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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心照不宣

在處理了蝗災之後,秦澤等人便在小縣城內住了下來,每天都有百姓前來拜謁諸神。

而當諸神降臨的訊息傳開之後,周圍幾個縣城的百姓也趕了過來,紛紛祈求秦澤幫助他們治理蟲災。

秦澤心下計較一番,覺得上官雲和彭傲正好可以藉此機會贏得民心,實施他們的計劃,隨即便派上官雲和彭傲,帶著其他異人趕赴周邊的縣城,具體事宜可以見機行事。

待到上官雲等人離開之後,秦澤身邊便只剩下了月兒和嵐風夫婦,四人在城內轉了幾天後,便去登門拜會那位縣令大人。

梁縣令妻子早逝,一直沒有續絃再取,三年前女兒又被馬賊擄走,家中更顯冷清了,站在府門外向裡面看去,只見滿是落敗蕭條之感。

月兒不禁為之動容,有些不忍走進院子,但今天對秦澤來說是一件大事,她又不得不陪他入府。

聽聞上神登門,梁縣令連忙跑出來迎接,見到月兒也在其中,心下不禁更是高興,十分周道的迎接四人入府。

命下人端上茶水點心後,招待眾人後,梁縣令開門見山的問道:“佈置幾位上神親自登門,所謂何事啊?”

秦澤輕輕滑動茶杯蓋,低著頭說道:“縣令大人,不知你對草原上的馬賊,如何看啊?”

梁縣令聞言一愣,沒想到秦澤竟然會這麼問,下意識抬頭看向月兒,這不就是在他女兒的傷口上撒鹽嗎?

可讓梁縣令沒有想到的是,月兒並沒有表現出異樣的情緒,反而是全神貫注的站在秦澤的身後,望著他的背影。

月兒這三年來經歷,曾經對於她來說,還算是難以直面的傷痛。

但現在她已經如願的留在秦澤身邊,連秦澤都沒有嫌棄她,她又怎麼可能嫌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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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女兒如此神態,梁縣令心中多了幾分安慰,轉頭向秦澤說道:“草原上的馬賊,時常騷擾我邊境子民,著實可恨的緊!不知上神此問何意?”

秦澤低頭輕啜一口茶水,而後說道:“實不相瞞,我等不但奉天命助百姓平復蟲災,還要鎮守住草原的安定!可惜草原太大,馬賊勢力又遊走不定,即便是神也分身乏術啊!故而我想向梁縣令尋求一些幫助!”

梁縣令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眼,好奇道:“幫助?我能幫助上什麼啊?”

秦澤正色道:“我想要縣令治下的青狀男子,帶他們去草原上訓練成軍,用以鎮壓馬賊!”

梁縣令聞言不禁低頭沉吟起來,是不是抬頭看向女兒,但月兒始終沒有任何回應。

無奈之下,梁縣令只能說道:“身為地方官,私自放縱治下青狀,離開邊境,加入其他勢力的軍隊,可按照叛國罪論處!雖然我如今孑然一身,卻也不至於求死啊!”

秦澤聞言,也不著急,繼續慢悠悠的喝著茶。

月兒站在秦澤身後,主動伸手為秦澤按摩肩膀,一舉一動無不是含情脈脈的。

梁縣令見狀,一顆心彷彿碎了一地,他雖然算不上什麼達官顯貴,但遠勝過普通家庭,對女兒自小便是嬌生慣養,何時曾捨得讓她做一點粗活。

眼下女兒已經淪為丫鬟,不但沒有絲毫怨言,反而手法熟練至極,可見其這三年都經歷了多少磨難,才能變成如今這幅樣子。

倒是多虧了秦澤,不但救下了女兒,還殺了欺負她的馬賊,這一點是梁縣令無論如何都要報答的恩情。

梁縣令猶豫再三,終於下定決心道:“也罷!既然上神是為了對付草原上的馬賊,是算是為了邊境的安穩,那我就為上神出一份力吧!”

秦澤連忙道:“哦?那梁縣令準備如何出力呢?”

梁縣令道:“上神需要一個能安置人口的大本營,而後我會讓治下求神之人,全都去草原上參拜上神,屆時能手下多少兵馬,就看各位上神的手段了!”

秦澤點頭,此言正合他意,於是起身對梁縣令說道:“多謝梁縣令大義!我等就先行告辭,回去靜待佳音了!”

梁縣令立刻起身,跟著邊走邊說道:“上神,勞煩借一步手滑!”

