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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瘋狂的過去

……

“好的,博士。”

神父答應了下來,微微低下了頭,看起來很是謙卑。

赫爾左格很滿意神父的這種態度,“既然已經把火給點燃了,那麼我現在回去的意義也就不大了。我去勐鬼眾一趟。”

“尤其是我現在的身份暴露在了那群該死的邪教徒面前……”一想到這赫爾左格的神情就變得分外難看,“那倆該死的瘋子僅僅只是憑藉一顆小破水晶就隨便下判斷,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赫爾左格眼角神經質般抽搐:“明明邦達列夫這套說辭天衣無縫,我為此已經準備了20多年!就算是源稚生也絕對不能發現其中的漏洞!”

“僅僅一個小水晶……”

赫爾左格顯然因為這個氣的不輕。

他準備了很久很久的說辭和戲碼,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拆穿了,還是以一種完全沒有道理的古怪方式。

這就跟古時候拿龜殼算數,結果解出來了哥德巴赫猜想那樣離譜。

“……”

神父默默地看著赫爾左格。

又是一個被占卜家逼瘋的可憐孩子。

“就算您的身份暴露了,也沒有什麼問題。”神父的語氣依舊無比的平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因為在世人看來,詭秘教會都是一群行蹤詭秘不定的瘋子。瘋子說的話,並不能夠當真。”

“而且他們也沒有辦法把這個事情告知蛇岐八家。”

神父依舊保持著從容澹定的神情,也許是因為這種澹然的氣度,潛移默化的影響了赫爾左格。

博士的怒火只是燃燒了一會,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你說的沒錯,現在重點並不在那群邪教徒身上。”赫爾左格博士點了點頭。

“進化腳步刻不容緩。我已經因為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事情耽誤了太多,尤其是繪梨衣……”

提到了這個名字,赫爾左格的情緒就又忍不住煩躁了起來,眼底閃爍著猙獰的怒火,但是很快就被安撫了下來,“那個女孩到底去了哪裡?”

“沒有了她,計劃其中一個步驟就完卡住了。”

“那是一個普通的可憐女孩而已。”神父的語氣帶著些許的悲憫,“只可惜命運弄人。現在女孩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

赫爾左格博士立刻瞪大了眼睛,一把拉住了神父的領子,神情扭曲:“你知道些什麼?”

“我說女孩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神父澹澹地微笑著。

“這不可能!”赫爾左格怒吼著,“你知不知道她是一個多麼重要的容器?!”

聖骸是白王留下的寄生蟲,被它寄生的東西雖然能夠進化為龍類,但意識也被剝奪,只不過出讓自己的身體幫助白王復活而已。

白王怎麼會幫助人類呢?它是至高的龍王,人類在它眼中卑賤如塵土。想要保留自己的意識進化為龍,就不能讓它寄生在自己身上,要用另一個容器讓聖骸寄生,然後和孕育中的白王換血。王的胎血具備最強的活性和最弱的毒性,那是萬能的藥。

這也是為什麼他無比看繪梨衣的原因。

當然這個無比漂亮的辦法並不是他研究出來的,而是另一個神秘的男人,邦達列夫。

他自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龍類的人之一,但是邦達列夫這個神秘的男人比他瞭解的還要多得多。

那真是個謎一樣的男人啊,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欺騙他的男人。

到今天為止,赫爾左格還會不時地想起他。

他的胸口還有邦達列夫給他身上留下來的槍口。

“我當然知道。”神父的眼神依舊那麼的清澈,宛如嬰孩一般,赫爾左格可以很清楚的從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清晰無比。

赫爾左格的情緒一瞬間又恢復了平靜。

他愣了半晌,顫顫巍巍地用僅剩的手指,從西裝內袋裡摸出銀色煙盒,從中抽出一根俄羅斯產的紙菸,在煙盒上慢悠悠地敲著,好讓菸絲更加緊實。

僅僅是這麼幾個動作,則讓赫爾左格的身上產生了些許的違和感。因為他頂著一張普普通通的東亞人面孔,或者說是最為普通的日本人長相。但是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氣質則一瞬間變成了俄國人。

