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還是那句話,我沒有血肉之軀,實力下降,不能幫到你。”崑崙說道。
裴雨界暗蹙眉頭如此境況,在尉遲面前裴雨界根本沒有任何逃生的機會,這狀況有些難辦。
“怎麼?還想著如何逃脫?”尉遲一眼看穿了裴雨界的心思。
“省省吧!”說罷口中輕喃咒語,一道光束輕易的包裹住裴雨界。
光束包裹,一瞬間彷彿如同魚兒失去了水,行動與思想都緩慢了許多,渾身的力量一下子被封印身體深處,如同平凡人一般。
身軀被大手緊緊的鎖住,修為也被封印,如俎上之肉,任人宰割。
“壞人,快放開墨裴。”雪兒驚的大呼,但她在天聖面前也無可奈何,任憑她如何掙扎也逃脫不開。
“哈哈”尉遲狂聲大笑,彷彿寶物入他囊中。
“罔你一名聖者,竟然如此卑劣!”裴雨界喝道。
“任你如何喊叫也無用,我尉遲看上的東西,必定會得到,你一個小小的靈王竟然有如此多的寶物,怪不得別人眼饞。”
裴雨界沒想到這尉遲竟然卑劣道如此地步,堂堂一個天聖竟跟土匪沒什麼區別。
剛想開口,空中傳來一聲空靈彷彿在很遠處傳來的聲音。
“眼饞也要有實力拿到手!”
裴雨界眼前一亮,這聲音她很熟悉,這是流雲的聲音。
尉遲笑聲戛然而止,暗叫不好,這人傳來的聲音連他也不能確定其真正的位置,想來也必定是天聖修為,且比他要高出一些。
當機立斷,尉遲一把把裴雨界抓在手中逃遁離去。
“想逃?”
空中傳來流雲微怒的聲音,緊接著黑影如鬼魅一般出現,攔截住尉遲的去路,身後還跟著幾個實力高強的黑衣人。
“你是誰?”尉遲看著這黑衣人,天聖在大陸上甚是少見,一般成為天聖已久的人他都認識,但眼前的黑衣人卻是令他感覺到陌生,不是因為這黑衣人帶著面具,而是因為本能上的感覺。
“你不需要知道。”流雲冷聲道,眼神掃過尉遲抓住的裴雨界身上,眉頭緊皺“放開她。”
“放?可以,那寶物來換!”尉遲嘿嘿一笑,眼盯著裴雨界“他身上的寶物那麼多,怎麼也得分我幾件。”
“貪得無厭,果真是山賊出身!”流雲為雲閣閣主,自然各種訊息都了於心,這尉遲的出身早有耳聞。
尉遲哈哈一笑,完全不理會流雲預期中的諷刺,陡然眼中射出一道精光,笑意散去,氣勢狂漲,無數光球凝聚阻擋了流雲等人的視線。
流雲臉色一沉,雙手一轉一撥把光球阻擋在外。
光球力量稍弱,但數量太多,牽制住了流雲等人,在光球之後,尉遲眼色一狠,口大張開,一團光團自口中吐出幻化成一張大如撲扇的金色葉子。
葉子上紋印遍佈卻是有些淡去了,顯然已經用過很多次了。
穿梭金葉!能在空間當中自由穿梭,如同一個隨身攜帶的傳送陣!即使裴雨界第一次見到這東西但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穿梭金葉,只在混沌夾縫中生長且需要萬年才長一葉,在大陸上的穿梭金葉也就只有七張,分別是五族之皇一張,剩下的是結界宗一長老有一張,而另外一張沒想到竟然在這尉遲手裡。想必就是因為這張穿梭金葉那尉遲才得以有命活下來吧。
尉遲一腳踏上金葉之上,與裴雨界兩人一齊消失在此地。
兩人的氣息一消失,流雲便發現了。
“纖纖!”流雲怒喊一聲,身上光芒大盛,衣袍翻飛,狂漲的氣勢炸開了所有的光團,只是裴雨界的身影早已不在。
“楚軒騰!”咬牙切齒,像是要把他吃肉喝血了“我必不會放過你。”
如坐傳送陣一般,眼前昏天地暗,一陣噁心眩暈感油然而生,失去的修為,培育及除了壽命以及身體比普通人強健之外沒有任何區別,這種穿梭所產生的壓迫感令她有些不適。
“還好我有這寶貝葉子,否則必會喪命於此,你可要給多一些寶物賠償我的損失啊!”尉遲猖狂大笑。
穿梭在空間當中,裴雨界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有些不適“尉遲聖者,你這是要帶我去魔族麼?”
