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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兩人並沒有跨過某個界限。
但是卻一直在那個邊緣遊弋著。
含恩靜拿起了毛巾擦拭著身體，偶爾也會有隱隱作痛的感覺。
酒醉中的李璟只是依循著本能，清醒中的含恩靜卻未曾反抗。
她本就是屬於他，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如此的。
他只要想擁有她，無論是每時或是每刻都是可以的。
他在恍然若夢中說出囈語，都被她一字不漏的聽到耳中。
她在編織的夢中旖旎迷離，因為這話語只在那時聽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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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新的毛巾將那仍有些溼潤的頭髮包裹著，然後輕輕的綁了起來。
含恩靜抹去了鏡子上被那水霧覆蓋的痕跡，而後看著鏡中的自己。
不施粉黛而素面朝天的模樣，這才是曾經他所熟悉的自己的模樣。
只是那纖薄嘴唇稍有些紅腫，那臉頰上也有著些許的紅暈瀰漫著。
她轉身開啟了門，然後走了出去。
卻發現了李璟已經做好了早餐，正坐在餐桌前等待著她。
“已經做好了嗎？但是你為什麼不先吃呢？”
含恩靜走到了他面前的位置，拉開椅子然後坐了下去，而後開口問道。
“如果我先吃的話，那樣不是會很顯得很不禮貌嗎？”
李璟將一杯倒好的牛奶放到了她的手旁，然後開口回答道。
“其實我很久之前就想跟你說了，太有禮貌也是會讓人有負擔感的。”
含恩靜端起了那仍溫熱的牛奶，輕抿了一口，而後才開口說道。
“是嗎？那麼我以後會慢慢改的。”
李璟也並未出聲反駁，而是思考了片刻，然後才緩緩開口回答道。
原本只是含恩靜隨口說出的一句話，可是未曾想到李璟竟會這麼認真的思考，然後聽從了她的意見而後給出了回答。
以前的李璟可並不是如此模樣的，很多時候都會對於她所說的話語有所反駁，而後笑著去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看來時間終究還是會讓人慢慢改變，從細微之處漸漸可以察覺得到。
而且所附加帶來的也有一種陌生感，然後漸漸變成一道無形的溝壑。
含恩靜的表情稍有些許的黯淡，然後低下了頭讓李璟無法看到。
“如果一直低著頭吃東西，可是會消化不良的。”
李璟是沒有辦法看到含恩靜的表情，但是她的動作也透露出些許的端倪。
他又不是那種沒有眼力見的人，所以雖然並非刻意觀察但還是有所覺察。
而且他對於含恩靜的瞭解與熟悉，在彼此都擁有的一段過去中累積的。
雖然隔著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卻並不代表他已經將那些全部都忘掉了。
“我只是在細嚼慢咽的品嚐而已，這樣才更有利於消化的。”
含恩靜在聽到了李璟的話語之後，下意識的抬起了頭。
而且為了掩飾某種情緒，讓她開始想要去解釋些什麼。
“是嗎？那麼是我誤會了，抱歉。”
李璟先是笑了笑，而後開口說道。
“是啊，早餐真的很好吃，謝謝。”
含恩靜放下筷子，然後開口回答。
在早餐結束之後，含恩靜主動的開始收拾起了桌上的餐碟，動作沒有絲毫的生澀或是不自然。
李璟沒有說什麼，只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出了吹風機，然後走回到了她的身邊遞給了她。
“先放到一邊吧，等我刷完這些再說吧。”
含恩靜並沒有直接接過李璟遞來的吹風機，只是仍繼續著手中的事情，然後開口說道。
“還是先把頭髮吹乾吧，要不然或許會感冒的。本來你們的行程就足夠的忙碌了，要是再病了應該會更辛苦的。”
李璟從含恩靜的手中接過了那刷洗到了一半的餐碟，然後半強制性的將吹風機塞到了她的手中。
含恩靜看了看手中的吹風機，又看了看站在那裡的李璟。
最終還是邁動了腳步，前往洗手間的方向，準備將自己那仍還溼潤的頭髮吹乾。
因為她知道這是李璟的一種關心，也明白自己並不討厭他這種有些強硬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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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真的能夠讓人改變，原本的小男生已經變成了大男人。
比起記憶裡面他的那模樣，現在的李璟也已經變得更加成熟。
比起那種能夠讓人所依賴的模樣，好像又多了一種叫做安全感的存在。
女生的心思總是難以猜測和琢磨，往往的轉折總會難以用邏輯去解讀。
“等下還有行程，所以我得走了。”
吹乾了頭髮之後走出洗手間的含恩靜，看著坐在客廳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李璟。猶豫了許久以後，終究還是開口說道。
“我送你吧。”
李璟在聽到了含恩靜的話語之後，抬頭對上了她的視線，而後起身說道。
“不用了，昨晚喝了那麼多酒，白天還得上班，如果再睡一會兒精神狀態可能會好一些。”
含恩靜下意識的開口拒絕，而後開口解釋道。
“醒了之後就很難再睡著了，而且你昨晚那麼辛苦的送我回家，那麼現在就讓我送你回宿舍吧。”
李璟在開口說完之後，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準備換身衣服。
含恩靜沒有再出聲拒絕，因為她很難再去開口拒絕李璟什麼。
駕駛著車行駛在道路上，比起往常此時的李璟多了幾分謹慎。
畢竟宿醉之後的頭腦多少還是有些昏沉的，為了安全起見自然應當如此。
“以後，我們可以偶爾見面嗎？以朋友的身份。”
看著李璟的側臉，含恩靜猶豫了許久才開口問道。
在心中斟酌了許久的言語，在說出口的剎那仍有些許的遲疑。
但是既然已經準備說出口，那麼她也就沒了想要收回的想法。
因為所需要的勇氣，可能會隨之消耗殆盡。
想要再次提起勇氣，那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把自己變得太過卑微…”
“讓自己顯得小心翼翼。”
“恩靜，你知道嗎？這並不是你。”
李璟沉默了許久，在一個紅燈處停下了車。
然後才開口說道，語氣稍有些低沉和沙啞。
在記憶中的含恩靜…並不是這種模樣的女生。
但是卻好像因為自己，讓她變成了這種模樣。
他覺得很愧疚，也覺得很抱歉。
所以才會開口說出這一番話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