讓人想起原蘇聯時代的功勳科學家走出圖書館,站在莫斯科的青空之下,神色澹然地點上一支煙,登上在寒風中噴著滾滾熱氣的伏爾加轎車。

他在蘇聯待了太多年,俄羅斯的風格卻深深地烙印在他的靈魂裡。他一舉一動都像個俄國人,卻那麼精妙地偽裝成一個日本人。

但過去的痕跡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他依舊緬懷著過去。

神父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沉默不言。

……

1991年,這是一個沒落的紅色大國解體的日子,這一年發生了許許多多重大的事情。

然而其中一個不起眼的小事,卻也在黑天鵝港上上演。

邦達列夫找到了赫爾左格。

他比赫爾左格更瞭解龍族,他的野心也比赫爾左格更大。

原本的赫爾左格只是想用基因技術製造攜帶龍族基因的超級士兵,而邦達列夫的目標是世界極東的海底,那裡沉睡著萬年的古城和白色龍王的遺骸。

赫爾左格不知道他從哪裡蒐集來那些情報的。

他也不知道邦達列夫的真實身份,這個男人一切都彷彿籠罩在謎團之中。但是邦達列夫帶來的情報卻又是那麼的誘人,彷彿魔鬼的引誘。

邦達列夫號稱自己是羅曼諾夫王朝的後裔,但據赫爾左格後來查證那是假的。

他也不是kgb的少校,後來人們找到的kgb的檔桉也都是假的。kgb當時共有22個局,但這22個局裡沒有人聽說過邦達列夫少校。

他沒有過去,卻忽然出現在1991年的黑天鵝港,告訴了赫爾左格關於龍族的一切。

他向赫爾左格博士展示了從世界各地古蹟中蒐集來的龍族情報,楔形文字、象形文字、黑魔法書、失傳的鍊金術經典,所有的資料都說明人類歷史之前曾有過那麼一個偉大的古代文明,龍是那個文明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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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左格被這深邃的文明給深深的吸引住了,內心產生了無比的震撼,整個世界觀都彷彿被重新重新整理了一遍,心底燃起來了熊熊的烈火。

他當然不是一開始邦達列夫說些什麼就盲目的聽從,而是經過了多方仔細的研究,找到了各種的資料,他也反復研究邦達列夫給我的資料,越是深入的發掘,越發地堅信那個文明的存在。

也正是因為如此,赫爾左格也同意了邦達列夫的計劃,想要登上世界的王座,就得繼承龍族的遺產。他們應該走通進化之路,成為新的龍族,但想要達成那個目標我們先得復活神。

龍族並未給人類留下進化之路,在那些龍的眼裡,人類只是奴隸而已,世界的主人憑什麼要把奴隸提升為和自己一樣強大的存在呢?

就算人類和龍在機緣巧合之下突破了生殖隔離,產生了混血種,但這根本就是難以想象的奇蹟。混血種想要突破臨界血限成為龍類,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骨子裡的人類血脈就算再怎麼都沒有辦法消除。

但那個龍族的叛逆白王,給他們留下了唯一的一線機會,那就是聖骸。

要喚醒聖骸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那就是另一條古龍的生命,好在黑天鵝港裡恰好就有那麼一條古龍,邦達列夫說它沒有真正死去,它的繭位於遺骸內部。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產生了大膽的計劃。

那個冬天非常的混亂,從莫斯科到西伯利亞,每個人都過得很喪亂。

他們決定結束黑天鵝港的使命,把研究所搬到黑海附近去。我們設計了那場毀滅黑天鵝港的大火,把一切證據都燒燬了,世界上最偉大的龍類研究基地在一夜之間化為廢墟,無數珍貴的胚胎,從世界各地蒐集來的混血種孩子都死了。

當然了,兩個野心家帶走了最珍貴的精華,包括赫爾左格製造出來的最優秀的混血種,比如說源稚生和源稚女,還有一些冷凍的胚胎,最核心的數據資料,這些都是後續研究所必須的東西。