“魔族?”尉遲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笑話一般“不!我們現在不是去魔族,還未拿到寶物就把你奉上給魔皇,我可沒那麼笨。找個地方把你身上的寶物拿到手了,我再把你送給魔皇,一舉兩得!”
尉遲話音剛落,腳下的穿梭金葉發出一陣異樣的光芒。
“怎麼回事?這寶貝金葉怎麼發光?”尉遲似乎也是不清楚這穿梭金葉的異常,心中疑惑,只是穿梭空間並沒有停止,所以並沒有在意。
穿梭空間,光亮就在眼前,尉遲帶著裴雨界二人一躍而出,自黑暗中出來,映入眼球的是一片秀麗山水,如同畫一般美妙的仙境。
還未仔細欣賞這副美景,只見尉遲像是看見鬼一樣,臉色煞白,身體直哆嗦,瞳孔放大,眼中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麼回事?我要去的明明就是風鈴谷,怎麼會在這裡?”尉遲聲音有些顫抖。
“這裡是哪裡?”裴雨界不解,這尉遲是腳踩穿梭金葉而來,到達的地方自然是他想去的地方,但此刻他的神情分明就是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一樣。
尉遲終於反應過來,平復了下心情,頓時對著空氣躬身行禮。
“魔皇陛下!”
這個地方是魔皇平時休憩的地方無疑,雖尉遲沒進過,卻是看到了站在小溪旁邊的蘭馨兒。
魔皇?是他!
適才穿梭金葉突然發出的異樣光芒想必就是他做的。
“主人?”雪兒聽到尉遲的話,立刻從裴雨界懷中跳出,不見了蹤影。
蘭馨兒如同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蓮步走來,臉帶淡淡的微笑,姿態萬千“尉遲聖者,魔皇早已知曉,你可以離開了。”
尉遲一頓,墨裴身上的寶物他可還一件都沒得,心中不甘,但魔皇在此,他也不能把造次,只要點頭退下。
尉遲離開,就只剩蘭馨兒與裴雨界兩人。
“墨裴,魔皇在等你,跟我來吧。”蘭馨兒微微一笑,可她眼中的冷意昭示著她心中的不悅。
裴雨界跟著蘭馨兒上前,蘭馨兒修為高深,縮地成寸,看似走得極慢,卻是快速無比,裴雨界修為被封,又怎能跟得上她的腳步。
“墨裴,你的速度有些慢,魔皇可是等了很久了。”蘭馨兒轉過頭來,含笑的美眸中帶著嘲諷。
“是我慢了嗎?我怎麼覺得是馨兒急著想去見魔皇了呢?”裴雨界反過來調侃她。
蘭馨兒惱羞成怒,臉色一沉“你!”沉下氣“倒是小瞧了你的嘴上功夫。”
穿過一條通往山頂階梯,終於看到了那一抹紫色。
黑色如瀑的頭髮還是那麼的好看,即使是背影,卻也還是那麼的令人移不開眼。
“陛下。”蘭馨兒如銀鈴般的聲音響起,此刻的她比平時多了一份嬌羞與溫柔。
紫色身影沒有轉過身來,倒是雪兒伸了個頭出來,向裴雨界打了個招呼。
“馨兒,下去吧!”那道紫色的身影終於動彈了,轉過身來,一雙紫色的眸子對上了裴雨界的雙眼。
蘭馨兒在魔皇與裴雨界兩人身上瞟了一眼,奇怪,為何我會覺得魔皇與這墨裴之間有著很深的淵源?蘭馨兒自然很想呆在這裡看個究竟,但魔皇的命令不可違。
“是。”
蘭馨兒退下,雪兒也很自知的跟著蘭馨兒一起離開,山頂上就只剩下他與裴雨界兩人。
紫色的眸子當中,裴雨界看不出任何的東西,只是裴雨界覺得心中突然好想抓住些什麼,彷彿想抓住的東西在天際,想抓卻什麼也抓不住,空落落的,有些難受。
“在想些什麼?”他終於開口了,只是聲音有著她很久沒能聽過的淡漠。
“在想,我要怎麼做才能掙開你的枷鎖!”
