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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永寂療養院(五)

在把真正的蔣依依找到後,事情就簡單很多了。

正如寧洲所料,蔣依依在這個詭異的地方生存了很長時間,具體有多久,蔣依依也說不上來,反正她只記得自己永遠都在不停地被追逐、奔跑、躲藏。

這個建立在蔣大海想象中的世界,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形成的,寧洲保守估計至少存在了好幾年,也虧得這不是現實,蔣依依也只是某種執念的化身,否則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在不吃不喝的情況下活下來。

但寧洲直覺蔣依依隱瞞了某些重要的事情,或許是對他還懷有戒心,又或者是一些別的原因,但作為這個世界的支柱,蔣依依至少掌握著一部分通關的線索,卻沒有告訴他。

“我們可以走了嗎?”寧洲正在整理思緒,蔣依依小聲地發問。

她已經被寧洲給放下來了,此時正輕輕地揉著剛才摔疼的地方,蔣依依的動作不敢太大,畢竟她一直能感覺到旁邊那個小男孩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

在被小皮球絆了一跤後,蔣依依再也不敢小覷他,誰能想到表面乖巧老實的同齡人,竟然撒起謊來臉也不紅。

寧洲反問道:“你覺得應該去哪兒?”

蔣依依有點懵:“不、不是你說要帶我去找爸爸嗎?”

寧洲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哦,那是隨口編的,我連你父親的面都沒見過,但不這樣說的話,你又不肯乖乖跟我走。”

蔣依依才止住的淚水又有點往外流的趨勢了:“……”大騙子!!

小皮球見她被寧洲噎得啞口無言,終於升起了點微不足道的同理心畢竟當初遊樂園裡,自己被寧洲坑得更慘,這貨從來就不會因為對方是小孩子就手下留情的。

於是小皮球好心提醒:“喂,我勸你最好配合一點哦,還有什麼趕緊交代。”

蔣依依聽見他說話就覺得惱火:“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寧洲上上下下打量著人家小女孩,用自以為很低、可實則全部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彎身與小皮球商量:“要不我們把她吊起來試試?不是說她父親最疼愛她了麼,說不定能把人給引出來?”

小皮球一臉震驚,第一反應是這他媽也行,第二反應是你還能不能做個人了?

瞥了眼聽到這個建議後目瞪口呆的蔣依依,小皮球努力控制住嘴角不要上揚,狀似很為難的模樣:“這……不太好吧?”

寧洲:“有什麼不可以,工具都是現成的,我們去房間拿一床被子,撕成一條條的,就可以做上吊繩了。”

直播間裡立刻變成哈哈哈的海洋。

“太草了,這麼騙小孩k神你的良心不痛嗎?”

“我們魔鬼不需要良心!”

“小皮球,你,唉……以前你是多麼單純,我還以為你會是k神身邊永遠的清流,沒想到終究是錯付了。”

“這充分說明了言傳身教的重要性。”

“床單上吊,引蛇出洞,k神,不愧是你,從來沒有令我失望。”

眼看這一大一小已經開始商量如何才能把自己吊得有美感一點,蔣依依繃不住了,她慌忙道:“等等,我想起來一件事了!”

寧洲微笑:“想不起來也沒事,我不太喜歡強迫別人。”

蔣依依瞄了眼滴血的撬棍,生怕這人下一秒就衝自己劈過來,立刻改口:“不不不,本來就是要跟你們說的,但是我剛才撞到了腦子,一時忘記了!”

寧洲語氣還很遺憾:“……好吧,那你說。”

蔣依依語速飛快,好像生怕他反悔似的:“很久之前,我偶爾聽那些東西提起過,這個地方還有一面隱藏的鏡子,鏡子裡就是出口。”

寧洲問:“在哪兒?”

“不清楚。”見寧洲眉頭一動,似乎又要舊事重提,蔣依依連忙搖搖頭,辯解道,“我沒有說謊,我只是知道有這麼一面鏡子,但一直都沒有找到,我要是能找到出口,早就離開這裡了。”

寧洲靜靜地審視了她一會,最終判斷出,蔣依依應該說的是真話。

“隱藏的鏡子……”寧洲沉吟了會,按照這個說法,如今滿牆貼著的鏡子都不符合要求,太明顯了,一點都不隱蔽。

寧洲又問:“這棟樓還有什麼地方是你沒去過的麼?”

蔣依依想了想,十分肯定地說:“每個角落我都摸遍了。”然而都找不見出路,不然也不至於滯留這麼久。

這時,樓上忽然傳來噼裡啪啦的玻璃碎裂聲,寧洲轉過頭看向聲源處,只見幾秒後,兩個男人踉踉蹌蹌從樓梯上跑下來,竄到一樓,一個拐彎後,六目相對。

陸涼驚喜萬分:“key!”

