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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北上

周天行與杜若攜手趕回天機城後,賊寇之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縣令林永輝在擒獲董大明後,也沒有在找墨家的麻煩,而是又加派了一些人手進山,搜尋那個三當家的下落。

周天行沒有再關注這件事,因為透過這一次與官府打交道,他發覺為官之人,都對墨家心存猜忌,還是與他們少打交道為好。

至於三當家背後之人,周天行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如果那人能及時收手,不再對墨家使用下三濫的手段,墨家可以不再追究,但那人要是還咄咄逼人的話,周天行自有辦法解決!

唯一算作遺憾的,就是沒能得到秦澤的訊息,而周天行也在杜若的寬慰中放下了執念,只希望兄弟能及時回頭,好好生活吧!

……

北境,一支數百人的商隊,在離開大漢朝最後一道關卡後,捨棄了向北而上的大道,走進了一片草原之中。

經過一路的奔波,所有人都是一臉的疲憊,騎在馬背上不住的點著頭,現在給他們隨便找個草窩,保準能睡上個三天三夜。

但只要走在隊伍最前面的那位不說停下,就沒有人敢休息!

因為他是大家公認的王!

在隊伍的最前面,有兩人策馬同行,一人身穿黑袍,手邊掛著兩柄金色的大刀,另一人騎著馬,落後黑袍男子半個身位,頭戴著一隻青銅面具,看上去極具威嚴。

這些人正是在洛陽城內大鬧一場後,忽然銷聲匿跡的異人隊伍,而為首之人,自然就是秦澤!

秦澤此時坐在馬上,臉上毫無倦色,甚至在看到這天地遼闊的草原後,還顯得有些激動。

“韓駿,我們現在到什麼地方了?”秦澤側頭問道。

面帶青銅面具的韓駿,攤開手中的輿圖,低頭端詳了片刻,說道:“此處是大漢與匈奴領地相接壤的地方,幾乎無人居住,倒是有些塞外流寇和馬賊常在此出沒,或是劫掠過往的商隊,或是深入邊境,騷擾那裡的村子。”

秦澤點了點頭,說道:“那麼說,這裡就是漢朝和匈奴都無力掌控的地帶了?”

“沒錯!”韓駿收起地圖,點頭道。

秦澤抬起頭,閉上眼睛,坐在馬背上張開雙臂,彷彿是在虔誠的朝拜,高聲喊道:“真正的自由之地,我終於來了!”

早在當初決定收攏異人,創下一番基業的時候,韓駿就曾為秦澤仔細的謀劃了之後的每一步。

其中最關鍵的,便是在聚齊異人後,該當何去何從!

又鄒陽的悽慘下場在前,所以無論退到鄉里稱霸一方,還是直接與世家豪族血戰到底,顯然都是不可取的決定。

韓駿將當時鄒陽帳下眾人提出的策略一一分析,認為唯有退到塞外,積蓄力量緩緩圖之,才是最為穩妥的崛起之策!

秦澤對韓駿深信不疑,便定下了這個計劃,在大鬧洛陽的同時,讓狄猛四下購買馬匹,以及通商所需的物品,事後偽裝成商隊,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因為這支完全由異人構成的隊伍,還不是最強大的狀態,每位異人的異能都有待開發的空間。

秦澤如今就如同守護著一個寶藏,他需要時間等待所有人掌握並提升自己的異能。

塞外草原,天寬地闊,又沒有諸多束縛,正是暫時蟄伏的絕佳之地!

秦澤抬眼望向遠處,十分期待的問道:“韓駿,接下來我們就要組建自己的勢力了吧!”

韓駿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想要完成改朝換代的霸業,光靠幾百個異人肯定不行,我們還需要自己的土地,自己的百姓和軍隊!只有慢慢積攢勢力,才能擁有逐鹿天下的本錢!”

秦澤眉頭微皺的問道:“那你覺得,我們需要多久,才能積累出足夠的實力?”

面具下的韓駿,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如果順利的話,五年!五年就可以收攏到足夠的人口,然後在耐心壯大我們的勢力,暗中窺視天下,等待出手的機會!”

秦澤聞言,連連搖頭道:“不行!五年太久了,我等不了!想要聚攏人口,發展實力,我有一個更快的辦法,接下來就讓我試試吧!”

韓駿低下頭不再開口,他不知道秦澤想要做什麼,但他不會問,也不會阻止秦澤。

因為韓駿相信秦澤的為人,只要是他決定好的事情,韓駿都會堅決的幫他完成!

