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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四章 眾人相送

“子漣。”畢明煦的聲音突然從她的身後響起,她迅速起身轉過來,卻見他一臉複雜得到神色,在她轉過來的那一瞬卻只化作了一聲嘆息。

“子漣,此去一行山高路遠,多多保重。”他沒有帶來什麼好消息,只有這一句囑託。

顧洹眸中剛剛出現的光芒瞬間便又熄滅了,有些低落道:“有些事我做沒做,你是知道的。”

畢明煦似有千言萬語想說,卻不知從何處說起,良久也只是淡淡道:“陛下的意思。”

“你能不能,帶我去見陛下,我想親口問一聲。”顧洹輕聲道,像是最後想要再爭取一次。

畢明煦卻在這個時候往後退了一步,淡淡道:“子漣,你怎麼還不明白,貪汙受賄,難道陛下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嗎?倒不如去想一想這欺君罔上。”

“欺君、罔上嗎?”顧洹眼睫微微顫抖,怕被人看到自己眼中的神色,微微垂下了長長的睫毛,輕輕眨了幾下,上面便沾上了晶瑩的水珠,她猛地轉過身,用冷淡的語氣掩飾自己內心的情緒,道:“我知道了,你走吧,此去經年,應是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如今我戴罪之身,你在這裡呆久了不合適。”聲音中帶著些顫抖,難得的露出了些脆弱。

畢明煦第一次看到顧洹出現這樣的神色,有些心疼,有些話語在舌尖繞了又繞,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只道了聲:“保重。”

身後之人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一直沒有發出任何聲響,許久之後才出現了衣料摩擦的聲音,還有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顧洹脫力般的靠在大牢的欄杆上,緩緩的滑落,坐在了地上。

牢房中的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她像個雕塑一樣保持著那個動作一動沒動。

“過來吃飯了。”獄卒啐了一口唾沫,熟練的拿出腰間掛著的鑰匙,隨意抽出了一把開啟了門,將飯菜隨手擺在了顧洹的面前,正準備離開時見她沒有動彈的意思,皺著眉走過來輕輕的踢了她一腳,道:“聽到沒,吃飯了。”

隨後搖著頭離開,邊走還邊嘟囔著:“現在的人真不容易滿足,留著一條命有什麼不能接著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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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洹輕笑一聲,笑自己活了兩世卻還沒有一位獄卒想的通透。

彎腰低頭去將餐食夠了過來,飯菜都還行,至少沒有委屈的意思,顧洹現在吃什麼都覺得味同嚼蠟,只淺淺的吃了幾口產生了飽腹感,之後便沒再吃了。

是她一直將自己的位置擺錯了,最開始時就應該堅定的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她欺騙的是一位帝王,又還想要有什麼更好的結局呢?這一年的心意相通共進退就當做只是一場夢吧,她才十七歲,未來還長,一年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顧洹似乎是想通了,卻又像是進入了一個新的牛角尖。

殊不知暗處正有人一直在悄悄的看著她。

“你不該那般說話的。”戚衡冷淡道,他讓畢明煦過去不是為了徹底讓兩人的關係僵硬下來。

畢明煦也不畏懼帶著怒氣的帝王,直接開口道:“以子漣的性格,只要留有餘地她就不會放棄。”

戚衡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像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卻也沒有去找顧洹解釋的意思。

再等等吧,等這一切都結束。

次日,顧洹早早的便被帶出了天牢,看到了外面燦爛的陽光。

她的事情在消息靈通的京城裡並不是秘密,此時門前便已經圍了不少百姓,有面帶奚落的,但更多的是帶著惋惜。

最年輕的狀元郎在短短一年之後再次從眾人的目光中離開,卻不再是鮮衣怒馬,而是鐐銬加身。

“顧大人。”是個女人的聲音。

顧洹扭了扭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看向了那邊,便見卓靜婉正穿著一身官服站在那裡。

她微微勾起唇角,揚起溫和的笑意,道:“考上了,不錯。”

“多謝大人在我瀕臨絕望的時候拉了我一把。”她十分認真的行了一個禮,久未起身。

顧洹抬手想要去將她扶起來,卻聽到了鐵鏈碰撞的聲音,抬出來的手在半空中頓了一下,還是輕輕的放了下去,只淡然道:“若不是卓大人自身有能力,我那日便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雪上加霜了。”

“我知道您是被冤枉的,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為您翻案!”少女的眼中多了些堅定的神色,鄭重的看著顧洹,認真道。

顧洹嘴角揚起的角度更高,道:“有這個心便是好的,好好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就行,不用耗費心神去查這些莫須有的事情。”說完還開了句玩笑:“若是將來洹河縣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在下還需要您在朝中多說上幾句話呢。”

原本堅強的少女竟是紅了眼眶,控訴道:“為什麼啊,您明明就是被冤枉的。”

“卓大人,世間的黑白有時候並沒有那麼明確,我們能做的只有儘量看出事情的本色。”她的態度太淡定了,完全不像一位剛剛被定罪了的臣子。

“顧洹,一路保重。”傅倡也來了,顧洹是他親自押送回來的,他理應送她這一程。

“勞煩傅將軍百忙之中來此相送了,在下不值當。”饒是如此卑微的境地,她的脊柱仍舊挺得筆直,沒有一點彎下的意思。

“顧大人,一路保重。”門口的女子聚集的越來越多,這都是參加了這次科舉考試的人。

“怎的今日來了這麼多人?”顧洹認真的看了眼在場的每一個人,聲音有些哽咽,自己這一年也不算是虛度了。

只是這麼多人都能相信她是無辜的,他卻依次為藉口直接將自己定了罪。

“顧大人,若不是您,我們這輩子都要被‘女子無才便是德’壓的死死的,我們現在終於能夠證明了,我們女子並不比那些男子差多少。”她們高聲道。

顧洹心裡微微的觸動,也不知道戚衡現在有沒有後悔讓女子參加科考,但她也不能為她們再去爭取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