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一百多年的單身狗, 被人這麼嘲諷了還要兢兢業業地工作,向嘲諷他的人解釋他在魔界一百年來的經驗和教訓,這敬業的高潔精神, 安柏楊覺得自己也被自己感了。
但就是凌絕這個可恨的夥,他居然在這時候還煽風點火的——“得提醒一下, 安柏楊同志, 之前你講過次魔界的情況, 但認為都比較片面,而且更多的是自傳形式, 真實度和娛樂度比較高,但魔界中肯定還有更多在之前你沒有探測到的事實。所希望……不,是懇請你好好腦子想一想, 在魔界,有什麼東西是和們這個世界有聯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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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懇請, 但用詞上課真是瞧不出來。安柏楊吹吹鬍子,不過他是成熟穩重的老前輩, 怎麼能老是被後輩氣得吱哇亂叫呢?更何況凌絕剛剛的最後一句話還真的給他帶來了一些靈感。
“如果你們想找到和兩個世界關的事物的話,在魔界不僅見到過,還聽人過一些, 但是題是, 很難近距離考證它們是否真實存在, 所接下來的話僅供參考。”
他在魔界待的時那麼長,記憶這個東西也不知道靠不靠譜, 所謂的很難近距離考證又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儘管如此,晉煬還是給予他高度尊重,請他坐在有蒲團的高椅上,三人高度平等, 安柏楊滿意地開始講那過去的故事,在他這一次更加清晰,更加努力的描述中,凌絕和晉煬聽到了魔界在他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類眼中的情況。
“首先,生物的角度來,在魔界沒有發和實世界有關聯的生物,可能你們會覺得蟲族和實的昆蟲很像——而且他們的味道也是真的很像,保證蟲族中的蛛族的滋味就和螃蟹一鮮甜可口,但這兩者本質上完全不同,魔界的狼人也和你們這裡的狼人不一,你們這的狼人是獸人的一,魔界的狼人則是詛咒生物,能夠把被自己咬過的其他生物也變得‘狼人化’,其實就是狂暴化,不過這在魔界不完全是壞事,的朋友中就有個狼人,們每次到了被更強大的惡魔追殺的時候就會讓他咬一口,很管用。”
凌絕不知道為什麼有三觀被震撼的感覺:“……”
晉煬關懷地道:“要打一針狂犬疫苗嗎?”
“不需要!”安柏楊沒好氣地回答:“不過到這裡,你們應該也知道了吧,還是人類的時候,如果被狼人咬了,那就會不可逆轉的也變成狼人,而且是永久的,但是到了魔界,狼人的毒素卻有時效,認為這是因為魔界整體環境導致的,所生物在魔界生活的時長了,各抗性也會變強。”
“所……如果你們真的要到魔界來的話,的建議是做好防護措施,你們大概不想和一只把靈魂送過來吧?”
他的很輕鬆,但在場的兩人都知道他為了去魔界付出了怎的代價,失去了自己身體就無法正常迴歸人類世界了。一百年前的藍星不具備在的技術,安柏楊做出了必要的犧牲。
在場的兩人並沒有出言安慰,他們用沉默表達一名勇敢的戰士的尊重。
而迅速收拾好情緒的安柏楊也正色警告二人:“絕不要想用肉身抵抗魔界,這是不可能的。猜想你們在的ai技術已經非常高明了,可先派遣一名機器人來魔界檢測環境,然後做出防護服,徹底地武裝自己。”
他在年老的山羊身體裡,一句話都要喘兩口氣,但渾濁的眼中卻燃氣名為鬥志的光芒來:“在魔界的最上層,其實是有微弱的光芒的——不清那是太陽光還是別的什麼東西的光,魔界的生物如果太靠近那光芒,身體就會被傷害,甚至可能會灰飛煙滅。曾經嘗試過兩次,但可能是因為已經適應了魔界生活,所也會受到傷害。不過魔界又有一個口口傳的傳——在光芒之中,有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敵人。這些敵人很難被消滅,不通魔性,令魔恐懼”
“甚至有很多魔物認為,魔王會率領他們來到咱們的世界,都和這些敵人有關係。這些敵人能夠利用光來傷害魔物,驅使他們一定要放棄自己的園啦一類的,你們怎麼著,在咱們眼中他們是侵略者來著,但是在他們的口中就換了個法,人成了飽受欺凌被迫背井離鄉的小可憐啦,”老山羊翻著白眼:“當然這些,也不是為了讓你們同情他們,大都有自己的立場,沒有什麼值得同情的。的意思是,也許咱們可利用這一點呀~”
“之前晉煬你不是和講過,惡魔很難腐蝕機械和ai嗎,所你們就用他們最棘手的武器來付他們,來到魔界之後呢,先試試人類的軀體接觸最上面的光芒會不會受傷,如果不會的話就過去和這群‘敵人’交涉一下,也許能形成同盟,共同逼迫魔族。”
“當然啦,們於這群新出的夥乎完全不瞭解,所這做風險也很大啦,不過這就是你們要考量的事情,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啦。”
晉煬:“謝謝,你已經提供了足夠多的幫助。”
安柏楊揮山羊蹄子,他好像是想要懶洋洋的敬禮,但這於一頭山羊來講難度太大,所很快就放棄了:“不客氣不客氣,畢竟曾經是人類……就算不管這些往事,也會幫你們的,在魔界比前更加不穩定,的個小夥伴前他們這個等級的惡魔只需要稍微腦筋捕獵,就夠混吃等的了,結果在呢,魔王一聲令下要攻打人類世界,創造惡魔樂園,一群腦袋不好使的惡魔就跑去爭這個名額……競爭一下子變得很激烈,惡魔腦子裡沒有什麼陰謀詭計,他們不太會拉幫結派,只知道別的魔都了好事當然就落在自己頭上了。所和的小夥伴們也過得擔驚受怕的……媽-的,他們又開始了!”
“這群混球……同志們,的夥伴在召喚,他們需要的援助,得先走一步了。”安柏楊罵罵咧咧地結束會議,老山羊的腦袋一歪,陷入不知道是熟睡還是昏迷的安靜中。
留下晉煬和凌絕……罕見地面面覷。
晉煬努力不受到感情的干擾:“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魔界的一份子,於他的辭,們不能直接信任。”
畢竟安柏楊也了,大都有自己的立場。仔細一琢磨就覺得他這麼是在故意提醒什麼。
不過他的腦袋一向不是特別好用,所也極有可能就是隨便感慨一句,沒有實際的意義。
凌絕著晉煬,他覺得晉煬的心情應該不算好。在藍星的時候所有人都是悲觀主義者,他們已經適應了末日一的生活,雖然還在同魔族進行抗爭,但心中的底氣卻並沒有多少。當時安柏楊接下這個任務,凌絕和晉煬他可是毫無愧疚之情,反正大到最後大約都是路一條。
然而在就不同了。
他和晉煬獲得了新生。
安柏楊作為人類的未來卻永久地被埋葬在另一個世界。
“……不過往好的方向想一下,”凌絕:“至少他在魔界也找到了值得信任的同伴,不愧是安柏楊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