封雨伯更是如同見了親人一般,這一聲喊得情真意切:“可算找到你了!”

寧洲目光一凝,視線落在這倆人身後的鏡子上,鏡面倒映出一張屬於“蔣依依”的臉,明明天真可愛,但那種怨恨陰冷的眼神卻令人心底發寒。

她追在陸涼兩人身後,在鏡面上穿梭的速度似乎又變快了一些,陸涼他們現在已經很難像之前那樣甩掉她了,只能帶著這麼個尾巴跑下一樓。

本以為這回兇險了,但一看見寧洲的身影,兩個人卻立馬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全感,因此毫不猶豫朝著寧洲站立的方向衝過去。

“低頭!”寧洲輕喝,手裡的撬棍在半空中掄起,劃了個半圓,用力朝假蔣依依棲身的鏡子擲去。

破空聲接近,並肩奔跑的兩人聽見這聲喊叫,幾乎沒有過腦,立刻彎下腰,撬棍擦著他們的頭頂飛過,精準地砸在背後的鏡子上。

鏡面片片碎裂,將裡面假蔣依依的身子切割得七零八落。

恍惚間,陸涼似乎聽到有一聲淒厲的尖叫在耳邊響起,他沒忍住回頭瞥了一眼,在寧洲的暴力投擲下,一排的鏡子都遭了殃,碎玻璃渣濺得滿地都是。

至於假蔣依依,可能是出於忌憚,此時已經從鏡面中失去了蹤影。

陸涼長長松了口氣。

寧洲看了看形容狼狽的兩名玩家,眯起眼:“只有你們倆?”

陸涼點頭:“我們是在五樓碰到的,被那個蔣依依追了一路,她速度太快了,好幾次都差點抓到我們了。”

封雨伯也在一旁喘著粗氣,臉色因為長時間奔跑而變得通紅,他道:“格老子的,那玩意是擱這兒跟咱們玩貓抓老鼠呢。”

危險警報解除,陸涼兩人稍微放鬆了一點,慢慢朝寧洲走來,然而沒走兩步,在他們看見躲在後面的真蔣依依後,同時僵硬了。

陸涼馬上高喊:“key,你後面那個”

封雨伯更是一步退出三米遠,警惕且不安地盯著寧洲。在他與陸涼的認知中,蔣依依就是披著皮的鏡中鬼,此時寧洲身邊居然跟了一個,且看樣子還是他主動帶著的,封雨伯腦子飛速轉動,一下子就想到了諸多不妙的可能性。

“哦,她啊。”寧洲淡定地介紹道,“目前是我們的人質。”

人質小姑娘蔣依依:“……”這傢伙不會還琢磨著上吊的事吧?!

陸涼:“……哈?”

“這些事待會慢慢解釋。”寧洲想起之前假劉樅的事,對面前兩名玩家的真實身份並不太確定,雖然這兩人的身影能在鏡子裡看見,但謹慎起見還是要驗證一下的,萬一鬼怪進化了呢。

寧洲走上前去,將扔出的撬棍撿起來,拎在掌心裡掂了掂。

在經過兩名玩家身邊時,封雨伯的反應是懷疑加警惕,不動聲色地又退後些許,陸涼雖然也猶豫了一下,但卻沒動。

直到看見寧洲拎著撬棍朝他們比劃的動作,彷彿在思考衝哪裡砸能夠一擊斃命,封雨伯眼睛直了,結結巴巴:“你、你別亂來啊,我們可是隊友!”

寧洲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我知道。”

封雨伯:“你知道那……”那就別擺出一副隨時都要衝上來砍人的樣子啊!

這時,陸涼感覺自己的褲腿被什麼東西拽了一下,低頭一看,發現小皮球正扒著他的腿,左聞聞右嗅嗅。

很快,小皮球放開了他,衝寧洲擺出一個ok的手勢:“這個沒問題。”

接著,又如法炮製地在封雨伯身上聞了一遍封雨伯倒是想躲來著,但小皮球好歹是有排面的鬼了,尖牙一露,立刻威脅得他不敢動彈。

嗅完後,小皮球道:“行了,兩個都是真的。”

陸涼望著這一幕,茫然不解:“這是……”

寧洲道:“剛才有個假玩家想騙我來著,以防萬一。”他現在已經把小皮球當做人肉測鬼儀,用得十分順手了。

寧洲挑著重點,將之前的經歷大致說了一遍,聽得陸涼與封雨伯一愣一愣的。他們以為自己這邊已經夠驚險了,沒想到寧洲那裡才是真正的險象環生,可是即便這樣,人家的破案進度也比他們快很多,就差找到出口,就能把這個該死的評估給結束掉了。

陸涼想了想,遲疑地說:“既然蔣大海是這個世界的主人,隱藏的鏡子會不會在他的病房中?”

