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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會話

天矇矇亮,太陽升起,一縷微光從地平線盡頭照射過來,枯樹的枝頭掛著冰錐,反射陽光,像是水晶柱,晶瑩剔透。

昂熱拉開窗簾,給窗戶開了一條縫。

“真沒想到你會和一個非混血種的女人結婚,還生下了一個兒子。”

昂熱用工具研磨咖啡豆,麵粉狀的咖啡粉抖入茶壺,壺裡倒上開水,加上濾網後泡製兩分鍾,壺嘴裡傾倒出棕色的手磨咖啡,醇厚的香氣從桌上的骨瓷杯中飄出來。

“人終究還是會怕寂寞的生物,我也是人,更倒黴的還是個容易犯錯的男人,不過,我對這件事並不後悔。”楚天驕吹了吹熱氣,微微抿了一口咖啡,擰開裝方糖的玻璃杯,往杯子裡扔了幾顆。

“我以為你不是那種會被一個女人拴住的男人。”昂熱坐在了他的對面。

“那說明你不夠瞭解我,雖然世界上還有千千萬萬的少女等著我去拯救,但是如果遇見真愛,我還是會收心的。”楚天驕拿著調羹攪拌咖啡。

“我很好奇,她到底有什麼魅力,讓你沉淪下去。”昂熱說。

“她和我遇到過的其他女人都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身材更好,更漂亮,還是說她的聲音很特別?”

“身材比她好,臉蛋比她漂亮的女人我也泡過,但是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給我那種特別的感受。”

“有多特別?”

“很特別,比她漂亮的女人很多,但比她笨的女人,我一個也沒見過。”

“所以你喜歡那種容易騙的笨女人?”昂熱笑了。

“不是那種笨,我泡過很多妞,夜晚去酒吧的女人,通常都是來尋歡作樂的,一個看起來有著神秘過往的男人,總是容易勾起她們的興趣,只要稍作打扮,為她們點上一杯酒,聊聊你的故事,很容易就能把她們騙到床上去,但是小妍,她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我不喜歡聊自己,更喜歡把話題引到女人的身上去,人都是喜歡談論自己的,聊到自己她們就會滔滔不絕地對你訴苦,我只需要作為傾聽者,為她們的過往表現悲傷和遺憾,偶爾也會有人想要聽我講一些悲情故事,為了和她們上床,我也樂於把聽過的苦情故事拿出來現活現用。

但小妍,不管你和她說什麼,她只會用那雙傻傻的眼睛看著你,和她一起喝酒很開心,她不會訴苦,就喜歡聽我講笑話,然後哈哈大笑。”

“也就是說,她能幫你釋放壓力?”

“差不多吧,我喜歡她,不是出於慾望,只是和她在一起,很開心。某一天我忽然萌生出一個想法,如果是小妍,我或許可以和她過一輩子,然後我就那麼幹了。”楚天驕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放了方糖的咖啡雖然還是苦,但沁著一絲絲的甜。

“還想她麼?”

“只能在心裡想了,一個四處濫情的男人配不上她,我也不打算再去打擾,沒有我,她會生活的更好,往好的地方想,至少我們有一個兒子。”

“不去見她了麼?”

“不去了。”楚天驕搖搖頭:“早該忘了她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說正事吧,‘奧丁’...哦不對,現在該叫他洛基了,遇到洛基之後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幾乎記不得了,但我昨天有了新發現。”

楚天驕擼起左手的袖子,一直擼到肩膀處,在手臂的位置,有一個很明顯的疤痕,扭曲的紅色傷疤蔓延伸展,像是一顆樹。

“昨晚我讓兒子給我搓背,在他的身上發現了一個同樣的印記,”

“...很眼熟啊...”昂熱細細地端詳。

“全世界都有以樹作為原型的圖桉,眼熟也很正常。”

“不...我說的不是廣告牌或者徽章什麼的,在另外一些人,或者說另外一些生物的身上,我看到過同樣的疤痕。”昂熱停頓一下:“芬格爾·馮·弗林斯,你認識麼?”

“誰?沒聽說過?”

“十年前他參見了格陵蘭冰海行動,是倖存者之一,他的頭部遭受了重擊,留下了一個很深的疤痕,那個疤痕也是這個樣子,像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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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那這個芬格爾在哪裡?”

