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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惡魔還在這個世界上

玩家們坐在床上, 他們有的抱著腿,有的大大咧咧地和旁邊的人勾肩搭背, 每個人都在認真聽凌絕說。

說來也奇怪, 他們在現實中都算是比較聰明的人, 心裡都有點小小的驕傲。玩了這款遊戲之後,每次的成績也都還算滿意,在自己的往期副本中也都是領頭羊,但是到了這個c級副本,頭領的地位不知不覺就讓給別人了。

之前聽張成說凌絕直接自封當隊長——不對, 在這裡是叫宿管的時候, 他們又覺得驚訝, 又覺得理所當然。

稍微回顧一下, 就會發現幾個轉折點都是凌絕帶領著過的, 幾次要遇到事情的時候, 也是他站出來的。有他在,別人只需要跟在後面就行了。

但是又不由得感慨:怎麼他就一點都不怕呢?

雖然這是遊戲,但恐懼本就是人類的本性。“逃生計劃”這遊戲裡的場景和人物比遊樂園裡鬼屋的真實得多, 氛圍渲染的又好, 就算心裡默唸著這是遊戲,進來沒過半小時就入戲了。

而凌絕這個人, 他應對npc的時候,輕鬆的就像是家常便飯,好像他以前天天都在過這種日子似的,這真是奇了。

“……如果給怪物和玩家做一個簡單的實力對比的話, 我認為今天白天遇見的npc,不管是醫護人員還是病人,他們都很弱小,和你們差不多,你們每一個都能和他們一對一打平手,我一個人能收拾他們全部,”他大大方方的說著,絲毫沒有認為自己應當謙虛一點的地方:“但今天我們仍然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壓力,這種壓力不完全來自於他們的詭異行為和話語,更多的是來自於這家精神病院本身。”

“還有其他東西潛伏在這裡,更加邪惡、危險的東西。這東西目前和病人的歌謠中,各種病症之間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有沒有什麼聯絡,我們暫時無法得知。所以這就給我們留下一個難題,是否查清隱藏在精神病院往年間所有的舊事?我的建議是‘查清它們’。第二個難題則是,根據護士的說法,精神病人九點睡覺,十點到十二點醫護人員巡邏,這樣會有一個小時的自由時間,這一個小時究竟是在床上度過,還是出去搜尋線索?這裡我的建議也是‘搜尋線索’。”

“這是很危險的,因此我只是提出建議,究竟如何執行要看你們的想法,我無法強求你們,也不能保證我給出的建議一定是最合理的。”

他說完,一轉正經的風格,歪歪扭扭地歪在旁邊人的身上:“以上,就這麼多,現在開始自由討論。”

被他歪到的蘇西不動聲色往旁邊挪了兩下:“隊長,請不要往我身上靠。”

凌絕說:“是宿管。”

蘇西按住眉頭:“……宿管,坐有坐相。”

坐沒坐相的凌絕只好板正身體,不過估計是他的氣質問題,就算掰成小學生坐姿也還是有種騷氣外露的感覺。對於他在靠譜和隨便兩種狀態之間來回頻繁切換的行為,其他玩家已經不太在意,甚至會覺得這就是咱隊長/宿管/絕哥的個人風格啦。別說,時間長了還覺得怪帶感呢!

所以他們很快就投入了關於他提出的兩個問題和建議的討論。關於凌絕對於實力的判斷,他們雖然不相信那些一看就有問題的病人和醫護人員居然能和自己打個五五開,但病人們白天才被凌絕毆打過,還是一個輕輕鬆鬆毆一群……這也似乎就能說明問題了。

“這是很奇怪啊,”一直沒有怎麼開過口的女玩家孟珂說:“咱們這樣想,如果病人和醫生護士都是正常人,鬼怪是那些早已經死掉的被埋在小樹林的傢伙,但白天他們根本沒有出現過,我們卻都在診療室看到了異樣的景象。”

床底下的黑影,皮囊下面好像藏了什麼的金大衛醫生,都叫他們覺得恐懼莫名。

蕭百里說:“而且我覺得那些病症對咱們是真的有影響的,咱們晚飯吃的不少,但我現在卻覺得有點餓,晚上我說不想吃牛排是真的,其實我以前可愛吃牛羊肉了……但是那時候心裡就隱隱知道自己現在吃這種東西是吃不飽的。”

他旁邊的黃曉傑故意作恐慌狀:“那你想吃人嗎?”