封雨伯:“有道理啊。”

寧洲可有可無地道:“那就再去看看吧。”

於是一行人往三樓走去,寧洲落在最後,蔣依依緊緊跟在他旁邊,一下子多了兩個大人,她表現得有點害怕,說實話要不是親眼見證過寧洲的武力值,蔣依依其實更想自己躲起來的。

突然,寧洲從口袋裡拿出揉吧成一團的舊筆記本,扔給蔣依依:“這個給你。”

蔣依依下意識接住:“這是什麼?”

寧洲道:“你父親的筆記本。”

蔣依依愣了愣,低下頭,摸了摸破舊的封皮。

緊接著,寧洲又扔給她一支不知從哪兒搜刮來的筆,同時目光輕輕掃過她左手腕上戴著的手錶,說:“你父親將發病的過程記錄了下來,我覺得你應該看看,如果這回出不去,你也可以學著他的樣子,把在這裡面的經歷寫下來。”

哪有這樣烏鴉嘴的!走在前頭的封雨伯眼皮一跳,覺得key這個人真是百無禁忌。

這時,幾個人再次回到317病房門前,門依舊開著,寧洲偏頭對其他兩位玩家說:“你們先進去搜一圈吧,我在這兒放風。”

陸涼他們對這個安排沒有異議,轉身鑽進病房,開始地毯式搜查。

寧洲帶著兩個小孩子靠在門口,蔣依依右手握著筆,猶豫了許久,終於一筆一劃地在封面處,蔣大海落款的下方,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看見蔣依依右手拿起筆的瞬間,寧洲就笑了起來,目光中沒有驚訝,只有意料之中的平靜。

蔣依依低著頭,沒有看見寧洲神色的變化,但當在她寫完後抬起頭來,卻發現面前的可怕男人正直直地盯著自己,笑得意味深長。

蔣依依實在是對寧洲的笑容有陰影了,她像是躲瘟疫似的避開這束視線,小聲地問:“怎麼了?”

寧洲輕嘆了一口氣,他垂著眸,轉動著手裡的撬棍,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尖端似乎總是對準著蔣依依,他說:“在進來這個地方之前,有人給我看了很多關於你的照片。”

這話題跳轉得太快,蔣依依一頭霧水:“……然後?”

像是在拉家常似的,寧洲問她:“你很喜歡畫畫吧?”

蔣依依不明白這個問題的用意,但經驗告訴她最好乖乖回答,於是她老實說:“對,我媽媽曾經是享譽全國的畫家,她從小就開始教我了。”

“原來如此,遺傳天賦啊。”寧洲狀似無意地問,“那麼你的左撇子,是遺傳自媽媽還是爸爸?”

蔣依依條件反射地說:“是遺傳我媽媽……”

說到一半,話音戛然而止。

在這一瞬間,蔣依依低頭看向自己握筆的右手,意識到她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寧洲仍是懶懶散散的模樣,但此時他低低笑起來:“是啊,蔣依依是個左撇子,那你又是誰呢?”

在醫生給玩家們看的那些照片中,畫架旁的蔣依依從來都是左手執著畫筆,足以證明她是一個天生的左撇子,而面前的假貨,在剛才寫字的時候,下意識用到的卻是右手,與真正的蔣依依截然相反。

317房間內,陸涼與封雨伯一邊搜查,一邊交談,聽上去還有幾分熱鬧,而走廊上卻安靜得詭異,連呼吸聲似乎都聽不見。

小皮球默默退後兩步,為寧洲讓出表演的空間。

突然間,蔣依依臉上那種屬於孩童的天真如潮水般瞬間褪去。她面無表情地注視了寧洲一會,突然咧開嘴笑了,笑容是說不出的陰森:“你故意的?”

要不是寧洲騙她,她也不會被當場抓了個把柄。

寧洲聳聳肩,很是無辜:“我只是試驗一下,誰料到你這麼容易上當。”

蔣依依咬牙:“你”

寧洲打斷她,冷冷道:“而且你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嗎?”

蔣依依維持不住笑容了:“什麼意思?”

寧洲道:“一個人的慣用手是很難改變的,之前你從櫥櫃衝出去,我去抓你的時候,你第一時間揮過來的是右手,而且相比起右手,你左手的力量實在小得可憐,這完全不符合左撇子該有的樣子。”

蔣依依微微睜大眼睛,她真的不知道,如果自己從一開始就漏了陷,那麼這個男人……難道說,從頭到尾都在戲耍她?