“他失蹤了,4月份他和摩尼亞赫號駛進了北冰洋,那艘船在北極圈內失去了訊號,我們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對那一片地段進行搜查,但一無所獲。”

昂熱又想到了什麼:“摩尼亞赫號曾經捕殺掉一頭能操控冰風暴的白鯨,我看過照片,那頭白鯨有一個和你身上一樣的圖桉。”

“果然,這個...是洛基的印記吧。”楚天驕撫摸手臂上的疤痕。

“你,楚子航,芬格爾,還有那頭白鯨,你們身上都有印記,你覺得這代表了什麼?”

“那個芬格爾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說不定我們身上有什麼共同點。”

“他確實和年輕的你有些相似,冰海行動之前,他是A級專員,是那一屆的第一名,比你那個時候還要鬧騰一些,從他當時的活躍表現來看,評為S級也不過分...不過...你也知道我們在那一次行動損失的有多慘重,他回來之後就性情大變了。”

“因為朋友的死一蹶不振?”

昂熱搖搖頭:“從那之後他只為復仇而活著,拋棄了他最看重的名譽和榮耀,他完全不在乎外面的人怎麼看他,幾乎和其他人沒有交流,一個人孤獨地活著。”

“聽起來,和你很像啊,為復仇而活著。”楚天驕翹著腿。

“如果是你或者楚子航遇到他那樣的情況,也會如此。”

“是不是遇到過洛基的人都會被烙下印記?”

“應該不是,冰海行動的倖存者不止他一個,但其他人身上都沒有印記。”昂熱說:“我更傾向於這是洛基給他的選民留下的記號。”

“選民?”

“他扮演著奧丁,北歐神話中說,奧丁早已從預言中知曉諸神黃昏,為了應對而蓄足兵力,派出瓦爾基裡收集戰死者之魂,使他們成為英靈戰士,你曾經被他當做傀儡戰鬥,不是和所謂的‘英靈戰士’很像麼?”

“這麼一說,確實像是有關聯...”

“死後是英靈,生前自然是能被稱為英雄的人物,或許這就是洛基留下印記的標準。”

“英靈...那個芬格爾大概也和我一樣,變成‘英靈戰士’了吧...”

“有這個可能,從那頭白鯨來看,不只是人類,連動物也會成為他選拔的物件,洛基的勢力,恐怕比表現出來的要強大很多。”

“龍王不是加盟了麼?讓他們頂上去唄,我倒是很想看看龍和龍之間的戰爭能打成什麼樣子。”楚天驕聳肩。

“你覺得我們可以信任龍王?”昂熱雙手搭在一起,注視著楚天驕的眼睛。

“說不上信任,只是互相利用而已。”楚天驕澹澹道:“老家夥,你難道不是這麼想的麼?現在來看,也不是所有龍都期盼著尼格霍格的復甦,短期內,我們的目標還是一致的,不過長期嘛...我可不覺得你會老老實實讓龍類和人類共存。”

“我怎麼想的不重要,關鍵是龍類和人類根本就不是能夠共存的兩種生物。”昂熱低聲道:“龍類是不會死的,即便現在的人類和龍類建立了友好的關係,但我們這些人死後又會怎麼樣呢?”

“將來的人類一定就能和龍類保持友好的關係麼?一個王朝的興盛不過幾百年,世代變遷,人類終有一天會再和龍類成為敵人,到了那時,如果存在著數量眾多力量遠勝人類的龍類,你覺得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老家夥,你想的太遠了。”楚天驕喝盡了杯中的咖啡:“哪有人能預料到還未發生的事情?說不定哪天就飛來一顆隕石,大家一起說拜拜,重要的是當下啊,當下。”

“我是為了梅涅克他們的理想,為了復仇才活到現在。”昂熱澹澹道:“總得有人去考慮這些事情。”

“提出問題誰都會,重要的是解決問題呢,你又覺得怎麼樣才能讓人類和龍類共存?”楚天驕問。

“要麼所有龍類死絕,要麼把龍類和人類分隔到兩個世界,永遠無法接觸到彼此。”

“嗯...不愧是你...”

“你難道是第一天認識我麼。”

“其實還有辦法不是麼。”

“什麼?”

“收回龍類的力量,讓人類和龍類能站在同一個層面上交談,那樣的話,人類就能和龍類共存吧,雖然還是會發生矛盾,但不至於是一方奴役一方,或者要一方要把另外一方趕盡殺絕。”

“你覺得可能麼?”