蕭百里看了他一會,很艱難的說:“雖然不是很想但是……有點想。”

這個回答有點可怕,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和蕭百里一個宿舍的齊雲,齊雲沉思了一會,想到個好主意:“我們宿舍裡還有個異食癖的病人,名叫葛原,蕭百里你餓的話可以和他抱著啃。”

蕭百里:“……”

蕭百里連忙謝絕他的好意:“不了不了,我相信我的意志力,不會這麼傷風敗俗的。”

“好了,”魏蘭接過話頭:“我們繼續剛剛的話題,我贊同宿管的猜測,這次的副本看起來是解謎,但是核心在哪裡目前還是看不出來。我之前經歷過一個封閉長久劇情解謎類的副本,那個副本是上來就說了‘伯爵夫人需要我們給她送上合適的禮物,不然講無法離開晚會’,所以最終boss很容易就能確定為是伯爵夫人,而通關條件則是送上合適的禮物離開晚會。和那次副本比起來,聖約翰精神病院這個副本的真實面貌還是遮遮掩掩的。這種情況下,時間越長越容易生出變數。”

一直都表現得有些怯懦的林小鹿也小聲說:“而且,副本是人設計的,人很容易會故意加入一些‘戲劇性’進去,所以我想,如果歌謠裡的資訊毫無用處,護士所強調的白天和黑夜也沒有區別的話,這副本可能會被噴的。”

連妹子們都這樣說,漢子們當然更不能掉鏈子,只是,他們今天晚上的目標是什麼呢?

凌絕笑眯眯地說:“看來你們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今天晚上的任務就可以先定下來啦:我們總得在明天和精神病人們玩遊戲之前,先去看看所謂的遊戲屋……是什麼樣子的吧?”

玩家們的呼吸急促起來,雖然這聽著有些危險……但大家還是好興奮啊!

就連唯一神色淡淡,好像對這個提議沒什麼感覺的蘇西舉手發言,也並沒有阻止他們的大膽行為,他說:“不過為了防止超出時間,大家還是先把兌換到的計時道具準備好吧,別到了十點咱們還沒回來,讓巡邏的抓到就不好了。”

……

張成跟在凌絕的身後,還有更多的夥伴跟在他身後,他們排成了一個隊伍,在這棟大樓裡躡手躡腳地行走。

其實在說定了之後,他們還討論過“晚上就這樣偷偷跑出來,會不會被病人發現然後去打小報告”這個問題,那時候凌絕笑而不答,只說到時候就知道了。他們還疑惑呢,結果沒想到真的是到時候就知道了。

——一到了九點,所有的病人都在床上躺下,腦袋挨著枕頭就跟睡死過去一樣,怎麼喊都醒不來。

然後就看到凌絕走到門口,等他們都出來了,微微頷首:“走吧。”

張成就徹底服氣了,但他不明白的是:這究竟是他做了手腳,讓這些病人一到九點就睡著?還是說他看出來了什麼?問題是怎麼看出來的啊?

但現在他們只好把疑惑壓在心裡,興奮又緊張地執行第一天晚上的任務了。

他們先到了二樓,=遊戲屋並沒有上鎖,這讓眾玩家更加警惕。凌絕招招手帶他們進去,遊戲室內的色調偏向黑紅,沉重壓抑讓本來就緊張的玩家們更不舒服。

正中間是空出來的,鋪著能讓人直接坐的地毯,門對面的牆壁中間有兩隻櫃子,旁邊則是窗戶,一隻櫃子上都是封面色彩很鮮豔的書,而另一只櫃子就詭異多了,上面居然有不少娃娃的腦袋和其他部位的肢體。

玩家們立刻四散開各自尋找線索,膽子小的去檢查地毯和門窗,膽子大的就奔著兩個櫃子去了。他們一邊小心的搜查,一邊低聲交流。

“有九個娃娃的頭,是代表九名病人嗎?”

