者組成，視一切信仰體系修行者為敵，包括但不限於至高教會。
雖說至高教會也不是什麼善茬，但跟他們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在有關信仰上，聖所不允許任何非自家體系的信仰存在於依諾瓦的土地上，一經發現必定群起而攻。
聖所的修行者，戰鬥力出奇的強大且悍不畏死。
至高教會曾因為自家信徒在依諾瓦的土地上遭受非人對待，派遣聖殿騎士軍出征依諾瓦六次，六次都是大敗而歸……
一個一畝三分地上發展起來的信仰體系，能把信徒遍布整個西方世界的至高教會擊退整整六次，可想知道他們有多強悍。
然而即便是如此。
依諾瓦僅只是被聖所把持而已，不是他們一家說了算。
要真是一家獨大，依諾瓦也就不會是個亂戰區了。
除聖所以外的其他當地勢力也都不弱，只不過依諾瓦是最為強勢。
這鬼地方，可說是世界所有亂戰區中最為棘手的一個，以至於間接締造了這一戰區的白鷹在邊境多次被滋擾後想滅火都辦不到。
強行滅火，損失太大。
很關鍵一個事。
依諾瓦全員都是二境以上的修行者。
連年交戰之下，平民能跑的早全跑了。
其能維持至今，是因為世界各地聲名狼藉亦或是在自家國度呆不住的主，源源不斷作為有生力量輸入進去，加入到包括聖所在內的當地的勢力。
一個全境都是中高階修行者的地方，哪怕人數再少也是相當可怕的。
不得不說，北翼與伊芙琳以及她們背後的人挺會挑地方。
揉了揉眉心，李敬詢問。
“除了我倆以外，傑斯特一共派出了幾組人？”
“我所知道的，有五組。”
瑟琳娜回應，道。
“真實數量肯定不只是這些，畢竟我知道這五組實力都是六境。不說北翼與伊芙琳有著七境人造人的軀殼，在依諾瓦那種地方憑六境遠無法做到橫行無阻。包括我們在內這六組人都不能算是主力，真正的主力潛藏在暗處。”
說著，她繼續道。
“順帶一提，另一位守護神那裡也已派人過去。具體有多少人不好說，但其中七境肯定是有的，且不只一個。”
李敬沒說話，沉默不語。
傑斯特與另一位白鷹守護神都有派出七境，這個不值得奇怪。
有必要在意的是。
不在白鷹的領土上，又並非是某一國領土而是在一處亂戰區裡，七境發生衝突會是怎樣一個結果。
剋制，恐怕是不存在的？
這水，略深。
同時，李敬也隱隱感受到。
北翼與伊芙琳這事已不再單純是人造人的問題，而是有幕後推手在推波助瀾，有著某種目的想要實現。
倆夥幾乎可以說是完全對立的白鷹人跑到依諾瓦去，有六境更有七境，一個弄不好就會爆發內部衝突互相動上手。
你品，你細品。
想到傑斯特把瑟琳娜拉來，將寶壓在自己身上，李敬覺得自己有必要事後談個價格，好好給他放個血。
搖搖頭摒棄思緒，李敬起身。
“行了，閒話說到這裡，我們動身。”
說著，他繼續道。
“我在國內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們爭取儘快把問題解決。”
解決問題，瑟琳娜原本是抱著隨緣的態度。
李敬想到的，她都有考量。
局勢復雜程度，早已不單純是侷限在北翼與伊芙琳的問題上。
裡面具體有什麼貓膩，只有天知道。
她來時，傑斯特有過說明，她隊友是一七境。
但這，並不能成為指望。
此刻確認到隊友是李敬，她有了不小的期望。