“誰知道呢,我只是提出我的看法,還有問題麼?沒有問題我就走了。”楚天驕打了個哈欠,“這麼早起床,還真是有些困。”

“去休息吧,注意身體。”

“放心,我還沒到100歲老人的程度,一口氣爬個六層樓還是不成問題的。”

“別逞強,你的生命力被吸收了不少,珍惜這段時間吧,多多和楚子航說說話,計劃開始,你們就要分開了。”

“其實我更想他能回去守著他老媽。”

“不願意讓你的兒子去戰鬥麼?”

“廢話,誰會想讓自己的兒子有生命危險?不過他比他老爹還犟,我勸他趕緊回家找媽媽,他就是不聽,兒子大了,老爸管不了嘍。”楚天驕從座位上站起來,準備離開,

“對了...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呢。”昂熱叫住了他。

“什麼?”楚天驕站住了。

“路明非說你在和他戰鬥的時候,能在周身召喚出雷電,像是‘因陀羅’一樣,你現在還能使用那種力量麼?”

“雷電麼...”楚天驕看向了自己的手臂:“我不知道,沒試過。”

“那就好,最好不要去試。”昂熱說:“芬格爾從冰海行動回來之後,也出現了類似的現象,能使用一種詭異的紅黑色火炎,但是那種力量對他的身體傷害很大,威力雖然很強,但每次結束之後,他都會在病床上躺好幾天,需要持續性地補充‘靈’。”

“我知道了,我不會去試的。”楚天驕擺擺手:“畢竟我還沒活夠,還不想死啊。”

“嗯。”昂熱點點頭:“回見。”

“回見。”楚天驕離開了。

昂熱端著熱咖啡,走到了床邊,推開了窗戶。

尖銳的冷空氣吹到他滄桑的臉上,窗外的屋簷上掛著冰柱,地平線盡頭是金色的日出。

“龍王麼...”

微不可聞的哀嘆隨風而去,消逝在冰天雪地裡。

...

“所以你們誰來當這個代表。”路明非坐在沙發上,聽著吵鬧的聲音。

夏彌抓著撕開的薯片包,嘴裡嚼的嘎嘣脆,手裡拿著遙控器不停地換臺。

康斯坦丁圍著嬰兒車團團轉,神色慌亂:“哥哥,不好了,我馬上去給你換尿不溼!”

一屋三隻龍王,沒一個正經樣子,這怎麼像話。

“夏彌,你去唄。”路明非戳了戳夏彌的手:“這裡就你看起來稍微有那麼點意思。”

夏彌眼珠子一轉:“可是我才從卡塞爾學院逃出來哎,那些傢伙要是知道我偷偷摸摸混進了他們的學院,肯定覺得我心懷不軌!萬一給弄泡湯了怎麼辦。”

“那怎麼辦,總不能讓康斯坦丁和老唐去吧?”路明非指著那邊抱著寶寶的康斯坦丁,一臉無奈。

“我去也可以。”夏彌放下了薯片包:“看到我的真面目的人不能太多,我只接受和他們的老大見面。”

“就這個條件?”

“還有不能把我的身份外傳,我可以在那邊作為代表呆著,但是要以‘夏彌’這個學生的身份。”

“沒有別的了?”

“沒有了。”

“好,我會和校長說的。”路明非松了口氣:“就明天吧,你準備準備。”

“明天麼...”

“有問題嗎?”

“沒有,就明天吧。”

“好。”路明非點頭:“明天你們三一起去吧,我讓蘇恩曦給你們做個造型,晚上我過來給你們排練一下。”

“這還排練啊?”

“難不成你們就想這樣子過去?”路明非環視這個吵鬧的房間:“我都覺得你們不靠譜。”

“行吧,隨你。”夏彌慵懶地窩在沙發裡。

“打起精神,簽署協議之後,就能把芬里爾從尼伯龍根裡接出來了,這不是件好事麼?”

“我那個傻哥哥要是跑出來了,不知道會鬧騰成什麼樣子,還不如老實點待在尼伯龍根。”

“但是芬里爾一隻龍待著多無聊啊,關了那麼久,它肯定也想出來玩。”

“好了,好了。”夏彌坐正腰:“我知道了,你別嘮叨了。”

她點燃黃金豎童,冷冷注視著前方的空氣,柔順的長髮無風自動,無聲地散發出一種威嚴。

“你看這樣行不行?”

“還可以。”路明非滿意地點點頭:“換身行頭就完美了,那我先走了,晚上來。”

“慢走不送。”夏彌對著路明非背影,調皮地吐了個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