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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您的心情不錯…”
李璟並未直接回答那人半是調侃半是認真所提出的問題,而是笑了笑,答非所問的開口說道。
“今天我查到了關於盛世萬朝的一些觸及法律的事情,所以心情自然不錯。”
那人端起茶水,微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而後躺靠在沙發靠背上,雙手繞胸而過,直視著李璟開口說道,似是想要仔細看看他在聽到自己的回答之後的反映。
李璟對上了那人的視線,沒有絲毫閃躲和避讓,但是表情卻有些細微近乎不可覺察的變化、
“已經這麼多年了,我已經放下了,而您還沒有放下嗎?”
李璟開口問道,足夠的認真,似是在探討一個足夠嚴肅的問題,但實際上這個問題確實有夠嚴肅。
“你的阿爸,從小到大,無論是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總是先讓我吃和玩,自己只是在一旁傻笑著看著我。無論是誰欺負了我,他都會不會考慮太多,直接去幫我把欺負我的人打的哭都哭不出來。在我上大學之前,他在短短的三個月時間,去賣了四次血,所為的也只是我的學費。”
那人重新端起了茶杯,似是在細細嗅著那茶香,放在口邊,許久未曾喝下,只是自顧自的說著話語,像是在自言自語,可是李璟卻聽得清清楚楚。
這是回憶,但是這是屬於那人的回憶,李璟只是靜靜的聽著,因為在此時他所能做的只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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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你的阿爸踏入那個圈子,我想要阻擋,可是卻沒有足夠的力量阻擋。當我有了力量,他卻躺在那冰冷的墳墓中…”
那人語氣平和,表情淡然,似是在敘述著別人的故事一般,可是那手中茶杯中的茶水卻在漸漸蕩起漣漪,那是因為他的手在輕輕的顫抖著。
情緒的控制,那人已經爐火純青,甚至毫無瑕疵和紕漏,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似乎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那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不休不止的的爆發似乎無法完美的遮掩和隱藏。
李璟仍在靜靜的聽著,卻閉上了眼睛。因為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件無法保持情緒平穩的一件事情。
“無論當初為何,不管當初怎樣,我所知道的只是你的阿爸我的兄長,因為某個人而死去。其他的都已經不重要,對於我來說。”
那人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說完了這最後想要說的話語,而後便起身。
“二叔,阿爸應該不會希望您這樣做的。”
李璟也一同起身,微微低垂下頭,輕聲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但是這是我唯一能為您阿爸做的事情。”
那人走到了李璟的身旁,仔細而認真的看著他。
因為這樣的看著李璟,就像是看到了那個一直站在他身前遮風擋雨,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只會傻呵呵的對著他傻笑的兄長一般。
李璟並未出聲,因為他無法在說些什麼。他沒有資格去談論眼前的二叔與那墳墓中的阿爸,兩人兄弟間的那羈絆和情誼。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垂首聽著而已。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為了表示對你參加工作的祝賀。”
那人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鑰匙,而後塞進了李璟的手中。
“二叔,謝謝您。”
李璟接下了那鑰匙,而後開口道謝。
“有了車之後和女生約會就會方便很多,快點找個女朋友吧…不要活的像我一樣。”
那人攬過了李璟的肩膀,頗為用力的勾著,話語中似乎刻意的填充著一種輕鬆與愉悅的感覺,但是卻因為那最後的一句話,而有了些許突兀的轉折。
就像是那純白的紙張上,突然被滴上一滴墨水。
李璟怎能聽不出來,又怎麼不明了,所以他點了點頭。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這幅模樣才是二叔所想要看到的。
“我和那人的事情,是我們兩個的事情。你和金逸的事情,那是你們兩個的事情。無需被我們所干擾影響,我想這也是他會對金逸說的話。”
那人勾著李璟的脖頸輕輕的按了按,而後沉默許久,才開口說道。
“二叔,我不會活成你的模樣,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活成那種模樣。”
“我希望您能夠活的輕鬆些,至少不要像現在這樣辛苦。”
李璟的手掌頗為用力的握起,而後又緩緩鬆開,在這過程中,他抬起了頭說出了這番話。
“我走了,你早些休息。”那人沒有回答,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便轉身離去。
隨著那門被關上清脆聲響,李璟看著掌心中的鑰匙,久久無言。
那人是首爾區高等檢查廳,一級檢察長李銘青。李璟阿爸的親弟弟,也就是他的二叔。
似是一個模子刻出的模樣,阿爸和二叔。有的時候,李璟看到二叔,就好似看到了阿爸。
那個有著細密胡茬,抱著自己在天空中轉著圈圈的阿爸。
李璟的阿爸因為金逸的阿爸而死,這是事實,無法改變的事實。李銘青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其中的原因和過程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兄長已經死去,躺在那冰冷而寂寞的地下。
而那個人卻還在活著,活的要比這世間的絕大多數的人都要好,而且還能夠享受著溫暖而和煦的陽光。
李銘青覺得至少得讓那人和自己的兄長享受著一樣的冰冷和寂寞才足夠公平,比如說那監獄的牢房之中。
他為著這個目標一直的努力著,似乎這已經成為活著的意義了。
李璟知道,因為李銘青從未隱瞞過自己的這些想法,在他的面前。
從七歲起開始,李銘青就開始照顧李璟,也是從那時起,李銘青的身邊就再未出現過任何的女人。
李璟一直很心疼自己的這個二叔,覺得他沒必要像這樣的活著,太過辛苦和疲憊。
但是他卻沒有辦法改變李銘青的想法,即使在他已經放下,和金逸成為了向他們父親一樣的兄弟之後。
李璟將手中的鑰匙輕輕的放置在一旁的桌上,視線有些惘然和迷茫。
未來足夠虛無縹緲,無法猜測無法揣測。
似是一條已經被命運所安排好的道路,根本無力抗拒與改變。
李璟抽完了煙盒中的最後一支煙,未曾脫下身上衣衫,就那樣躺在沙發上沉沉睡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