“不清楚,啊,我這邊找到看到一本故事書,說是一百年前的故事改編……”

齊雲之前在打掃衛生的時候長了個心眼,問病人們遊戲究竟是什麼,但別的問題上都有一說一的病人卻笑嘻嘻地生硬轉移話題,根本不作回答。

這樣更顯得有問題,所以到了遊戲屋裡,他就拿著系統發的小手電筒懟著牆上的“遊戲日程表”看了又看。

“遊戲日程表”紙質平滑白潔,像是剛剛貼上去的,上面的內容很是引人注意。

4月1日:(空白)

4月2日:講故事

4月3日:捉迷藏

4月4日:找寶藏

4月5日:123木頭人

4月6日:老鷹抓小雞

4月7日:(一個小小的紅叉)

齊雲看著最下面那個小小的叉,他有種奇異的感覺,好像這不是紅色的筆寫得,而是人的血液……這讓他趕緊別開頭,感覺有點噁心。

這時候,他才看到自己身邊不知不覺地還站著一個人。

嚇了一跳之後齊雲發現這人是同伴,那個和他一樣戴著眼鏡而且看行為也屬於理智派的蘇西,此刻他的眼神也盯在那個小紅叉上,他臉上滿是厭惡,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噁心的東西,但手卻還慢慢伸過去觸控。

他的行動和神色實在是過於違和,齊雲一時間有點發愣,他小聲提醒道:“最好別碰,感覺不是好東西……”

蘇西卻冷笑說:“這裡會有好東西嗎?”

他這樣說也沒錯,只是齊雲卻突然覺得他口中的“這裡”不僅僅是指代這個副本,而是更大、更深層次的什麼東西,但沒有等他繼續想下去,就聽到從身後傳來了一聲飽含驚懼的短促尖叫:“啊!”

趕緊回過頭去,卻駭然看到櫃子後面的窗戶上,正趴了一個不成人形的東西!

窗外月光皎潔,玩家們反而看不清這揹著光的“傢伙”的相貌,但因為這時候大家手裡都拿著手電筒,直直地對上它之後,才看到了真正可怖的一幕——

這個人形的正在往上爬的那玩意兒皮膚蒼白死氣沉沉,它渾身浮腫,跟在水裡泡透的死魚似的,腦袋上頭髮不剩幾根,露出被腫脹的臉皮擠得快要沒有位置的五官,他的臉在努力往窗戶上擠,像是要穿過這薄薄的一層玻璃進入到遊戲屋內。

玩家一片驚慌,這玩意兒卻像是餓了八輩子可算要吃到人肉一樣嘴咧得跟褲腰帶那麼寬,細小的眼睛裡露著詭異的光,指甲伸長咯吱咯吱地撓窗戶。

林小鹿剛剛就在櫃子旁翻書,離它是最近的,這時候都快崩潰了:“怎麼辦啊!!!”

結果她一扭頭,就看到凌絕居然還在優哉遊哉地戴橡膠手套!他手上還拿著一卷繃帶,這時候很淡定地說:“你們沒有人兌換照鬼手電筒嗎?”

“——就是能讓鬼怪降低速度減弱力量的那個,”彷彿是怕林小鹿不理解,他還耐心地指了指她手上的普通手電筒:“我用不著這東西,所以沒有兌換,不過我想你們也許不會忘記這麼好用的道具吧?”

林小鹿:“……”

她剛剛居然真的把道具給忘了!這姑娘咬著牙在系統包裹裡一陣翻找,卻發現怎麼都找不到手電筒——包裡東西太多了!這時候,背後卻照過來一束柔和的光,透過窗戶直直地打在鬼臉上。

她回頭看去,發現是蘇西正舉這個手電筒,他雖然並不怎麼怕,但臉色也變得非常鄭重:“宿管,我們需要你的下一步指示。”

“因為我已經能聽到樓上傳來的聲音了。”

不需要他多說,其他玩家也能聽到三樓傳來的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它們從旁邊的樓梯下來,來到走廊上,和玩家們僅有一門之隔。

“咣咣”的聲響從門外傳來,黃曉傑大膽去看,結果一眼過去差點翻白眼:“臥槽這什麼東西啊!”