極度的憤怒淹沒了她的理智,伴隨著蔣依依怒火的攀升,走廊兩旁牆上的鏡子開始慢慢地浮現出人影,看不清臉,但從身高和衣著上看,寧洲覺得那應該是自己的倒影在他一語戳破了蔣依依的偽裝後,這個精神世界的某種束縛似乎被打破了。

本來,鏡中鬼要麼只能在鏡子中穿梭,要麼取代玩家才能在鏡子外活動,但現在,在蔣依依的操縱下,牆上的影子從鏡中伸出手,雖然僅僅只能將手伸出鏡子外,可是他們的手臂卻是正常人的幾倍長度,甚至能夠到天花板,走廊並不寬,在兩邊都有無數手臂阻攔的情況下,一個不留神就會被抓到。

萬一被這些手臂捉住,等待寧洲的肯定是被拖進鏡子中的下場。

然而他不慌不忙,因為還有勤勤懇懇的小皮球在工作著,他個子矮小,穿梭在無數手臂之間,只需一小口,就能將這些手臂、連帶它們附身的鏡子都腐蝕掉。

317房裡的兩位玩家此時正背對著門口,手臂的出現無聲無息,他們倆完全沒發現走廊的異變。

寧洲看了眼面前的蔣依依,輕快地問:“你不是想要出去嗎?為什麼又要攔著我呢?”

面對寧洲的疑問,蔣依依咧著嘴,露出了雪白整齊的牙齒。她長相甜美,可是這時笑起來,卻給人一種鬼氣森森的感覺,十分不舒服。

“哥哥,你為什麼要說出來呢?”蔣依依的嗓音還是甜甜的,她好像恢復了點理智,問,“我自己都已經忘掉這件事了,只要你什麼都不說,我們早就能從這裡離開了。”

頓了頓,蔣依依繼續說道:“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們兩個本質上是一個人,你如果傷了我,就等於傷了她。哥哥,你不會捨得對我動手的,你殺了我,就永遠離不開爸爸構建的這個世界了!他不會允許有人傷害我!”

寧洲冷冷道:“什麼一個人,你說錯了吧,你不過是蔣依依在鏡子中的倒影罷了!”

在照鏡子的時候,你舉起左手,鏡子裡的自己舉起的卻會是右手因此,假蔣依依說這具身體是屬於真蔣依依的,這話並沒有撒謊,蔣依依還是那個左撇子,只不過從映象來看,鏡子裡的那個“蔣依依”是個右撇子罷了。如今佔據這具身體的,是蔣依依的映象。

這句話一說出口,蔣依依的嘴角立刻往下一撇,她的臉上終於不再是那種陰陽怪氣的表情了,眼中浮現出一絲真切的驚訝:“你怎麼會”

寧洲怎麼會知道?蔣依依很是震驚,說實話,在寧洲說破她的身份之前,她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真實的蔣依依,沒有絲毫懷疑,就像是有人在她的腦海裡種下了這個念頭一樣,她的思考方式、行為模式都與真蔣依依一模一樣。可是寧洲點破之後,這個假象就宛如易碎的泡沫,砰地一聲破裂,她立刻回想起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她不是蔣依依,或者換句話來說,她是鏡子裡的“蔣依依”。

在將蔣依依取而代之後,她就忘記了自己是個假貨的事實,她像之前的蔣依依一樣,在這棟房子裡不停地躲藏,等著有人來找到她,把她帶到爸爸身邊就在這個時候,寧洲出現了,她本來能順順利利地跟著這個人離開,可是……可是寧洲卻發現了她的破綻,在寧洲的質問下,她的自欺欺人終是被戳穿了。

“你不該說出來……”蔣依依神經質地喃喃,盯著寧洲的目光中藏著一絲怨恨,“你不說,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我也能如願以償離開這裡,都怪你!全都怪你!”

看起來,蔣依依很想撲上去跟寧洲拼命,但顧忌到那柄滴血的撬棍,她又不敢妄動,畢竟她可是知道,這個人有多麼不講道理的。

對於蔣依依這種拼命甩鍋的行為,寧洲陡然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畢竟在以前的任務裡,他才是那個甩鍋俠。

調整了一下語氣,寧洲再次開口時,話音平靜:“你的父親,從來就沒想過讓你出去。他很清楚,十幾年前,他真正的女兒就消失了,剩下來的是你這個鏡子中誕生的怪物。”

“這個世界,是從他日日夜夜的懺悔中誕生的,他後悔不能保護自己的女兒,於是建造了這樣一個囚籠,只要他還活著,你就永遠出不去,這是蔣大海作為一個普通人,唯一能做到的對你的懲罰。”

無法在現實中戰勝鬼怪,那麼就在精神世界中囚禁它一輩子。

這句話似乎擊中了蔣依依的要害,她的小臉因為極度的憤恨而變得扭曲,原本的甜美笑容蕩然無存,她退後兩步,歇斯底里地衝著寧洲吼道:“憑什麼!我憑什麼不能代替她!她可以自由自在、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可我呢?我只能被囚禁在鏡子!我不甘心!憑什麼呢,我也是她的一部分!她能夠擁有的,我為什麼不能有!”

作者有話要說:小皮球是真的學壞了啊,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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