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紙本來就吸水，一蓋在人臉上，人定然是無法呼吸的，就算是呼吸也是把紙上的水吸走，反而會嗆到氣管裡，更加的難受，而且這油紙可不是只貼上一張，而是一層層的貼，直到犯人受不了了，才會停止。
看樣子，這個娼鬼可不尋常，竟然被人貼的臉都看不見了，也不知道當時是得罪了什麼人，犯了什麼重罪。
“奶奶，這傢伙臉上的油紙揭下來了。”其中一隻黃鼠狼討好似的過來了，遞給黃奶奶一疊的油紙。
“二十張。”黃奶奶數了數油紙，眉毛擰在了一起：“你這個犯了什麼罪阿，被人這麼整死的？”
“我……我沒犯罪！”
娼鬼的本來面目露出來了，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長得竟然十分俊俏，劉一飛看了一眼都驚住了，就這長相，秒殺藍應子都是分分鐘的事，怎麼被人用這麼殘忍的酷刑給害死了？
“沒犯罪？”黃奶奶疑惑的看了對方一眼，不知道是看出了什麼，嘆了口氣道：“你儘管說說，老仙幫你主持公道。”
“好！”娼鬼這才點了點頭，眼淚婆娑的說出自己的經歷。
原來，她是逃難過來的，當時華國戰火紛飛，她一家老小從關外遷來，半路上父親就被殺了，然後她也被土匪給擄到了寨子裡，當了一段壓寨夫人之後，找了個機會掏了出來，一路顛沛流離，最終來到我市。
當年的局勢動盪，她區區一個弱女子什麼都做不了，最後也只能夠淪為娼*，後來遇上了檢查，由於逃不出身份證明，審問的時候受了水刑，可惜最後了也沒停住。
她死了之後，為了怕事蹟敗露，所以被藏在這裡，至於這棟老樓，也是一直沒有拆遷，所以才讓她的鬼魂只能夠留在這裡，一步也不能出去。
“既然如此，你應該隱藏好了，為什麼還要助紂為虐？”黃奶奶開口道。
黃仙遍佈三山五嶽，她說話的功夫，一個黃家的小子就跑了上來，楊桂香那點貓膩和勾當就全都清楚了。
“這……”娼鬼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她們家是唯一肯幫我上香的人，所以我才會幫助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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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黃奶奶點了點頭，這是鬼魂報恩，不論對錯都好，都算是盡了仁義了，她這個時候轉過頭，看著楊桂香道：“至於你，對你兒子的愛已經到了變態的程度，竟然拘走了你兒子的魂魄，我看你也就不要呆在這世上了。”
“不要！”楊桂香哀嚎一聲，打心底已經知道什麼是害怕了。
“你說的算還是我說的算？”黃奶奶敲了敲煙袋鍋，擺了擺手道：“帶走！”
這一刻，躲在暗處的小黃鼠狼們立刻撲了上來，七手八腳的抓住了楊桂香，直接抬了起來，走出了門口的那一刻，已經消失不見了。
“至於你嘛。”黃奶奶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念在你還有仁義這份上，我的洞府正好缺煙魂，你願不願意啊？”