秦澤微微笑著,與韓駿保持著默契,繼續策馬向前走,目光環視四周,想要找一個水源充足,牧草肥美的地方,作為落腳之地。

緊跟在韓駿與秦澤後面的,是嵐風與秋素素夫婦,還有個頭長高了幾分的姚光。

他們都是秦澤看中和培養的心腹部下,關係自然更近一些。

嵐風與秋素素此時可沒有了談情說愛的興致,他們沒有秦澤和韓駿的實力,這一路的顛簸和勞頓,可是將他們折騰的夠嗆,靠著跟隨秦澤的信念,支撐著他們一路撐到了現在。

年紀更小的姚光,精力則更旺盛一些,而且獨自在洛陽城外準備策應眾人的時候,十分頻繁的使用異能,反倒讓他的成長速度超過了其他人。

現如今的姚光,已經是隊伍中,除了秦澤和韓駿外,最強大的異人了!

此時和他們三人同行,並且成為秦澤心腹的,還有兩個人,正是當初跟隨秦澤一起大鬧楚家的上官雲和彭傲。

他們二人作為隊伍中,世家派系和商賈派系的頭領,在經歷了那一頁的血戰後,已經徹底成為了秦澤的擁躉,成為了秦澤的核心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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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傲趴在馬上,側頭的上官雲,問道:“上官少爺啊!以前你也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背棄家族加入了我們不說,還和我們一起大鬧了楚家,你就不怕給上官家帶來麻煩嗎?離開洛陽的時候,我可是聽說了,那個被姚光騙出城的將軍李朗,因為辦事不利,一回到洛陽城就被捉拿入獄了!”

因為有狄猛這個內應在,洛陽城中發生的一切,都會有人及時轉達給城外的異人隊伍。

那個巡城將軍李朗,當初放火燒山,想要將所有異人一網打盡,殊不知他只是燒了姚光運上山的屍體,反倒志得意滿的帶著幾車燒焦的屍體,得意十足的回到洛陽城。

當時洛陽城內,四大家族的死士損失慘重,可以說是顏面無存,而劇太恆全家又是在李朗出城後被屠殺的,因此四大家族只能將憤怒轉移到李朗身上。

那位才剛剛統領數千人馬的李朗將軍,一進城便被捉拿下獄,抄沒了所有家產充公,而後便沒了訊息,生死不知。

四大家族為了顏面,可以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那麼上官家豈不是也有可能遭到報復。

上官雲臉上滿是倦容,但目光卻十分堅定,自信說道:“哼!那些所謂的四大世家,不過是早在洛陽經營了幾代人,依靠門閥之間的姻親關係,才保住的排名罷了!而我家的那位大伯,可是當朝皇帝身邊的近臣,官威浩蕩之下,那些所謂的四大世家,給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動我上官家!”

彭傲聞言不禁撇了撇嘴,雖然當初一同經歷過血戰,讓他們之間積累了些情誼,但他依然覺得自己和上官雲合不來。

倒不是因為上官雲的家世,而是彭傲總覺得上官雲身上,有這一層讓人看不透的偽裝,彷彿他心裡還藏著別的事情。

姚光這時也轉頭問道:“上官少爺,其實我也一直有個問題,你當初怎麼說也是被我們逼來的,心裡就沒有一點怨言嗎?”

上官雲一怔,嘴角有些不自然的抖動起來,但很快深吸一口氣,平復了臉上的表情,淡定說道:“異人,才是至高無上的種族,能夠成為異人,捨棄一個世家子弟的身份又有什麼!”

姚光和彭傲聞言,都不禁輕嘲一笑,這種冠冕堂皇的官話,也就只有這種大少爺能說得出口了,但就是因為上官雲這種說話的方式,才會讓人覺得看不透他。

但就在這個時候,幾人身前的秦澤忽然仰頭笑了起來。

秦澤的笑聲充滿了自豪與驕傲,轉頭說道:“上官雲!我不管你當初是真心認同我,還是處於某種目的來到我身邊的,但就憑你剛才說的話,就值得我的信任!”

上官雲微微低頭,說道:“遵命,秦澤大人!”

秦澤滿意的轉過頭,雙腿用力一夾馬腹,與眾人拉開了距離。

韓駿見狀也駕馬跟上,來到秦澤身邊問道:“上官雲看起來真的有問題,你真的不追究了嗎?”

秦澤自信道:“有什麼可追究的?不管隊伍中的任何一個人,當初帶著怎樣的目的投靠我們,但只要我能做到對大家承諾的每一件事,那麼他們都會真心的信服我,要是連收服這些人的信心多沒有,還談什麼宏圖霸業!”

韓駿轉頭看著秦澤,眼中滿是敬佩與欣慰。

這份氣勢,才是當之無愧的,異人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