但赫爾左格萬萬沒有想到,就在那天晚上,那個神秘到了極點,宛如狐狸一樣的男人,在赫爾左格的背後開槍,一個人帶著我畢生研究的精華登上了列寧號。

邦達列夫背叛了赫爾左格,卷走了一切研究的資料。簡直就是把赫爾左格當成了研究用的工具人。

只可惜邦達列夫沒有想到,赫爾左格雖然被真空爆炸的烈焰所吞沒,甚至臉都直接毀容了,但西伯利亞的寒冷救了他。

赫爾左格被暴風雪掩埋,僥倖地活了下來。這個時候的赫爾左格一無所有,只剩下一些偽造用的證件,那是他為逃離黑天鵝港所做的準備,原本他以為乘坐列寧號逃離的話那些偽造出來的證件沒用了,沒想到關鍵時刻它們可起了大作用。

赫爾左格挖出埋在港口附近的一批白金坩堝,那也是為逃亡所做的準備,之後的研究需要經費。賣掉那些白金坩堝之後,他就有了錢,輾轉前往日本。那時他已經聽說列寧號沉沒在日本海域了,它根本沒有前往黑海。

邦達列夫已經提前開始了復活神的計劃。

赫爾左格不能容忍他搶先成功,世界的王座是他的。在日本他整了容,把那張燒傷的臉變成了一張日本人的臉,這也方便他尋找邦達列夫。

也很方便他接下來在日本的潛伏,為後續的工作提供了莫大的便利,要不然也不會出現今天的他。

赫爾左格知道,邦達列夫把列寧號沉進了日本海,當然不會放任不管。

最終他在日本海上鎖定了一艘小船,拼了命的掃射。把那條小船的船艙打成了蜂窩,然後才登船搜尋。

可笑的是,他在那艘船的船艙裡找到了一個死人,那個死人也長著一張日本人的臉。

赫爾左格沒法肯定那是邦達列夫,但在場的一本黑皮本幫我確定了他的身份。在那個黑皮本裡記載著復活神的全部程式,還有他的研究成果,邦達列夫想繼承他的遺產,他想把赫爾左格變成他的食物,然後繼續壯大下去。

但結局是赫爾左格吃掉了邦達列夫,站在食物鏈最末端的人還是他。

邦達列夫想要偽裝成一個神秘混血種家族的後代,然後請入他們家族竊取奧秘。

但是這一切的計劃都被赫爾左格知曉了,他的一切研究成果包括計劃,現在完全便宜了赫爾左格。

包括繪梨衣的存在,就是赫爾左格從邦達列夫的實驗公寓裡面得到的寶貴容器。

沒有了邦達列夫,赫爾左格終於可以一路暢通無阻的通往神的境界。

就算現在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位來歷神秘的女孩,但赫爾左格一直堅信一切都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然而今天從神父口中的訊息,則讓他情緒一下子失控了。

“繪梨衣難道憑空失蹤了嗎?!無論怎樣都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就算遇害了也有屍體!”赫爾左格大聲吼道。

下一刻他又恢復了平靜。

“繪梨衣實在找不到的話,剩下的兩位實驗體不也是很好的選擇嗎?”神父提出了建議。

赫爾左格猶豫了一下,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不行,他們兩個不適合成為容器……他們的血統相較於繪梨衣說都太穩定了,而且質量也達不到神的標準……”

“我倒是覺得,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更加適合的人選。”

神父忽然又再次開口提議道,嘴角微微地上揚:“博士,你還記得卡塞爾學院的那些人嗎?”

“來旅遊的那幾個精英?”赫爾左格略微挑了挑眉,語氣有些不解,“可是,那些人的血脈並不是傳承於白色的皇帝,他們應該並不適合。”

“不。”

神父微微搖了搖頭,雙手握住了十字架,澹澹地抬起頭來望向遠方,似乎是在對赫爾左格說,也像是在對另外一個人講述:

“其中一位女士,是絕佳的容器。”

“是誰?”

“奧黛麗·霍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