擠在門口,距離玩家最近的是個喪屍狀的東西,他臉上只有從眼睛到鼻樑處還有皮膚,其他的地方早都爛了,腦子也露出來一半,豬腦花一樣顫巍巍的,剛剛還在說不太想吃人的蕭百里不合時宜地吞了口口水:“看起來有點想吃啊。”

然而“想吃”這是他“異食癖”這個標籤的特定屬性,並不代表他看見這喪屍的時候並不害怕,而實際上,他會覺得喪屍好吃的同時,恐怕在喪屍眼裡他們這些人也是美味得很。

這可真算得上是前有狼後有虎,就連一直都挺理智的蘇西也有些臉色泛白,但就算是這種時候,他們也還是把目光投向凌絕了。

——凌絕會有辦法嗎?

——他要怎樣才能把這麼多人都帶回去?

——還是說……他對此也是束手無策?

玩家們用手電筒兩邊照鬼,但是這個手電是有時效的,最開始的一分鐘效果最強,到後面就會越來越弱,甚至在五分鐘後會完全失效,這是在兌換之前就知道的事情。

張成顫聲說:“宿管,絕哥,我說真話,今天要下來搜查是我們一致決定的,不會有人怪你,所以你也不要有多大的壓力……你能把姑娘們送回去就行了。”

這傢伙之前看著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沒想到生死關頭——雖然只是遊戲內的生死關頭——還能保持紳士,把生還的機會送給三位女玩家,不得不叫人高看一眼,就連其他幾位男玩家也都用和之前不同的眼神看他,蕭百里甚至戰勝了內心的恐懼,兩腿打顫地附和:“對、對啊,別看我這樣,其實我不怕的,呵呵,大不了我和他們抱著啃嘛。”

遊戲屋內的氣氛是如此的悲壯,人性的光輝也很是感染了凌絕,眾人只見他自信擺手道:“別怕,其實這也是我算好的。”

眾人心想你騙鬼呢!你說這是你算好的,你咋不喊聲外面的貨看他們應不應你啊!結果這時候凌絕卻把窗戶開啟了!

他突然距離外面的浮腫鬼那麼近,估計連鬼都懵逼了,雖然它現在被照鬼手電筒給射得渾身僵硬,但還是咧著嘴往這不知死活的活人方向抓,眼瞅著下一秒就能撓下來一塊肉吃——

卻被這活人給抓住了。

活人說:“林小鹿,指甲刀給我,就在你手上。”

“誒?”林小鹿定睛一看,發現自己雖然到現在都沒找到手電筒,但手上卻有一大堆小玩意兒啊!凌絕要的指甲刀赫然在其中,雖然她現在是真的想不到自己當時究竟懷著怎樣的心態在系統商城兌換這東西……但人要肯定是有用,所以趕緊遞過去:“你要用來幹嘛啊?”

凌絕沒說話,抄起指甲刀就咔嚓咔嚓把鬼的手指甲給減了。

僵硬浮腫鬼:“……”

僵硬浮腫鬼發出悲痛的尖叫:“啊!!!”

剛剛這麼大動靜,樓上的醫護人員都跟死了一樣,現在它不管怎麼叫都沒有人擔心被發現了,玩家們只冷漠地看著它的慘狀。凌絕卻把它用繃帶捆了起來:“我得做個試驗。”

黃曉傑忍不住問:“什麼試驗?”

凌絕快步走過來把他拖到門口,打開門,把他的一隻手臂伸出去點。

門外的喪屍們發出了渴望的嚎叫:“嗷嗷嗷嗷嗷!”

黃曉傑則是嚇得沒腔:“啊啊啊啊啊!”

在喪屍快要碰到他前一刻,凌絕就把他拽了回來,安撫性地拍拍他的腦袋:“現在我們能確定了,這種喪屍喜歡吃人。”

黃曉傑崩潰:“這不是廢話嗎!”

凌絕笑著說:“但他們吃不吃鬼呢?”

眾人沒弄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就見到凌絕又把僵硬浮腫鬼的一隻爪子捏著往外面遞。

這次卻是完全起了反效果,外面的喪屍紛紛避之不及得推開,最前面的那家夥甚至還嘔起來了。

僵硬浮腫鬼:“……”

如果它還有心智的話,估計也會覺得今天是自己有生以來最悲慘的一天吧。明明是來吃人的,明明一開始進行得那麼順利,結果不僅被人給抓住了不說,還被一群臭喪屍給嫌棄了……

如果它還活著,絕對不會是這樣!它……她那時候可是鎮子裡最美的女人呢……僵硬浮腫鬼的腦袋裡突然出現了奇怪的畫面和語句,這超出它現在的理解範疇,所以它只是懵逼了一會,就沒有再想下去。

但它的悲慘遭遇卻並沒有結束,因為那個用巨大力量控制住它的活人就說了句:“試驗成功啦。”——他居然從不知道什麼的地方搞了根棍子,把綁著它的布條給挑起來了!