傑斯特的錢，不是那麼好賺的。
她得拿出“成績”來。
有李敬這條大腿，她不得好好抱住？
旁人或許不知道李敬能耐，她卻是一清二楚的。
此刻迎上某人言語，瑟琳娜起身，道。
“從維斯拜爾城到依諾瓦路途極為遙遠，我手裡有天盾局給的臨時憑證可在白鷹境內御空，東西交給你被傑斯特發現不太合適。這一路，我帶你過去。”
“嗯。”
李敬點頭。
……
有過一番溝通，二人沒如何耽擱，離開酒店直接踏上去往依諾瓦的路途。
瑟琳娜的御空速度不慢。
畢竟她在六境之中是天花板級別。
甚至在白鷹本土，有著同階無敵的美名。
也就大概半小時的樣子，瑟琳娜帶著李敬橫穿了大半個白鷹的廣闊土地，來到南方邊境線以外的依諾瓦邊界。
依諾瓦地界不大。
不過這不大，只是相對白鷹這種超級勢力。
相比由白鷹領銜的南月聯盟中部分小國，這裡其實還算廣闊。
在這前夜的時間點。
從高空看下去，依諾瓦靜謐深邃，少見有光亮。
常年杵在交戰中的依諾瓦，遍地是焦土。
一眼看過去，完整建築屈指可數，多數都是破敗乃至是幾欲垮塌的殘破建築。
不過這裡的人真心不少，四處都可以看到有修行者出沒。
依諾瓦只有一條規矩，拳頭。
在這裡，御空非常隨意。
因而在這裡可以看到許多御空而行的流光穿梭在夜幕之中，偶爾還能看到術法釋放的光彩，更能隱約聽到爭鬥爆炸的動靜。
瑟琳娜帶著李敬在邊界懸停，扭頭看向他。
“我們還是用在重元聖境裡的笨辦法？”
“這是最有效率的法子不是？”
李敬聳肩，望了眼下方灰暗的依諾瓦，道。
“這種鬼地方，想必你不願意多大。相比廣闊無邊重元聖境，這裡不過芝麻大一點，用你的精神世界整體掃了不會要多久。”
說著，他攬過瑟琳娜的腰肢。
瑟琳娜驟然被樓上，身子一僵，皺眉看過來。
李敬見狀聳肩。
“我跟北翼以及伊芙琳都有過接觸，且與前者操控的人造人有過碰撞，北翼說不準認得我的氣息。我要絲毫不收斂，可能我們還發現她倆，她們可能會先一步發現我們，這會只能委屈你一下。”
瑟琳娜聞言眨眨眼，點頭表示認可。
作為西方女性，她沒那麼保守。
往李敬懷裡縮了一縮，嘗試調整身位，瑟琳娜小嘴“嘖”了一聲。
“來個公主抱，這樣子我沒法進入冥想，我需要一個平穩的姿態。”
李敬聞言點頭，抄過她纖長雙腿將她橫抱起來。
享受到了公主抱的待遇，瑟琳娜順勢伸手抱上李敬的脖子，俏皮一笑。
“你這手法還蠻專業的。”
李敬啞然，無奈道。
“別鬧，辦正事呢，抓緊冥想。”
“昂。”
瑟琳娜應聲，也不在乎李敬的臉龐近在咫尺，往他懷裡一縮閉上雙眼。
這裡需要說明的是。
瑟琳娜不是真不在乎。
開放歸開放，近距離接觸她也是會害羞的。
但她有個旁人沒有的“優勢”。
即使是近在咫尺，沒戴眼鏡純粹是個睜眼瞎的她壓根看不清李敬長啥樣。
看不清，自然也就沒壓力了。
閉上了眼眸，瑟琳娜很快進入狀態，輕聲呢喃。
“走。”
“瞭解。”
李敬應聲，身形一動，抱著她化身驚雷電射出去。
剛一出發，李敬便發現了一個奇妙的跡象。
可能是瑟琳娜被自己帶著成了一道驚雷的原因，無聲魅影在她身上發生了作用。
這發現，略叫他意外。
他從沒想過，自己的無聲魅影可以透過這種方式影響到旁人，這一點日後倒是利用一下。
……
有無聲魅影掩護，李敬毫無顧忌。