他似乎停頓了下,淡淡的應了一聲“是嗎?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能掙開這個枷鎖。”
“什麼?”裴雨界清楚,這必定不會是什麼真的好方法。
“死!只有死了,你才可以掙脫這個枷鎖。”
裴雨界比想象中的還要平靜“這倒是個好辦法,還省了好多心力。”
兩人相見,一人語氣冷淡,一人看似毫無在意。
楚軒騰聽著心中微怒,沒有了回去的希望便一心求死?難道這個世界就沒有一個人令你留戀?
“只是”裴雨界話鋒一轉“我還不想死,所以,魔皇要受一番心力了,我這種不聽話的奴隸最是惹人煩。”
裴雨界語氣裡的諷刺楚軒騰怎會聽不出?
“你一定要如此與我說話嗎?”楚軒騰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那你為何騙我,我最忌恨的就是騙,傷我罵我,我不在乎,但我最受不了欺騙,更何況你是堂堂魔皇,我如何能高攀?”裴雨界語氣有些激動,欺騙!別人的欺騙我不管,但是你,你怎麼可以對我有欺騙?
“如果我不如此說,你會有動力再努力下去嗎?裴雨界,即使你是雲乘風之女,可你從未把自己當成過這個世界的人,一旦有機會,你便毫不猶豫的立即離開這裡,你就如此淡漠,這個世界就沒有令你留戀的人嗎?那我在你眼中又是什麼?”楚軒騰語氣微微激動,竟調動的周圍元氣,一時間把修為被封的裴雨界壓迫得有些窒息。
裴雨界強忍著不適,眼睛看到他眼中閃過的一絲慌亂還有一絲的期待,堂堂魔皇什麼風雨沒有見過,卻是難得一見他眼中有一絲的神情,頓時裴雨界心中一軟,也許是她自己太不自信了,才會把這這無心的謊言當成欺騙,也許,都是她太過於膽小,才會怕這一切都只是一個泡沫般的幻影。
“這個世界同樣有著我留戀的人,傾城、雪兒還有我的朋友們,這些都令我不捨,可是,我有想過,如果真的回去了,我,會等著,等著你來找我,直到我死的那一刻。”裴雨界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只是她不敢去看魔皇的眼睛,怕一不小心又深陷其中。
身份還有實力相差太過於懸殊,裴雨界有些不自信,這不過是帝王的一次不經意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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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軒騰臉色漸漸的柔和了起來,一種滋味自心尖油然而生,竟是如此舒服以及暢快,眉眼間竟然都展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我要聽真話。”楚軒騰故作板臉。
“我說的從來都是實話,只是,我也希望,我聽到的也是實話,如真有一天你厭倦了我,只要說一聲我便瀟灑離開,絕不會糾纏於你,我裴雨界不求什麼,只求真心實意。”裴雨界挺直了腰,眼神無懼的看著眼前的人。
那抹紫影在久久無語中,終是暈開了一抹令人移不開眼的笑。
“你不會有機會離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