然後,凌絕就開啟了門,挑著這一坨東西對準喪屍,讓玩家們挨個上樓,他則是接過一個照鬼手電筒擔任殿後的工作。

喪屍隔空呲牙,活肉就在眼前卻如何都吃不到的滋味著實讓人難受,但它們無論怎麼呲,臉前卻還是被僵硬浮腫鬼懟著,只好一邊嘔吐一邊嗷嗷叫,其慘狀令人不忍直視。

僵硬浮腫鬼則是在和喪屍們臉對臉近距離接觸,它想躲開卻又被綁住了怎麼都躲不開,甚至身上還沾到了喪屍的口水,它終於受不了這個委屈,嗚嗚咽咽地哭起來了。

凌絕卻是一派的鐵石心腸,確認所有人都已經在安全的宿舍層之後,他就很是過河拆橋地開啟門窗,把僵硬浮腫鬼從窗戶口扔出去了。

今晚月色很好,所以玩家們也能清楚地看到,它掉下去之後身上的繃帶就開了,這傢伙卻並沒有再往上面爬,而是飛也似地奔向湖裡——湖的那邊就是埋藏了死去的病人屍骨的小樹林。

“所以……它真的是鬼,是從樹林來的,”張成按著胸口,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喪屍又是從哪來的呢?”

凌絕示意他回頭看,張成想到了什麼,猛地扭頭——剛才實在是太急了,他們居然都沒有發現……這些宿舍房裡的病人都不見了。

“……”玩家們互相對了個驚恐的眼神,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副本裡面的npc不可能都是正常人,但是白天是病人,晚上變喪屍的操作還是太騷了吧?

一想到要和喪屍一個屋睡,那心裡可真是涼得透透。

蘇西一直在看著凌絕,發現他完全沒有安撫眾人情緒的意思,而是一直在翻看玩家們偷偷帶回來的資料。這些資料有的是原件,有的則是兌換了系統版立可拍照相機拍的照片,他把一部分資料放在一邊,還有幾張抽出來放另一邊,好像這就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似的,不禁微微皺眉,心想不管說的多好聽,一旦到了這種時候,還是會功利起來,現在可不就是抱著通關解謎需要的資料不撒手了。

但還好還有他在,於是就安慰眾人道:“你們不用太害怕。這些喪屍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喪屍,他們也沒有完全喪屍化,在特定的地點以及白天就是普通人的狀態了,而在精神病院裡,所謂特定的地點,我想應該就是三樓宿舍層。所以就算凌絕已經把能夠阻礙他們行為的‘鬼’扔到樓下,他們也沒有上來。我想他們的遊蕩時間應該就是這一個小時,針對的就是我們這些膽子大,會利用這個時間段蒐證的玩家。”

“這種喪屍在歷史上是有記載的,我因為對這類神秘事物特別感興趣,所以略有涉獵。有的是因為錯誤的試驗,有的則是因為錯誤的信仰,就把人搞成這樣。這種喪屍對活人很感興趣,但是對死屍極其厭惡,這也就是他們不願意碰‘鬼’的原因。”

聽他說的篤定,雖然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沒有接觸過神秘學,但他們還是立馬信了,黃曉傑甚至跑了出去,他就站在三樓的樓梯口上,喪屍在二樓處徘徊鼓譟,但就是不上來。

“是真的誒!”這傻孩子笑著跑回來了:“哇那以後三樓就是我們的安全大本營啦!”

魏蘭則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所以說,他們其實是想限制咱們夜間的動作?因為九點到十點這段時間出去不安全,所以一般人的話就不敢出去了吧,按這個思路想……這個時間段也許真的隱藏著一些線索?”