他求的，單純只針對北翼與伊芙琳。
這倆雖都是七境，但談不上有元神。
至於其他可能不受無聲魅影影響的七境，李敬壓根不在乎。
畢竟這會在依諾瓦的地頭上，而非白鷹。
不過為了方便瑟琳娜用精神世界去感知，他依然是將遁速控制到六境以內，免得速度太快有錯漏。
差不多是三五分鍾的樣子，兩人走過了小半個依諾瓦。
正要繼續，瑟琳娜的話音在他耳邊響起。
“有了。”
李敬聞聲精神一震。
這麼輕易就找到了，是他沒想到的。
瑟琳娜這精神世界，也著實是好用得緊。
正想詢問，瑟琳娜的話音再次響起。
“人肯定沒錯，在我的精神世界裡人造人與人無異，不過他們體內的晶片無所遁形。事情可能有些麻煩，先找到個地方停下，不要貿然靠近東邊。”
“明白。”
李敬回應，就地選了一處隱蔽的掩體落下。
二人落定，顯露身影。
臨近掩體附近，有十多個身著奇特服裝的修行者在。
有無聲魅影作用，李敬顯露身形不至於被他們察覺。
在他懷裡脫離了驚雷狀態的瑟琳娜卻是能被輕易察覺。
十多人的目光，第一時間聚焦過來。
李敬見此絲毫不含糊，一發靈神低語照顧到了所有人。
這些人修為不算高，基本也就是三四境的樣子。
遭到靈神低語衝擊，十多號人異樣乾脆地翻著白眼軟倒在地。
瑟琳娜有了發現，已從冥想中脫離。
驟然入目這一幕，她詫異著盯著李敬瞅了一瞅，發現看不清默然選擇放棄。
李敬擺平了十多個目擊者，低頭詢問。
“怎麼講？”
“狀況有些複雜。”
瑟琳娜紅唇輕啟，道。
“我感應到的人造不只有兩個，而是有將近百多個，他們是藏身在地下一個類似防空洞的設施裡。”
李敬聞言眼睛亮了又亮。
百多個人造人！？
艾瑪！
這能撈大把經驗了呀！
還沒來得及如何高興，瑟琳娜繼續道。
“此外有至少千多名的人類修行者與他們在一起，地表也有人。就我精神世界裡觀察到的，貌似是信仰體系。那邊，好像是聖所的一處老巢。”
“聖所？”
李敬微愣，眉頭緊鎖。
百多個人造人，這好說。
他還嫌不夠多了。
只是牽涉到聖所的一處老巢……
直接殺過去？
這恐怕討不到好。
聖所在依諾瓦人員眾多，整體實力也非常強勁。
這些信仰新神的狂熱分子，不僅十分團結也悍不畏死。
捅了這一處地點，其他地方必然炸鍋。
更難辦的是。
聖所是有七境強者的。
且光是外界知曉的七境，就有五個之多。
正因為有那麼多七境，他們才能在依諾瓦這塊地上如此強勢，以至於能抵禦至高教會的聖殿騎士軍。
這事，有點不太好辦。
北翼與伊芙琳，怎麼就跟聖所扯上關係了？
李敬倍感蛋疼。
隨即，又是想到伊芙琳已在外界活動了有好幾年。
先前聽瑟琳娜講述，他有得出結論有人在暗中協助北翼與伊芙琳，但對方會是什麼勢力他毫無頭緒。
此刻看來，這股勢力與在外活動了數年之久的伊芙琳存在牽連。
協助兩者的，不太可能聖所。
聖所雖然強勢，但連在依諾瓦都辦不到隻手遮天。
他們的手，伸不到白鷹本土。
是另外的勢力！
這股勢力，與聖所存在牽連。
正因此，北翼與伊芙琳得到了聖所的皮膚。
那麼問題來了。
兩者備受的勢力目的是什麼？
李敬隱隱有種不怎麼美妙的預感。
他隱約感覺到，有個龐大陰謀正逐漸顯露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