秦澤放慢了腳步,與梁縣令兩人越走越慢,直到與所有人拉開了距離,

回顧四周無人,梁縣令開口說道:“你們這次膽子著實太大了,現在洛陽城內異人大鬧的事情被傳得沸沸揚揚,而且有關異人的通報,已經傳遍全國各個角落。所以我一早看到你們的時候,就已經猜出你們是異人的身份了!”

秦澤愣了愣,笑著問道:“那你為何沒有請邊軍出動,前來剿滅我啊?”

梁縣令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當然是為了我女兒!當年是我沒能力,沒有保護好她,以至於讓她受了那麼多的苦,今後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只好別讓她吃苦,別讓她受傷害就好!”

秦澤皺著眉問道:“你這是在和我交易?”

“不是交易,是懇請!我懇請您,好好照顧我的孩子!”梁縣令說道。

“好,我答應你!”秦澤點頭道。

商量妥當後,梁縣令帶著秦澤向門外走去,路上不忘叮囑道:“你們的行事風格,應該要改一改,不能再這般草率做事了,你派去其他縣的人,最好也能換一種方法達成目的!

但是我至少可以保證,在我的治下,不會走漏半點關於你們的風聲,你們就放心的離去吧!”

秦澤停下腳步,終於對梁縣長正色道:“多謝指教!”

“不必謝我!我如果我說的話,對你有幫助的話,就多善待我女兒吧!”梁縣令說道。

秦澤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

直至兩人走到門外,等候著秦澤的嵐風等三人,見狀順勢想要轉身離開,秦澤一把拉住了月兒的手,讓她站在原地,並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此次一別,你們父女就不知還能不能再見了!”

月兒在原地站定,秦澤則是帶著嵐風夫婦走到街角的位置等候。

梁縣令看著自己的女兒,雙眼中滿是自責,滄桑的眼角中隱隱有淚光閃動。

月兒也終於抬頭直視著父親的眼睛,眼眶瞬間微紅,輕聲嘆道:“還是應該再娶一房,最好能給你生個子嗣,免得餘生活的那般無趣!”

梁縣令點了點頭,說道:“不求名分也算不上是壞事,但該屬於自己的待遇,還是要追求的!我覺得他並非是不近人情之人,為了自己的幸福,千萬別張不開嘴啊!”

父母二人各自叮囑完,又默默的對視了一會兒,知道兩人的視線都被淚水徹底模糊,這才各自轉身離開。

從頭到尾,兩人都沒有提到對方的身份,就像是自言自語的囑託一般,一切都是出於默契,父女二人,心照不宣!

離開小縣城之後,秦澤一行四人,騎著馬慢慢遊蕩在草原之上,心情是說不出的輕鬆。

嵐風忽然道:“我們這一次成功擁有了兵源,很快就可以發展自己的勢力了,但只怕到那時我們的崛起,會引起匈奴和漢朝邊雙方的忌憚啊!”

秦澤點頭道:“為了發展,我們自然不能受腹背受敵,所以我們應該早做準備,保證一旦被雙方盯上時,可以透過埋伏,立刻解決掉其中一方!”

嵐風說道:“嗯!等我們回去後,我立刻就辦!”

秦澤仰頭望著遼闊天地,只覺得自己的越來越適應,成為眾人眼中的神了!

並且不論是什麼樣的困難,如今對於秦澤來說,都是不能迴避的。

因為他是領袖,如果他逃避的話,那麼整個隊伍就都無法解決這個難題了,所以他必須要迎著所有困難而上。

這種不斷挑戰自我,挑戰一切規則的經歷,讓秦澤重新定義了王的含義。

真正的王,不只是要有霸氣,要有絕對的武力,更重要的是身為領袖的責任,是在部下面前獨特的個人魅力!

只有將胸懷與責任提升到極致的人,才能成為真正的王!

這一刻,秦澤的心頭豁然通達。

自從踏上草原開始,他闖蕩過,廝殺過,征服過也放縱過!

一早對於大業的規劃,正在逐步實現,雄心壯志非但沒有衰減,範圍更勝當初。

此時秦澤的心中,甚至有要征服天上地下的瘋狂想法。

在強大的念頭之下,秦澤彷彿觸控到了某些規則,讓他的異能再一次得到強化!

嗡!

秦澤全身忽然亮起一層耀眼的七彩星光,並且逐漸向周圍擴散著,很快便形成了一個數丈寬的領域。

身處在領域之內的嵐風、秋素素以及月兒,連同他們坐下馬匹,並沒有感到自己的速度有所變化,但領域之外的景色卻在飛速倒退。

這是掌握了極致的速度後,所產生了的變化,只要在秦澤身周一定範圍內,他可以隨意改變和調整速度!

正如此時,四人騎馬北上,一步千里,絕塵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