另一邊,凌絕也終於從一堆資料間抬起頭,他的手中夾著一片紙,上面有看起來像是符咒的圓形花紋,他看著蘇西問道:“那你說,他們變成這樣,是由於參加了錯誤的試驗,還是信奉了錯誤的神明呢?”

蘇西說:“大概是錯的試驗吧,這不是精神病院嗎?早起的精神病治療可是很野蠻的。”

凌絕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搖了搖手上的紙:“大概是因為……信奉了什麼邪神哦?你看,這裡都寫得明明白白了。”

他把這張紙推給蘇西看,蘇西皺著眉斥責:“這怎麼可能是?這張又不是——”

凌絕語氣輕柔,聽在蘇西的耳朵裡卻比惡魔還惡魔,他湊到對方耳邊說:“我知道這張不是。”

“但你是怎麼知道的呢?又要把鍋推給神秘學嗎?”

蘇西沒有做出回答,他驚愕地看著凌絕。

……像是第一次認識這麼個人一樣。

一直到十點鐘,喪屍病人們陸陸續續地回來,他們在到達三樓之後,身上就很神奇地長出了“健康”的血肉皮膚,看著除了蒼白呆滯一些,和普通人類沒有什麼區別了。

但是所有玩家都記得他們之前是什麼樣子,因此,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就挨個回到自己的宿舍去了。

凌絕也躺倒床上,他看起來和之前沒什麼兩樣,但是腦海裡卻有無數的回憶和思緒在翻湧,他把手枕在腦後,緩解過於激盪的情緒。

——他本來以為這會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但在看到那個雖然和他的記憶中有很大的區別,幾乎沒有實際效用,只能“在虛無的空間召喚虛無的惡魔”的符咒時,就明白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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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和他原本的世界應當是有關係的,至少,他們有著“都被惡魔入侵”這一相同性。但不同的是,也許這個世界對惡魔的抗性更高,也許他們已經把它送回了老家,在很多年後,留下的傳說成了素材,讓策劃和設計者們製作出了相關遊戲。

但還有一個可能性是,惡魔的陰影仍然盤旋在這片星際中,它們一旦來了,就不會主動離開,甚至趕都趕不走,而這個遊戲就是為此而生的。

這些目前都未能有定論,他獲取的資訊還是太少了。但他真正想要問自己的是:一個從末世來到了和平世界的人,在發現自己所處的新世界並不是那麼光鮮亮麗之後,這個人通常會怎樣想?

在普通人的眼裡,他也許會自怨自艾,痛苦萬分,本以為逃脫了深淵,卻又重新回到了暗無天日的地方。

但是對他而言……他卻覺得自己真正活過來了。

他仍舊有了結這一切的機會。這次他是不會失誤的。

凌絕閉上眼睛,他數著門外的腳步聲,巡邏時間到了。

……

自從進了聖約翰精神病療養院這個副本,玩家的心就跟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遊戲外面直播間裡,觀眾老爺們的心也是一樣的到處亂竄,刺激得很,幾乎停不下來。

尤其是晚上這一會,彈幕幾乎要把整個直播間給蓋住了。

【格格巫:如果是我,晚上這一個小時我絕對不會出去的!有什麼意義啊!】

【小小彼得潘:行了吧兄弟,還如果是你呢,你要真敢玩這遊戲,也就不來看直播發彈幕了啊→_→】

【自南向北:我尋思著人家也沒說什麼吧?怎麼樓上就冷嘲熱諷的,說實話,絕哥這波操作是有點大膽啊。這才第一天呢,剛進遊戲就開始浪,什麼準備都沒有,出事了怎麼辦?】

【西瓜車:要相信絕哥啊!如果真的有危險,他肯定沒事的!】

【柚子:主播的粉絲太有意思了,本來也沒說你絕有沒有事,大家關心的是其他隊友好不好!你絕上來就要當隊長,哦不對,那叫宿管呵呵,也不知道自顧自地就給自己提高了地位是為哪般。這樣的要是在其他隊伍裡估計早被孤立了,結果一個隊伍裡都是傻白甜,連個反駁他的都沒有,這什麼運氣啊!】

【柚子:大家都那麼信任他,結果呢?這一上來就把人往坑裡帶啊!就這樣當隊長的?真出事了,他牛逼他一個人能跑的掉,隊友們怎麼辦?】

【採蘑菇的小姑涼:???我尋思著我和樓上這位旁友你看的不是同一場直播吧?絕哥什麼時候把人帶坑裡自己跑的?】

【柚子:現在是沒有咯,不過之後就不好說咯,我就靜靜看著你們到時候怎麼洗~】

……

【我俏麗嗎:我去,這真的是遊戲屋?怎麼看起來這麼陰森啊!】

【西格瑪:絕哥……絕哥求你,你離那個放娃娃腦袋的櫥櫃遠一點,我害怕……】

【蛋黃醬:我怕是要對精神病院有心理陰影了qaq但我過兩天還要去附近的精神療養院看親戚qaq我好害怕qaq】

【十四行詩歌:等等!我剛剛看到了什麼!一個白花花的東西貼在窗戶外面!!!】

【親愛的愛德華:臥槽!!!那是什麼!!!】

【吃著維a裝b:絕哥!絕哥你抬頭看看有鬼啊啊啊啊!!!】

【柚子:呵呵,剛剛還說主播不會把人帶坑裡,現在就打臉了吧?】

【裹緊我的小被子:彈幕在哪裡!我要求全彈幕覆蓋!羊踹玉兔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

【我將帶頭逃竄:主播快跑啊啊啊啊!臥槽這什麼鬼難度,腹背受敵!這可怎麼辦!】

【owo:身為老粉,我我我我要相信絕哥!絕哥一定能帶領大家成功離開——但是我我我也想不到究竟該怎麼辦才能做到這一點啊!】

【吃了一鯨:不行,我不敢看下去了嗚嗚嗚,我是真的害怕了,等以後我再看完整版吧……】

【柚子:呵呵,笑看主播裝逼失敗反被淘汰,就是心疼一下信任他的隊友們,這要是第一天就團滅了,那才真的是一個大寫的慘字哦。】

【嘟嘟嘴:啊,先都別說話,絕哥開始行動了——我感覺絕哥要騷起來了!】

……

【owo:……】

【一枝黃花:……】

【就是個萌新弟弟:……】

【且看我輾轉又騰挪:我知道你們現在都說不出話來,且讓我敘述這一切吧:在我們都覺得沒救了的時候,只見絕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捉住了外面的“鬼”,媽-的這鬼是真的醜,我都要吐了,但絕哥卻面不改色,他讓玩家們一直用照鬼手電筒照射著浮腫的鬼,話說如果不是絕哥指揮,我特麼的都要忘了還有照鬼手電筒這麼個道具了……】

【我把你醬醬還釀釀:接著,絕哥就把一個倒黴小哥和這浮腫鬼先後拖出去做實驗(我覺得小哥快哭了),確定喪屍愛吃人而不愛吃鬼,之後……他居然吊著浮腫鬼用來懟喪屍了?而這些喪屍還真就被懟得過不來???這是認真的嗎?】

【對你的愛是25克:絕了,這個是真的想不到,硬核硬核,我要是喪屍,我都要哭了,看得見吃不到啊!】

【貓草草草草:喪屍哭個毛啊!人家浮腫鬼才是真的哭了好嗎!人好不容易跑上來是幹嘛來了?是讓你拿人去懟喪屍的嗎?!】

【採蘑菇的小姑涼:所以說,剛剛那個柚子呢?你不是說絕哥把人帶進坑嗎?你出來啊?】

【柚子:……】

【柚子:這次算他過關了!哼!但是他這麼不謹慎,以後一定還會出問題的!】

【柚子向主播凌絕 砸了一枚手榴彈。】

【柚子:算是這一次的獎勵啦!不過下次要是讓我抓到機會,我還是會批評的!】

【九磅十五便士:↑親,你要不要這麼傲嬌啊_(:3∠)_】

作者有話要說:  入v啦!謝謝大家的支援!

今天的絕哥仍然很擅長騷操作!

以下是今天的感謝名單!

漂流夢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9-04-16 00:34:21

美食美克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9-04-16 07:57:56

晝顏似惡鬼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9-04-16 15:27:05

bb族片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9-04-16 18:21:29

頭可禿髮可斷cp不能散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9-04-16 19:44:42

讀者“貓貓不是喵喵”,灌溉營養液 +50 2019-04-16 01:15:14

謝謝大家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